“如果因為娶了媳婦而冷落了你,我會過意不去的,”往外走去,我繼續道,“實在不行,到時候我直接娶你得了。”
“沒個正經的!”瑤姐提高了聲音,“我雖然不是你的親生瑤姐,可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和母子差不多,你怎麼能說出那種大逆不道的話?”
我有聽到瑤姐的話,不過我沒有馬上回瑤姐。
從自己那房間拿到兩包泡麵,一袋雞蛋以及兩根香腸後,我就走進廚房,並撕開泡麵包裝袋,將兩片泡麵放在了一旁的碗裡。
切好香腸後,我就打了三個雞蛋在小碗裡,拿著筷子就開始打雞蛋。
整個過程,我都沒有說話,這讓瑤姐心思有些亂,她就問道:“你剛剛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幫我把火燒旺,我要熱鍋炒雞肉了。”
坐在土灶前,瑤姐就用鐵鉗擺放著那些燒得通紅的木柴,讓火勢變得更旺。
倒了些豬油到鍋裡,聽到呲呲聲後,我就將雞肉一股腦兒倒進了鍋裡,隨後就拿著鍋鏟翻炒著。
炒到五成熟,我就將香腸倒進去接著炒。
我下廚的過程中,瑤姐就是負責生火。
這火已經生起來後,瑤姐就沒什麼事好乾的,坐在木頭凳子上的她就看著嫻熟地揮舞著鍋鏟的我,陣陣溫暖就如同泉水般湧入她的心頭,讓她都覺得自己年輕了好幾歲,更是對自己和我的共同生活有了更多的期待。
可是,期待越多,失望可能就越大。
一想到我要身高有身高,要樣貌有樣貌,要能力有能力,而且還會下廚,瑤姐就知道我一定會吸引很多女孩子的注意。鄉下結婚一般都比城裡人要早,而我現在已經準備在村裡頭開個診所,那麼一定會有很多人介紹自己家的閨女給我的。
這就說明,我很快就會有對象了。
就算沒有那麼快結婚,可一旦談戀愛的話,我就一定會經常往外麵跑,甚至是徹夜不歸。
一想到又要經常一個人呆在家裡頭,瑤姐就有些落寞。
“瑤姐,我忘記問你了,”我望向瑤姐,卻吞下了口水,因為瑤姐是坐著,腰微微往前彎,所以她的領口就敞開了,一道深深的乳溝就像磁鐵般吸引著我。
“什麼?”
繼續盯著,我就道:“你是喜歡吃煎蛋還是荷包蛋?”
“隻要是你的蛋,我都喜歡吃。”
“我的蛋?”
瑤姐臉一下就紅了,並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歧義。一般在農村,會說男人的蛋或者鳥蛋的,都是指下麵那懸著的兩顆蛋。
瑤姐正想著怎麼圓場,我就露出燦爛笑容,道:“我哪裡有蛋,我又不是母雞。”
“反正你怎麼弄我都喜歡。”
“煎的味道會好一點,但營養跟不上,還是荷包蛋得了。”
“行啊,”瑤姐笑得非常甜,更是用那含著些許親情與愛情的目光看著我,“你能回來再好,讓我心安了不少。不過呢,黑娃,你不要再說之前那奇怪的話了。”
“什麼話?”我在裝大頭蒜。
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我,瑤姐就道:“罷了,罷了,你下次不提就成。”
煮好泡麵後,我就分為兩大碗,隨後就將兩碗都放在了廚房裡頭的餐桌上。
讓瑤姐先開始吃後,我就繼續去燉雞湯。
燉雞和煮泡麵都是我一手負責的,瑤姐隻是燒火而已,這讓正吃著美味泡麵的瑤姐心裡甭提有多高興。甚至呢,瑤姐都有點舍不得吃下這碗滿含溫情的泡麵。或許是因為太感動,瑤姐眼角竟然都有熱淚。
正狼吞虎咽著,注意到這一幕後,我就急忙用手指逝去瑤姐的淚水,並問道:“想到什麼傷心事了嗎?”
“沒,”瑤姐視線都模糊了,兩眼淚汪汪的她就琴琴注視著和她相依為命的我,“是因為你長大了,像個男人了,我在替你高興呢。”
“不許哭,”我幾乎是在命令瑤姐,“女人是水做的,你如果一直哭,你很容易老的。”
“已經老了,再老一點也無所謂。”
“在我眼中,就算你頭發斑白了,你也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聽到這話,瑤姐心裡頭一陣的熱乎,結果眼淚就流得更凶了。
“都說彆哭了,”有些鬱悶的我立馬站起身。
站在瑤姐身前,我就彎下腰,並用拇指頭擦著瑤姐的淚水。
看著我那誠摯的眼神,已經孤單太多年的瑤姐突然站了起來,一把就抱住我。
瑤姐也知道自己這舉動太突然了,可她就是忍不住。抱緊我後,瑤姐的螓首就壓在了我那結實的胸膛上,隨後就閉著眼,琴琴感受著從我身體傳來的溫度。
仿佛,這溫度都要將她的身體融化了。
注視著瑤姐那絕美的麵龐,那溫潤的薄唇,那又細又長的黑睫毛,我呼吸都變急了,我就琴琴注視著這個讓我打算花一生的時間去守護的女人。
想著小時候瑤姐經常將好吃的留給我,甚至還餓著肚子哄我吃東西,或者是因為家裡太窮,實在是沒有吃的,就硬著頭皮去鄰居家討吃的的一幕幕,幾乎沒有哭過的我眼睛也紅了。
“謝謝你這些年這麼的照顧我,”說著,視線也有些模糊的我就緊緊抱著瑤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