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對陳海洋岔開話題根本不予理會,瞪了眼雷天後,沉聲說道:“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了,黑娃這次回來,能夠一心造福鄉裡,這不是件非常好的事情嗎?以前我不在響水鎮這裡任職,我不追究。但……黑娃,你可要把持住自己的那顆心,作為醫生,就是以給人看病為天職,這就像我們警察保衛人民財產安全的天職一樣!知道嗎?”
我淡笑道:“叔,彆人怎麼看我,我都無所謂。我做人做事,不是為了做給彆人看的。如果雷大隊覺得我哪裡做的有什麼不妥的話,大可以掏出手銬帶我去局子裡坐坐,我不介意的。”
“嗬嗬,如果有機會,我會的。”雷天撇撇嘴,笑了笑。
“好了,好了,說那些乾什麼?”李秀琴急忙起身,“嗬嗬,雷隊長,黑娃現在的名聲你也是有所耳聞的,而且,以你的能力想必你也知道,現在響水鎮那些小流氓都想邀請黑娃加入我們,但黑娃可是不再想蹚那渾水了,這個您可要查清楚再說話哈!”
“沒事,沒事。乾姐,你坐下,坐下。”
我笑容滿麵,並沒有因為雷天的幾句話而著惱。黑道,我現在不涉及,不代表我將來不踏入進去。終將有那麼一天,我會和這個雷天對乾起來。
不過,在此之前,我會好好的利用一下這個雷天。響水鎮這個邊陲小鎮,看來已經引起了上峰的關注和留意。所以才指派了雷天這樣一個人到這裡任職,雷天可不是單槍匹馬趕過來的,我還帶著三個精兵良將,代號“雷牙”的特種部隊,大西北上騁馳沙場的彪悍人物。
隻要能夠利用得當,我就可以抓住雷天這一張牌,很好的壓製住李秀琴背後的組織。從而達到我自己的目的。
“不好意思,今天晚上還有公務,就不陪各位了。”
說著,雷天就站了起來,朝在座的人拱拱手,就灑脫的離開了包廂。我麵帶微笑,淡淡然的看著這一切,這個雷天根本不賣李剛我們兩個局長的麵子。
很顯然,這一頓飯,不光是李秀琴和李剛認我作乾弟弟這麼簡單。同時間,我們還想和雷天這個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打好關係。奈何,雷天雷厲風行,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嗬。”陳海洋搖頭而笑,“這個雷隊長還真是個標準的西北大漢,吃頓飯而已嘛,何必弄到這麼不愉快呢?”
李剛陰沉著臉,手掌拍在桌子上,冷道:“我無非就是仗著上麵有人撐腰,連我這個局長都不放在我眼裡了,哼!”
李秀琴微笑道:“何必呢?老李,彆為了我還破壞了我們的氣氛,來,老陳,我敬你一杯!”
我站起身,舉杯道:“嗬嗬,乾姐,這個必須要我先來。陳局,小侄敬你!”
說著,我將杯中酒一乾而淨。
陳海洋淡淡一笑,輕輕抿了一口,含笑道:“嗬嗬,我不酒力不濟,就不和你們年輕人比了。小酌,小酌就好。”
我笑道:“陳局隨意。”
“老陳,最近抓到的那個匪徒,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送上去?”李秀琴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個嘛……”陳海洋遲疑了一下。
李剛立馬瞪了李秀琴一眼,訓斥道:“這吃頓飯,你哪來的那麼多的話?叫你彆隨隨便便過問局裡的事情了,你這樣問,叫我們怎麼弄?”
“嗬嗬,沒事,沒事。”陳海洋笑著擺手,“那幾個匪徒都是殺人凶犯,不過,這件事我和老李都沒權力乾涉的。”
我看了眼李秀琴,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不由搭腔道:“噢?以陳局的身份和位置,居然還不是您過問?”
陳海洋撇撇嘴,哈哈大笑道:“彆說是我這個副局了,就連我們這位正局長也無權過問啊!小陳啊,你看我們一個個的都是局長的職位坐著,這個位置可不好坐啊!嗬嗬,自從那雷天來到我們響水鎮以來,這些事情就全部被我接手了,唉,誰叫人家有尚方寶劍呢!嗬嗬……”
從陳海洋那一臉的苦笑中,和李剛無奈的表情,我看透了一些事。這個雷天還真是不簡單,想必上峰也是對李剛和陳海洋的不作為有點反感,所以才指派了雷天這樣一個乾將過來,我來的目的,恐怕不光是肅清境內的毒販那麼簡單,矛頭極有可能還指向了包廂裡的這兩位高官。
“好了,彆說這些,喝酒,喝酒。”李剛笑道。
“哥,我敬你,嘿嘿,現在我們可是一家人了。”李政笑道。
我笑著和他喝了一杯。
“乾姐,我敬你兩老一杯。”我舉杯。
李秀琴笑著擺擺手,道:“嗬嗬,你和陳局才喝了一杯,我們不急,你想把陳局給照顧好了。”
“嗬嗬,不好意思。陳局,我再敬你一杯。”我尷尬一笑,這喝酒哪有隻和人喝一杯就算事的?
陳海洋立馬朝下麵擺擺手,笑道:“坐下,坐下。”
李秀琴含笑道:“這晚輩給長輩敬酒,站起來是應該的,老陳,你就喝吧!”
陳海洋笑嗬嗬的把酒乾了,然後吃了幾粒花生米,笑問道:“小陳啊,你有沒有在鎮上開家診所的打算呢?一直都聽說你醫術了得,我們這感冒發燒的,那是常有的事情,以後可要多多麻煩你了。”
我笑說:“嗬嗬,其實吧,偶爾感冒發燒那是好事,一年到頭都沒有什麼小病小痛的,那反而不好。這些人要是突然得病,那就是一定是大病,可不是什麼好事呢!”
“噢?哈哈哈,那豈不是沒病也要給自己整點病出來了嗎?”陳海洋大笑道。
我邊吃著菜,邊喝著酒,還和陳海洋談笑風生。這一天下來,我都沒有吃過什麼東西,忙於修煉,我完全可以幾天幾夜不吃不喝,那也沒事。
過了會兒。
我起身舉杯再次朝李秀琴夫妻敬酒:“乾姐,我敬你們!”
李剛翻翻白眼,哼道:“這隻有乾姐,就沒有我的份了哦?”
“嗬嗬,乾爸!”我笑道。
“這還差不多。”李剛舉杯,一乾而淨。
“坐坐坐。”李剛示意我坐下。
酒過三巡,陳海洋已經有點不支,開始喝茶。而李秀琴和李剛卻還非常正常,李剛對我嘮家常,還詢問一些關於病理上的事情。
“喂,喝酒呢,彆煩!”陳海洋接了電話。
“什麼?”陳海洋霍然起身,眼瞳急驟睜大,我立即看向李剛,“老李,不好了,出大事了!”
李剛皺起眉,問道:“什麼事?”
“呼!”陳海洋急忙拿起皮包,“快快快,快和我回局子,前天抓到的那三個人越獄了。”
“什麼?”李剛驚駭不已,“媽的,那個雷天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