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師，我來麵試。”
明薇愣了愣，抬眼看向門口，男人長身玉立，身後刺眼的光線擦過他的身形輪廓，半邊側臉陷進陰影中，卻不顯晦暗。
他的眼睛是亮的。
季忱勾唇，“抱歉，遲到了一會兒。”
猝不及防又吃到狗糧的蘇主編連忙拉著hr朋友撤了，媽的，還沒到情人節就這麼虐狗。
明薇直勾勾盯著他，後知後覺她的小心思被這男人猜透，他怎麼什麼都知道，“你是不是我肚子裡的那什麼……”
季忱拉開對麵的椅子坐下，雙腿優雅交疊，不像來麵試的，倒像麵試彆人的。
他慢悠悠開口：“哪什麼？”
“就——那種蟲子。”明薇一想，用蟲子比喻他太掉價了。
季忱往前俯身，靠近她，聲音壓得沉，“因為……我在你心裡。”
尾音勾繞的她耳朵發癢，明薇訥訥，如何能婉轉表達出她覺得他太土的想法。
她咽了咽口水，用手指輕輕點了點他高挺的鼻梁骨，然後麵無表情吐出兩個字：“土狗。”
季忱眨眼的速度慢了，“土嗎？”
明薇的手指緩慢下移，到他嘴唇邊，眼睛彎成月牙，“小季，你跟誰學的土味情話呀。”
季忱毫不猶豫，“高玢。”
門外的高助理莫名中了一箭：“……”
明薇發現年紀越大越喜歡聽這些情話，“那你再說一遍好不好？”
季忱歪頭，還挺記仇，“你說我土。”
“我沒有。”明薇狡辯，懊惱得把腦袋垂下，小聲說，“我說的是土狗。”
“什麼是土狗？”
“之前有個時間管理超嚴格的男明星多人運動劈腿女友，還不要臉發長文立癡情男的人設，簡言之就是形容男人又土又狗。”
季忱眉梢微微上挑，眼底含了點笑，那眼神似乎在反問：我狗嗎？
明薇咳了聲，拔高音量：“誰讓你阻止我追求夢想的！”
季忱怕她生氣影響身體，及時按住她躁動的小腦袋，“彆生氣。”
明薇一想到郵箱裡著名導演發來的邀約就來氣，她辛辛苦苦學了那麼多年的服裝設計可不是為了當個服裝道具顧問的！
季忱手上的動作輕柔，溫熱的掌心蹭著她的發頂，像給炸毛的小奶貓順毛。
明薇心底的小情緒奇異地得到安撫。
等她平靜下來，季忱才開口：“因為太喜歡你了，所以不想讓你有任何閃失。”
明薇眼睛亮了亮，但不吭聲。
季忱起身，彎下腰來，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輕輕吻了下，目光虔誠無比，仿佛在說——我願做你的終生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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