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撲在箐箐懷裡假裝自己被哥哥傷透了心,委屈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要不是兩人體型差異太大,傅司慎抱箐箐就像是一隻哈奇士抱住小奶貓,這裝得還挺像一回事。
“乖哦,不傷心不傷心,箐箐幫你打他。”
箐箐下意識地抱住傅司慎的狗頭安慰他,還真的伸手去拍了傅司謹兩下,隻是那力道……跟撓癢癢差不多。
看來箐箐還是向著他的。
傅司謹翹了翹唇角,姿態優雅地在箐箐身側落座,才不自降格調地去和某隻二哈一般見識。
耍寶沒人看,傅司慎很快就覺得無趣,撇撇嘴爬起身,蹭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傅衡很快做好箐箐的早飯。
一小碗燉得濃稠香甜的白粥,配一顆煎蛋和幾樣醃製小菜,還有一小份切好的水果,營養豐富,搭配均衡。
“爸,我的份呢?”
傅司慎見父親隻給箐箐準備早餐,不由一臉委屈。
“鍋裡還有,自己去盛。”
活到這麼大歲數了還想讓他這個老父親去給他們端早餐?
想得倒挺美。
看著傅司慎灰溜溜跑去廚房的身影,箐箐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覺得有趣。
“彆笑了,乖乖吃飯。”傅衡將煎蛋弄碎拌到箐箐碗裡,催著她趕緊吃飯。
一大早上地吵人起來,結果現在又磨磨蹭蹭地。
“哦。”箐箐乖乖低頭扒飯,不出意外地又吃得到處都是。
還好傅衡事先給她墊了圍兜,不然這身漂亮裙子就得被換掉了。
顧瀾是踩著他們吃完早飯的點過來的,一進門就見箐箐準備妥當地坐在客廳對他翹首以盼。
看到他的身影,小家夥雙眼一亮,立即想爬下沙發奔來找他。
不過顧瀾動作更快一步,他一個箭步衝到箐箐麵前,將她扶穩。
“咋咋呼呼地,腿不要了?弄疼了還得去醫院打針,小心我讓醫生給你多打幾針!”
顧瀾虎著臉訓斥箐箐,嚇得她連忙扯住顧瀾的衣袖,仰著小臉討好道:“不打折,箐箐不打折,腳腳不疼的。”
她還翹了小腳丫給顧瀾看,小裙子微微掀起,露出的白嫩膝蓋上,一道蜈蚣般的縫合痕跡格外明顯。
似乎被刺到眼睛一般,顧瀾極快地偏開頭,伸手將箐箐的裙子往下拉好。
路過的傅司慎瞄到一眼,不由皺眉:“不是說縫的美容針嗎?怎麼還這麼難看?”
“箐箐才不難看。”箐箐耳尖地聽到,立即氣哼哼地反駁。
不論年紀多小的女人都不允許彆人說她醜!
用手肘懟了口沒遮攔的弟弟一下,傅司謹急忙哄箐箐:“不醜的,隻是現在傷口還沒痊愈而已,過幾天就好看了。”
“真的嗎?”箐箐半信半疑。
“他是你大兒子,還能騙你不成。”
顧瀾一手拿起保姆收拾好的背包,一手抱起箐箐,和傅衡打過招呼後,就帶著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他今天開了輛張揚的紅色超跑,身上穿得也花裡胡俏地,看得出來明顯精心打扮過,跟個披上戰袍準備上戰場的鬥士一樣,充滿了一種無形的昂揚氣勢。
受他影響,箐箐也不自覺地挺了挺小胸脯,捏緊小拳頭,就差沒‘呼喝’兩聲來給自己加油打氣。
終於能見到爸爸媽媽了,欣喜之餘,箐箐內心還是有一點點小忐忑。
她擔心那麼久不見,爸爸媽媽會不喜歡她了。
車子開了很久,並且明顯不是要往顧家去的,反而都快出本市,來到臨市的地界。
箐箐從一開始的緊張興奮到無聊再到疑惑,已經足足過了將近三個小時。
“弟弟。”
“嗯?”
“我們要去哪裡啊?”
“昨天不是說了,帶你去找你心心念念的爸爸媽媽。”
“可是……好遠啊……”
箐箐小臉皺起,有心想問顧瀾是不是走錯路了,但是怕他惱羞成怒,又不敢問。
顧瀾的聲音微冷:“他們兩個早就搬家了。”
而作為子女的他也是前幾天才剛剛知道這個消息。
“搬家?”箐箐小腦袋一歪,頭頂冒出個小問號:“為什麼?”
家裡那麼大還得去搬?
不嫌累嗎?
“為了甩開我們兩個拖油瓶去共鑄二人天堂唄。”
嗤笑一聲,顧瀾眼底有股濃得化不開的嘲諷。
大約又過了半小時,車子才終於在一棟海邊彆墅前緩緩停下。
他們臨市靠海,以旅遊業為主,所以沿海建了許多海邊彆墅海邊住宅區等,不過這棟精致彆墅卻是私人擁有,主人就是顧箐箐的父母。
因為早就打過招呼,而且顧瀾的車子實在太過招搖,所以門衛幾乎都沒怎麼查驗,就放他們進去了。
彆墅門前站著一位保養良好,看起來才四五十歲的斯文男人。
他長相俊美,氣勢並不怎麼強大,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溫和的文藝氣息,似乎是一位搞文學藝術的藝術家。
不過事實上,人家其實已經六十多接近七十歲,即將是三個孩子的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