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就此忽略,卻總覺得這是個很關鍵的疑點,不由得將其細細記在心裡。
其實‘小鳥’這個詞在箐箐口中出現過很多次了,隻是他們往常隻以為那是附近的小麻雀被箐箐給看見了。
小孩子總是容易被這種小動物吸引注意力,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現在都冬天了,大部分動物基本上已經銷聲匿跡,又哪裡來的鳥?
“叔叔……”
小手握住大手的兩根手指,小奶音透著點緊張:“箐箐想學東西,叔叔回去後給箐箐報興趣班好不好?”
她第一次提出這種頗為正式的要求,有些擔心被拒絕。
“可以啊,箐箐想學什麼?”
孩子自己主動要上進,傅衡沒有阻攔的道理。
“不知道耶……”
箐箐自己也有點迷茫,她就看著幼兒園裡其他小夥伴都學了點才藝,所以也想跟風學而已,真沒想那麼多。
“書法和跆拳道好不好?”
一動一靜,正好能讓箐箐陶冶情操的同時鍛煉身體。
幼兒跆拳道不可能存在什麼殺傷力,不過讓小孩子跑跑跳跳,多消耗點旺盛精力還是不錯的。
箐箐最近被一家人寵得,隱約顯出了一點點熊孩子的跡象,傅衡得在這跡象剛出來之時就給她糾正,不然孩子容易長歪。
正好,出去上興趣班,耗掉她多餘的體力,小家夥就沒力氣熊了。
吃飽喝足,順便敲定了自己的上學大業,箐箐開心地不行。
傅衡回房間用手機處理一點公司事務,她就在旁邊的大床上蹦蹦跳跳,完全將那張可憐的床當成了蹦蹦床玩。
還好箐箐人小體輕,
不然非得把人家的床給蹦壞不可。
***
傅司慎拖到很晚才回家。
剛走到家門外,看到裡頭隱約透出的暖黃光芒,他心下微暖。
忍不住加快腳步地上前打開家門,結果映入眼簾的卻是大哥閉目躺在沙發上的身影。
電視還開著,正在播放球賽,解說員激昂的解說聲混雜著現場觀眾的歡呼聲響徹整個客廳。
可惜那位看球的人顯然對此沒什麼興趣,在這樣吵雜的環境裡都能睡著。
“大哥……大哥……”
傅司慎喚醒傅司謹:“起來回房間睡,這裡涼,擔心感冒了。”
傅司謹睜開布滿紅血絲的雙眼,抬頭看了眼時間,淩晨兩點半。
他緩慢地爬起身,幽魂般地路過弟弟身邊:“回家了就趕緊去休息。”
沒有就著白天的事情說弟弟什麼,似乎那件事就從未發生過一般。
傅司慎看著兄長的背影欲言又止,他想告知他安然的事情,更想和他道歉,因為自己對母親的誤會。
然後就看見本該踏進電梯的傅司慎突然頓住腳步,微微側頭:“你的那位女朋友,應該就住在臨市,在媽媽名下的一處房產裡,她似乎……早就和媽媽認識。”
這是他動用了大量人脈好不容易才查出來的。
幾乎在這份資料被呈到他麵前時,他基本猜到了母親是被冤枉的。
又一次的冤枉。
所以他們的媽媽,究竟是做錯了什麼事,才攤上了他們這兩個糟心玩意?
緩緩閉合的電梯門掩蓋了傅司謹臉上諷刺的微笑,但他眼中所透出的那絲陰鬱,卻深深地印刻在傅司慎眼裡。
“我這是,被全家嫌棄了?”
頹廢地跌坐在沙發上,傅司慎煩躁地抓撓著自己的頭發。
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氣勢洶洶地往樓上衝。
既然做錯了事,那就得敢作敢當,他要去找箐箐道歉!
理所當然地,回應傅司慎的隻有滿室孤寂。
箐箐和傅衡不在,他們兩個還在海邊彆墅住著,隻是傅司慎不知道而已。
以為箐箐是在故意躲著自己,傅司慎說不清自己現在的心情,但肯定不好受就是了。
他本來想直接關門離開,不料父母房間的桌上突然亮起一道幽光。
“嗯?什麼東西?”
傅司慎心下好奇。
三更半夜,突然亮起的幽光,真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太乾淨的東西,特彆是作為一名漫畫家,傅司慎的想象力更是豐富。
短短幾分鐘時間,他已經聯想出了各種靈異神怪的事件了。
還給人家配上了各種愛恨情仇的故事,就差整合起來當個劇情大綱,正好作為以後的創作素材用。
腦子裡一通胡思亂想,行動上卻誠實得很。
回神之際,傅司慎已經蹲在那片幽光前,看清了對方的真麵目。
是他母親的手機。
因為變小的箐箐用不上,所以一直被遺忘在床頭櫃上,沒人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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