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搶救了八個小時,還是熬夜急救,醫生已經疲憊不堪,說完就在護士的攙扶下走了。
傅衡他們甚至連一聲‘謝謝’都來不及說。
醫者仁心,他們一定會謹記今天的恩情。
他們剛剛已經去看望過傅司謹了,所以現在不約而同地直奔箐箐的病房。
透過玻璃窗,他們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位成年女性橫躺在病床上,身上纏繞滿了一大堆醫療器械的線管。
這是箐箐長大後的模樣。
她長得很漂亮,小時後本就精致的五官在長開後,更是給人一種驚豔的美。
雖然已經年紀不小了,可保養得宜的女人看起來不過才二十幾歲的模樣,看起來很年輕,隻是因為受傷,她的臉色過分蒼白了點。
連紅唇都失了血色。
懸掛在杆子上的一大袋血漿被一點點輸進箐箐體內,也沒能挽救一點她的氣血。
太虛弱了,虛弱到讓他們忍不住心頭泛疼。
“箐箐……姐姐變回來了,也許阿謹的傷勢詭異愈合和她有關。”
世上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偶然發生的前提一定有一個必然。
所以顧瀾幾乎不用怎麼費力就猜到了,傅司謹的傷勢離奇愈合和顧箐箐有關。
即便他根本不知道傅司謹原來的傷勢有多嚴重。
因為有著那股神秘的力量在,傅司謹醒的很快。
幾乎是在箐箐剛剛搶救完成時,護士就過來通知人醒了。
兩個大人連忙轉移陣地,來到傅司謹病房內。
裡麵已經來了不少人。
魚瑜,傅司慎和安然,還有傅家二老。
看到雙親,傅衡愣了下,隨即道:“你們怎麼來了?”
現在才早上六點多接近七點,傅家老宅距離這家醫院很遠,開車都得一個小時左右。
而且昨夜他們每隔半小時就得來一
次電話,也就是說二位老人幾乎陪著熬了一夜沒睡。
看他們臉色憔悴,傅衡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成真了。
“你們是小孩子嗎?這種時候還不知道多照顧一下自己的身體,是不知道你們的身體有多差是不是?我叫人在附近酒店給你們開個房,你們好好去休息休息。”
可能是壓抑許久的爆發,傅衡第一次堪稱氣急敗壞地衝著雙親說了那麼多話。
結果話剛說完,就見他們兩個都笑眯眯地看著他,連傅城锝都掩飾不住臉上的欣慰,讓傅衡更氣了。
冷著臉,渾身嗖嗖地放著寒氣。
傅衡真的打電話叫人過來,將兩位老人小心翼翼地請出去。
“我們也是擔心,根本睡不著,現在看你們都沒事,我和你爸也就安心地先去休息了。”
臨行前,傅老夫人溫聲和兒子解釋一句。
傅衡臉色稍霽,不過語氣還是硬邦邦的:“阿謹醒了,箐箐也剛剛脫離危險,您二老不用再擔心了。”
這也算是一句反向安慰。
果然,聽到這個消息的二老是徹底放下心,終於能安生跟著傅衡叫來的人離開。
老人被請走,現場隻剩下知情者。
直麵父親和舅舅的目光,剛醒的傅司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光滑一片,什麼都沒有。
他愣了下,隨即想起最後關頭衝回來為他擋刀,還變回了成人模樣的母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很快迷糊了雙眼。
“對不起。”
帶著呼吸機的道歉不慎清晰,但還是讓大家清楚地聽到。
魚瑜抹了抹眼淚,趴在傅司謹病床邊,柔聲寬慰他:“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儘力了。”
他剛剛被送到醫院時那滿身的血跡還觸目驚心,魚瑜根本無法想象傅司謹究竟受了多重的傷,他會不會……
還好,他沒事,一切都過去了。
“媽媽呢?”傅司謹艱難地問。
看他嘴唇很乾燥,傅衡沉默地去倒了杯水回來,給他暫時摘掉呼吸器,用棉簽沾著水給兒子潤潤唇。
抿了點水,傅司謹感覺自己乾渴的喉嚨舒服了很多:“謝謝爸。”
“你媽那邊已經脫離危險,隻是麻藥沒過,她暫時還沒醒,等她醒了你也好一點了再過去
看她。”
為了照顧兒子,傅衡刻意將箐箐的情況說得比較輕。
“是嗎?那就好。”傅司謹果然鬆了口氣。
他不認為父親會欺騙自己,所以很輕易都就相信了他的話。
因為躺在病床上,視線受阻,所以傅司謹也看不到其他人欲言又止的神色。
不過好在,沒有人去揭穿傅衡的謊言。
他們也是關心傅司謹的人,希望他能早日康複。
和箐箐一樣,傅司謹需要大量輸血。
祝夢鳥治愈了他的傷勢,卻沒法讓時光倒流,失去的鮮血就是失去了,隻能日後慢慢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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