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兩大高層的電梯誰還敢進?
反正在場就沒有人敢的,以至於箐箐隻能心驚肉跳地看著電梯門在眼前緩緩關上,將她和張佳鈺鎖死……
咳,這糟糕的形容詞。
電梯內一片寂靜。
張佳鈺沒說話,箐箐心虛之下也不敢開口。
其實這事真不怪箐箐。
她哪兒能想到自己居然會經曆那麼神奇的事情,以至於到現在都還留了個巨大的後遺症(失憶)沒能完全恢複好。
所以忘記工作……
應該,也是,可以被原諒的吧?
小心翼翼地撇了張佳鈺一眼,沒有預想中的臭臉,但也沒一絲笑模樣。
眼前之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很嚴肅的事情,表情也非常嚴肅。
突然,她開口了。
“你老公外頭那個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箐箐錯愕。
她忍不住掏掏耳朵,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孩子?”
她心臟逐漸緊縮,微微泛著疼。
投過電梯玻璃看到箐箐迷茫又不可置信的表情,張佳鈺略微有些失望,順勢改口道:“沒什麼,我隻是順便跟你開個玩笑。”
很拙劣的借口,偏生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立馬就相信了。
“原來是這樣啊。”她調動臉部肌肉,想要露出一個笑容,卻變成了詭異的抽搐:“下次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玩笑不是隨便都能開的。”
眸底失望更甚,麵上卻不露分毫,張佳鈺冷漠地道歉:“對不起,我保證沒有下次。”
領著箐箐一路走回她差點積灰的董事長辦公室,張佳鈺將一疊足有半人高的文件重重放在辦公桌上。
“這些,都是你積攢了一年的工作,能處理的我都幫你處理掉了,這些是剩下的無法被他人代勞的重要文件,希望董事長儘快處理完畢,我好抓緊時間,把工作安排下去。”
“那麼多啊。”箐箐發出一聲淒慘的哀嚎。
可惜張佳鈺不為所動,她雙手抱臂,居高淩下
地俯視著卷縮在老板椅上的嬌小女人,聲音沉冷:“不多,我幫你代勞的工作就不僅僅是這一疊。”
“那是多少?”
箐箐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麼作死?居然還敢問這種問題。
果然,張佳鈺又冷臉了,而且語氣比剛剛更加冷冽千百倍:“十倍。”
箐箐被嚇得一懵,嘴巴都忘記合上。
修長的指尖一挑,微張的粉唇就被合上,也不管粉唇主人震驚地瞪圓溜了的桃花眼。
她走到門前,關門離去前還從脖頸間拉出一條懸掛著鑰匙的項鏈。
“們我鎖死了,你乖乖乾活,乾不完彆想出來。”
箐箐:“……”
這是個魔鬼吧,真的是魔鬼吧,她就是魔鬼吧。
重要的事情需要強調三遍,箐箐痛心疾首。
她從前那位任勞任怨產金子的金礦鬨小脾氣了,自此以後,不用工作的逍遙日子一去不複返。
哢噠一聲。
門關上了。
箐箐懵了下,突然跳起來一個百米衝刺就跑到門前,握著門把手瘋狂轉動。
“你還真鎖我啊!”
不管她怎麼搗鼓,緊閉的辦公室大門就是巍然不動。
五分鐘後,放棄掙紮的箐箐認命了。
她聳拉著雙肩歎口氣,默默回到辦公桌前,乖乖處理這堆擠壓一年的工作。
還好,緊閉的記憶大門又吐出了不少記憶,還是有關於工作方麵的居多,這才沒讓箐箐對著這堆文件抓瞎。
但就算是隻需要一個個地簽名,那麼多文件,也足夠讓她簽到手酸腳軟,更彆提裡頭有些還得給工作意見啊什麼的,工作量不可為不浩大。
吐槽歸吐槽,該乾的活還是得乾。
箐箐做事很專注,而且有種輕微的完美主義傾向,所以她絕對不會對這些工作敷衍了事,反而會拿出更加認真嚴禁的態度對待它們。
時間就在箐箐的專注工作中悄然流逝,等她的注意力被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這才恍然意識到了自己腰酸背痛,手更是差點抬不起來。
抬眼看下時間,難怪,居然已經過去了五個多小時。
饑餓的肚子咕嚕嚕唱起空城計,瘋狂提醒箐箐該進食了。
她早餐直接睡過去,午餐沒來得及吃,晚餐要再補吃點東西填填肚子,恐怕整個人都得餓暈過去。
特彆是在剛剛進行過一場消耗極大的腦力活動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