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竟然拱了他一下!?
——
秋文下界去了趟昆虛仙府後,不消片刻便回了天上。
他心知丟龍蛋這事遮掩不住,一麵命了仙府眾人加緊去尋蛋,一麵回到天上,第一時間去往‘不拒山’。
不拒山,白虎神地界。
當年他們一眾飛升仙府同窗中,有個和他交好,如今便在白虎神坐下當差。
當然,說是白虎神坐下,實則就是個鎮守山門,跟他這種守龍窟異曲同工,即便如此,也是他們這些得道飛升仙友中,混得不錯了,好歹是個正經差事,何況又是在遠古四大神麾下。
那位同窗見秋文神色有異,再一聽是丟了龍蛋,魂兒都嚇飛了。
秋文:“怎?”
同窗:“你還有心情問我‘怎’?!你知不知道自從龍窟有了龍蛋,每逢有戰亂,天界頂頂重要一件事是什麼?”
什麼?
同窗:“派兵鎮守龍窟!”
同窗納悶:“你一個守龍窟,怎麼會連這些事都不知道?”
秋文自然知道這些,更清楚龍蛋重要性。
但他特意尋過來,不是來聽人告訴他龍蛋怎麼怎麼重要、他闖了多大禍事。
他是來求人幫他出出主意。
同窗思忖一番:“那隻能想辦法,把責任推脫乾淨了。”
同窗:“就算不能推脫乾淨,也得有個由頭,能推出去多少就推出去多少。”
同窗畢竟早秋文百來年飛升,又早早在不拒山當差,知道、懂、會,自然比秋文多。
秋文之所以找他不找彆人,也恰恰是因為這位同窗比旁人同他跟親近些。
且,這位同窗,十分貪。
秋文於是悄悄許下諸多好處,同窗笑盈盈地兜著袖子,為他出謀劃策。
“你可知千萬年來,流傳著這樣一個說法,說龍蛋,打磨煉製後,可做內丹用。”
一提內丹,他們這兩位同為昆虛仙府出來,同時想到了一個人。
同窗點到為止,不再多言,反而語氣幽幽道:“說起來,當初我們飛升,失了內丹那位,多少是有些眼熱吧。”
秋文沉吟道:“我過來之前,去了趟仙府,他倒是還在。”
同窗兜著手,笑笑:“這就是了,不甘心,還是不甘心。”
又轉頭瞧了眼秋文,意有所指:“不甘心人,多荒唐事都做得出來。”
秋文聽完,知道要怎麼做了,轉身對同窗拱手。
同窗擺擺手:“你且去吧,到時辰了,我也該去當差了。”
——
小木屋內燈火通明,岑羽擺了張矮幾在床上,玉製圓球就擱在桌麵上。
他仔仔細細地在燈下看著球,左看右看、前看後看,這球都和前幾日一樣,一般無二。
而這球也不透光,實心,裡麵根本照不出什麼。
但剛剛睡下時候,岑羽像往常那樣側躺著把球揣在小腹旁,球裡確實有什麼凸出來揣了他一下。
絕對有東西。
所以這其實不是個暖寶寶?
岑羽伸手,指腹觸上球,碰到一片溫熱——他因出生孤兒院,從小對人忌憚,唯獨對人之外生物,例如貓貓狗狗這些,留足了耐心,也不太有戒備。
何況,如果將這球擬做貓貓狗狗,那剛撿來貓貓狗狗,自是反過來對人戒備更多,他隻有更溫和更耐心,才能讓小家夥放心他。
抱著這樣立場和態度,岑羽一邊輕輕地用指腹撫著球,一邊放緩聲音地溫和道:“我們這些天相處得還不錯,對吧?”
岑羽:“我肚子不舒服,你還幫我焐了好幾天肚子,對嗎?”
岑羽:“我給你念書,你還喜歡嗎?”
岑羽不知道這球是什麼,也不知道球內有什麼,但他知道很多小家夥都喜歡有自己名字。
岑羽想了想,喚他:“小球?”
球忽然自己動了,向著岑羽掌心方向,貼近後原地扭轉球身,像是在撒嬌似,球麵在岑羽掌心蹭了蹭,蹭了蹭,又蹭了蹭。
岑羽被蹭得腳背繃直、魂兒都飄了起來。
是這個感覺,就是這個感覺。
他終於不是一個人,又有小家夥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