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小赤龍總算睡安穩了,也不會聽到點動靜就自己驚醒。
殿官差點為這兄友妹恭一幕給看哭,岑羽亦很寬慰。
就這樣,小球盤著妹妹睡了一天一夜。
這一天一夜,妹妹沒醒,沉沉地睡著,小球就一動不動地卷著妹妹,連口瓊露都沒喝。
滄沉也沒回來。
殿官近來越過越像個老媽子,不憂心公主了,開始操心太子。
一會兒問岑羽,公主沒力氣盤她自己,太子這麼圈著她,一直用力,龍身會不會酸。
一會兒問岑羽,公主是奶龍,胃還小,暫時不吃不喝可以,太子已經一整天沒喝半口瓊露了,會不會撐不下去。
一會兒對著岑羽感慨,以前總覺得太子殿下是個隻會鑽泥巴地頑童,如今有了妹妹,竟一下有了做哥哥樣子。
殿官:“哎,光陰易逝,白駒過隙啊。”
岑羽一臉莫名其妙地看他,覺得這位主殿官今天大概是太閒了,還是得給他找點事情做。
“你帶人去後院,把新熟果子都采了。”
殿官還在感慨:“白駒……”
岑羽:“即、刻。”
殿官趕緊行禮,忙不迭地轉身。
岑羽總算得了清淨。
夜裡,滄沉還未回來,岑羽閒來無事,開始回憶白天孵蛋過程。
一麵奇怪:竟然是他怎麼想,龍蛋就怎麼孵?
一麵思考:他與龍蛋之間到底是怎樣感應?
又想,如今已經兩條龍孵出來了,以後一定要多摸索多總結,爭取把孵化和養育往科學高效軌跡推進。
想著想著,岑羽打了個嗬欠,忽然有點想滄沉。
他想滄沉說他很快便回,很快是多久?如今已經一天了。
又想起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是跟那隻大龍同榻而臥,每晚睡前,還要被大龍摟在懷裡當貓擼幾遍。
如今滄沉不在,沒人在他睡前擁著他撫一撫後腦和頭發,他竟然覺得有些空虛,還有點失眠。
習慣害人。
岑羽心裡唾棄,手已經伸到自己腦後,上下來回地撫了幾下:算了。
我摸我自己。
摸完又覺得不對,遠沒有滄沉rua他rua得舒服。
岑羽感慨他自己:還挺挑。
現在這麼挑,以後離了滄沉豈不是……
岑羽一頓,心裡升起股怪異感受。
他這人感情觀淡薄,從不覺得與誰認識就要長長久久下去,也不覺得分彆、再無緣相見是多惋惜事。
反而一直覺得人與人關係就跟這世上兩片樹葉一般,春生秋落,隨風遇,隨風散。
滄沉跟他以前認識其他人有什麼不同嗎?
遇見、分離,不都是很自然又很正常事?
可為什麼在想到哪一天要跟滄沉分開時候,他心底會生出很輕微一點舍不得?
岑羽解析他自己。
解析結果:一定是因為滄沉長得帥,又位高權重,還是個金大腿,手活兒又好。
一般這種,放在穿越劇情裡……
岑羽思緒對著溶溶月色跑起了馬:要麼拜把子,要麼進洞房。
岑羽趕緊刹住。
想什麼呢?
真是一孵傻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