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飛狐徑領的時候不覺得,等出了五百裡飛狐徑出口,沒了方便快捷的軌道交通,陳雄和隨從就感覺行路的艱難了。
都是騎馬有多勞累,而是和之前方便快捷又舒適的軌道客運比起來,感覺就一個字:差!
等回到北地城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了。
回到家裡,自然少不了嬌妻的一陣埋怨,一年多不見還以為他要拋棄妻子呢。
陳雄連忙安撫,表示他最近一年都老實本分得很,在三哥那也沒膽子胡來雲雲。
好不容易安撫住在家空守一年的嬌妻,又隨能夠走路得幼子玩鬨一陣,終於讓看陌生人一樣的幼子對他起了親近之意。
這才有空跑去鎮北公府拜見,順便通報一聲自己回來了,可惜父親陳龍城不在府裡。
兩位嫡兄倒是頗為熱情,可惜兄弟三個的感情著實一般,也沒什麼共同語言。
不尷不尬的談了幾句飛狐徑的情況後,他便主動告辭拜見親生母親趙姨娘,自然又是一番熱鬨。
直到第三天,陳雄才有空閒趕到趙家,找到小舅舅趙然若。
對於外甥的上門拜訪,趙然若也不覺得驚奇,他第一時間就知曉陳雄返回北地城的消息。
“小舅舅究竟怎麼回事,大長老催得這麼急?”
說笑幾句,等陌生感消失,陳雄便直奔正題,好奇問道:“沒聽說飛馬堂遇到麻煩了啊?”
當初就是他和小舅舅一同加入北地飛馬堂分部,成為外圍弟子的。
不說小舅舅還是趙家家主,肯定知曉某些隱秘信息。
“還不是江湖上的那點事兒?”
趙然若語氣平淡,顯然對此不甚感冒,悠然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眾多的內地江湖幫派,都派出的精乾人手過來搶地盤擴張影響!”
說到這裡,嗤笑道:“按說飛馬堂早早布局了北地,優勢相當明顯的說,結果這才堅持了不到兩年,就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頓了頓,淡淡掃了陳雄一眼,笑道:“之所以這麼急切把你喊回來,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什麼萬一?”
陳雄眉頭微皺,心中升起不好預感。
“還能是什麼萬一?”
趙然若直接道:“實在扛不住的話,就隻能通過你的關係,請動鎮北公府強力乾涉,幫著拉偏架了!”
這……
陳雄目瞪口呆,還能這麼操作?
趙然若也不說話,氣氛一下變得有些沉悶。
過了一陣,陳雄才突然開口道:“不是說,飛馬堂乃是大齊西方的最強幫派麼,怎麼就沒有支援高手過來?”
“支援了!”
趙然若神色莫名,悠然道:“一位先天巔峰,兩位先天後期,五位先天中期,手筆相當豪華!”
說著,搖頭道:“可惜,這一年時間,湧入的其他幫派高手更多,北地城又十分關鍵,飛馬堂不許其他幫派在這裡立足,壓力大是應該的!”
陳雄無語,搖頭感歎道:“還真是叫外甥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心中自然也有不爽,卻還不至於和飛馬堂反目,隻是存了疙瘩是必然的事情。
“所以,你小子放寬心就好!”
趙然若提點道:“不管飛馬堂分部的壓力有多大,跟你小子的關係都不大!”
“話也不能這麼說,咱們畢竟修煉了飛馬堂提供的高等級內功心法,該出手的時候沒必要冷眼旁觀!”
搖了搖頭,陳雄的心態很快就調整過來了。
在飛狐徑可是經常受到打擊,三哥陳英琢磨出來的鍛煉方式,對意誌也是一種錘煉,這麼點事情還不足以叫他心態失衡。
“你小子的心態,倒是不錯啊!”
有些好奇掃了陳雄一眼,趙然若笑道:“看來你小子這一年,在飛狐徑沒有白待!”
話說,以往的陳雄沒主見的說,基本上都是趙然若說什麼他就跟著一起參合,眼下看起來改變不小。
“自然沒有白待!”
說起這個,陳雄臉上露出滿滿的自信,得意笑道:“小舅舅,你肯定不知曉,這一年我到底有多大進步!”
“哦,能有多大進步?”
趙然若來了興趣,仔細打量了一陣陳雄,又感應了一番,搖頭道:“看不出來!”
陳雄嘻嘻一笑,嘿嘿道:“小舅舅一年時間的進步不大啊,竟然還在先天初期徘徊!”
“瞧你小子這話說的,先天境界的修煉可不容易!”
說著說著趙然若睜大眼睛,吃驚道:“你看得出我的修為境界?”
“那是當然!”
陳雄得意將趙然若的狀態,仔細評點一番,最後搖頭道:“小舅舅的修煉速度,有些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