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爐鼎他絕色傾城5(1 / 2)

快穿之殊色 狐陽 18770 字 7個月前

與林曜那裡成堆的玉符不同, 容憫身邊的玉符隻有寥寥幾個,一月一次, 從無間斷, 隻是生怕打擾了他一樣,發的很少。

而這次突如其來, 竟是為了出穀去闖秘境的。

容憫將那枚玉符捏在掌心,手臂使力,青筋微起, 可張開手的時候,那小小的脆弱的玉符竟還完好無缺。

徒弟長大了, 總會有出去的一天,他雖能給他庇佑,卻不能時時刻刻將他占在身邊,想要拔除情絲,先要舍得讓他離開他的視線,或許才能成。

容憫傳給林曜的玉符話語格外的簡短, 隻有一個字:“可。”

沒有叮囑, 沒有關懷, 林曜反反複複的聽著那玉簡, 幾乎以為那枚玉簡壞掉了,可聽到最後,明白師父就給了他一個字, 鼓著臉頰在房間裡麵亂走一氣, 踢踢桌角板凳, 最後直接不修煉,蓋上被子閉上眼睛睡覺,偏偏那被子被踢來踢去,比蹴鞠還要慘。

神識掃過,容憫忍住了再發去一枚玉簡的念頭,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你真打算去那個什麼秘境?”虞修的話涼涼的,他靠在樹上,紅衣飄動,精神奕奕,看來被照顧的很好。

“對,”林曜走到他的對麵回答道。

這是自從虞修離開以後,他們第一次見麵,就像是兩人都刻意的去躲避見麵了一樣,林曜拒絕寧成林的邀請,虞修從來沒有給他發過玉符。

所以他才會在接到虞修的玉符時來到穀口。

虞修的目光看向他,再度相見,仍然心跳加速,心動異常,眼前的人能夠再度通過心塔十三重,又隻能說明他心境澄澈,毫無雜念。

好好的美人偏偏要修什麼絕情劍道,那教授他的人也不怕折了壽。

“你師父同意了?”虞修彆過眼去,不去看他,心塔一事,那位師父沒讓這個徒弟的容貌泄露半絲,可見護的緊,竟然會同意。

他提起這個,林曜的眸中劃過了一抹不高興,連帶著語氣中都展露了出來:“對,師父特彆同意。”

虞修聽出他語氣之中的抱怨,卻沒再生氣,林曜若對那冰棍一樣的師父有師徒之外的情誼,是通不過那心塔的。

虞修笑道:“怎麼?你師父跟你說什麼了?你氣成這樣,同意你去不好?”

“好啊,”林曜有些泄氣,將那枚玉簡拿了出來,“可是師父就跟我說了一個字,他不擔心我在秘境裡麵遇到危險麼?”

虞修低頭,捏起了他的手在他的麵前晃悠:“呐,最好材質的儲物戒,你那師父給了你那麼多好東西,當然是不擔心的。”

也或者,是不能讓自己去擔心。

林曜臉紅了,長睫微垂,腳尖竟孩子氣似的踢了踢地麵:“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有些無禮取鬨?”

“不,我隻覺得你赤子心性,可愛的很,”虞修的手撫上了他的臉頰,低頭湊近,呼吸可聞,在林曜下意識想要後退的時候,唇角一勾,“怕什麼?這裡可是空穀的地界,怕我吃了你不成?”

林曜搖頭,他總覺得今晚的虞修有些奇怪:“不怕。”

“不怕最好,若在我實力最高的時候遇見你,一定挾恩以報,讓你以身相許,”虞修鬆開了他的臉,重新靠回了原來的位置。

“我是男人,怎麼能以身相許,”林曜微微搖了搖頭,看著頭頂的月光,就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跟虞修一起看天空的時候,他突然開口問道,“虞修,若是你有一天能夠離開上瀛劍宗,你會怎麼樣?”

“就這樣離開?命牌在你師父手上,我沒有絲毫實力,出去隻能任仇家宰割,”虞修環著手臂說道。

“那如果命牌還給你,讓你恢複實力呢?”林曜側頭問他。

虞修愣了一下,笑著回答:“那我一定浪子回頭,重新做人。”

他的話音落,一張令牌遞到了他的麵前,熟悉的靈氣讓他知道,這是封鎖著他性命與實力的命牌,隻需要他自己親手捏碎,原本屬於他的東西就會全部歸來。

他可以天高海闊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順便帶走身邊的這個人。

“你從哪裡拿到的?”虞修沒有伸手去接,就好像那不是他心心念念想要的東西一樣,“若是從你師父那裡偷的,還是早點兒還回去,你那師父可是不講情麵的人,私自放走傀儡,可是重罪。”

“不是偷的,是師父給我的儲物戒裡麵有的,”林曜睜大眼睛,試圖讓他相信這是師父的粗心,而不是自己偷偷進了師父的屋子取到的。

“真的?”虞修將命牌接過,拋在手中把玩,眸色深邃,竟是看不出他在想什麼,“那就多謝你了。”

“不謝,你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林曜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月光下笑的很美,至少虞修覺得,比他第一次見他這副容貌的樣子要美上更多。

“當然,”虞修將那命牌收進了懷裡道,“一定算數,我倒是沒關係,倒是你,進了秘境彆傻乎乎的誰都信,尤其是……算了,你去哪兒都記得貼上你師父給的護符,晚上睡覺同樣,彆吃彆人給你的東西,包括水,療傷的丹藥,我說的人,指的是除了螞蟻以外的任何人,明白我說的意思麼?”

林曜連連點頭,竟膽大包天的嘟囔了一句:“你好嘮叨。”

或許是虞修很久沒有對他爆粗口,或許是此時的風太過於舒適。

虞修彈了一下他的腦袋,看著他捂住額頭的樣子,輕輕的張口說了一句什麼,但林曜隻見他嘴巴張開,卻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想要開口去問時,那紅色的身影已經快速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係統好奇問道:[宿主,他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都沒有意義,]林曜也悄然轉身,步伐輕快,畢竟虞修想要說給他聽的人,隻是一個演出來的幻像而已。

[那我也想知道是什麼,]係統求知欲十分的強。

林曜卻冷酷極了:[我就不告訴你。]

係統:[……]

宿主你這樣小心我下次給你虛報物價,收取回扣啊。

當然係統也就是想想並不敢,因為目前為止,惹了宿主的人都死的相當慘,要是被發現,他可能會被拆分瓦解掉。

係統好不容易調整好了心態,恢複柔軟好捏:[那那個命牌真的是宿主偷的麼?]

[當然不是,]林曜回答道。

那不過是他曾經跟容憫說起虞修當年的救命之恩,後來就在納戒之中發現的。

林曜看著月色,揮了揮眼前的雲霧。就像是揮去那心中微微的遺憾一樣。

他把命牌給虞修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恩情就算是做了一個了斷,以後那個人何去何從,都跟林曜沒有關係,選擇權在他自己的手上。

……

玄清秘境開啟便宜,隻需要拿到鑰匙,輸入靈氣,就能夠打開通道,三月之後,通道才會關閉。

本來鑰匙應該由林度來掌管,畢竟他是林字一輩修為最高的,築基圓滿,隨時可以突破辟穀,偏偏寧成林主動請命,說來主持,好端端的差事落在了彆人的手上不說,那個醜八怪竟然也要來。

來便來了,若是寧成林不來,他也是要請那個人的,秘境之中,死幾個人是很平常的事情,各種險地,有人若是硬要闖,彆人也攔不住。

可偏偏寧成林來了,最近還變得奇奇怪怪。

“寧師兄什麼時候轉了性子,喜歡以辟穀期的修為攪和我們築基期的事情了?”林度這話委實帶刺,以往寧成林或許不會正麵跟他懟,但不軟不硬的幾句話也跟軟刀子一樣。

偏偏今天對於林度的話充耳不聞,反而看著遠方,似乎在等什麼一樣。

所有築基期的都來了,就差一個林曜,林度再度在心裡罵寧成林有病,嘴上卻是為大家考慮:“師兄,這時間也不早了,趕緊打開秘境讓我們進去吧,乾等著算怎麼回事?”

他本以為寧成林會駁斥,卻沒有想到他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是我考慮不周,讓各位久等了。”

“寧師兄。”

可他的話剛剛出口,就聽遠處傳來了他日思夜想的聲音,溫和俊朗的麵孔在此時有片刻的扭曲,尤其在看到在場眾人驚豔至極甚至呆愣原地的狀態時懊惱不已。

他應該早點兒想到之前那一層,把這些人早點兒送進去,免得見到人,可偏偏從那道傳音玉符之後,他竟是什麼也想不了了,隻想跟眼前之人相見。

輕雲蔽月,潔白的衣袍隨風落下,落在他身側之人眉眼清冷,隻是看著他的目光帶著幾縷親近:“寧師兄。”

這樣的獨一無二讓寧成林從骨子裡麵泛起了一種熱血沸騰,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而林度已然愣在了原地,哪怕是身邊剛剛到手的美女的拉扯,也無法讓他轉頭。

他從未想過,一個男子,可以讓他目不轉睛,恨不得連眼睛都長到他的身上去,更是不知是否因為長期的浪蕩,那清泉般的聲音響起,眼中飽含一池春水的麵孔緩緩綻放一縷輕笑時,他竟可恥的起了反應,大庭廣眾之下,衣袍被支起,是一件說出來會讓人當笑話的事情,可是那一刻,他的渾身都在叫囂著要他,即使身敗名裂也在所不惜。

可是那一刻,沒有人去管他,隻有他身邊的女伴不滿的跺腳,卻舍不得離去。

“這位師弟是誰?”林度的話說出口的時候,似乎想要用最溫和的聲音,但是卻乾啞的可怕。

林曜沒有理他,甚至連一縷目光都沒有奉送,寧成林感覺到這樣明顯的差彆對待,心中有些飄然,之前所有見不到的不滿好像都隨之消散,他溫和的笑道:“林度師弟真是無禮,這位,你也應該稱呼為師兄,林曜師兄。”

林度正在思索哪位築基期的師兄他沒有見過,此刻聽到名字,當真如五雷轟頂一般,甚至帶了幾分張口結舌:“他是那個……”醜八怪三個字卻是再也說不出口了。

他突然想起了讓他魂牽夢縈的那隻手,在他的夢裡,細膩綿軟的一塌糊塗,可一醒來,怎麼找都找不到,現在,卻是真真切切的見了。

半隱在袖袍之中,指尖微微帶了一抹粉色,不用握就知道那觸感會有多好。

“師兄,你不是說見到林曜會給他教訓麼?”一道女聲在林度的身後響起。

他的神色莫名尷尬了一下,沒見到人之前,隻想將人五馬分屍,見了以後,卻是覺得他要是掉一根頭發都要心疼。

折扇敲在女子的頭上,引來了一聲驚呼,林度揚起了嘴角,努力讓自己展露最完美的一麵道:“林曜師兄,小丫頭不懂事,冒犯你了,我可是最敬仰林師兄的,一直以能冠上您的姓氏為畢生的榮幸。”

他雖說的顛倒黑白,身後卻無人敢反駁,不僅是實力,還有身份使然。

他們這種資質平庸,家世平凡的人,遇到這樣的美人,也隻能驚歎一番,午夜夢回的時候做做夢,想要去冒犯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輕重。

可林度說的舌燦蓮花,林曜仍然沒有理會他分毫,隻跟寧成林說道:“寧師兄,秘境開啟的時間似乎到了。”

他這話插的太明顯,明顯到在場的人人人都明白他在給林度難堪,偏偏林度一臉大度不在意的模樣,甚至扇子抵在唇邊輕笑了一聲:“林曜師兄這報複的方式,還真是可愛。”

寧成林眉心一皺,祭出了鑰匙,入口打開,他率先一步拉了林曜的手,在身旁之人驚訝之時帶他進入。

而身後的林度本來擺出的肆意風流的臉頓時變得十分的難看,秘境進入,一起進入,若是拉在一起,自然也落在一起,可是若是分開進入,地點卻是隨機的。

美人消失,林度身旁的女子輕柔的問道:“師兄,現在怎麼辦?”

“現在,”林度轉身,看向了身後的所有人道,“進去以後,誰要是發現了你們林曜師兄的蹤跡,傳符給我,誰要是幫我找到了,靈石少不了你們的。”

在場之人麵上紛紛露出了喜色,紛紛點頭稱是,在這個靈氣匱乏的時代,所有的資源都彌足珍貴。

秘境之中,林曜扶著寧成林的手站穩,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被緊緊的握住,他隻能有些詫異的提醒道:“師兄,已經到了。”

寧成林這才像反應過來一樣,緩緩的鬆了開來:“多謝師弟提醒。”

秘境之中的探險,比林曜想象之中的更無聊,他隻記得自己曾經修煉過,本想借助秘境,看是否能夠想起一二,卻沒有想到成了某人英雄救美的場地。

各種險地取得寶物,根本不用林曜自己去動手,就會被寧成林親自去闖,送到他的手上。

本就是給築基期突破辟穀準備的秘境,對於寧成林這辟穀期的巔峰,沒有任何的難度。

“師弟,喝點兒水,”寧成林拿著玉製的水壺遞到了林曜的跟前道。

林曜本要接過,卻想起了虞修的話,在火堆旁坐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推拒道:“對不起,師兄,師父讓我在外不要接任何人的東西。”

“原來師兄也算是外人,”寧成林將水壺收了回去,看似溫和,眸中卻劃過一抹陰霾。

越是相處,心裡的叫囂就越是厲害,再這樣下去,絕對會生出心魔,可是林曜不僅對他防備甚多,更是十分聽容憫的話,再加上那滿身的護身法寶,若是出手靠近,隻怕連他師父都討不了好,更何況是他。

容憫,容憫,這個人的存在,真是礙眼。

“師兄生氣了?”林曜伸手過去,扯了扯他的衣擺,輕笑了一聲,“師兄彆氣,要是違抗了師命,會被罰的,還請師兄稍作體諒。”

他輕聲細語,寧成林那半分的惱怒早已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隻有暗火叢生,反手握住那手,在林曜想要拉開時握的很緊,麵容湊近:“師弟,你知道我生氣的不是那個,你可知,我心悅你。”

“可是師兄不是已經定親了麼?”林曜垂眸不去看他。

定親了還在外麵亂來,便是傳言那女人再過嬌蠻,這個人也配之不上。

寧成林見他神色略有不虞,心中卻欣喜萬分,卻隻能抑製住那種衝動道:“那是幼時師父私自定下的,你若介意,我這次回去就去請師父收回成命可好?”

“不好,”林曜努力抽出自己的手,往後退了些道,“那我豈非成了壞人姻緣的壞人,若是師父知道了,會生氣。”

他分明有意,寧成林一揮衣袍,半跪在了他的身前道:“有情人終成眷屬,我絕不會讓你困擾,師弟,你信我。”

似乎他的目光太過於炙熱真誠,林曜遲疑了一下,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寧成林喜不自勝,伸手便要摟他的肩膀,豈料那裡一道光芒彈出,他人已經滾落在了地上。

林曜匆忙起身,擔憂異常:“師兄沒事吧?!”

[哈哈哈哈……]係統笑的打跌,害的林曜自己都差點兒沒繃住笑出來。

“無事,”寧成林擦了擦唇角的鮮血,體內殘留的劍氣遊蕩,他勉強坐起身來,美色傾城,卻心有餘悸,“師弟這護體的寶物實在厲害,讓我想親近一兩分都不能。”

“這是師父親自設下的,一旦戴上連我也取不下來,”林曜扶著他坐起身來,擔憂道,“師兄趕緊療傷才是正道。”

作為一位表麵君子,有的該裝的地方還是得裝,寧成林隻能無奈打坐休養,試圖將體內的劍氣排出去,隻是容憫的劍氣哪裡是他能夠對抗的,便是殘留,也難以祛除。

或許是他神色太過於難看,林曜跟他說話的時候都帶了些小心翼翼:“要不等我們從秘境出去,我請師父替你祛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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