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冉冉想到陸景澤隻帶了換洗衣物和藥品的箱子,問了一句:“所以我們隻要兩頂帳篷,四個人,怎麼分?”
“帳篷?”陸景澤有些疑惑。
“幾天晚上得上山的。”杜冉冉說完,恍然,“忘了你不知道。”
“如果沈宜她們也沒帶上多餘的帳篷,那麼,我們兩人合用一個。”杜冉冉看著陸煙,征求她的意見,“然後你哥和周淮一頂帳篷可不可以?”
陸煙點頭:“可以的。”
“那就這樣。”兩個女人就這麼愉快地把事情給決定了下來。
杜冉冉收回視線的時候突然看見周淮回過頭來,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
一路到了kalro,周淮停下車:“稍等一會,我們去拿個東西。”
杜冉冉自然跟著他下,兩三步跟上周淮,挽著他,甩了甩手臂:“你不想和路景澤一頂帳篷是不是?”
周淮無奈一笑:“當然了,誰想和一個大男人同一定帳篷?”
“那不是沒辦法嘛,現在要去買恐怕也來不及了,到時候我問問沈宜她們有沒有。”
隨著電梯一路上去,到達五層,那裡是專門定製珠寶的地方,周淮拉著杜冉冉敲響一扇門。
裡頭圍著牛皮圍裙的長發男人,手中正拿著一顆粉鑽,看見周淮笑了笑,又嘰裡咕嚕說了些什麼。
又是法語……
杜冉冉聽不懂,隻能對著他笑笑,高大的法國男人眼神劃過她指上的鑽戒,欣賞了一小會兒,學著國人的模樣豎起大拇指。
杜冉冉那也笑了笑,大概能猜到他是這枚戒指的設計師,同樣回了個大拇指之後,又跟著他一道去取了周淮的戒指。
“我先收著,如果晚上真能看見流星的話。”杜冉冉展唇一笑,“那個時候,我給你戴上。”
周淮沒有異議,他點頭,和設計師安德爾道謝之後,帶著杜冉冉一路往外去了。
“不如當著陸景澤的麵給我戴上,省的他賊心不死。”
“不。”杜冉冉皺眉扭頭,她想的才浪漫,周淮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彼時車內的陸煙看著kalro的招牌,看著陸景澤:“他們是去珠寶店嗎?”
“是。”陸景澤往後靠了靠,“煙煙你這倒是提醒了我,等我們大後天回來的時候,我也帶上你去買幾件珠寶,你脖子上的鏈子,可以換一換了,都有些磨損了。”
“換我的?”陸煙低頭扯出她的青木掛墜看了看,用特殊樹藤編織而成的吊繩確實是有些磨損了,上麵隱隱能看出些許毛邊,有些破舊,但卻仿佛禁錮著歲月的力量。
“我不換。”陸煙搖頭,“我就喜歡這個,不需要那些鑽石珍珠。”
說起鑽石,陸景澤垂下眼睫不說話了,他想到今天看到杜冉冉無名指上那個精致的鑽戒,是kalro的,他抬眼看向窗外,陽光透過樹椏斑駁而下,光影動人,恰逢周淮和杜冉冉攜手走了出來,他不再多看,看了眼kalro的招牌。
他知道,這枚鑽戒是動了心思了,隻怕現在的周淮對杜冉冉是真的情根深種,那杜冉冉呢?
她先前說過的那些算什麼?
前段時間的調查,讓他知道了些許蛛絲馬跡,比如周淮與杜冉冉的相識相知相戀似乎都源於一場車禍,這整個過程,到他們領證成為夫妻不超過一個星期。
還有被圈子裡穿得神乎其神的明玄大師,醫院有他去過的記錄,目的是當時周淮所在的房間。
還有最重要的……聽說之前杜冉冉說過的,不願意嫁給周淮,她心有所屬。
至於這個心之所屬,陸景澤打開一張被藏在隱藏空間的截屏,是杜冉冉先前發給他的消息——
你可以當我男朋友嗎?
時間是六月五號,而車禍發生在六月八號,周淮出院,也就是她們領證那天,是六月十五號。
彼時他在拍一步電影,那是真正的山區,接連幾天完全沒有信號,等他出山的那一天,是六月二十號,距離他們結婚兩天,距離她的表白,是十五天。
而此時此刻,樹影斑駁下,杜冉冉的手被周淮牽著,她皺眉扭著頭。
陸景澤自然垂在腿上的手慢慢收緊,要是她不願意,那他自然不會任由這一切再這樣發展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