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四個人還是相約打室內網球,李紅瓊放棄了爬山的計劃。
剛吃過飯,中間留了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各自回房間歇腳。
霍念生到網球場館的時候,陳文港和鄭寶秋已經開始了,正打得有來有回。
鄭寶秋壓倒陳文港一局,得意地皺鼻子:"我贏了!表哥你來。"
陳文港好脾氣地認了輸,把球拍讓給霍念生。
李紅瓊是更晚一點到的。
霍念生和鄭寶秋表兄妹倆隔網對戰,陳文港就坐在場邊旁觀。他拿了瓶礦泉水,剛擰開蓋,身邊一陣香風,換了網球服的李紅瓊姍姍來遲,在他不遠的地方熱身運動。
陳文港友好地衝她笑笑。
李紅瓊回以明豔一笑。看得出她平時性格強勢。
兩人的視線投回場裡。李紅瓊活動開關節,反掰著手腕,卻不急去運動。
砰地一聲,鄭寶秋發了個急劇旋轉的側旋球,霍念生故意輸了。
“再換個人吧。”他笑眯眯問鄭寶秋,“你以一敵三沒問題?”
“小看我?”鄭寶秋經不起挑釁,“根本小意思。”
於是霍念生悠閒走來,做了個手勢,請李紅瓊入場。
李紅瓊挑了挑眉,擦肩而過的時候,哭笑不得地開口:"你還挺護短。我又不會吃人。"
霍念生卻笑道:“這可不好說。你要認識,我帶你認識了,你也該有點分寸。”
說罷徑直向陳文港而去,拖了把折疊椅,在他身邊坐下。
李紅瓊白他一眼,搖搖頭,上手發球。
鄭寶秋打得酣暢淋漓,跑出一身熱汗,紮起的馬尾上下翻飛,場上全是青春洋溢的氣息。
霍念生突然問:“你剛剛怎麼不用左手?”
陳文港一怔:“什麼?”
霍念生伸手握住他左腕:"上次你打台球,我記得你持竿用的是左手。還有你之前戴手表,是戴在右邊的,也說明你是左利手。和寶秋打球怎麼換成了右手拿球拍?”
“你說這個。”陳文港笑道,伸出左手看了看,“我天生是左撇子,上學的時候被老師糾正過,後來田右千也恨恨了!!我現在寫字還早田右千的&#
34;後來用石手也慢慢習慣了。我現在與字還是用石手的。
“日常生活呢,還是左手更靈活?”
“我自己哪隻手都無所謂。但是打球的時候,左手發球角度會和右手不太一樣。”
大部分人畢竟是右撇子,用左手持拍擊出的球,旋轉角度與方向都與常規右手持拍不同,容易令對方措手不及。鄭寶秋就埋怨過陳文港用左手發球角度刁鑽,不好接。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從那以後隻要不是比賽,他陪人打球都是右手持拍。
霍念生聽完隻是笑了一下。
看了片刻,他說:"咱們兩個去那邊打一場,這次你用左手。"
陳文港訝然:“沒必要——”
霍念生把他拉起來:“正好讓我體驗一下左手球。我這人自尊心太強,是不許彆人讓的。”
兩人打得算平分秋色。過一會兒,旁邊的鄭寶秋、李紅瓊下場休息。
她們倆一場對決拉近不少距離,歇夠了,又商量新的主意。
館裡正好兩男兩女,鄭寶秋提議比賽,打男女混雙。
分組的時候,她想也沒想,習慣性往陳文港身前湊。
李紅瓊卻搶先一步:“我想跟文港一組。”
霍念生向她看了眼。
她笑笑:“老跟認識的人紮堆沒意思。我們還不太熟,借這個機會了解一下,怎麼樣?”
鄭寶秋不疑有他:“那我跟表哥一組……你不會給我拖後腿吧?”
陳文港麵上也保持著禮貌。
李紅瓊主動接近,他暫時搞不清目的,但到底隻是場球而已。
再上場時,陳文潛正要把球拍換到右手,李紅瓊問:“你水平怎麼樣?”
陳文港回答得保守:“一般。”
李紅瓊挑眉:“一般是什麼水平?雙打除了技術,更吃配合,我們是一個合作的team!”
陳文港笑笑,又不動聲色換回左手:“抱歉,我說錯了。我一定全力以赴。”
兩個陌生人湊一個陣營,開局難免磕磕碰碰,互相搶截了好幾次,陳文港才漸漸跟李紅瓊養出一點默契。李紅瓊是進攻性,他是防守型,最終李陳組以小比分優勢獲勝。
br/>即便不具你死我活的音賓陳文滿嘴角也不由震出一約竿音即使個是你死我,由的完善,陳又滔嘴角也不出露出一絲天息。
李紅瓊跟他擊掌,又遠遠地向霍念生露出一點得色。
不能甘心的鄭寶秋纏著表哥,要霍念生給她陪練。
那兩人又上了場,李紅瓊施施然走過來。
陳文港等她開口。
她的態度也還客氣。李紅瓊沉吟片刻,單刀直入:"容我冒昧打聽一個問題——你和老霍現在是什麼關係?我沒有彆的意思,如果不方便,你可以不說。"
陳文港微微笑道:“承蒙他不嫌棄的話,就算是朋友。”
李紅瓊意味深長:“普通朋友,還是那種曖昧的朋友?”
陳文港仍然沒惱,給了她一瓶運動飲料:“補充一下電解質。彆喝太快。”
見他轉移話題,李紅瓊便沒再打探,接過擰開,豪爽地灌了兩口。
到了傍晚,四人又一起吃了點小食補充體力才分開。
晚上還有節目,鄭寶秋拉著陳文港去參加泳池派對。
夜幕落下,無邊泳池旁彩燈通明。俞山丁請來的DJ和樂隊都到位了,光線亂躥,把場子炒得群魔亂舞。俊男靚女三五結伴,不少人嘻嘻哈哈地在碧波蕩漾的水邊壘香檳塔。
這幫少爺千金們度假玩樂,作陪的有不少模特、網紅,還有不入流的小明星。
當然,限製級畫麵是沒有的。但誰看對眼,樓上就有房間,深入交流交流,這也是管不著的事。
所以保守的老父親不放心女兒也不無道理。
鄭寶秋現在就在跟一個男模特言笑晏晏,對方身材又好又識趣,把她哄得芳心大悅。
陳文渚不免多看他兩眼,這男的還算老實,有巴結富家小姐的心,沒有動手動腳的膽,隻是一個勁兒的恭維。
自然鄭寶秋也並不當真,美色當前,萍水相逢,圖個開心罷了。
作為包場的金主,霍念生卻不知去了哪。
陳文港抬頭環視了幾次,都沒再見到他的身影。
倒是俞山丁熱情地迎上來,這次他稱呼又變了,親親熱熱喊“文港”,跟他碰了個杯。
陳文港端的杯子是無醇酒
,應付走了交際花似的俞山丁,獨自慢慢啜著。
大約受滿場爆棚的荷爾蒙影響,他的心思也逐漸變得縹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