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穿越女非要和我宅鬥(1 / 2)

齊天佑的話語愈發的透著幾分危險,指尖並未觸到她耳根處的任何褶皺隆起,微微垂眸,看向她的臉。輕灑在她麵上的氣息,都似乎是冰的一樣,不帶半點溫度。

他從未如此認真的打量過一個人,更何況,這是個屢屢被他低估的人。

“世子這話何意!”唐欣不敢對上那一雙洞穿人心的眸子,隻覺得這人就如同冰雪一般,帶著凜冽寒意,令人不敢接近,“我承認對世子隱瞞了身含內力的事實,但我一心隻為世子,絕無二心,更彆提刺殺世子了!若您不相信,大可以試試,以我的內力,怎麼可能單槍匹馬的刺殺您,自找死路?”

“果真,寧安沒有死。”齊天佑嘴角輕輕一撇,眸中興味浮現,忽然捏上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頜,“如實回答吾一個問題。”

“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唐欣就差把“坦誠”二字寫在臉上。

她還從未和這個大魔頭貼得如此近,近到他周身冰冷如雪的氣息幾乎籠罩了她,要是她能動,估計腿肚子都是抖著的……齊天佑要是逼問犯人,用這招,鐵定能把人嚇得什麼都吐出來。

“你和寧安,是什麼關係?”

修長白皙的指節帶著些許冰涼的意味,在她的下頜摩挲著,可惜,這個美男子的說話聲寒涼得很,帶著些許威懾的逼迫。

“這個……”她又得迫不得已的編故事了。

沒想,齊天佑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意圖,十分有威脅意味的撥開她高豎的衣領,便要將拇指往她的喉間按下。

唐欣瞳孔一縮。

她知道這廝是想用命威脅她,把拇指搭在勁動脈上。但是,她為了省事,隨便貼了個變聲鎖,假喉結!

這種變聲鎖,看上去不見絲毫異樣,但隻要一摸……觸到的絕對是與肌膚完全相反的冰涼和粗糙!騙騙彆人可以,齊天佑的觀察力太細致入微,若是真的摸到了,後果不堪設想!

“世子莫要殺我!給我解穴,我說便是!”唐欣已經腦補了齊天佑的一百種折磨人的方式,眼中的驚慌不像作假。

歸一皺了一下眉:“真是想不到,二十一竟然與寧安勾結謀害世子……”

齊天佑將唐欣的穴道解了,冷笑一聲,低聲道:“是他的話,儘管奉陪。”

唐欣暗暗打了個哆嗦,發誓等她拿到解藥之後,若恢複寧安身份,離齊天佑是越遠越好。

這廝就是個抖S吧?

“其實……其實寧安是來刺殺我的。”唐欣看到齊天佑明顯懷疑的眼神,理不直氣也壯,“實不相瞞,我和寧安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不知道是誰泄露了我的行蹤,他竟然跟來了世子府,隻為殺我。”

“我當時剛從青衣營靶場出來,雖然沒有幾分醉,卻還是有些暈暈乎乎,忽見一道黑影襲來,便沒命的跑,慌不擇路,才不小心驚擾了世子。”

“最後,好在寧安被世子的人堵住。我雖然脫了身,卻不敢回青衣營,為了洗脫嫌疑,才出此下策。”

歸一疑惑道:“你是說,當初在房頂上的青衣人是你,黑衣人就是寧安?那為何你倆一起跑了?當真不是暗中勾結?”

“這冤枉大了!”唐欣習慣性的睜著眼說瞎話,表情十分貼切,皺眉怨聲說道,“當初在房頂上,我被他偷襲了一招,你們沒有看到?後來我跑他追,我功力不繼,離得近了,看上去才像是兩人同夥!”

這時初二點了點頭:“沒錯,我是看到當初在房頂,黑衣人一記手刀劈向青衣人的後頸。如果是同夥,這一舉動沒必要。”

這時,唐欣心一橫,猛地一下撲倒在地,抱上齊天佑的大腿。

她看上去恐慌至極,偏長的睫卻微微垂下:“世子!既然我身為世子府裡的人,還請您為我做主啊!我每天都活在那位的陰影裡,生怕哪天晚上被他一刀殺了,整天擔驚受怕,惶惶不可終日,小心翼翼苟活著,人生無比艱難……”

係統:……

係統:目瞪口呆。

係統:宿主,你剛剛和青淵公子說你是寧安的徒弟,轉身就變成了寧安的敵人,真不怕他們之間的消息互通了?

唐欣:反正青淵很好騙,先糊弄過齊天佑再說!還有,彆總在我腦子裡刷屏,影響情緒發揮。

係統:好好好,請開始你的表演。

唐欣抹了一把眼淚,忍住想要把鼻涕眼淚都擦在齊天佑身上的衝動,試探的看向了他:“世子,寧安這是挑釁您的權威,此事決不能夠容忍,二十一向世子請命,離開世子府,追殺寧安!”

追殺寧安?

屋內清冷的燈光晃了晃,原來是青衣營的初二,提著燈後退了幾步,看著唐欣,滿臉不可置信。

就連歸一也皺了一下眉:“寧安公子狡詐異常,光憑你一個,要殺他,難如登天。不過他既然隻是詐死,就一定還會出現,暗殺之事,應從長計議。”

原來這些人對她的能力這麼肯定?

唐欣自然而然的將散亂的頭發拂到了耳後,垂下眼簾,眸中閃過思索。

隻要這些人不再懷疑她是寧安,那她的目的就算是達到了,至於今後要是被發現她的胡說八道……到時候再說吧。

齊天佑冰冷的眉頭輕輕動了一下,垂眸看向八爪魚似的抱著他的腿、一臉泥灰痕跡的男人,忍耐顯然快要到極限了。

然而,多年以來的禮儀教養,讓他做不出與優雅矜貴相悖的舉動,再加上二十一身上的謎團太多,他……不想讓他輕易的死掉。

齊天佑收斂了一下隱隱散發出的戾氣,淡淡道:“你說話半真半假,難以讓人信服。”

“這次絕對是實話!”唐欣就差舉雙手保證了,目光灼灼。

“可以,給你一次證實的機會。”齊天佑不再看她一眼,似乎還帶著些許嫌棄的意味,“歸一,帶二十一去沐浴,將身上這件換了。”

唐欣沉默了一秒鐘,忽然意識到,她在泥灰裡滾了兩遭,齊天佑竟然能忍她在邊上這麼久?

要是以前,有人敢一身臟兮兮的碰到他的衣角,他好像都是要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