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月黑風高殺人夜(1 / 2)

() 方杉發自肺腑認為魏蘇慎是自己見過最囂張的小三。

“你不願意?”魏蘇慎望著他的目光出奇和善。

方杉的表情一點都看不出破綻:“當然願意。”

他真誠地回應。邪王早就已經死的隻剩下灰, 不過是許下一張空頭支票。

在期待的目光中, 窗戶再一次被試探地推開。

方杉在屏風上弄出一個小洞,悄悄觀測外麵人的一舉一動。這次進來的人相當謹慎, 窗戶打開後過了好一段時間才準備翻身而入。

方杉意識到賭約中有漏洞,回過頭:“不能選擇同選項,美名曰平局。”

魏蘇慎明確道:“我選右腳。”

方杉回頭的瞬間, 那人已然進來,好巧不巧剛好是右腳落地。

“……”

係統難以接受的不是賭約輸了,而是在百分之五十機率的前提下自己完敗。

這豈不是側麵代表他的運氣要比宿主還差?

魏蘇慎指了指太陽穴, 意思他是靠智慧:“男左女右。死靈宮的絕大部分弟子是女性。”

方杉麵無表情:“你很幽默。”

魏蘇慎忽然起身, 微微點了點頭。

方杉立馬意識到什麼,用口型道:“這個?”

魏蘇慎點頭。

他們說話的功夫,死靈宮宮主已經將人踹翻在地。招式很是粗暴,可見耐心的逐步崩散。被強勁的力道衝擊,那人硬生生在地上打了個滾兒, 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 轉身就逃。

死靈宮宮主甩了下袖袍, 大開的窗戶瞬間‘砰’地合上。

既然奸細已經出現,方杉沒有隱藏的必要,從屏風後走出,若有所思地望著地上的人。沒太深的接觸,唯一的印象就是一次見到巡山弟子稱呼此人為大師姐。

“宮主。”女子估算了一下逃跑的可能,為零的情況下選擇跪地認錯。

死靈宮宮主似笑非笑:“做了什麼虧心事,要跑這麼快?”

月色再透亮些, 就可以看清他眼底實則完全沒有笑意。

方杉和魏蘇慎就像個局外人一樣,站在一邊絲毫沒有涉入的意思。方杉甚至唇畔浮現出笑容,死靈宮宮主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單是對方下意識地逃跑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彆的暗殺者見到宮主都是滿腹疑惑,第一時間求饒,隻有這個,瘋了一般地往外逃。

“殺人未遂才想著逃開。”女子畏畏縮縮道。

話音落下的瞬間,軟鞭像是蛇尾一樣用力勾住女子的胳膊,輕輕一拽,瞬間鮮血血濺。方杉及時用魏蘇慎來擋血花,嘖嘖了兩聲:“夠殘暴。”

好歹是自己宮中的弟子,死靈宮宮主下手便直接斷了對方一臂,還是在一切都沒有定論的前提下。

“想好了說。”死靈宮宮主笑吟吟道。

人到了絕境掙紮無果,很容易陷入另一個極端:瘋狂。

女子眼中的憂懼不見,反而笑道:“枉費我還以為計劃的天衣無縫,原來一切都在宮主的算計當中。”

顯然她是把今晚的一切當做早就布置好的局。

死靈宮宮主套話的本事一流:“什麼時候的事?”

屏風後那些先前被抓的死靈宮弟子此刻俱是屏氣凝神,也不再用憤恨的目光去看方杉,誰都沒有料到會生出這種變故。

背叛同門的理由無外乎是名和利。眼見第二個自選任務就要完成,方杉對審問的過程不敢興趣,衝死靈宮宮主動了動唇瓣,暗示想要離開休息。

或許是因為他‘誤打誤撞’揪出一個奸細,死靈宮宮主難得寬容了一次,重新賜了處園子讓其暫住。

屏風和牆壁上都濺了血,短時間這個房間是彆想住人。

魏蘇慎沒有睡意,暫時留在這裡等候結果。

方杉背著手一個人在外麵溜達了一圈,不一會兒後麵跑來一名死靈宮的弟子,乃是剛剛的刺殺者之一:“宮主讓我來給你領路。”

這名弟子不知該是慶幸還是痛恨,若不是方杉設局,她就不會被抓,好在有人犯了更大的事兒,宮主應該不會太追究其他雞毛蒜皮的小事。

方杉對此人還有幾分記憶,是以為自己得知她背著夫郎和鎮上的人混在一起才來刺殺。

死靈宮弟子走在他身邊,麵色也是有不少尷尬,畢竟適才還想著殺人滅口。

方杉似乎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問道:“既然怕你夫郎知道,為何還要濫情?”

這名弟子撇了撇嘴,站在剖析人性的角度上道:“犯賤唄。”

方杉:“那為何不直接休夫重娶?”

“胡說些什麼呢!”死靈宮弟子頓時炸毛:“我就是玩玩,而且隻是曖昧了一下,怎麼可能休夫?”

方杉搖了搖頭,果然是犯賤。

死靈宮弟子把他送到新的住處後,便步履匆匆離開。

新的屋子是南北朝向,窗戶和床是對著的,抬頭就可以望見天邊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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