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盛拿著木棍在土地上努力畫出標準的圓圈,看著手中的筆記,一邊理解符號的意思,一邊儘量標準的書寫在適當的位置上。
橫點豎彎鉤。
這魔法符號每一個都有著自己的含義,就像最原始的象形字一樣歪歪扭扭,有的像是蚯蚓一樣一眼看上去仿佛沒有任何意義,不知道意思的時候就算想再久,都難以猜測準確這個符號代表的含義,但是明白含義之後就會覺得這個符號十分的精妙。
關盛挪動著腳步,在地上畫完最後一筆,看著魔法陣閃爍了兩下藍光,趕緊往後退了兩步熟練的捂住了耳朵,看著畫了魔法陣的地方在光芒閃爍之後,砰的一下塵土飛揚,夯實的地麵上又增加了一層浮土。
用掃帚把塵土掃到一旁仿佛小山一樣土堆邊上,關盛拿著圖紙努力回想自己到底是哪一步畫錯了,手上的木棍不停,想要再次進行第一百零五次試驗。
“魔法陣是十分精密的,線條粗細要儘量一致,每一筆都要一氣嗬成不要留有節點,尺寸越大越複雜的魔法陣難度越大,選擇更加順手的工具更容易成功。”阿道弗斯拿過關盛手中的木棍,在地上均速揮動著,仿佛打印機一般,隨手就是一個正圓,之後繁雜的符號更是仿佛不用思考一般,刷刷刷幾下就繪製而成,甚至比書本上畫得更加工整漂亮。
在阿道弗斯最後一筆畫完的時候,魔法陣翁的一下亮了起來,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在空氣中凝結,彙聚成涓涓細流繞過魔法陣在地上緩緩流淌。
“泉湧,比較常用的低級魔法陣,如果配合魔法素材可以源源不斷的製造清水,城堡門前的噴泉裡就放著一個刻著泉湧的石板,這種魔法陣在水元素稀少的地區沒什麼作用。”阿道弗斯揮手揮散了麵前的浮土,魔法陣隨之失效,他繼續說道:“書房裡的羊皮紙和羽毛筆隨便你用,想要石板和刻刀向米洛要就行了,就算你現在隻想要在土地上練習,也要找一塊平整點的地方,棍子也不要這種斷麵棱角分明的。”
阿道弗斯生性冷淡,每日和關盛說的話,刨除教導他知識的那些,加起來都沒有一百個字。
今天也是如此,阿道弗斯這幾天一直站在關盛身後,看他畫了一遍又一遍,看他自己不停地糾錯改正,直到他所有符號都畫正確後依舊一次次失敗才開口。
不怪他一開始不說,因為之前關盛一直畫錯,用什麼東西都一樣,現在關盛畫對了,選擇一個趁手的工具就變得十分重要了。
關盛歎了口氣說道:“如果足夠熟練,使用什麼都不影響效果,就是不知道要練多久……”
明明是同一根木棍在同一片地上,憑什麼人家就能畫得粗細一致線條流暢自己就不能!當然是自己練得還不夠多!
關盛現在倒是不沉迷書房了,他開始沉迷在土地上畫魔法陣,一個又一個,幾天下來成功把木棍的截麵磨得圓滑,把一塊橫豎約三米的荒地炸成了個半米深的平整淺坑。
等關盛終於成功畫出了一個生效的魔法陣後,那塊地也短暫的成為了家畜們的飲水池,不過當天就因為下麵的土被泡軟了,導致魔法陣因為地麵變形而失效。
那塊地因為不夠乾燥難以繪圖而被廢棄,之前炸出來的土也被關盛埋了回去,順便還在裡麵撒了點芹菜種子。
後院多出來的水池,阿道弗斯也是看到了的,當天他就吩咐伯克利去宰殺一頭羊,讓廚師弄了一桌全羊宴,算是慶祝他不知道是三百還是五百幾十次的試驗終於成功。
“敞開了吃,彆總讓克裡斯擔心我喂不飽你。”阿道弗斯對著關盛舉了舉杯,抬頭輕飲杯中美酒。
“就算是我……”一頓也不可能吃下一整頭羊啊!
關盛無力吐槽,隻怪自己能吃屬性深入人心,化悲憤為食量埋頭苦吃,吃了四個鹵羊蹄兩個烤羊腿一碗羊肉湯泡白麵包,如果這隻羊不是還沒長成的半大羊羔,關盛這頓飯估計就要把自己交代在這了。
因為這頓飯,伯克利有反省一下自己,平時讓廚房準備的東西會不會有點太少了?為了讓康妮儘快恢複,他或許應該讓人到人類城鎮買點補品。
有毅力的人總是令人敬佩欣賞,阿道弗斯對關盛已經視為半個學徒,對於他學業上重大進步給予鼓勵,阿道弗斯覺得是理所應當。
但羊肉進肚,羊皮被鞣製成羊皮紙放在桌麵等待使用,羊毛被清洗乾淨搓成毛線織成毛衣送到自己房間,收到越多關盛就越覺得越虧欠對方。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關盛也想回饋一下阿道弗斯,但他在這個世界沒錢沒權還不能崩劇情,除了鮮血以外實在是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