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血色奧秘(2)(1 / 2)

“啊——”

男人的慘叫聲響徹二樓大廳。

綠色的台麵上沁出了一片暗紅,緩緩擴散。一把鋒利的小斧頭斬在桌麵上,一頭是一隻蒼白的斷手,一頭是飛濺的血花。

這斧頭很利,隻一瞬間,就在台麵上留下了一隻手,而血花堪堪飛濺到桌麵邊緣。

有一滴血濺到了微微伏身在桌旁的傑克臉上,年輕人蒼白的麵上點了一抹紅痕,從臉頰上斜斜往上飛去。

傑克拎起了砍進了桌麵的斧頭,然後用力一揮,將斧頭上的鮮血儘數甩落。斧頭霎時間又變得如同前一刻剛拿出來那般的乾淨。

紅皇後對此沒有施加一丁點兒的關注,隻是斜睨了一眼,便側坐在桌邊,脫下了一隻手套,端詳起自己染得猩紅的指甲。

“還是這個顏色好看。”她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

傑克從胸前的口袋裡拿出一方紅紅的手帕,將臉上的血跡擦去,又順手抹了一把斧頭。

除了被砍手者的痛苦哀嚎,沒有人說話。

桌邊原先圍著的客人都急急忙忙地後撤幾步,驚疑不定地看著事態的發展,隻覺得心中一陣毛骨悚然。

這個女人是誰?那個年輕人又是誰?那把斧頭是什麼能夠拿進來的,又什麼時候被拿了出來?

她,她怎麼敢在這裡惹事?

各個賭場的背後都有著一座大大的靠山。而在哥譚,這情況則是更為複雜。越是奢華的賭場,其背後的能量越是不可估量,無論是黑的還是白的,都不是一般人能窺視的存在。

總而言之,膽敢在哥譚的賭場鬨事情的,不是瘋子就是傻子,要麼就是來搶地盤嗆聲的“同道之人”。

客人們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如此蠻不講理地就在大庭廣眾之下翻了臉,還一幅有恃無恐的模樣,覺得她可能是前者,不由地又退了幾步。

賭場裡的其他安保沒有來得及阻止。

原因很簡單,她動手得太快了,快得他們來不及反應。沒有人能想到,會有客人帶著把斧頭進了賭場——在哥譚,大家有本事的都是直接帶槍的——還因為一個小小的“把戲”就直接翻臉,在彆人的地盤上的動手。

她直接跳過了“揭發——爭辯——吵鬨”的紛爭,像是她本人才是這裡的無冕之後。

安保們拎著棍子掏出了槍,顧不得其他還在場的客人,就暴露了本質的猙獰麵孔。

賭場的負責人接到了消息,極快地跑了出來。

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走進了安保的包圍圈內。

中間的賭桌上隻留下了一位客人。此刻,這位女士正對著燈光欣賞著自己的指甲,低頭微微吹了一口氣。而她身邊的那個青年,正拎著斧頭,以一種極為乖巧的姿態垂首站在那位女士的身後,等候著主人的下一個指令。

被砍了手的男人被安保們帶到了他們的包圍圈之後,另有人提著急救箱跑來止血。

沒有人敢對桌麵上的斷手有著任何的異議。

安保們舉著槍,卻也不敢像之前那樣直接把鬨事的抓起來教訓一頓。賭場負責人掃了一眼,慢慢地走到了一個較近的安全距離。

“女士。”他客氣地稱呼著,把對方這身不凡的氣度記進了腦海裡,不停地搜索起腦內的資料,想知道哪位大佬會有這般的做派。

看著不像是哥譚本地的勢力。

賭場負責人觀察著對方的臉色:“請問,您對我們的服務有什麼不滿嗎?”

“很抱歉。”說話的是那個被稱作傑克的年輕人。

“我們無意破壞這裡的遊戲場所。隻是,有些人沒有遵守遊戲規則,而我的主人給了他一個教訓。”

這話說得也是彬彬有禮,卻極具挑釁意味。

“如果對這裡造成了不便,我們會對這一次的損失進行賠償。”

開賭場的難道還會缺這筆錢嗎?

賭場負責人從對方“配合”的態度裡看出了內在的狂妄。

對方說也不說地便直接在賭場裡動了手,這不是在打他們的臉嗎?

他想得很多。如果對方是敵對勢力派來的,那就是一個宣戰的信號;如果對方是新的勢力,那就是一次常規的挑釁。

正想著,傑克把那一托盤的籌碼微微一舉,然後放下了。

這意思是把贏得的部分和本金一塊兒留下了,留作“賠償”。

儘管看出了對方的舉動裡帶著一股寧事息人的淡然,但顯然,他們也是真的不把這賭場的勢力放在眼裡,想怎麼處理便怎麼處理了。

賭場負責人不得不儘職儘責地攔下他們,順便向上方發出信號,把情況報告給頂頭的老板。

“抱歉,這恐怕不是簡單的賠償可以解決的。”賭場負責人略一招手,身後的安保們便舉槍的舉槍,拿棍的拿棍,各亮各的家夥。

手裡還拎著斧頭的傑克,依舊垂著手,一派斯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