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桂(2 / 2)

一來殿試不像那些考試一樣對耗費精力,二來她對結果無所謂。

知足常樂。

宋嘉月心態擺得很正。

左右殿試的基本宗旨是對貢生們進行一次最終的排位,至於能排在前麵還是排在後麵,於她而言,無非是俞景行厲害和更厲害的差彆。問題一點兒都不大。

殿試之後,俞景行或許便要走馬上任。

宋嘉月稍微想象了一下,她跟著俞景行到外地去。

鄴京固然好,但是能去外麵看一看也很好啊。再則如果當真去外地,必然隻有她和俞景行兩個人,像過去在彆院那樣,宋嘉月認為這也很好。

因為提前做的這些思想準備,所以當得知俞景行成了探花郎時——

宋嘉月又驚又懵。

起初聽到“探花”這樣的字眼,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兩個字代表什麼。

等到徹底反應過來以後,她卻腦袋空白一片。

這樣的一個消息令宋嘉月太過震驚。

她忍不住想要懷疑俞景行是不是開了掛,畢竟這結果實在太超乎她的預料。

大約不僅僅是超乎她的預料。

宋嘉月懷疑,哪怕是俞景行的老師傅大人也未必預測到這一天。

腦袋空白單單幾息時間,隨即是巨大的喜悅撲麵而來,如同浪潮般,將宋嘉月的思緒全部吞沒。天大的好事,她當然要為俞景行感到高興,也不可能會不高興。

“我夫君天下第一棒!”

宋嘉月找到書房,興奮去抱俞景行,踮腳連連親他好幾下。

作為當事人的俞景行,臉上反而無波無瀾的。

他眼簾輕抬,手臂輕輕扣住宋嘉月的腰,將她腦袋往自己懷裡摁,又笑了。

“慢點兒,沒有拿第一呢。”俞景行看一看笑著往書房外走、且由於看到那樣一幕而耳根子紅透的俞景榮,低頭在宋嘉月耳邊問,“榮哥兒在我這,你沒瞧見?”

宋嘉月一驚。

她在俞景行懷裡抬起頭,瞥見俞景榮的背影,立刻紅了臉。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

羞憤欲死,臉上燒得厲害的宋嘉月說話不自覺變得磕磕巴巴,更欲哭無淚。

俞景榮那麼大一個人,她剛剛竟然都能成功做到沒看見。

她是不是瞎?她可能真的瞎。

一時之間,宋嘉月感覺自己鬆開手也不是,繼續抱著俞景行也不是,臉埋在俞景行懷裡裝傻也不是,離開他身邊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也不是。

俞景行含笑瞧她這幅手足無措的模樣,猜她終是要逃,索性收緊手臂,將宋嘉月定在自己懷裡。過得片刻,他徐徐開口:“沒事兒,我曉得你是喜歡我。”

……

晚上,宋嘉月親自下廚準備一桌小宴,用來為俞景行慶祝。

她少有的讓秋月取酒來喝。

酒是夏露之前送來的一小壇青梅酒。

入口有青梅的酸冰糖的甜,果香裹住酒香,不小心便貪杯了。

“今天不喝了。”

俞景行知道宋嘉月根本沒有酒量,收走她的酒杯,也讓丫鬟把酒壺撤走。

“好,留著下次喝。”

宋嘉月乖乖巧巧、不吵不鬨,答應俞景行的話。

酒勁上頭,她兩頰跟著泛起酡紅,咬著唇,一味望住俞景行笑。此時人在燈下,便憑著一雙水霧迷蒙、溫情脈脈的眼,也不必做其他什麼,輕易撩撥情緒。

俞景行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

他淡定移開視線,眼簾低垂,兀自輕笑。

宋嘉月見俞景行在笑,跟著傻笑,又乖順問:“你笑什麼呀?”

這樣的說法方式和語氣都不同於平時,是過分的乖巧。

俞景行想她這會兒多半是喝醉了。

然而,喝醉的她卻不會知道,她這幅模樣很容易讓人想要欺負一下。

“在想一句話。”

明知宋嘉月醉意朦朧,俞景行依然認真回答她的問題。

宋嘉月追問:“是什麼話?我也要聽。”

俞景行嘴角微翹,繼續回答她:“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宋嘉月含糊重複一遍這句話。

她眼簾低垂,想得半晌,又笑眯眯開口。

“你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你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你是穿楊三葉儘驚人,你是一舉成名天下知。你是風華正茂,鮮衣怒馬,你是器宇軒昂,意氣風發。”

宋嘉月一口氣將這一連串的話說罷。

然後,她邀功似的問俞景行:“我誇人好不好聽?”

幾時見過她這樣慷慨激昂?

俞景行搖頭失笑,複收斂笑意,點一點頭:“好聽,最好聽。”

作者有話要說:  小宋:開始以為你是小號,後來以為你是青銅,到頭來你竟然是王者……

小俞: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還沒有洞房花燭夜。

小宋:……(開始念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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