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替嫁小碎屍(高瑜苒被老酒頭二次碎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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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高瑜苒的吃驚, 高h轉而笑得更溫柔:“瑜苒道友,我很羨慕你有一個這樣的母親,為了能讓你贏, 連我這個築基修為的垃圾,都這般大費周折來買通。也不知道, 你母親有沒有買通其它修士, 為你開路?”

蕭岑等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射過來。

在座各位能走到第三競技賽場,自然也都不傻, 都想瞧瞧高瑜苒會怎麼對待這件事。

高瑜苒卻依舊坦蕩蕩言道:“我從小天賦靈根,母親對我嚴苛,望女成道, 作為女兒,我都能理解。她私底下為我做了哪些事,我不能全知道。她有錯,可那些接受她買通的修士,亦有錯。為了小私小利,忘記修道初心,他們在選擇我母親恩惠, 從而放棄這場競技角逐, 也是一種優勝劣汰。道心這般不穩, 即便往下走,也很能成大道。”

她頓了一下, 又看向高h道:“王月道友, 你承了我母親血誓,我願意為你擋天雷, 並非是因為心虛,對你有所歉疚。我願意幫你, 僅僅隻是因你在五羊城救了我師叔,我欠你一個人情。求道可以不要情,但不能不講義。”

她講這番話時,邏輯自洽,又講得坦蕩,言語之間充沛著“弱肉強食”的居高臨下感。非但沒讓人反感,居然拉了一些人的好感。

試煉門外,有修為尚淺或專注道心的修士,紛紛為她說話:

“是啊,高瑜苒說得對。若你道心足夠穩,怎會受那種小恩小惠的誘惑?這個世界,從來是弱肉強食,她母親有本事,這也是她的機遇和本事。”

“沒想到,高瑜苒這小姑娘,年齡不大,道心竟如此穩定。正所謂,大道無情。至尊之道,忌諱求情。她很理智,競技賽並未嚴格規定,不能求助外援,不也有修士帶諸多法寶和異獸進去麼?她如此做,我覺得合理。”

“我第一次覺得高師姐英姿颯颯,怪不得她能在不到兩年時間就突破金丹。她清晰理智的道心,讓我服氣!”

“是啊,如果我有這樣一個母親,事事壓迫我,為我鋪路,我可能會很抵觸,甚至很有包袱吧?可高師姐,卻完全利用了這股優勢,這才是心胸坦蕩的大道之人啊!”

在此之前,幾乎所有宗門弟子都是力挺高瑜苒的。

而此刻,圍觀的眾修士和宗門弟子,卻出現了反對的聲音。

宋樂樂道:“好一個坦蕩婊!倒將我師妹打成不講信譽,兩頭便宜都占的小人了?若如她這般邏輯,我小師妹是否也可以仰仗我宗實力,一路開掛?”

一個剛被淘汰出局的宗門弟子說:“我也不讚同高瑜苒的話。她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她母親的行為,乃小人行徑。她享受了小人行徑帶來的便利,又要立坦蕩修士人設,這可不行啊。”

“就是啊,這可不就是坊間流行的那句……又當又立?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哪兒有那麼好的事!”

當大家親眼看見事件發展經過,而不是以“以謠傳謠”來獲取信息時,自然就有了自辯思維。

掌門席上。

朝明宗掌門滄溟海,看了眼坐在中間的白筱,調侃說:“白掌門,你宗這位女弟子,可真是贏在了起跑線啊。不僅有個好手段的娘,自身實力也不賴。隻是,對於她的行為,現場弟子們,倒是褒貶不一呢。”

月陽宗掌門白筱聽出滄溟海的調侃,瞥了他一眼,淡聲道:“滄溟海,你倒也不必跟我陰陽怪氣。我宗弟子是用了手段,可這競技賽場,哪個修士沒有自帶法寶作為助力?當年的柳掌門,不也是依靠手段,才拿到神石的嗎?”

柳青峰正襟危坐,笑道:“白掌門,莫要冤枉老朽,競技賽場內,全憑個人實力。”

滄溟海笑道:“那我們且看看,今年到底是哪一宗的弟子,能拿到這神石呢?”

他說完,彆過臉,偷瞥了一眼阿布崽這幅身體的側顏。

阿布崽正認真望著試煉門上的畫麵,不由緊起眉頭,擔憂起高h和主人來。

可它現在幫不上什麼忙,唯一能做的,就是扮演好主人。

競技賽場內的修士,不知道他們此時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被外麵的人看在眼裡。

高瑜苒如果知曉自己一言一行正被人圍觀,斷不敢這般說,至少措辭上,還會再委婉一些。

她一陣慷慨激昂後,所有圍觀的修士,下意識都會覺得她是個坦蕩的女子,可仔細咀嚼,又覺得哪裡不對。

黃衣女修唐眠是個聰明人,剛才高h在上一賽場幫了她,這時候就該投桃報李。

她直接挑明道:“高瑜苒,你這一派說辭,倒是冠冕堂皇得很。你親娘做的是小人之事,而你也因此占了便宜,即便你說自己不知道,也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反過來內涵王月不講信義吧?”

高瑜苒依舊一副坦蕩模樣,笑得溫柔:“道友,瑜苒並沒有那個意思,你想太多了。”

彪悍男修殷大仇也插嘴:“放屁!我看你就是那個意思!俺這麼傻,都能聽出你話裡的意思,你糊弄誰呢?”

蕭岑沒有說話,隻是靜靜打量高瑜苒。

酒淩汐若有所思扛著刀。

她雖在宗門裡是個混世女魔王,但腦子卻清明得很。高瑜苒這做派,實在讓她喜歡不起來,小師妹真是倒了血黴,居然被這種人的母親纏上。

她也是個不怕事兒的,把大刀舉起來,吊兒郎當問四周的修士:“喂,我說,你們之中還有誰是被高瑜苒老母親買通的啊?要退出趕緊退出,老娘給你們個痛快!否則進了局,死法可就不會這麼輕鬆了。”

無人站出來。

酒淩汐又問:“被買通的都死光了?可彆說老娘不給你們機會,你們應該也知道,關卡越到後麵,越困難,死法越慘痛。死在我的刀下,至少是痛快的!”

僅剩的二十人,有金丹後期也有築基晚期,實力水平層次不齊。

大家你覷我,我覷你。

恰在這時,進森林的結界打開。

蕭岑見時間差不多,催促道:“我們進森林吧。”

酒淩汐瞪了高瑜苒一眼,繼而抓住高h手腕,將人帶到自己身邊來,低聲說:“小師妹莫怕,有天雷,我替你擋!”

高h眉眼一彎:“謝謝二師嫂。”

一聲“二師嫂”差點兒沒把酒淩汐送上天。

進入結界,白日變成黑夜,森林裡一片漆黑。

腳下是一步一腳印的皚皚白雪,頭頂是星河璀璨的夜空。

突然之間,一陣迷霧飄過來,罩在了眾人周圍。

奇怪的是,迷霧來臨之後,高h隻能看見酒淩汐、蕭岑、唐眠、殷大仇,以及狗子重越。

包括高瑜苒在內的其它修士,都消失了。

準確來說,是看不見了。

老者的聲音再次出現在耳畔:

“歡迎進入森林,你們拿到邪魔身份,每一次迷霧來臨時,你們都必須殺掉一個正道修士。迷霧來臨時,是你們的主場,可以任意殺人,也可以選擇不殺人。迷霧散去之後,則是正道修士的主場,正道修士必須選擇殺一人,否則一名正道修士就會死亡。”

“正道修士裡,有五人擁有神技。”

“第一神技喚名【預言】,拿到此神技的正道修士,可在迷霧來臨時,查驗任何人的身份,探知對方到底是邪魔還是正道。”

“第二神技喚名【劍殺】,拿到此神技的正道修士,如果在迷霧來臨時被殺,會被觸發【劍殺】技能,死前,可以隨意殺死任何一個嫌疑人。”

“第三神技喚名【複活】,拿到此神技的正道修士,在迷霧來臨時,可以看見被殺的人,並選擇是否對此人使用【複活】神技。”

“正道修士在死之前,有五次留遺言的機會,請大家謹慎使用。”

“【複活】神技者一名,【劍殺】神技者三名,【預言】神技者一名,共五名神技者。若神技者全部死亡,正道修士便宣告失敗。若邪魔全部死亡,則邪魔失敗。”

“勝利的一方,死去的隊友可以複活,並一起進入雪山領取通關牌。失敗的一方,即便有幸存者,也將會被驅逐出試煉門,並遭受碎屍之痛。”

規則宣讀完畢,迷霧散去。

所有人都在剛才的迷霧裡知曉了規則,並拿到了自己的身份牌。

接下來,就是拚演技的時刻了。

為了能讓大家思路理清楚,高h說:“這個局其實很簡單,有五個邪魔,五個神技,其餘都是普通人。普通人和神技擁有者,需要聯合起來,共同找出邪魔,並獵殺。而邪魔則需要在迷霧來臨時,殺掉普通人或者神技。”

蕭岑接著高h的話說:“這一局的難度就在於,正道如何找出邪魔,畢竟邪魔不會承認自己是邪魔。所以,我們需要投票做決定,票選出一個最可疑的人,殺之。如果不殺,我們還是會失去一個正道隊友。所以,寧可錯殺,不可便宜邪魔。”

邪魔之一的酒淩汐,將大刀扛上肩,道:“這遊戲真難搞。邪魔知道隊友的身份,而我們正道卻得靠猜。太複雜了,哎,反正我是普通人,既不是神技,也不是邪魔。我腦子簡單,不懂什麼彎彎繞繞,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一名瘦高男修道:“不瞞大家,我是【劍殺】神技,我不管你們誰是邪魔,都最好不要動我。否則,我一定會拿【劍殺】帶走一個邪魔!現在迷霧已經散去,我們必須殺死一個可疑人,否則,我們正道的人就會被規則隨機獵殺。”

他手握【劍殺】神技,按理說,他先把底牌亮出來,邪魔就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他的技能可以帶走在場任意一個人。

一名金丹早期女修也低聲說:“我既不是普通人,也不是邪魔,我是一名神技擁有者。到底是什麼神技,我便不說了,我會保護我的隊友。”

修士們都怕自己被當成邪魔殺掉,開始自辯。

邪魔.唐眠:“彆的不多說,我是普通人。”

邪魔.殷大仇:“勞資也是好人,不是邪魔!”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說自己是好人,也都看著不像邪魔,那麼到底誰才是邪魔?

這其中,一定有人在說謊。

輪到高瑜苒,她言簡意賅道:“我也是普通人,無神技,非邪魔。”

最後又輪到高h自辮,小姑娘看向高瑜苒,笑了一聲,說:“我證明高瑜苒是好人。實不相瞞,我是神技【預言】的擁有者。因為我和她不對付,所以在迷霧來臨時,我第一個查驗了她的身份。結果讓我失望了,我沒想到她是我的隊友。跟不對付的人成為隊友,真是教人苦惱且膈應呢。”

她歎息一聲,緊而又道:“我自曝了【預言】神技後,迷霧來臨時,邪魔一定會殺我。所以,若我在迷霧中死去,諸位請以高瑜苒為中心,把她當成主心骨。我們在明,邪魔在暗,我們不能群龍無首。”

聽高h這麼說,大家沒有懷疑,都相信她是【預言】。

可金丹早期的女修氣急敗壞指著高h道:“你胡說!!你是邪魔!我才是【預言】!迷霧來臨時,我查驗的人也是高瑜苒,她的確是正道修士。”

高h倒是不慌不忙,隻瞪大眼睛,擺出一副比她還要吃驚的神色:“道友,你這演技未免太拙劣了吧?”

金丹早期女修:“你!王月!你這招先入為主,好狠!”

一下冒出兩個【預言】,大家都懵了:

“你們倆到底誰才是真的【預言】啊?”

“不用說了,這局我們要殺的人,就在她們倆中間選就是了!她們之中,一定有一個邪魔。”

“對,一定是有一個邪魔在她倆中間。”

“高瑜苒,她倆都說驗了你,便由你來選擇吧!你不要有太大心理負擔,選就是了!錯了也不要緊!”

高瑜苒皺緊了眉頭,看了眼金丹女修,又看高h。

礙於遊戲規則,她不得不把跟高h的恩怨放在一邊,開始理智分析。

憑高h的性格,她若手拿【預言】神技,必定會先驗她,這點沒什麼大問題。可那名金丹女修,為何要先驗她?

對於女性而言,蕭岑才是隊伍裡那個最耀眼的存在,於情於理,金丹女修都應該先去驗蕭岑,可她卻驗了自己。

高瑜苒看向高h,轉而又看金丹女修,仿佛下了某種決定,淡淡道:“我選,保住王月。”

高h臉上沒有得意,一臉認真道謝:“高瑜苒,謝謝你一碼歸一碼,沒有公報私仇。”

高瑜苒一臉公正之色:“我是一個講究公平的人,自然不會公報私仇。”

蹲在一旁的重越把高h眼底那抹狡黠看在眼裡,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高瑜苒,蠢而不自知。

經過一段時間相處,重越越看這小徒弟,越是賞心悅目且滿意。這小徒弟,比他任何一個徒弟都聰穎剔透。

試煉門外,大家把競技賽場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高瑜苒的擁護者,看到這裡,捶胸頓足,大罵:

“王月這個卑鄙小人!居然冒充【預言】神技者!!高瑜苒,你清醒點啊!這女人在騙你呢!”

“瑜苒仙子!你睜大眼看清楚,王月這個卑鄙小人才是真正的邪魔!快清醒啊!”

“高師妹!莫要被這歹毒小人給騙了啊,你和她講正義,她就知道算計你!”

“高師妹,你為何要信這個小人?哎!”

邪魔小分隊的擁護者們,因為立場問題,開始幫高h說話:

“去你們的!你們才是小人!是高瑜苒自個兒腦子不好使,和王月有什麼關係?依我說,王月這姑娘真不錯,聰明機智!還好蕭師兄跟她一組,沒有跟高瑜苒那個蠢貨一組,不然一定被連累。”

“對。這局規則就是如此,聰明的人怎麼就變成小人了?遵守規則,保護隊友,才是王道!”

“酒師姐雖然沒什麼大智慧,但跟著這個王月,說不準能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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