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替嫁小花轎(高玥跳到重越身上,把臉埋...)(2 / 2)

宋樂樂:“區區築基異獸,不足為奇,自然能給你看。你若與異獸有緣,送你一直也無妨。”

酒淩汐心頭被震撼!

這到底是什麼豪門大宗啊!怪不得親爹來了就不想走了。

高h落地後,看見酒淩汐和老酒頭,目光最終停留在老酒頭身上。她將拳頭捏得“哢哢”響,陰陽怪氣問重越:“師尊,你說我宗叛徒當如何處置?”

重越也淡淡掃了一眼老酒頭和酒淩汐,冷聲道:“投桃報李。”

高h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拿不懷疑好意的目光打量老酒頭。

接收到高h陰惻惻地目光,老酒頭覺得渾身發寒,他打了個寒戰,吞了口唾沫道:“丫頭,你、你想做什麼?你可彆對我亂來,嚴格來講,我算你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高h從腰間掏出一柄手術刀,走到老酒頭跟前,握住他的手,把手術刀塞他手裡,並且注入一絲靈毒。

老酒頭在握緊手術刀那一刹,感覺到自己的與這柄不鏽鋼手術刀進行了某種綁定,心道一生不好:

“丫頭,你對我做了什麼?”

高h陰惻惻地“嘿嘿”一笑:“在我被黑衣人抓著逼著練赤霞刀起,我便暗自發誓,終有一日,要投桃報李。老小師弟,你教我練赤霞刀,我教你拿手術刀。這柄手術刀,是我親手製作,不鏽鋼材質,裡麵被我注入了靈毒。”

她頓了一下,又解釋說:“這靈毒我鑽研多日,受它所困,你每每毒發,就會手癢無比。你必須拿它練成外科手術十級,手術每每進階,你的毒就能解一重。”

酒淩汐聽得糊塗:“何為外科手術?”

高h跟她解釋:“就是治病救獸的醫術。”

酒淩汐“喔”了一聲,感慨說:“這是好事兒啊!老爹,你瞧瞧人家小姑娘,多麼溫柔體貼良善待人?您教了她赤霞刀法,她便對你傾囊相授!你這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老酒頭:“……”他想起高h做外科手術的那些案例,登時打了個寒顫。

他幫高瑜苒碎屍,幫高橋卸四肢,那都是布結界製造幻境,並非真的拿刀去給他們做分屍。

可外科手術就不同了,那是實打實地對異獸開膛破肚,血腥殘忍。

他一向無法接受高h的外科手術,隻覺這丫頭太狠了!

即便自己傳授給她正氣浩然的赤霞刀,也無法引導她做一個良善之人嗎?

高h又“嘿嘿”一聲,雙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把外科手術的所有知識悉數傳入他的腦中。

修仙界金手指就是這麼粗大,不需要她手把手教會,師父帶進門,領悟精通靠個人。

當老酒頭腦中接收到那些信息後,一幅幅殘忍血腥的畫麵在他腦中盤旋,致使他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老酒頭捶胸頓足:“想我正氣浩然一輩子,居然要學這等邪祟醫術!我可真是,好人無好報,丫頭,你辜負了我!”

高h捧住他一張老臉,搓了搓:“老小師弟,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我這是讓你體會我的心境呀!我這是投桃報李呀!我真是一個良善的小師姐呢。為了讓老小師弟與我有共情,我才特地研發了這一把手術刀呢,我這怎麼是辜負你呢?”

老酒頭欲哭無淚。

高h又從乾坤袋裡掏出一把修士們的傳音符,塞給他:“老小師弟,這裡是需要治療異獸修士的傳音符。你若手癢癢想練手,就儘管和他們聯係。我幫你計算過了,隻要你能每天保證做兩台手術,必然能治這靈毒的手癢之症。”

老酒頭:“……”

天道好輪回,且看蒼天饒過誰。

不知怎的,他瞬間就理解了當初高h學赤霞刀的絕望。

就在幾人說話時,大師兄乘坐異獸數斯降落主殿,他朝重越拱手,焦灼道:“師尊,大事不好,二師弟失蹤。”

“嗯?”重越俊眉微擰。

就連一旁的阿布崽聽見此言,也打起精神,吐著舌頭直勾勾望著大師兄。

高h也豎起了一雙耳朵。

酒淩汐一聽“二師弟”下意識換算成安衡,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豎起一雙耳朵聽。

大師兄道:“數日前,鴻夜城出現旱魃作亂,二師弟前往平叛,至今未歸。”

重越淡聲道:“以安衡之能,區區旱魃,能耐他何?”

大師兄道:“二師弟失蹤後,我曾去鴻夜城尋人。可奇怪之處就在於,以我之能,也尋不到二師弟一絲氣息。我已派三頭築基十階異獸前往蹲守,至今無所獲。”

酒淩汐一聽安衡失蹤,一臉焦灼道:“安衡去了鴻夜城?我聽說鴻夜城旱魃作祟,擾民不斷,宗門幾番派弟子前去剿殺旱魃,都無所獲。安衡一人前去剿殺旱魃,你們這不是把他往火坑裡推嗎?”

說到這裡,酒淩汐都要被氣炸了:“我衡衡那般弱不禁風,你們怎麼可以派他一個人去剿殺旱魃?我衡衡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把你們忘憂宗夷為平地!”

大師兄看了眼這潑辣女子,看向高h,眼神疑惑:這誰啊?

高h唇語:二師嫂。

大師兄納悶安衡何時找了道侶,卻對小師妹的話毫無懷疑。

他衝酒淩汐一拱手,道:“二弟妹莫慌。安衡元嬰早期二階,又有雙築基十階異獸可供駕馭,區區金丹旱魃,還不能傷他性命。隻怕他是被困在了何處,暫時走不出來罷。”

酒淩汐震驚:“我夫君竟如此彪悍!”

――撿到寶了!

大師兄又對重越道:“隻怕二師弟是被困在了什麼秘境之中,是以,以我之能無法判斷他的方位。恐怕,需要師尊親自走一遭了。”

重越“嗯”了一聲,轉而看向高h,伸手過去,寵溺地拍了拍女孩頭頂:“小徒弟,想不想嘗嘗旱魃靈根?”

高h歪頭疑惑:“旱魃是金丹異獸?”

重越解釋:“嚴格來講,不算異獸。小徒弟,可願雖吾走一遭?”

高h歡喜雀躍:“願意!”

有好靈根的地方她必須要參與!況且師父在前開殺,她隻需跟在後麵撿boss掉落的裝備即可,妙哉,悠哉!

宋樂樂也想同行,卻被留下看守宗門。

他悶悶不樂將通行門打開。

此次要去的地方鬼氣重重,是以傳送的通行門內不時卷出一道烈烈狂風。

走到門前,高h被風沙吹得睜不開眼,她下意識抓緊了重越胳膊,居然有一種熟悉的安全感。

這種安全感,同她在試煉門黑暗裡緊緊抱住的那個軀體的靈息很像,踏實穩重,令人心安。

她下意識地抱得更緊。

酒淩汐見兩人進門,也緊跟其後。

老酒頭見阻她不住,丟給她一隻乾坤袋:“帶上吞雲獸!”

酒淩汐接住沉甸甸的秦坤袋,裡麵裝著沉睡的吞雲獸坐騎。

她將乾坤袋裡的吞雲獸放出來,一隻通體雪白的小博美便躺在了她懷中。

小博美毛發純淨,睜開那雙圓潤有神的大眼睛,衝著酒淩汐眨了眨,又吐了吐粉嫩的舌頭。

酒淩汐把狗子放在地上,半臂長的小博美瞬間變成了薩摩耶。

阿布崽正要進通行門,身後陡然出現一條通體雪白的母吞雲獸,嚇得它往旁側一閃。

當它看見母吞雲獸的神顏,狗眼都瞪直。

它朝母吞雲獸衝過去,嗅了嗅對方的尾巴後,還要湊更近,被酒淩汐一巴掌拍開。

母吞雲獸也一臉嫌棄看它:“汪!”

――它簡直不敢相信的狗眼,世間居然有如此醜陋的吞雲獸!汪!

酒淩汐和母吞雲獸進入通行門後,阿布崽蠢鈍的狗腦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對方看它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它現在是一隻醜陋的無毛狗!!汪!

嗷嗚――

狗子仰天長嘯,聲音悲慘萬分。

他是英俊的狗狗!!汪汪!

*

鴻夜城處於白夜,卻了無生氣,街道破敗,紙錢漫天飄,兩旁房屋門前掛滿了白燈籠。

霧氣陣陣,鬼氣濃重。

一陣濃霧被風吹散,前方似有行人,也聽得見有人低低碎語。

高h從小不敢看鬼片,可這街道的氛圍卻頗有港味鬼片風格,她下意識就抱緊了師尊胳膊。

她不是吃師尊豆腐,是真的怕。

沒錯。她!怕鬼!

高h小聲說:“師尊……這地兒很邪祟啊。你聽見了嗎?好像有人在說話!師尊,我們趕緊找到二師兄回家吧,這裡有點可怕。”

五羊城雖是食人魔修地盤,可卻頗具人間煙火氣息。

而這裡不同,毫無生人之氣,比起食人魔修,吃人的鬼更令她恐懼。

重越眉頭微蹙,低聲道:“過去瞧瞧。”

酒淩汐帶著兩條狗也從通行門出來,看見高h重越往前走,立刻快步跟了上去。

眼看兩人就要穿進霧裡消失,酒淩汐喊了一聲:“等等!”

她的聲音驚動了藏在霧裡的花轎隊伍,本欲往前行的花轎突然停下來。

花轎是白色,由四個白衣轎夫抬著,這花轎看著像棺材,不像活人用的。

裡麵傳來悶悶地啼哭,有人不斷敲打棺材花轎,企圖破轎而逃。

高h看見這幅場景,莫名想起自己要被送去替嫁的場景。

她當即皺緊眉頭,將花轎阻攔下來。

為首的轎夫看著她,卻並未說話。轎夫們雙眼空洞,皮膚慘白,身上還有一股腐臭味兒。

高h揚起擒魔鞭纏過去,長鞭剛觸及轎夫,對方原本飽滿的皮肉頓時開始塌陷,變成了一具爬滿蟲蠅的腐屍。

轎夫帽子掉下來,頭頂爬滿了蛆蟲,密密麻麻,甚至隨著帽子掉下來,散落在地上。

蛆蟲成團且個頭巨大,迅速朝高h爬過來,高h當場窒息,大叫一聲跳到師尊身上,拿雙腿盤住了對方的腰身。

她整個人掛在重越身上,控製不住地“哇哇”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師尊救我!!!”

重越似已經習慣女孩趴在他身上,雙手自然而然端住她的臀,身體稍微一側,去打量瞬間腐爛的四具屍體。

酒淩汐一刀劈開轎棺,裡麵居然坐著一個幾樣貌俊秀,身著鳳冠霞帔的男子。

男子脂粉氣息很重,麵容清麗,腹部微微隆起,嘴被封住無法說話。

他看見重越三人,宛如看見救星,嘴裡發出“嗚嗚”地求救音。

酒淩汐解開男子的封印,卻拿刀指著他,並不讓他靠近:“你是何人?”

男子取下鳳冠,狠狠丟在地上,那鳳冠居然變成一隻白骨骷髏。

男子取下一枚發簪,朝自己隆起的肚子刺去,生生剖開自己的腹部,將一個胚胎模樣的東西取了出來。

胚胎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羊水破裂,裡麵無數蛆蟲爬出來,在地上蠕動成一團,令人作嘔,頭皮發麻。

高h脖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把臉埋進重越肩窩,悶聲大叫:“師尊,快燒了那些東西!我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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