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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櫻跟在主任醫生身後,走進會議室,準備開始今天的會診。投影屏上放著影片,踝骨全方位拍攝,底下還有一些病人的檢查指標。

今年剛剛博士畢業的許櫻在導師羅伯特教授的介紹下就職於倫敦一家私人研究所。年僅24歲,算是研究所裡最年輕的職員之一了,而剛剛入職沒多久就參與了研究所跟日本東京醫院的交流項目,並且因為項目需要從英國回了日本,目前在東京醫院工作。

她是中日混血,即使從英國留學歸來,也迅速地獲得了同事們的認可。帶她的主任對這樣聰明又有潛力的新生代是非常欣賞的,日常除了合作項目的事情,也開始帶著她接觸臨床手術。

今天是她第一次參加會診,作為新人,當然是全程旁觀。

不過,許櫻翻開病曆本的時候也有些震驚,難怪大家麵色沉重,原來是他。

想起當初在早稻田一麵之緣後了解的情況,羽生君應該快要有比賽了。果不其然,她腦海一閃而過的念頭在經紀人接下來的話裡得到了證實。

”羽生君10月在加拿大有一場比賽,11月回日本也有一場,而12月是年度總決賽。“經紀人跟大家說明情況,”上次意外受傷後已經打石膏休息了兩個多月,前幾天訓練時再次扭傷,才不得已來麻煩大家!“要不是情況緊急,也不至於邀請這麼多專家一同到來。

作為國家代表隊出戰,他們團隊的壓力很大。這可是是涉及到國家榮譽的大事,能不能保住四連冠的名頭,就看這一次的表現了。

經紀人想到這兒,熱淚盈眶,他彎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真的拜托大家了!”這樣誠摯的態度也是很打動人的,作為羽生的主治醫生,山口醫生也將具體情況做了詳細介紹,並且提出幾個先前就定好的治療方案。

“現在時間緊急,召集大家來也是想要集思廣益,如果最後真沒辦法,隻能先打封閉上場,後續再做詳細治療。”他是這方麵的專家,但是情況就是如此緊急,也不能妨礙其他人發揮自己所長,集思廣益,才是當代醫者應該有的態度。

圍繞著會議室坐了一圈的專家,許櫻老實呆在主任的身後,準備好的錄音筆開著,手拿著筆在筆記本上不停記錄一些想法,努力跟上發言人的思路,增長見識。

幾個人討論了一番,從病情分析到治療方案到最後的實施可行性分析,方方麵麵都照顧到位了。高手之間的討論,一句話可能就需要她再三琢磨,或許還會有醍醐灌頂的感覺。許櫻珍惜這樣的機會,認真投入,讓偶爾回過頭看她狀態的主任很滿意,謙虛好學是誰都喜歡的品質。

大概三個多小時討論,做出來的治療方案讓所有人都覺得滿意,才結束了這次會診。

三三兩兩往回走,主任帶著許櫻,一邊給她交代任務,“你去找山口醫生要病人的基本資料,然後根據今天會診的內容,做個病情詳情分析給我,每一條方案都要附帶思路。”他交代完之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許櫻一邊思考著該從哪個方麵入手,一邊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稍微收拾一下,整理了自己記錄下來的資料還有錄音筆的語音,才算是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在醫院門口找到了江上富枝的車,兩人一同前往酒吧。回來有段時間了,接風宴搞完後,還是兩人第一次約,雖然忙碌了一整天,精神不濟,但心情都還算不錯。

“酒吧老板是我朋友,性格不錯,等會兒介紹你們認識。”江上富枝開著自己的奔馳超跑,敞篷,拉風得很,“你不是說要買車,決定了要什麼車型了沒有?要不要到我朋友的車行看看,還能叫他幫忙改裝。”

相比於一直在英國讀書的許櫻,畢業後就回到日本駐紮東京的江上富枝是真正的地頭蛇,人際關係這一塊從來都沒有讓人失望過。隻要是有需要的,都能夠找到她認識的人脈,交際花的名頭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江上富枝一直想做自己的潮牌,回國後經曆過一段摸索時期,後來跟許櫻幾個合夥開了現在的公司。現在除了經營自己的潮牌外,也兼職買手,幾家頗具特色的買手店在東京很受年輕人的歡迎。最近因為擴張需要,正在跟留在英國知名服裝公司,已經晉升設計師的赫連溝通,想要把人挖回來幫助她開展籌備已久的計劃。

有許櫻的資金支持,加上這幾年風生水起的事業作為支撐,江上富枝的野心漸漸養大,她已經不想局限在日本了,無論是隔壁的華國和韓國,甚至是更遠的歐美,她都想去闖一闖。

“行啊,有空一起去看看,我的國際駕駛證還得再過審一遍,暫時沒那麼快。”許櫻說著,在江上富枝停車後,下車走向她指的方向。

一進門就看到昏暗的酒吧裡五顏六色的燈光閃爍著,音響裡放著最近的流行音樂,舞台上兩邊的DJ不在,舞池也並沒有群魔亂舞的現象,因為時間有點早的緣故,空空如也。整個酒吧的氛圍有些低落,但是不影響大家享受這種特殊的清靜。

她穿著一身職業裝,真絲襯衫領口微微敞開,垂下的卷發增添了些許嫵媚,是與酒吧格格不入的精致。找了個卡座坐下來後,等待江上富枝的時間裡,觀察環境的同時,修長纖細的手指搭在大理石紋理的桌上,隨著音樂節奏敲動著。

“所以說啊,你為什麼不去換一身衣服再來,就算是有帥哥想過來搭訕,都會被你這身給嚇跑了。”江上富枝從吧台那邊端了兩瓶酒過來,放到許櫻麵前,抱怨了一句,“真的,跟你坐一起都沒人敢過來了。”之後端起一瓶酒,碰了碰瓶口懟嘴喝了。

顯然,不常來酒吧的許櫻是不喜歡這麼喝,皺著眉頭揮揮手,叫了個酒保過來。等酒杯和冰塊送到了,她伸手把開了蓋的酒拿起來研究了一下,似乎不是常見的牌子,往杯子裡倒了半杯,晃了好一會兒才拿起來喝。

江上富枝見狀,聳聳肩,繼續剛剛的話題,“我說,你也真的是奇怪,讀書的時候不談戀愛就算了,現在都畢業工作了,出來玩的時候還是一樣生人勿進。你總不能一直單身吧,好好一個美人兒,硬是把自己過得跟修女一樣。”

說著,擠到許櫻身邊坐下,偷偷湊到她耳邊問道:“你該不會還是個雛兒吧?!”說著,一臉期待看著許櫻的反應。要不是清楚許櫻的未來人生規劃裡有結婚生子這一項,江上富枝都要懷疑了這人到底是不是迫於社會輿論不敢公開自己的性取向才一直保持單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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