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櫻跟主任打了聲招呼,然後帶著已經給權至龍辦理好入住的經紀人去選床位。單人房在她辦公室附近,經紀人崔順浩看著這簡陋的環境並不是特彆滿意,卻彆無選擇。
“我先回去一趟,給至龍收拾一些換洗的東西來,就先勞煩幫忙照看著他,最近行程有點趕,睡眠不足,如果可以的話讓他好好休息吧。”雖然在醫院也沒辦法怎麼休息,他說著,看向許櫻,“雖然這個請求很唐突,但是還是拜托了。”
說起來兩人就見過兩次,但他對許櫻的印象很深刻。一次是機場看著她跟權至龍一起,然後就鬨出了緋聞。一次是權至龍在Din家吃飯,喝了酒之後他去接人,當時看著一雙璧人送到門口,而權至龍喝得臉紅撲撲的,回到家還自己躲在房間裡繼續喝,酩酊大醉後自己去收拾東西,差點兒沒被他熏死……
“您放心吧,我會看著他的。”許櫻笑著答應了下來,這對她而言並不是難事,好歹是認識的哥哥,還受傷了,關照是應該的。
要說給與什麼特殊照顧是做不到,但是答應經紀人的委托在這兒陪一陪權至龍還是可以的。
彆的也就罷了,好歹人家還送了她一隻可愛的跳跳不是!
崔順浩跑前跑後,在跟護士那邊交接過後就去接權至龍回病房。主任已經給權至龍看過,一係列的檢查都安排了在明天,這會兒可以先回病房休息。
他將權至龍送到病房裡,稍微囑咐了幾句,就頭也不回地走了。權至龍坐在床上,看著旁邊正在給自己倒水的許櫻,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如果有事的話就先走吧,我會用輪椅,等會兒順浩就回來了。”他隻是腳踝受傷,行走稍微艱難,但是不妨礙其他。
原本崔順浩的意思是想給他請護工來著,卻被權至龍拒絕了,他不習慣被人這樣照顧,感覺不是特彆好。而且他沒覺得自己有多嚴重,不就是扭傷了,之前也試過,稍微休息一兩天不得繼續跑行程,他沒有任性的權利。
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的粉絲都等著呢,如果推遲了的話,牽扯到的可不是簡單的合作方,還有原本滿心期待安排了自己的時間來看他的粉絲們。
他不能接受因為自己的小傷妨礙了行程導致這些結果。
“沒關係啊,我今天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就陪哥哥說會兒話唄。”她今天本來也的確是沒什麼事情,過來不過是應卯,順便跟主任說說自己的安排,征得他的同意,早就已經可以下班了,“這會兒都快到飯點了,順浩哥應該趕不及給您送飯,哥哥想吃什麼?”
她拿起手機準備點餐,醫院附近有不少味道還算可以的餐館,不想去醫院的食堂吃飯的時候她都是叫外送服務。許櫻倒是想照顧權至龍的傷勢給他點些清淡的食物,但想到這位哥哥異於常人的重口味,還是放棄了。
打開手機戳開存放店家外送單的相冊,遞給他讓他選,“哥哥選一選,這幾家店都是可以送到病房這邊來的。”她覺得等會兒可以加一下經紀人的聯係方式,把這些發給他,也算是解決了接下來權至龍住院期間的飲食問題。
雖然可以讓人出去買,但醫院其實蠻大,從住院部這邊走到外麵的餐飲店,一趟來回大半個小時都禁不住。
大冬天的,這功夫能省的還是省了比較好。
權至龍沒什麼食欲,卻還是乖乖接過了她的手機,跟自己花花綠綠的掛滿了修飾品不同,她的手機什麼都沒有,連膜都沒貼,更彆說手機殼了。他不受控製地轉動了手機觀察了一番,然後才轉過來繼續看屏幕,“好像也沒什麼想吃的。”
他嘟嘟囔囔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著老半天也沒選出什麼想吃的。見狀,許櫻無奈地伸手,示意他把手機還回來。
權至龍乖乖遞過去,然後眼巴巴看著她,“櫻子啊,你選吧,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根本沒有食欲,也不知道要吃什麼呢。”剛剛他去卸了妝,這會兒是純素顏,臉上還未帶著些許疲累,黑眼圈有點大,看著跟平時有挺大的區彆。
憔悴倒不至於,但的確是沒多精神的樣子,怏怏的。許櫻能明白這種感覺,點點頭念叨道:“呃,這樣的話,那還是吃點開胃的好了。茄汁鮮蝦豆腐煲,日式肉燥飯,辣白菜豬肉湯,炒雜菜,再要個蘆筍卷肉好了。”她三兩下就點完了,將信息給老板發過去,然後抬頭就看到一直盯著自己的權至龍。
她發現這人真的很愛盯人,而且是完全不怎麼顧忌場合那種。許櫻心裡暗暗搖頭,不是很明白他的點到底在哪兒,隻能當做不知道說道:“下次帶哥哥去店裡吃,他家的壽喜鍋和炸豬扒也超級好吃的,不過外送的話就有點遜色了。”
畢竟距離會影響口感,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是現場食用才能感受到食物的美味,尤其是冬天。
“啊,被櫻子這麼一說,這些菜變得很有吸引力,感覺瞬間就有胃口了。”他似乎察覺到了許櫻的情緒變化,軟軟地笑了笑,像是撒嬌一樣說著感覺有些曖昧,但實際上卻沒有任何意義,隻是不停地在掩飾自己情緒的話,“我們一起用晚飯嘛?”
他聽著也不像是給自己一個人點的量,但好想又隻有一個飯,按說他們應該還不是能分享一個飯的關係……權至龍反過來想,她應該知道自己的飯量才對,不太確定,不想承認自己在對方心裡一點分量都沒有這個事實。
不過許櫻的確是沒打算跟他一起用飯就是了,“這家店的菜量不大的,哥哥也多吃一點,才有助於身體恢複啊。”然後看著權至龍可憐巴巴的樣子,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線,“約了主任一起吃飯,不能陪你的。”
她覺得權至龍這會兒的樣子像極了被拋棄的小動物,但她明明不是他的主人來著,心裡有些彆扭,他似乎一直在試探自己,不停地在往她的禁地邊緣摩擦,讓人有些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