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受傷(2 / 2)

“還沒自我介紹過,我的名字是辛月,他是南遠。”

“…我叫鶴辭。”鶴辭有些疑惑,這麼鄭重?是什麼儀式麼?

他沒發現在自己說出門名字時,辛月與南遠震驚的對視了一眼。

他們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帝闕居然給沒有進化的幼崽取名字!?

這邊鶴辭卻思考起了稱呼的問題。自己和小企鵝差不多大,剛剛南遠還要和他拜把子,這樣叫辛月姐姐就太奇怪了,可辛月又和帝闕是好友,他又叫帝闕哥…

鶴辭有些不自在,隻能低著頭沒話找話的啾啾兩聲:“南遠哥,我有點冷…”

“哦…哦!”南遠這下顧不上震驚,小心的把鶴辭收入育兒袋裡,還貼心的幫他整理了一下小絨毛,“咳,這樣…感覺好多了吧。”

“嗯,謝謝南遠哥。”

鶴辭乖巧的趴好,不知道是不是他長大了點,其實…也不是很冷,隻是他和辛月母子確實不大熟悉,小企鵝還在睡覺,鶴辭著實有些尷尬。

辛月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主動的走過來和他聊天。

“我說把你當做自己的孩子並不是空口說白話的。”辛月溫柔的笑著,“隻要你需要,我非常願意照顧你。”

鶴辭不知道這話該怎麼答!

“你不用對父母這個身份感到排斥的,我在族長那了解了一些,你父親應該是去海裡捕獵了,等到南遠的父親回來,他也該回來了。”

鶴辭一愣,講道理,他對企鵝父親隻有個模糊的印象,對母親更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而且鶴辭知道了帝闕能變成人後,是不太想和帝闕分開的,他不想這輩子隻是一隻普普通通的帝企鵝。

“嗯……”但是鶴辭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並不重要,如果父親回來了,他大概…就隻能期盼著自己可以成為進化企鵝了。

可要怎麼才能進化?

辛月看出鶴辭的小心謹慎,心裡一軟:“你的父親,並不是不要你了。”

鶴辭一愣,猛的抬起頭,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辛月。

“在其他雄企鵝都出去捕獵的時候,你的父親硬是多等了七八天,才獨自出發的。”辛月能想到當時的情景,語氣更加溫柔,“他是在等你長出能保護自己的絨毛。”

而且根據消息,鶴辭的父親應該隻是一隻普通企鵝,著實難得了。

“他是愛你的。”

鶴辭震驚的看著辛月,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告訴他說,他是被人愛著的。

記憶中企鵝父親模糊不清的身影忽然就高大了很多。

鶴辭被這個消息砸昏了頭,他不是沒人要的!

鶴辭隻來及認真的道謝,辛月的小企鵝就睡醒了

小企鵝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親親熱熱的就往鶴辭身上撲。

明明他的體積比鶴辭還要大上一些,就是死賴著不動。

一大一小的灰色毛團湊在一起,相當喜感,又相當可愛。

鶴辭掙又掙不開,隻能一臉生無可戀的讓他靠著,最後還是辛月出手才把他們分開。

在一旁看著的南遠有些躍躍欲試,辛月一翅膀就把他按住了,忍著笑意叮囑他:“你也是,明年要當爸爸的人了,成熟一點。”

被迫成熟的南遠失落的被辛月拉著,站的直挺挺的給鶴辭他們倆擋風,看著他們玩。

鶴辭有些受不住小企鵝的熱情,他慢悠悠的走在前麵,小企鵝就跌跌撞撞的跟著他。

辛月暗自感歎,果然,這個時期的幼崽幾乎都不會走,鶴辭不但會走…

“族長回來了!”

被迫當了半天擋風牆的南遠瞬間來了精神,扭頭向著冰窟的方向看了過去,帝闕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進化後敏銳的五感讓他能聽到其他族人的感歎聲:“暫時安全了。”

等到鶴辭看到帝闕向這邊走來時,馬上高興的迎了上去,小小的一團繞著帝闕跑了好幾圈。

最後還是帝闕看準時機上前一步,讓他一頭撞到了自己身上,這才停了下來。

小企鵝本想跟著鶴辭,可又跟不上,最後還是南遠連哄帶騙的把他裝回了育兒袋裡。

“麻煩了。”帝闕目光平靜,看都沒看那個小企鵝一眼,和辛月打了個招呼,領著鶴辭就離開了。

辛月看著帝闕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路上,帝闕能感覺到鶴辭的視線簡直就是黏在了自己身上,有些無奈。

“在看什麼?”

鶴辭收回眼神:“沒看什麼…”

帝闕能從天敵手下安然無恙的回來,這得厲害到什麼地步啊!

“哥,你真厲害!”

帝闕也不是沒被誇過,隻是被幼崽這麼直白的誇獎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想說點謙虛的話,隻是剛一開口,傷口處的痛感突然就變強了,腳下難免一個踉蹌。

一旁的鶴辭在帝闕用翅膀掌握平衡時才終於看清,他的翅膀內側居然粘上了不少血跡!

“帝闕!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