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不回去,過幾天海豹肯定會來跟我要人。”帝闕走到洞穴內,偏著頭蹭了蹭鶴辭的小腦袋。
“剛剛鶴辭是在安慰我麼?”
“嗯…”突然“遇襲”的鶴辭說話都斷斷續續的,“那個…什麼藺桀,他會被處死麼?”
“一般來說,會的。”帝闕把他放在冰床上,又把祝餘草翻找出來,放在一旁。
其實海豹族裡那些執著推岑譽上位的人,老早就看藺桀不順眼了。所以無論怎麼看,藺桀活下來的可能性都不大。
帝闕把祝餘草送到鶴辭眼前,又擼了一把鶴辭背上的軟毛,叮囑道,“在你恢複之前,隻可以看,不能再用異能,想想也不行。”
“我知道我知道。”鶴辭滿口答應,高興的跑到祝餘草旁,繞著它打轉,開始仔細的研究。
鶴辭看了一會,彆的沒發現,他隻發現,這草的外形…怎麼那麼像韭菜啊!??
就是上麵多了些青色的小花。
可能是缺少營養,那原本碧綠的葉片已經有些蔫蔫的了,鶴辭悄悄扭頭看了眼正在翻箱倒櫃找東西的帝闕。
很好,沒有注意這邊。
他偷偷地挪了過去,踩著那葉片,想著就稍微試一下下,起碼…不能看著它枯死啊!
鶴辭沉下心,仔細的感受著那股力量。隻是過了好一會,祝餘草都沒有絲毫動靜。
鶴辭呆呆的睜開眼,心情比眼前的草葉還要蔫。
他異能怎麼沒了!?
“怎麼了?”帝闕回頭看到一片綠葉中垂頭喪氣的粉色小家夥,心裡一軟,“這是祝餘草,可以吃的。”
隻不過他們這的土地不適合種植,明年想想辦法,也能算是一種食物了。
鶴辭欲哭無淚,他一頭紮進帝闕懷裡,“哥!我異能不見了!”
帝闕先是一愣,他掃了一眼那片祝餘草,壓抑不住的笑了出來,“小朋友,你剛剛…背著我想乾什麼?”
鶴辭一僵,帝闕怎麼發現的?
經過帝闕的解釋,鶴辭才知道這是正常現象。“剛剛不讓你用異能就是怕你多想。你之所以會變小,就是能力透支了,所以變回來之前,不要想了。”
鶴辭不想抬頭了,他剛剛是不是自投羅網了!!!
隨後幾天,鶴辭不是待在帝闕的口袋裡跟著他出門,就是窩家裡接受投喂,他都懷疑再過幾天自己豈不是要被養廢了。
這天,帝闕穿著他托米伽羅那換來的衣衫,將鶴辭抱在懷裡。
雖然純白色的簡單長袖長褲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它最珍貴的地方在於料子。
眼看著鶴辭啄破了一顆草莓,兩滴粉紅的液體飛濺在臂彎處,帝闕淡定的拿出手帕擦了擦,一點痕跡的沒留下。
埋頭苦吃的鶴辭全程都對此無知無覺。
這些天帝闕也差不多擬出了跟著他去集會的名單,大概有十五人。他看著葉片上記錄的名字,感歎果然有本源空間做什麼都方便許多。
不然好幾十人一起出發,還要帶著大批的物資,簡直是移動的靶子,半路打劫的也不是沒有。
鶴辭看著那葉片上好多熟悉的字體,已經沒有了第一次見時的激動,“哥,你弄完了?”
“嗯。”帝闕擦了擦他臉上沾著的草莓汁,有些無奈,“這樣下去,你真的…就變成粉色的了。”
鶴辭動作一僵,但又很快調整好,“這…等我變回去,肯定就…沒了吧?”
“這可說不準。”帝闕把名單收好,又壓著鶴辭開始揉他的小絨毛,還故意湊過來聞了聞,“你都變成草莓味的了。”
鶴辭每天都在盼著快點變回去,就是為了帝闕逃脫魔爪,他生無可戀的躺平任rua,破罐子破摔道:“哥,你怎麼就樂此不疲呢?”
帝闕眉頭微挑,拎著鶴辭輕輕的晃了晃,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你不覺得很有趣麼?”
鶴辭深吸一口氣,不斷在心中默念:好漢不吃眼前虧,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
不行!忍一時越想越氣!!!
鶴辭腦子一熱,完全沒發現自己居然在帝闕懷裡變回了人類的樣貌!
帝闕被驚的一愣,可他來不及多想,連忙伸手抱著鶴辭以防他摔倒。
而當事人鶴辭卻完全沒注意到這些,他按著帝闕的肩膀,一心想把他按在冰床上。
結果第一下…他沒推動。
帝闕眨了眨眼,在鶴辭第二次用力時,他順勢躺了下去。
鶴辭還以為自己成功了,單手撐著冰床,居高臨下的看著帝闕。
這是很霸氣的動作。
可對上帝闕飽含縱容的眼神時,他氣惱的垂首靠在帝闕肩頭,就連咬牙說出來的話都有種特彆委屈的感覺,“一點都不有趣!”
帝闕感受到頸側的溫熱呼吸,緊張的喉結上下滾動,他猶豫了一下,抬手安撫的拍著鶴辭的背部,低聲問道:“生氣了?”
鶴辭半天沒說話,這讓帝闕有點心慌。
片刻後,鶴辭想起身離開,卻嚇得帝闕連忙收攏手臂,嘴比大腦反應的更快。
“彆生氣,我錯了!”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