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辭趴在桌子上,巴掌大的豹豹敏捷的跳到了桌子上,窩到他的頸側軟軟的叫了兩聲。
“那我爸爸他……”
“噓。”帝闕合上書,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朗聲說道,“要回家了。”
樓梯出傳來腳步聲,是岩銘上來了。
晚霞中,鶴辭原本白皙的肌膚有些泛紅,被夕陽晃到微微皺起的眉頭帶了些平日裡沒有的少年英氣。
帝闕晃了晃神,以手背碰了碰他的臉側,有些燙。
“?”鶴辭反應慢半拍的睜大了雙眼,“做什麼?”
帝闕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他掃了一眼空著的三個酒瓶,疑惑道:“你是不是……醉了?”
三瓶果酒,就醉了?
鶴辭陡然清醒過來,他站起來揉了揉了臉,“沒有沒有,怎麼可能,我隻是有點困了。”
帝闕也覺得三瓶不至於醉,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鶴辭在回來前就喝過不少了。
樓梯處的岩銘欣慰的看著他們,中午慕格離開時還讓他多注意樓上的情況,怕他們吵起來。
看看,現在不好好的嘛!
回去的路上,帝闕故意落後兩步仔細的看著鶴辭:嗯,走路很穩,直線,還有心情給豹豹順毛。
忽然,鶴辭偏頭像是想和他說什麼,發現身邊沒人後自然的轉頭看了過來。
帝闕邁步走了過去,心中暗道,應該就是困了。
結果到了晚上,帝闕又覺得鶴辭可能不是困了,他可能是病了。
因為鶴辭窩在床上先是捧著人類的醫術眉頭緊皺的研究了半天,又爬起來抱著一大團祝餘草不知在研究些什麼。
最後直接靠過來一言不發的盯著陪他“熬夜”看書的帝闕瞧。
那目光如有實質,帝闕不得不轉頭看向他,淡淡道,“睡覺?”
“咳,先不睡,我想問個問題,”鶴辭撓了撓頭,“哥,你的異能是怎麼提升的啊?”
“多練習。”帝闕想了想,含糊道。對於最開始的他來說,打架確實幫助他提升了異能。
鶴辭失望的歎了口氣,整個人陷入被子裡不動了,他練習了,但是進步的好慢啊。
帝闕合上書,“困了?”
悶在被子裡的鶴辭甕聲甕氣的答道:“還不困。”
帝闕覺得這麼熬夜不行,哪怕有那麼多夜明珠給鶴辭照亮,也還是對眼睛不好。
那要不要把給藍庭治療的時間調到晚上呢?晚上帝闕就有時間可以陪著鶴辭了,不用擔心有危險,白天的時間鶴辭也可以隨意支配了。
帝闕越想越覺得可行,但沒有表現出來,反而直接起身開門出去了,聽到聲音的鶴辭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好在他沒一會又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
“要試人類的衣服嗎?晚飯時藍羽派人送來的。”他差點忘了。
鶴辭眨了眨眼,“要!”
衣服其實好穿,帝闕也知道鶴辭臉皮薄,主動轉過身示意他自己穿,隻是到了其他配件時,鶴辭就弄不懂了。
帝闕低著頭給鶴辭整理了一下衣領,微微彎腰,伸手幫他係好背側與胸口的武裝帶,期間鶴辭僵著身體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不自覺的放輕放緩。
帝闕輕聲道:“這回試過衣服可要睡覺了。”
夜明珠那帶著朦朧感的光芒柔和了帝闕的眉眼,顯露出了白日裡沒有的溫柔意味。
但鶴辭知道,帝闕是真的很溫柔。
在他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饑寒交迫讓他不得不向其他帝企鵝求助,當時那麼多的進化企鵝也都在場,可隻有帝闕……
鶴辭那時還沒有進化、沒有異能,很可能就是一隻普通的帝企鵝。
帝闕完全可以把自己隨便扔個一個普通帝企鵝,或者隻需要看著他被哪一隻帝企鵝領養就好了。
但帝闕收留了他。
發現鶴辭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帝闕立刻送了手上的力道,抬眼看向他,“太緊了嗎?還是哪裡不舒服?”
鶴辭張了張口,他想說沒有,但是喉嚨像被棉花堵住了一般,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覺得自己眼睛有些發酸,掩飾一般的仰起頭。
這還是鶴辭清醒狀態下第一次與帝闕麵對麵離的這麼近,近到他能感受到對方微涼的鼻息就打在自己臉側。
可能是酒壯慫人膽,也可能是大腦忽然短路,總之鶴辭忽然像是站不穩一般伸手拉住了帝闕的衣領,在對方身體前傾時,陰差陽錯的唇挨唇碰了一下。
帝闕被拽得踉蹌一步,被動的俯身,感受到唇上的觸感時驚訝的瞳孔一縮,虛扶在鶴辭身後的手臂直接僵住了。
哪怕隻是短暫的觸碰,鶴辭似乎也感受到了帝闕唇瓣上殘留的果酒清香。
“我……”
鶴辭想說的話全都停在了舌尖,因為他在帝闕墨染般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
鶴辭知道,那股酒勁其實早就已經散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晚了,主要是感情戲這個需要感覺【咳】
帝闕接下來會怎麼做呢?
1.親回去。
2.裝作無事發生。
3.直男拒絕。
【提示,在帝闕眼裡鶴辭還差幾個月才成年呢】
猜對也沒有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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