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2)

天氣悶熱, 恍惚間鶴辭發現自己正心不在焉的坐在藍庭的書房, 還直勾勾的看著麵前模糊不清仿佛天書的字符,而袁青坐在一旁恨鐵不成鋼的給他一一講解。

半晌袁青無可奈何的歎道:“就算你治好了藍庭的傷,但這一點知識都不懂可能怎辦?”

剛剛回神的鶴辭:“???”

他什麼時候治好了藍庭?不對,他沒日沒夜的自學好幾天了, 起碼的基礎他還是聽得懂的!

愣了幾秒, 鶴辭沒有說話,轉頭開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周圍的書架上一排排的書籍堆在一起,眼前是熟悉的桌椅, 而原本屋子中央的單人床似乎是被搬走了。

窗外傳來翅膀拍打的聲音,羽翼健康且有力的藍庭在空中穩住身形,將一摞書籍送了進來,“袁老還需要其他的麼?”

袁青又是長歎一口氣,故作滄桑的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既然都拜師了就先這樣吧,等集會結束隨我回去, 再找時間讓流澤一一教給他吧。”

回去?回哪去?鶴辭看著陌生的一切,他記得自己沒沒拜師啊!

眼看著窗外的藍庭還附和的點了點頭,這讓鶴辭更蒙了, 他心中一慌猛地推開椅子站了起來,隻覺得周圍都是霧蒙蒙的一片。

不對勁!他要離開這。

等等,帝闕在哪?

袁青似乎察覺了他的想法,身手矯健的攔住了他, “帝闕都交代好了,等你學的差不多了,自然就可以回去了。”

鶴辭覺得這一切簡直莫名其妙,他想邁步離開,但雙腿如同墜了千斤鐵一般,無法挪動分毫,隻能迷茫的看著幾步外那虛掩著的木門。

或許是感應到了鶴辭的慌亂與期盼,在他的注視下,那扇門被人緩緩拉開了。

隨著吱呀一聲,鶴辭也看清了門後站著的人,正是帝闕。

依舊是熟悉的衣著氣息,唯獨那神情卻是他從沒見過的冷淡,仿佛他隻是……什麼普通的路人一般。

來人發現鶴辭的吵鬨,眉心緊皺,抿了抿唇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張口想要說些什麼。

而鶴辭隻覺得頭痛欲裂,沒由來的就很委屈,在發現身上的禁錮消失的那一瞬,也來不及多想,整個人直接衝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了帝闕。

鶴辭很怕這人會說出什麼傷人的話,他不想聽,也不會聽。

“帝闕…彆不要我…”

鶴辭抓著帝闕的衣擺,死活不鬆手。來人的態度因此有些軟化,居然回抱了他,輕聲承諾道,“不會丟下你,彆怕。”

現實中,被壓到床上的帝闕現在都是蒙的,頸側的濕潤,與耳畔委屈的嗚咽,像是重錘一般砸在他心底。

不知道鶴辭夢到了什麼,帝闕隻能將他攬在懷裡,一下一下安撫的拍著脊背,順著夢話一遍一遍的重複著,“不怕,帝闕在這裡。”

“不會不要你。”

過了一會,鶴辭雖然沒有清醒但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帝闕終於鬆了口氣,後知後覺的紅了耳根。

剛剛帝闕發現鶴辭還在睡,便打消了叫他起來吃飯的念頭,卻也不願就這麼離開,便直接站在一旁無奈地看著那兩個呼呼大睡的毛團。

隻是他對鶴辭的幼崽狀態十分熟悉,馬上發現鶴辭的狀態有些不對,看起來……十分不安的樣子。

帝闕當機立斷,撥開了豹豹的尾巴,反手將鶴辭撈到懷裡,還十分無情的把剛醒來還一臉懵的豹豹趕下了床。

而鶴辭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居然毫無預兆的在帝闕懷裡變回了人形。因此,帝闕第二次被鶴辭以這種方式撲倒了。

鶴辭做噩夢了。

這個認知讓帝闕眉頭微皺,他不在的這幾天,鶴辭總做噩夢麼?

帝闕忽然想起在繁育地時,那時他們都以為鶴辭是被父母拋棄了,可他夢裡還在喊著爸爸媽媽……忽然覺得心底有些酸澀。

他妥協一般放鬆了緊繃的身體,任由鶴辭靠在他肩上,甚至微微側身讓他可以躺的更舒服一些。

屋內又恢複了最初的平靜,帝闕甚至可以聽見他與鶴辭的心跳聲。

有一個人的心跳很快。

帝闕握住鶴辭攥著自己衣擺的手指,略施巧勁抽出衣物,在鶴辭不安的嘟囔時又迅速與他十指相扣,繼續輕聲道,“帝闕在這,彆怕,我要你。”

是他考慮不周,不該用這種方式拉開距離的,也怨他忽視了瀧霜和源給鶴辭為留下的不好記憶……

帝闕想,隻要他自己自己心裡清醒,完全是可以繼續陪著鶴辭的。

哪怕現在鶴辭覺得他喜歡自己,可那又能怎麼樣呢。

喜歡就喜歡吧,等鶴辭長大一些見的人多一些,意識到這不是伴侶間的喜歡時,他再拉開距離也不晚。

床下,徹底清醒的豹豹特彆識時務的縮回了籠子,畢竟前幾次隻要帝闕回來,他都要老實的不能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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