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1 / 2)

雷晏自然是不敢在帝闕麵前占著鶴辭聊天的,尤其是當她看到帝闕自然的坐到鶴辭旁邊時,就立刻找了個借口,溜走了。

鶴辭與她官方化的擺了擺手,暗自鬆了口氣,用手肘戳了戳帝闕,“哥你真是及時雨啊!”

“你們,不是在聊天嗎?”帝闕不解的挑眉,鶴辭這是希望自己過來的意思嘛?

“這個……”鶴辭捏著下巴,回答的特彆認真,“其實是情感問題,大概可以總結為,雷晏和她配偶對於幼崽的不同看法。”

“但我始終沒想通,她為什麼要來和我說啊,我和她也不熟吧?”

原本帝闕沒有多想,但聽到鶴辭的疑惑,瞬間本能的升起警惕心。

非要與鶴辭說和情感問題,還和幼崽有關???

“……你喜歡幼崽嗎?”帝闕的表情嚴肅到讓鶴辭以為隻要自己一點頭,他就能去彆人家“搶”隻幼崽回來。

“還行吧,隻要不哭不鬨、不作天作地,就都可以忍受。”鶴辭眼睛一轉,故意問道,“你呢?你喜歡小企鵝嗎?”

剛想搖頭的帝闕對上鶴辭含笑的雙眸,忽然想起鶴辭因為異能的原因也會時不時的變小,所以這個小企鵝……

“我照顧你一個就足夠了。”

滿分答案。

鶴辭壓住上揚的嘴角,挑了挑眉,“你忙完了吧,回家吧。”

“嗯。”帝闕悄悄的鬆了口氣,站起身時微微彎著腰,伸出手臂想要給鶴辭接力。

但是鶴辭心中還記著帝闕這幾天在外麵躲著自己的事,因為怎麼看帝闕都好像是不想和自己多接觸一樣……就連瀧霜都來問過他們是不是出現什麼矛盾了!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腿麻了。”鶴辭無視了帝闕的手臂,撐著冰麵剛起來一點,又跌坐了回去。

帝闕連忙屈膝扶著他,愣了一下,“那歇一歇再回去。”

“咳,其實也不用,”鶴辭發現帝闕沒反應過來,就猜是不是自己表達的太隱晦了,他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自然一些,“哥,你背我回去唄。”

如果帝闕拒絕!就代表他真的不想在人前和自己親密接觸!雖然鶴辭現在還是沒想通之前的拉手又怎麼解釋?

眨眼之間,鶴辭就想了很多種可能,他甚至都想好了帝闕要是不想背自己的話,要怎麼說才能糊弄過去。

結果一抬頭,就發現帝闕已經背向著自己半蹲下來,“來。”

鶴辭驚訝的小聲哇了一下,緊張的咽了口口水,明明是他自己提的要求,現在想反悔的人也是他。

主要是鶴辭沒想到帝闕會這麼順著自己,居然一點都沒猶豫?

但是……他好心動啊!

來不及做好心理準備的鶴辭笨手笨腳的搭上帝闕的肩膀,就連腿麻的借口都忘了維持了。

察覺到這一點的帝闕先是微怔,隨後快速的勾起嘴角,伸手拉著鶴辭的手臂圈在自己脖頸上,就這樣穩穩的背著他站了起來。

鶴辭乖乖的趴在帝闕背上,帝闕溫熱的體溫透過輕薄的衣物從背部傳到了鶴辭的心底,酸酸漲漲的,反正就是開心!

帝闕猶豫了一會,那句“腿不麻了”還是沒有問出口,因為鶴辭肯定會羞惱的,現在這麼好的氣氛,還是不要打破了。

最初的羞赧過後,鶴辭美滋滋的晃了晃腿,貼在帝闕耳邊問,“哥,一會你想吃什麼啊?”

“你做的,都可以。”帝闕偏了偏頭,動用異能才勉強控製住自己的耳朵沒有那麼紅。他想在鶴辭麵前表現出自然可靠的樣子,因此沒有刻意繞些偏路,麵對族人的驚愕的視線,也隻是淡淡的點了下頭。

最後還是鶴辭堅持不住了,雖然其他人都努力克製八卦的視線,但被圍觀的感覺真的很明顯,“哥,我還是、我自己下來走吧。”

“怎麼了?”帝闕側首看了鶴辭一眼,神情無辜極了,隻是含笑的雙眸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鶴辭心底一慌,覺得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連忙伸手推著帝闕的側臉不讓他回頭,“我腿不麻了!”

帝闕微微挑眉,笑著點了點頭,腳步卻沒停,“可我想背著你。”

“我想讓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伴侶。”

鶴辭一怔,咬緊下唇也控製不住上揚的嘴角,他摟著帝闕也不說自己走的事了,假意抱怨著,“可你的伴侶正和你分房睡呢。”

“……”帝闕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到底是誰教他的,“明天我有些事要去後山,你在家不要亂跑,等我回來。”

等他把所有事都解決好,很快就好。

麵對帝闕“避而不答”的態度,鶴辭哼了一聲,藏了很久的那句“你喜歡我嗎”在猶豫了許久之後還是沒有問出口。

嗯,這種事情也不需要一直掛在嘴邊,自己心裡知道就好了。

隻是過了一會,鶴辭還是悄悄的歎了口氣。

第二天一早,帝闕來打了個招呼就去了後山,鶴辭本想老實的在家待一天,把生日禮物做完,結果瀧霜看準帝闕不在,就來拉著他和大家一起去捕獵。

鶴辭算了算手頭的貝殼,確實還少一些,又想和瀧霜出去不算亂跑,就光明正大的下海了。

可能是地域的問題,一番折騰下來,鶴辭魚抓了不少,但貝殼卻沒找到幾個,眾人也都忙活了大半頭,開始商量著要不要回去休息。

他們還沒討論出結果,就發現了遠處的人類船隻。

非常的高大氣派,也非常的明目張膽。

因為不想這麼快就被人類察覺到,大家便悄悄的潛入水下跟著遊了一會,結果……人類的目的地很有可能就是他們族!

“我去找源,你們直接回家。”瀧霜拍了拍鶴辭的肩膀,示意他和其他族人乖乖回去。

可能是瀧霜和源呆的久了,嚴肅起來還真能鎮住人。

但是鶴辭較其他人落後一步,遊到瀧霜附近小聲問道,“不用去找帝闕嗎?”

“昨天帝闕就和源說過他今天不在族裡,如果有事就讓源和南硯看著處理。”瀧霜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疑惑道,“他沒告訴你嗎?”

似乎隻要鶴辭點頭,她就會給帝闕打上不合格的標簽一樣。

“啊,他說了,我給忘了……”鶴辭打了個哈哈糊弄了過去,轉身遊開時,滿腦子都是帝闕今天不在族裡!?

哪怕回到島上的時候,鶴辭還一頭問號,他想不通為什麼昨天帝闕和他說的是要去後山?

抬眼望向遠處那灰蒙蒙的一片,鶴辭猶豫了一下,調轉方向走了過去。

他還是有些不安,準備去看看。

還不知道鶴辭溜去後山的源先是安撫好了瀧霜,這才小心的繞過了帝企鵝族人,按照大概方向走到了人類船隻附近。

人類的目標就是要找源,現在隻是還沒來得及搜尋,他就自己送上門了,那些人自然是又驚又喜的將他迎上了船。

誰知源拒絕與他們寒暄哭慘,直接開門見山的表示自己已經不是人類,不會回去了,也沒用他們提就說出了會把拘押在這的人全部遣返。

那些人臉上的神情滑稽的不得了,從驚喜變成了浮於表麵的失望。他們早就聽說過謝君源就像個機器人,不會變通,沒有軟肋,雖然做好了有話直說的準備,卻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源又怎麼會察覺不出來,這些人其實不是非要自己回去不可,他們隻是想得到自己的支持,好打著旗號光明正大的與謝君澤抗衡。

他的時間很緊,雖說與人類接觸已經經過了帝闕的許可,但是若是不小心被其他族人發現,在族內的影響還是不大好。就在源準備離開時,一名女子身邊帶著個模樣還算精致的少年攔住了源的取向,“謝先生,您能知道我們今天要來,就一定也知道我們為何而來。”

“聽說,帝企鵝族有族人覺醒了治療異能?人類的危機您也肯定知道了,我們真的很需要他的幫助,不知您可否……幫我們引薦一二?”

源嘴角微抽,實在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麼大膽。他不會直言鶴辭是自己的孩子,因為一旦他說了,這些人一定會以鶴辭半身人類血統來說事。

“我勸你們,不要打他的注意。”源神情自若的掃視了一圈,看他們都躍躍欲試的樣子,略帶嘲諷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們從哪裡來的消息,我隻能說,給你們消息的人,是想讓你們死在這。”

話音剛落,屋內就有人臉色巨變,源一一看過去,心中對現在的局勢有了大概了解。

“你們可能以為我在帝企鵝族說得上話?其實並沒有,如果我真的有那些能耐,就不會孤身前來和你們交涉,我完全可以將你們大張旗鼓的請入族中。”源給了他們一個人好自為之的眼神,“你們要找的人,是一位攻擊性極強的異能者伴侶,如果你們覺得自己有命請人的話。”

對不起,族長,抹黑你的形象了,但我知道你也肯定不想鶴辭被拐走的?源一臉正直的轉身離開,在心中默念道,自己以後一定更加努力認真的回報族群!

此時還在後山的帝闕,並沒有感受到源的虔誠,他避開了住著人類的石屋,挑選了一處巨石,準備在這裡“聯係”那個出現在記憶中的羽族。

他記下來的是一種獨特的聲調,而且必須用平時難以聽見的音波進行發音。他琢磨了一上午,才堪堪能順利發音,隻是隨著越來越理解這段音波,帝闕就覺得莫名的熟悉。

第一次順利的將音波傳送出去,那種詭異的熟悉感籠罩了帝闕,就好像自己做過這件事千百遍一樣了。

恍然間,帝闕忽然想到了一個令人心底發寒的猜測。是的,記憶中沒有任何一個“前輩”的死亡記錄,隻有零星的碎片從側麵證明那些人是自我了斷。

可這些真的可信嗎?能帶來逆天力量的記憶,真的一點副作用都沒有嗎?

如果另外一個人的記憶取代了他自己的人生,那麼,剩下的清醒的“帝闕”,還會是自己嗎?

突然襲來的眩暈感讓帝闕沒有心思再去想那些,他現在頭昏腦漲,像是有什麼突破腦海中的枷鎖一樣,整個人支撐不住踉蹌數步,狼狽的的扶住岩石才勉強站住。

一時間無數的影子從眼前飛過,似乎短短數秒就經曆了上百年一般,帝闕整個人像被分裂成了兩半,一半在撕心裂肺的疼,出現了越來越多的陌生記憶,一半是他不想被同化的驚怒,他不想被那個“人”看到自己的記憶。

他不想被取代。

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瞬,帝闕看到了從遠處飛來的白翼羽族,忽然就理解了記憶中那位“前輩”的記憶為什麼會戛然而止。

…………………………

帝闕存在於世間千萬年,他曾冷眼旁觀進化生物的慘死,也曾幫助進化生物躲避人類,偶然一次機會,他被那些進化生物奉為神明,一直無事可做的帝闕似乎找到了樂趣,開始化身為各類進化生物,幫助他們活下去。

可隨著雙方距離的拉進,帝闕的一次小失誤,被眾人抓著不放,被口誅筆伐要將他推下神壇。

那時候,所有的進化生物都仿佛瘋魔了一般在盼著帝闕消失。

可準確的來說,帝闕並不是生物,若要真的舉例,他和海皇與羽皇所繼承的那股力量其實是同類,隻是他有了自我意識,甚至給自己起了名字。

在被進化生物舍棄後,帝闕既憤怒又不解。直到多年後他才發現,其實原因很簡單——有些進化生物發現了他的身份。

雖然帝闕的存在可以給所有族群帶來好處,但是如果他的力量像海皇羽皇的繼承者一般屬於某個進化生物,豈不更為可靠。

隻是那些人怎麼也沒想到帝闕不想被隨便什麼生物融合,雖然他不是普通的生命體,無法選擇“死亡”,但在漫長的思考與觀察後,他終於對進化生物死了心,開始將自己的能力通過一次次的“輪回”舍棄掉。

慢性自殺。

他重複著幻化成某一族的幼崽,封閉記憶,無父無母,體驗著普通的生老病死,感受著世界對他這個異類的惡意。

也正是從他失蹤後,進化生物便開始陸續出現了異能者,最諷刺的是,他們之間都在傳,稱這是獸神的饋贈,但是他們絕對想不到,事實還真就是如此。

“鶴辭!……”

清新過來的帝闕揉了揉額角,露出了一個略顯困惑的表情,“這是……人名?”

“喲,醒了,”在一邊等了許久的白翼羽族咧嘴笑了一下,從巨石上飛落下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彆不信。”

帝闕:“?”

“你、脫、單、了!”

若是帝闕還記得自己之前的猜測,便會發現這羽族就是他要找的人,但是現在,這位羽族就是他算的上好友的第一人,羽皇,鷺硯。

“……你在說什麼?”帝闕頭疼的揉著額角,無心去聽鷺硯的調侃,“現在很不對勁,這具身體的情況十分正常,我不應該恢複記憶,你也不應該在這。”

難道是,失憶時的自己又搞了什麼事!?

“怕什麼,我有關注你這邊的情況,總的來說,你運氣真夠可以的。”鷺硯看出帝闕是真的還沒記全,大概的解釋了一下。

“你這次混到了帝企鵝族長了,還有個小伴侶,就是能救你命的生命異能。”鷺硯一開始聽說帝闕有伴侶的時候還以為是同名的人。可沒幾天他就通過藍庭偶然間知道了確切的消息,嗯,就是自己親手送到帝企鵝群的那個帝闕。

那時的鷺硯看著手頭要處理的工作,心情複雜得很,不知道是要先感歎帝闕運氣好,還是要先痛斥他居然脫單了!?

好在鷺硯一想到海皇米伽羅也還是個單身魚,心裡就平衡多了。而現在他看著帝闕世界觀重塑的樣子,更是隻想笑出聲。

其實在藍庭說帝闕在打聽自己時,鷺硯就知道這一次的帝闕肯定是又發現了什麼,隨後他便帶著“公務”搬到了南極附近,以便給帝闕給予些幫助。

隻是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突然恢複了全部記憶的帝闕努力消化鷺硯傳達出來的信息,當他想要回想和伴侶相關記憶的時候卻發現……他不記得!?

他,沒有記憶時的自己,不僅好奇心旺盛的解開了記憶的枷鎖,居然還找了個伴侶!甚至陰差陽錯的把那段記憶封閉了?

帝闕直接排除掉了因為生命異能才找伴侶的想法,他並不需要利用什麼,也不會因此妥協,他覺得哪怕自己失憶了,也應該是這樣的想法。

“誒,你彆這麼排斥啊。”鷺硯看到帝闕臉色難看的不得了,忍著笑意開導他,“我得到的消息是,你們是真愛,彆那麼大壓力啊。”

鷺硯說著真愛還舉手比了個心形,帝闕還沒什麼反應,他自己就先笑的肩膀直抖。

“我沒有印象。”帝闕沒有接收到他的笑點,眉頭揪了起來,仿佛打了個結。

他“輪回”過那麼多次,從來都沒找過伴侶,完全沒有這方麵的經驗。而且這次恢複記憶時不知哪裡出了問題,不僅提前了近百年,甚至還缺少了一部分,這下他連演都不知從何演起……

為什麼會是這樣?

“你有沒有記憶都沒差,這種後遺症過幾天就好了,你不都習慣了嗎。”鷺硯還挺高興的,他幫助帝闕“輪回”了這麼多次,說到底,他是看著帝闕與命運抗爭的,這種類似於老父親的角度讓他為了帝闕每一次“輪回”都更加接近事情的真相而高興。

“要不了多久,你就會自由了吧?”

還在整理記憶的帝闕突然沉默了,鷺硯還以為是自己冒失了,順勢轉移話題。

帝闕搖了搖頭沒有多說,隻有他自己知道,那無數次的“輪回”並不是救贖自己的路,卻是帝闕想要走的路。

按照原計劃,他會越來越虛弱,最後消散於天地間。因此,為了避免給鷺硯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帝闕選擇把所有的一切都當做意外。

但他萬萬沒想到,失憶的自己居然會和生命異能的進化生物結為伴侶!而且按照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他絕對受到了那個伴侶不小的“幫助”。

帝闕正想商量一下自己現在就死遁的可能性有多大,就感受到自己的精神領域一陣波動,這代表著印有他精神印記的人出現在了周圍,“有人來了。”

鷺硯雖然沒有看到人,但也配合的趕溜到了巨石背處。

剩下帝闕自己緊張的盯著印記移動的方向,隨著見見清晰的腳步聲,黑發少年從巨石的縫隙中突然出現,他像是驚弓之鳥一般走幾步就停下來四處看看,與帝闕對視時,他先是一愣,與帝闕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夜,疑惑道,“……帝闕?”

帝闕隻是點了點頭,少年就鬆了一大口氣,不自覺的帶上了發自內心的笑容,嘟囔道,“還好,你沒騙我。”

鶴辭看到可信的人,那種警惕感瞬間消失了,他才往前走了幾步,就被不平的山坡絆了一下,帝闕快步上前想要攙扶他。

但是鶴辭自己穩住了身形,轉頭看向旁邊的一地碎紙屑,試探道,“哥你忙完了嗎?”

“嗯。”帝闕瞬間收回手,至於自己這個條件反射一樣的本能,他大概能猜到這個少年是誰了。

揮手將那些瑣碎東西都收了起來,順手用精神力探入本源空間,除了許多的水果,居然還有編織的小筐和小動物,各種寶石琥珀,還有散落的零食。

除此之外,那個精致的小本子被單獨放在一旁,十分引人注意。

隻是現在帝闕沒有機會去翻看,他隱晦的抬眸看向空中的鷺硯。心想哪怕是和鷺硯打一架也好,如果與少年暫時分開,給他點時間觀察,就一定不會露餡的。

誰知鷺硯隻是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就化為原型,飛馳而去,【我走了,既然恢複記憶了,無論遇到什麼你都可以自己完成了,加油!】

“……”帝闕緊張的整個人都僵硬了,很好,他下次一定要幫鷺硯褪一次毛!

好在帝闕發現自己遇到鶴辭後,沒有最開始那麼不安了,有種格外安心的感覺。他低頭仔細的看了看鶴辭,心想,難道這就是生命異能給自己的安撫作用嗎?

“哥,你在這做什麼呢?”

驟然回神帝闕的大腦飛速運轉,想要找個像樣的借口,可鶴辭就像是隨口一問一般,注意力很快被轉移了。

“臉色好差啊。”鶴辭啊了一聲,搭著帝闕的手後退一步上下打量著他,“難道是生病了!?”

“我沒事。”帝闕恍惚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就發現自己已經伸手拉住了鶴辭的手腕,似乎是不想讓對方離開樣子。

“……”他要不要放手?

還沒想好要怎麼辦,鶴辭就再次露出了笑容,這次帝闕悄悄握緊了鶴辭的手腕,隨著心臟跳動的節奏,他忽然可以理解,那段記憶為什麼被封閉起來了。

是自己最重要的。

真心相愛……嗎?

知道帝闕沒有騙自己,鶴辭就不再追問為什麼帝闕給自己和源的說詞不同了

鑒於帝闕的閉口不談,鶴辭也沒有刨根問底,他握著帝闕的手,異能不要錢似的送入帝闕身體,“有沒有舒服一點?”

“……嗯”帝闕鬆了口氣,不知為何,他並不想改變鶴辭的記憶。隻是這個異能的用法還真是簡單粗暴啊,“不用這麼浪費,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鶴辭看帝闕的臉色沒那麼慘白了,這才收回異能,卻沒鬆手,“那就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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