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2 / 2)

“嘿嘿。”沈慶一放好掃帚,洗了洗手,神神秘秘的湊近林華思。

“華思哥,你說王平哥怎麼就不願意洗腳,那製襪子的時候,會不會導致襪子都臭了。”

“你們給那說什麼呢?”許順軍推開門見倆人神神秘秘地湊在一起,提著嗓門問道。

許順軍站在門口先是掃了一眼室內,隨後轉頭上下打量了下沈慶一,“慶一今天很自覺嗎?”

“許哥這話說的,我哪天不自覺。”沈慶一不服氣的說道,轉頭看向宴清,“是不是,小清。”

“慶一今天確實很自覺。”宴清一本正經的點頭。

“小清,我比你大,你得叫我慶一哥。”沈慶一直接竄到宴清身邊,一屁股坐在宴清床上,伸手要撓宴清癢癢肉。

“沈慶一。”宴清淡定閃身,躲開沈慶一的手,轉頭看著沈慶一的包子臉微微一笑,“不過是比我大一歲,咱們一起走出去,隨便問個人,保管都說你比我小。”

“啊,小清。”沈慶一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包子臉,一副生氣的模樣奔著宴清過去。

不過宴清是誰,左閃右避,看似慢悠悠的走路,卻每每都能躲開沈慶一的手。

林華思一開始是看熱鬨,後來看到宴清的舉動,微微挑了下眉頭。

“你們兩個,彆鬨了,杯子,杯子要掉了。”

許順軍一開始還在一旁看熱鬨,後邊看到杯子要從桌子上麵掉下去,一個飛撲抓住了杯子。

“您們兩個,尤其是你沈慶一。”

許順軍把杯子放好,又把椅子扶起來,桌子扶正,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說你每次都乾不過小清,還總去招惹小清。”

“要是小清能叫我一聲慶一哥,我就死而無憾了。”

沈慶一一邊說一邊帶著期盼的眼神看向宴清,不過看到宴清壓根沒看他,背對著他和林華思說話,瞬間氣的鼓起臉頰。

宴清仿佛身後長了眼睛般轉頭,對著沈慶一挑了下眉頭。

“那你得努力了。”

沈慶一立馬笑了,也不生氣了,“我們去國營大飯店吧,怎麼樣?”

“我沒問題,可以晚一點回家。”宴清點了點頭看向許順軍。

許順軍摸了摸頭,“我也沒問題,我媽巴不得不讓我回家,家裡太擠。”

“許哥你真慘,我爸媽就總是期待我回家。“沈慶一輕咳兩聲,滿臉憐憫的看向許順軍,不過眼神中滿是戲謔。

四個人聚完餐,宴清拿好之前準備的東西,轉頭看向林華思,“你要不要回村子?”

林華思搖了搖頭,“我不回去了。”

宴清也沒強求,點了點頭,“那我走了。”

林華思揮了揮手,轉身回了宿舍。

宿舍現在也隻剩下他一個人了,坐在小桌子前,拿出紙筆,開始寫信。

他家那裡可比這個小鎮子上亂多了,也不知道家裡現在怎麼樣?

習清風站在人群中,看到高台上的習父習母手腳被綁著,滿臉蒼桑,衣服破舊還參雜的點點血跡,看起來格外嚇人。

看著這樣受折磨的父母,習清風緊緊的攥住拳頭,每每都想上前,可是卻不能,習父習母偶爾抬頭看到他也是搖頭。

他也做不到在家等著,隻能每天跟著,父母遊街示眾時,他也跟著走。

每天吃飯前都要高聲自我批判,聽著周圍人的批判,這不僅是身體上的折磨,還有精神上的折磨。

習清風早就摸好了這些看守“牢房”的人看守規律。

每到下半夜,這些人就都受不住睡著了。

習清風趁著夜色闖進來,一眼就看到在窗戶邊上的習父習母。

“爸,媽。”

習清風透過破玻璃,借著月光看到倆老身上的傷口,忍不住紅了眼眶。

“回,去吧。”

習父聽到熟悉的聲音,勉強抬頭,語氣緩慢的說道。

一句話就弄的沒有了力氣。

習清風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從懷裡拿出兩個粗麵饅頭和一個小紙包從窗戶的破洞扔進去。

看到習父習母顫抖著手撿起來,才轉身離開。

這個屋子關著七八個人,不過後半夜差不多都睡了,習父習母是因為白天看到兒子比劃的手勢,知道今晚會來,才強忍著沒睡。

二人狼吞虎咽的吃下饅頭,打開紙包裡麵是白色的藥粉。

習父知曉這是消炎藥粉,掙紮著給習母的一些傷口上了藥。

習母現在已經連淚水都流不出,不過二人相處許久,依靠眼神也能溝通。

習清風趁著夜色遮掩,眼裡含著眼淚往家走,同時小心的警惕四周。

直到快到家時才鬆了口氣。

沒想到卻看到家門口處站著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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