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先是一愣,然後手摸肚子狂喜,起身喊了起來,“老頭子,老頭子,我懷孕了。”
趙瑩和趙盼娣在一旁麵麵相覷。
“媽懷孕了?”趙盼娣不確定的問道。
“怎麼可能,血腥味衝的吧,我聞著這盆血都惡心。”
趙瑩目瞪口呆的看著趙母離開,嫌棄的瞄了一眼豬血,轉頭對著趙盼娣低聲說道。
趙盼娣反應有些平靜,甚至帶著期待,“如果媽真的懷孕能生個弟弟,咱們的日子也能好過些,未來也有依靠。”
趙瑩則是嚇得打了一個激靈。
已她看來,趙母若真的懷孕,她們隻可能過得更苦,而且有可能一輩子都得做扶弟魔。
趙瑩沒說話,心裡麵卻在算計著趕緊離開。
“你們兩個傻愣著乾嘛,還不快去請姚大夫。”
趙父的喊聲響起,趙盼娣則是麻利的起身出去。
“這盆豬血你處理了。”趙父見有人去請大夫,撇了一眼趙瑩,直接說道。
隨後也不管了,麵帶喜色和期待的回屋。
希望這次是個兒子。
趙瑩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腳邊的豬血,來回好幾次,終於明白過來趙父的話,心中湧上一股氣。
看來不能再等了。
“小清?你回來了,回來的正是時候。”
宴母手中端著一盆豬血,宴父拿著兩隻雞,兩隻兔子,和一塊極瘦的野豬肉。
這個時代都喜歡吃肥肉,而且肥肉能做出豬油,所以豬身上的瘦肉並不算受歡迎。
“這次跟著一起進山,不然還能分到一些好肉。”
顧河語氣略帶遺憾,隨後人又略帶得意的說道,“要不是我會殺豬,咱們才能多分了一盆豬血。”
“就你最能,行了,有的吃就不錯了。”宴母瞪了顧河一眼,喜氣洋洋端著豬血進了廚房。
“二哥會殺豬?”
宴清看了看宴河精瘦的體格,上手摸了一把胳膊上的肌肉,分外結實。
“這兩年的豬不都是我殺的,你不記的了?”宴河湊近宴清,抬起一支胳膊,“怎麼樣,二哥的肉結實不?”
王小紅端著一大盆溫水出來,看到這一幕連忙喊道,“你彆靠近小清,滿身是血的,還不快點過來洗一洗。”
“也就小清脾氣好,要是我早把你推一邊去了。”
宴河被媳婦說了,也沒生氣,笑嘻嘻對宴清眨了眨眼睛,轉身跑過去,直接在院子中脫了衣服,露出精瘦的上身,也不怕冷,就開始用熱水清洗手上,脖子上的血水,順便擦了擦身子。
“老二的殺豬技術還是跟村裡的顧爺爺學的,去年就參與殺豬,當時你上學可能沒關注到,今年年底殺豬,估計還得老二上廠,顧爺爺年齡大了。”
宴江在一旁解釋,拍了拍宴清的肩膀,“你帶著孩子們回屋,外麵冷。”
宴清點了點頭,轉身回了屋子,幾個小的也跟在他身後。
跟著他回屋,大概率就是開始學習,每次他回家都會教幾個小的學習,還會布置作業。
不過這次他回家,倒是有些事。
宴清看著十三歲,馬上翻過年就十四的宴嘉慶,“小慶,你明年也十四了,有什麼打算?”
正在寫字的宴嘉慶停下筆,抬頭看向宴清,“小叔,自然是跟著爸和二叔一起種地,鎮上的廠子,即便明年還招人,我也考不上。”
宴嘉慶很有自知之明,宴清透揉了揉宴嘉慶的頭。
廠子裡傳出車隊要招學徒工的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有心想要宴嘉慶去,但得等消息確定再說,不過養豬場確實要招兩個學徒工,不僅是為了年底殺豬,也要會喂豬。
這個消息,還是沈慶一和他提起的。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圍在一個桌上,宴清看了看宴河,開口說道,“爸,媽,我得到一個消息,鎮上的養豬廠年底要招兩個學徒工,我一個同事父親在養豬場,能拿到個名額,但是他們家沒人需要這個名額。”
“養豬場的名額。”
全家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宴清身上,宴江和宴河的臉上都是向往。
不過宴江不會殺豬,這東西也需要技術,若是真能拿到這個名額,怕是得給老二家了。
宴江心裡歎氣,但並沒有不服氣,更何況他是哥哥,謙讓弟弟也是應該的,而且這活他也乾不太來。
“你這孩子,在外麵工作還想著家裡。”宴母即感動又一臉驕傲,果然是她的小兒子最出息,現在不僅是家裡最出息的人,還能拉扒一下家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