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把周蘊川的表情儘收眼底，微微皺眉。
這次周蘊川給他的感覺，不似之前在家中見到的感覺。
而且，周蘊川剛剛的表現……
“警官，你和她是認識嗎？”
宴清與周雲拉開距離，眼底帶著明顯的懷疑，“剛剛我沒注意警官的樣貌，現在看，您似乎和周蘊川，你們倆人有點相似的地方？”
“我，我不知道。”周雲瞪大了眼睛看著昏迷的周蘊川，也很迷茫。
因為周蘊川現在是素顏，旁邊的人看著倆人還確實有幾分相似。
“先分開關起來。”
徐警官這是突然開口，又轉頭對林華吩咐，“去找個醫生過來。”
“是。”
林華把手中用袋子裝好的周蘊川的手機給了徐警官。
徐警官直接給了小張。
“許先生，你先回去，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徐警官剛要離開，看到還站在原地不知道為什麼發呆的周雲，目光落在許清身上。
“我不走，徐隊，我就在這裡等，好不容易有了瑤瑤的消息，我要跟你們一起去接瑤瑤，她一個人在外麵那麼久，我不過去，會害怕的。”
“你放心。”
徐警官看宴清堅持的模樣，也有點不好拒絕，可是……
“我就在這坐著，不會擾亂公務。”
“那，行吧。”
徐警官頭疼的離開。
有什麼辦法，還是趕緊審問的好，從剛才門口相遇，雖然周蘊川的表現出乎他們意外，但張強絕對有問題。
宴清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坐在椅子上，這會周雲已經離開。
這裡除了他，就是不遠處正在工作的小張。
剩下的不是在審問嫌疑人，就是在看守昏迷過去的周蘊川。
他很想探究下，在他離開這段時間，周蘊川發生了什麼？
看他的眼神明顯帶著陌生。
還有為什麼看到那個很像“周雲”的女警官那樣問。
宴請雙手捧著一次性水杯，胳膊肘支撐在大腿上，微微低著頭。
任何人都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最後他還是把疑惑壓在心底。
現在先把許願人的女兒找到才是最關鍵的。
警察局的技術人員小張挺有能力，很快就還原了周蘊川的手機，確實和許清郵件中發的信息對上。
張強的手機信息也很好恢複，很快找到那個叫六子的人的手機號。
最後一次六子開手機的位置是在雲華市北邊郊區，還是在不斷移動中，之後手機關了，也就無法定位。
但這已經是在三個小時前的範圍。
“徐隊，我覺得那些人應該是自己開車。”
“我查了，這個方向隻有一條通往高速的路，其餘的都會重新繞到市內，不排除對方有從市內繞的可能性。”
“如果走高速，我懷疑對方很有可能開的是大貨車，專走夜路。”小張找到徐隊，說出他的想法，“不過也可能私家車。”
“這些人還不鬆口嗎？”
徐隊捏了捏額角，低頭看了眼手表，快五點半了。
“這範圍太廣，這條高速通往的地方太多，如果走市內，那就更多條路線了。”
徐隊煩躁的抽了口煙，“再等等，那個張強似乎知道人販子要把人買到哪裡。”
“你醒了。”
周蘊川再次清醒，就聽到耳邊冰冷的聲音。
“這是哪。”
“這是警局。”
李萍看了一眼周蘊川，“你有點低血糖，彆亂動。”
周蘊川做起身，這才看到手上打著針，半晌後，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李萍看著麵色蒼白的周蘊川，沒有絲毫同情，因為她已經知道周蘊川是個詐騙慣犯，兼職做人販子工作，不直接拐孩子，和人販子合作，也是在犯罪。
“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
李萍靠在櫃子上，雙手抱胸，目光冰冷的看著周蘊川。
周蘊川眼底帶著點水光，緩緩抬頭看向李萍。
“我說，我知道的都會說出來。”
誰讓她接手了這麼個身體，還不如上一個世界死後重新投胎。
周蘊川抬起沒打針的手捏了捏鼻梁，無奈的苦笑。
李萍把周蘊川關在醫務室，把手中的口供交給徐警官。
“徐隊，周蘊川主動交代了，人販子大概要把許瑤賣到一個叫玉溪村的地方，一戶姓宴的人家買童養媳，具體地點她不知道。”
“玉溪村？小張，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