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障眼法,總要試一試。”
壯哥不斷打量其他六人,最後目光落在了林言身上。
“你,去試一試。”
張啟微微皺眉,但並沒有說話。
宴清神清淡漠的坐在椅子上。
即便知道壯哥是要找替死鬼探路,即便每個人心裡不適,依舊沒有一個人出言阻止。
林言雖然膽子小,但也不是傻子,使勁的縮在椅子上,卻也因為害怕大塊頭的壯哥,不敢出聲直接拒絕。
壯哥也是個脾氣暴躁的人,直接站起身,直接上前抓起林言的衣領,“去。”
“等一下。”
宴清出言阻止。
“怎麼?小子,你要代替他去敲玻璃?”壯哥咧著嘴角,轉頭看向宴清。
林言眼底也迸發出希望,目光帶著乞求的盯著宴清。
“彆衝動。”宴清剛起身,張啟在後麵拉住了宴清。
宴清微微搖頭,徑直向公交車前麵走去。
“小清,前麵不能過去。”
周雲瞪大了眼睛向公交車前麵駕駛座方向走的宴清。
其餘五人害怕的閉上眼睛,先前西裝男的下場還曆曆在目,所有人紛紛後退,害怕濺身上血跡。
隻有周雲往前跑,想要拉住宴清。
不過,宴清以及周雲全都走到了方向盤的位置,也沒像之前的西裝男一般被攔腰斬斷。
“這是……”周雲看向宴清。
宴清對周雲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之前那人遇害,我看的清楚,那一條激光線,是從這裡到這裡。”
他指著駕駛座後麵第一排左右兩側客座前麵一點點的距離。
“但剛才壯哥起身時,動作有些大,胳膊明顯越過這條線卻沒事。”
壯哥聞言一陣後怕,幸好那條完全看不出來的激光線不存在了。
“你們看這,能推開。”
張啟在宴清解釋的時候,早就跑到前麵檢查,一臉欣喜也有點懵逼的喊道。
宴清和周雲看過去,壯哥幾人也都圍過來。
駕駛座旁邊是一扇正常沒有把手的門,額,應該說,不仔細看,不用手推,還以為也是一帶玻璃的鐵皮。
七人麵麵相覷,一時間車內無言。
“先下車吧。”張啟輕咳兩聲,推開門。
車上的七人也都看到外麵不遠處的空地上,一棟暗紅色的城堡矗立在中央,四周用黑色鐵柵欄圍住,柵欄上還纏繞著紅鮮紅色的玫瑰,‘桃盛酒店’非常明顯的大字豎在漆黑的鐵門旁邊。
宴清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車左右兩側都封閉的玻璃窗,好嘛,還是懸崖。
其他人也注意到,神情不一。
“下車,天快黑了。”
周雲看了眼剛才還陽光明媚的天色,已經開始灰蒙蒙的,慎重的說道。
張啟站在最前麵,看著近在眼前的地麵,想到之前的懸崖,說實在話,心是忐忑的。
“我抓著你。”宴清低聲說了一句,緊緊的抓住張啟左胳膊。
周雲在宴清身後,聞言也抓住張啟的胳膊。
其餘幾人倒是距離三人遠一點,觀望著情況。
張啟深吸一口氣,探出腳,踩到地麵鬆了口氣。
轉頭對拉著他的宴清和周雲笑道,“沒事,你們也快下來。”
就在張啟站在地麵的下一秒,他站著的地麵與公交車之間出現一條裂痕。
而且裂痕有逐漸擴大的意思。
“快下車。”宴清向後喊了一聲,拉著周雲一起越過已經有一個手掌寬度的裂縫,站在張啟旁邊。
此時裂縫已經有兩個手掌寬度。
壯哥動作利落的下了車,緊隨其後的是徐風。
此時裂縫已經有成年男子小臂的寬度,並且還在不斷擴大中。
“啊,救救我,救救我。”林言嚇的跌坐在車上,看著深不見底的裂縫,腿腳發軟。
“快跳,不然來不及了。”張啟著急的喊了一聲。
白蓮滿臉驚恐,緊咬著下唇,目光緊緊的盯著深淵,雙手緊緊的抱著背包。
“我,我……”
“把包扔了,快跳。”宴清喊道。
“都什麼時候了,命重要還是包重要,靠。”徐風看著背上包準備跳的白蓮,翻了個白眼。
白蓮看著已經快有成年男子一條胳膊寬度的裂縫,頭腦發暈,已經沒有自主思考能力,下意識的按照宴清等人的話做。
扔下背包,閉著眼睛,一邊尖叫一邊跨出了步子。
一腳踩滑,驚恐地睜開眼睛,“救我。”
宴清手急眼快的身手拉住踩滑的白蓮,張啟拉著白蓮另一隻胳膊,壯哥也上前幫忙,三個男子合力把白蓮拉上來。
白蓮滿身的冷汗都浸透了衣服,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還不快跳。”宴清看著公交車所在的土地距離他們越來越遠,連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