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睡眠一直都很淺,更何況,如今許父許母包括許元河在內一家四口人居住一間屋子,許元河在一開始動作時,他就醒了。
他感受到科舉係統的波動,知道許元河成功開啟了金手指。
沒想到許元江當時搶走了石子,拿在手裡那麼久都沒能研究出個所以然,而這個金手指一到男主手中,這麼快就啟動了。
宴清很期待日後被人罩著的瀟灑生活。
許元河冷靜下來後,再看到身旁躺著小弟,心中湧上一股愧疚。
這神奇的東西,最開始應屬於小弟的。
“最先拾到你的是我小弟,我小弟理應是你最開始的選擇。”
“宿主,一旦綁定除非宿主死亡,否則無法轉移贈送。”係統停頓了下,“宿主可以通過係統學習,再把學習的知識轉教與宿主小弟就可以了。”
“你說的有理。”許元河仔細思考後點頭,暫且也隻能如此。
次日,許老大還在思索著該如何與許老頭說起分家的事,亦或者怎麼才能讓老二家或者老三家鬨起來導致分家。
每每想到這,許老大就後悔那日他怎麼沒想開,勸什麼勸,若是那日直接分家了,現在他就不必如此苦惱了。
不過一則消息,直接打的人措手不及。
“你說什麼?”
張翠花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穿著下人衣服的丫鬟。
“六姨娘,六姨娘她昨夜晚間去了。”冬梅從袖口拿出一個小包裹,遞給張翠花,“這是姨娘臨死前交待我帶給您的,都是姨娘這一年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大部分朱家不讓拿,這些是我小心避開眾人才能帶出來。”
“六姨娘讓我給帶句話,不要報官,不要探究,不要去要六姨娘的屍首,讓大少爺好好讀書,就當,就當這輩子沒生過她這個女兒。”
張翠花直接跌坐在地上,淚水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滑落,手中緊緊的抓著包裹。
“話帶到了,我得趕緊走了。”
冬梅看著眼前這些六姨娘的親人們,內心歎氣,直接轉身離開。
冬梅摸了摸胸口的賣身契,以及一些銀兩,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
六姨娘的恩情她已經還清了。
沒有人攔著冬梅離開,因為冬梅是避開人來許家的,所以暫時知道事情的隻有這會留在家中的許老太,張翠花,許老大,許元江。
以及和離開的冬梅走了個對碰對的宴清三人組。
“那人我認識,是大姐身邊的丫鬟,來過家裡兩次。”
許元海直接指著冬梅的背影說道。
每次大姐身邊的丫鬟過來,家裡都會出現很多看起來很好吃的東西,不過這些和他們沒關係,大姐拿回來的東西,都是給大哥用的,想到這,許元海有些激動的情緒又低落下來。
“三哥,四哥,我剛才看到冬梅的臉色並不太好,而且這個時候回來,是不是大姐出什麼事了?我們要不要把爺他們叫回來?”
許元湖麵色帶著猶豫,“奶沒發話……而且這都是我們的猜測。”
“每次大姐身邊的人過來,爺他們不都放下手中的活嗎?我去叫爺。”許元海眨了眨眼睛,把手中的籃子丟給宴清,一溜煙跑了。
“哎……”許元湖看著親弟弟毛毛躁躁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轉頭看向乖巧的宴清,滿意的笑了,拿過剛才許元海丟過去的籃子,語氣溫和的說道,“小弟,走吧,我們先回家”
“要不要等爺他們回來再進去?”宴清拉住許元湖的衣角。
許元湖看著宴清帶著稚氣的小臉,想了想點頭。
宴清拉著許元湖坐在不遠處的樹蔭下,既能遮擋陽光,又可以在第一時間看到許老頭他們回來,最主要這個距離,剛好能讓他聽清許家院子內的談話。
宴清悠哉悠哉的坐在石頭上,欣賞著古代鄉村景色。
“夏花這孩子,才進朱家一年,怎麼就,怎麼就……”許老太依舊不可置信。
朱家那是鎮上的大戶,雖然許夏花是去做妾室,但當時給的聘禮多,進去也是享福的,許家人就鬆了口,更何況還能幫趁著一下許元江。
怎麼這就不到一年……
“我的夏花啊。”
張翠花哭訴著,但拿著小包裹的手一直沒鬆,不打開看,憑借手感和重量,張翠花都能分辨出來裡麵是一對厚厚的鐲子和幾支實心發簪,耳墜。
就是不知道是銀的,還是金的。
“剛才那個小丫頭的話,夏花這件事情一定有內幕。”
許老太傷心有限,畢竟隻是一個嫁出去的姑娘。
“這門親戚算是斷了。”許老太看向許元江,“日後江哥兒可要好好念書,這是夏花最後的期盼了。”
“奶,這是自然,隻是沒想到大姐她……”許元江一臉悲痛惆悵,低垂的眼眸掩蓋住眼底的涼薄和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