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試探,也是機會。
宴清看著林嵐,笑了一下,關門離開。
林嵐看著緊閉的房門,猶豫了下,還是轉身坐在椅子上發呆,直到宴玖玖過來叫她,他才回過神。
宴清走過狹小的樓道,也沒遇見什麼人。
街道上此時正式熱鬨的時候。
宴清按照記憶中書店的方向走去。
這會還沒完全黑天,學校附近的商店大部分都沒關門,宴家的書店依舊關著門,門上還有被砸的痕跡。
這個書店就是被抵押給賭場,看來還沒有被交易出去。
宴清察覺到有人看向他,望過去,是附近商店的商家,和宴家是鄰居。
“宴清?還真是你這小子。”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卻依舊精神抖擻的大爺從小賣鋪走出來,上下打量了下宴清,笑著拍了拍宴清的肩膀,“你小子,終於振作起來了。”
“民叔。”
宴清回顧腦海中的記憶喊道。
“你現在怎麼樣?”
劉利民看著宴清也忍不住感歎,他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優秀的時候,後期墮落的時候,唉。
“挺好的。”宴清點點頭,看向書房,“民叔,這房子一直就這麼空著了?”
宴清記得房子被抵押,是去年的事,也快一年了。
“可不是,這房子落到那些人手裡就是白瞎,這麼好的地段,就這麼白白空著……”
劉利民突然想到當初的事,停下嘴。
“民叔,沒事,這房子還在那些人手裡還好,我爸媽辛苦一輩子的產業,我得拿回來。”
“有誌氣。”劉利民拍了拍宴清的肩膀。
“爸,你乾嘛去了,不好好看店,來人拿東西都不知道。”
劉利明轉頭,看到是他兒子劉洋跑出來。
劉洋看到宴清愣了一下,隨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真是清哥?”
宴清看著和他差不多大的男人,是許願人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不過搬家後聯係也少了。
這會見到彼此也有點尷尬。
當初劉洋勸宴清彆賭博了,卻沒能勸住人。
因為喝大了,也是在氣頭上,劉洋就憤怒的吐槽,說從小到大都被許願人的光環壓著,說許願人也不過如此,比不上他,大學畢業後,居然連份工作都找不到,不能養家等等……
許願人當初不服,與劉洋大吵一架,單方麵斷了關係。
怎麼說呢,宴清回憶這段時,覺得劉洋並沒有說錯。
話確實不好聽,劉洋對許願人也可能因為從小到大的比較,心生不滿,但總的來說,不服氣有,幸災樂禍或許有,但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情份也有。
許願人真出事時,劉洋也在第一個著急的。
賭場的人砸上門,是劉洋上前攔著,也拿出一些錢,但許願人傲氣,覺得是施舍,直接拒絕了,就把房子抵押出去了。
宴清見劉洋隻說了一句,並沒有過來,大抵是因為當初二人鬨的太不好看了。
他隻對劉洋點點頭,看著劉利民開口,“民叔,我還有事,先走了。”
“誒,好……”
劉利民看到宴清離開的背影,又忍不住轉頭看向站在小賣鋪門口,不知道想什麼的劉洋,歎了口氣。
“清哥,等等我……”
宴清轉身,看到跑過來的劉洋,“你小子怎麼追過來了?”
劉洋聽到這句不客氣的話,反而笑了,“清哥你不生氣了。”
宴清笑著搖頭,剛要說話,就被劉洋的道歉打斷。
“清哥,我要和你說句對不起,當初你那麼難過的時候,還說那些不好聽的話,雖然我當時真的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高興,覺得我也不是比不上清哥,但……”
“總之,對不起。”
這些年,劉洋一直在想,如果不是他在那個時候打擊宴清,說那些不著四六的話,清哥也許不會為了堵口氣,徹底陷入賭博中。
當初那群人砸上門時,劉洋就後悔了,隻不過他不想道歉,隻是拿著積蓄過去,卻被拒絕了。
“都過去了。”
宴清看著劉洋,最後笑了,略過人看向遠處說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我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你以前的話也不算錯。”
“清哥,你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幫忙。”
“我走了。”
宴清對著人揮了下手,轉身直接離開。
劉洋道歉的語氣是誠懇的,對許願人確實心有愧疚,可是看著他時眼底略帶的優越感,也很明顯。
畢竟是許願人的朋友,不是宴清的朋友,所以既然已經斷了聯係,就散了吧。
劉洋看著宴清離開的背影,撇了下嘴,看了眼四周,拿出手機,撥通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