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岔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田毅也就忘了剛才要說什麼。再後麵的話題都是陶曉東帶的,田毅又說了點他的醜事兒,這樣的局很放鬆,都沒包袱,不累人。這兒的菜也確實不錯,不知不覺都吃了不少。
“學哥你是不知道,咱們陶總跟這老板還有過一段兒。”田毅編排陶曉東簡直張嘴就來。
陶曉東一口茶差點沒嗆那兒,咽下去咳了兩聲,歎了句:“哎我天。”
“你就不承認吧,”田毅深信不疑,“上次你在這兒喝多了在他家住的,你當我們不知道呢。”
“沒有的事,我回家了後來。”陶曉東搖頭,“我說回了就是回了,我再怎麼我也不能衝著五十來歲大哥去,你能不能少損我幾句。”
田毅笑著說:“我記得楊哥也就四十六,怎麼到你那兒就五十來歲了。”
陶曉東不跟他說了,擺了擺手道:“湯醫生本來都不知道我性向,你這頓嘚嘚。太煩人了你,以後我跟誰吃飯也不能帶你。”
湯索言笑道:“我知道。”
陶曉東有些意外,看向他:“你知道?”
“上次你打電話我聽見了。”湯索言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那麼點淡淡的笑意,“不是故意的。”
陶曉東“啊”了聲:“你醒了啊?”
湯索言點頭:“你電話一響我就醒了。”
陶曉東回憶了一下當時老貓跟他說的那些葷話,沉默了半晌之後有點無奈地說:“他們也真是不讓我好好裝個人啊。”
從湯索言認識陶曉東開始,陶曉東給人的感覺就是挺舒服。跟他在一塊的時間都很輕鬆,這是個太聰明的人。
飯後田毅自己開車回,陶曉東送湯索言回去,倆人在車上的時候陶曉東說:“湯醫生,那些醜事兒都是他們故意編著損我的,你可彆當真。”
湯索言笑了下說:“不會。”
“那就行。”陶曉東說,“大家在一塊的時候讓大家都樂一樂,損損我給大家添點趣兒,你要真誤會我那我可虧大了,我真沒喝多了裸.奔過。”
湯索言“嗯”了聲:“沒當真。”
陶曉東點了點頭,沒再說話。過會兒聽見湯索言說:“你也彆總‘湯醫生’了,不彆扭嗎?”
“那我怎麼叫?”陶曉東朝這邊側了側下巴,聊天中聽人說話的姿勢。
湯索言說:“都行。”
“那就言哥。”
湯索言頓了下,道:“彆的朋友都叫索言,你跟著這麼叫也行。”
陶曉東說:“你比我大點,我得叫聲哥。”
湯索言於是問他:“你多大了?”
陶曉東答:“我三十四。”
兩人約了下次的飯,又道了彆,湯索言下了車,陶曉東倒是沒立刻走。
他把車停在小區門口的車位裡,抽了根煙。抽煙的時候不知道在想點什麼,開著車窗有點出神。
唐寧抱著箱子走出來的時候,陶曉東剛抽完煙,準備要走。他看見唐寧,鳴了下笛。
唐寧看見他,陶曉東下車走過去,問他:“去哪兒?唐醫生。”
“你怎麼在這兒?”唐寧挺意外的,對他笑了下,“好巧。”
陶曉東答得倒是挺坦然:“今天跟湯醫生一起吃飯來著,還有田毅。你這是要去哪兒?我送你。”
唐寧愣了下,問他:“你剛送他回來?”
陶曉東點頭:“剛進去,你沒看到?”
唐寧愣過之後搖了下頭說:“我從地下走的。”
陶曉東一時間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麼,隻能又問了一遍:“去哪兒?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