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手嗤笑一聲,看了眼黃義達,沒說什麼。都知道大黃就是推出來頂數的,但是地位在這兒,也不跟他頂。
他指了指自己耳
後的那隻立體機械蜘蛛,自己找鏡頭給了個特寫,拽得不行:“能做成這樣再來評我。”
那圖是幾年前陶曉東做的,那時候這小年輕還沒入行,還是個美院的學生。
導演故意說:“那你問問黃老師,陶老師能不能來。”
大黃坐那兒笑著說:“我們曉東沒法來,來了不就出道了麼?長得太好了,怕他領著我們家全出道了。”
他說完都笑了,這話題就過去了。錄這種節目對大黃來說輕輕鬆,錄完一期公司賬上來一筆錢,大黃還說:“這錢挺好掙啊。”
這節目把迪也他們一群年輕的心酸壞了。說東哥這是又出去撒錢撒多了?公司沒錢了?給達叔整得都得出去賣笑掙錢了。
這段時間可給歡戈忙活壞了,不少從節目裡順著摸來微博的,微博裡陶曉東的圖以及他本人乾活的照片都不少,看節目的小姑娘們在底下評論:怪不得黃勞斯說不敢去怕出道。
這些陶曉東本人一點都不知道,他都不知道節目裡提過他,人忙著黏黏糊糊談戀愛,乾活都不踏實,不乾活的時候腦子裡全是家裡那位帥醫生。
帥醫生還能過最後一個周末,然後就得備戰春節了。
周末也隻過成一半,周六全天加班,周日早上去了趟醫院,回來才算能消停待一天。
陶曉東乾脆沒出門,早上起來哪也沒去,湯索言回來的時候他正翻冰箱看中午他倆能做點什麼吃。
手上夾板已經拆掉了,手還有點腫,好歹是活動方便了點,大夫也讓練著經常活動。
聽見門響,陶曉東揚聲說了句:“回來了言哥。”
湯索言去洗了手,陶曉東站洗手間門口看他洗。
湯索言擦完手,手半乾著直接往他身上一摟,撩起睡衣直接觸上皮膚,捏腰。
陶曉東也不說話不表態,反正就笑,讓人推著往房間去。
一直素著呢,一個心疼醫生工作太累,一個想讓他多緩幾天。現在心照不宣了,話都不用多說。
做。
陶曉東上回說過,男人做這事兒不就圖個爽,怎麼爽怎麼來。所以放得很開,一點不扭捏,讓乾什麼乾什麼,隨便你弄。
一身力氣不折騰沒不算完,必須弄到手指都懶得抬,渾身肌肉和骨頭都酸,腿支起來都控製不住抖,這才算痛快了。--
事兒歇了之後倆人都沒動,湯索言壓著他把臉埋在他胸前,倆人一起喘著平息。湯索言親了親他胸口
,陶曉東抬起手抓抓他頭發,手指也沒什麼力氣,就輕輕地勾勾頭皮。
陶曉東爽大發了,回想一下剛才,如果不解風情的話其實想問一句,你這樣唐醫生能受得了嗎?
也就偷著想想,這麼好的時候提什麼彆人。管他彆人能不能受了,他反正能受了,而且很得勁兒。
“想什麼?”湯索言問。
陶曉東說:“想你帶勁。”
事後溫存是最溫情的,陶曉東甚至有點困了。</其實今天湯索言本該參加個婚禮,老校長小女兒結婚,他女兒比他們小兩屆,現在在二院,互相也都認識。
今天勢必熱鬨,學校裡這些年但凡出點頭跟校長熟悉過的都得去。大家都是同行,同一個圈子的人。
湯索言提前在微信上祝福過了,讓陳凜給帶了個紅包。
湯索言抹了醬汁和蜂蜜,把整雞放進烤箱。手機響了,陳凜給他打了電話過來,說都問他怎麼沒去,陳凜說他手術走不開。
湯索言問:“才散?”
“非留著不讓走,晚上又吃了頓飯。”陳凜上了車,說,“就跟你說一聲,行了我開車了。”
陶曉東洗完澡,換了套睡衣,過來餐桌邊坐著吃水果。
“哎對了。”陳凜又說。
湯索言摘了隔熱手套,聽著電話去沙發拿了個方墊過來。
“唐寧也去了,他們醫院去了不少人,都同事。”
湯索言把墊子遞給陶曉東,陶曉東笑滋滋地接過來墊屁股底下,以前打死都想不到他有一天能用著這個。真是沒法預料,他一個鐵當當的硬貨,現在坐著都得坐屁墊兒。
“他可喝了不少,剛才我問用不用送他回,他說找個代駕。”陳凜說。
湯索言“嗯”了聲,沒說彆的。
“喝什麼湯?”湯索言問陶曉東。
“不挑。”陶曉東盤著腿快把一盤水果吃沒了。
“玉米湯?”
陶曉東說行。
“我其實也可以幫你做,”陶曉東笑著說,“但我做飯不太好吃。”
“不用你。”湯索言去冰箱取東西,路過他旁邊的時候順手在他下巴上兜了一把。
“小南從小就不愛吃我弄的飯,後來苦哥才學著做,他做得還挺好吃。”陶曉東說。
湯索言邊做菜邊跟他聊,他挺喜歡聽陶曉東說紋身的事,是他不太懂的領域,陶曉東說起來很有意思。
水果徹底吃沒了,陶曉東站起來去衝盤子。他那左手還算個半殘,湯索言說:“放著我刷。”--
門響的時候陶曉東手滑了一下,湯索言接住他手裡的盤子,陶曉東說:“嚇我一跳。”
湯索言擦了擦手,說:“壞了讓你賠。”
他轉身去開門,陶曉東也跟著去,說:“我都要摳死了我不可能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