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8迷情香26(2 / 2)

暗戀指南 風流書呆 13839 字 3個月前

雲驚寒拿起煙,塞進褲兜裡,推開門走出去。

由於那台機器總是發出死亡射線,已連續弄傷多人,甚至殺死一人,門外已經沒有士兵站崗。科室裡的醫生和護士都被血月軍團帶走審問,走廊裡空蕩蕩的。

這一層樓隻住了雲驚寒一個病人,其餘病房都是空的。

高大的身影在忽明忽暗的燈影中穿行,無聲無息,卻裹挾著恐怖的威壓。

雲驚寒嘴裡叼著一根煙,雙手插在褲兜裡,閒庭信步地進入電梯,來到下麵一層樓。

電梯門開了,一名護士跟他打了個照麵,然後張大嘴巴,瞪圓眼睛,露出見了鬼的驚恐表情。

雲驚寒摘掉未曾點燃的香煙,豎起食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嘴角含笑,漆黑眼瞳裡卻閃爍著獸性的光,看著冰冷而又殘酷,近似於一隻野獸。

他過分英俊的臉龐帶著森然殺意和勃發的野性。

護士顫抖著捂住嘴,身體緊緊貼住牆麵。

雲驚寒重新把煙叼進嘴裡,不緊不慢地走向走廊深處。

每一個看見他的醫生和護士都會嚇得呆立當場。有人手一鬆,扔掉了托盤,與之擦肩而過的雲驚寒順手接住,聲音沙啞:“小心。”

護士連忙捧住托盤,往牆根處貼去。

麵對楚教授,他們還能硬著頭皮打上一聲招呼,甚至湊上去攀談幾句。但是麵對雲驚寒,所有人感受到的隻有畏懼。

這是醫院的康複中心,住著不止一個植物人。以往也有植物人忽然蘇醒的奇跡發生。

但是,沒有哪個植物人能像雲軍長這樣,剛醒來就像一頭矯健的野獸,如此自如地行走。

雲驚寒一直走到走廊儘頭的一個病房,推開門進去。

那裡麵住著雲易行。

剛醒來就去看妹妹,雲軍長果然是個妹控。眾人這樣想著,畏懼的感覺終於消散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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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易行站在窗邊眺望著外麵的風景。

烏雲遍布天空,遠處還閃著紫色電光。想來再過不久便會有滂沱大雨衝刷而下。

空氣沉悶潮濕,正如雲易行此刻的心情。

忽然,門把轉動了一下。

雲易行回頭看去。

她設有門禁,隻有她信任的人才能在不經允許的情況下入內。

大概是自己的心腹來彙報案件調查的進展了。這樣想著,雲易行走向會客區。

然而,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預料。那門把一邊轉動一邊發出崩裂的脆響,不過半秒就被一股巨力破壞了鎖芯,失去了防守的作用。

門開了,一個異常高大的人影走進來。

看清來人冰冷野性的麵孔,雲易行如遭雷擊,呆愣當場。

雲,雲驚寒!他醒了!什麼時候的事?

雲易行迅速調整好心態,綻開驚喜的笑容。

雲驚寒也笑了,鋒利的牙齒咬緊過濾嘴,獸性勃發的眼瞳裡溢出危險至極的冷光。

他伸展雙臂,做出一個擁抱的姿勢,許久未曾使用的聲帶震顫著,發出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親愛的妹妹,到哥哥這裡來。”

沒有任何改變。昏迷之前,他是一個對妹妹無限寵溺包容的好哥哥,蘇醒之後,他還是如此。

雲易行假裝哽咽地喊了一聲哥哥,沒有絲毫遲疑地投入了雲驚寒懷中。

一隻強而有力的手卸掉了雲易行的下頜骨,緊接著是手骨和腿骨。

雲驚寒扼住雲易行脆弱的脖頸,把軟得像麵條一樣的人提起來,照著對方左胸處尚未愈合的槍傷毫不留情地揮出一拳。

肉/體被擊打的悶響傳來,然後是鮮紅的血液浸透了藍白病號服。雲易行痛得雙眼飆淚,卻連一絲呻/吟都發不出,無法閉合的嘴巴流出唾液,像個癡癡呆呆的傻子。

雲驚寒把死狗一樣的妹妹扔在地上,在病房裡四處走動。

被卸掉四肢,一拳打去半條命的雲易行隻能粗喘著,微顫的眼珠跟著那個高大的身影來來回回轉動。

窗外電閃雷鳴,烏雲罩頂,滂沱大雨如期而至。

恐懼和絕望讓雲易行的淚水也似滂沱大雨般狂湧。

很明顯,她做下的那些事雲驚寒全都知道了,否則他不會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就翻臉無情。

當他樂意寵著一個人的時候,他會毫無保留。當他厭惡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離死就不遠了。

淚水落在地毯上,氳出一大團濕痕。雲易行的嘴巴若是能夠開合,四肢若是能夠活動,她一定會像狗一樣爬到雲驚寒身邊,抱著對方的雙腿苦苦求饒。

哥哥,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雲易行微顫的眼珠裡寫滿了這句話。

但雲驚寒卻連個眼角餘光都未曾掃向她,隻是自顧在病房裡尋找著什麼。他打開床頭櫃,翻了翻,從裡麵取出一枚打火機,點燃了叼在嘴裡的香煙。

辛辣的煙絲燃燒之後散發出微苦的香味,慢慢又透出一股回甘。對他來說,這種牌子的香煙味道太淡了。

隻有娘們兒才抽這種煙。以往的他會這樣嘲諷。

但現在,這種微辣,微苦,微甜的氣味,卻在雲驚寒的腦海中勾勒出一個模糊的形象。他隻能感受到秦青,從未與那人見麵,不知道對方具體長什麼樣。

這根香煙便成了觸摸那人最好的媒介。

雲驚寒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眯著狹長的眼,沉迷地抽著一根煙。

雲易行躺在他腳邊,喉嚨裡發出咕咕的氣音,胸口的血跡染紅了一大片。她拚命睜大眼,流出更多淚水,試圖用懺悔的眼神求得兄長的原諒。

雲驚寒垂眸掃她一眼,長腿交疊,換了一個更為慵懶的坐姿。

“哭吧,你的時間不多了。”聲音裡的粗嘎和沙啞已經淡去,重新變回了曾經的低沉渾厚。

淚水瞬間淹沒了雲易行的臉。她知道自己完了!

巨大的絕望催生了刻骨的恨意。雲易行投向雲驚寒的目光裡不再是哀求乞憐,而是怨毒。

為什麼當初你沒有一下子摔死?為什麼你還要醒來?血月軍團是我的!中心城也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

雲驚寒吐出一口薄煙,然後抬起腳,踩住了雲易行扭曲猙獰的臉。

“真難看。”

厭惡的語氣像是在談論一件垃圾。

雲易行眼中的怨毒與恨意再次變成了恐懼和絕望。雲驚寒的態度已經表明,他不會顧念一絲絲親情。殺了自己的妹妹,對他來說就像擦掉一個汙跡般簡單。

就在這時,門猛然被推開,從醫生那裡得到消息的卡福衝了進來。

看見病房裡的情景,他愣在當場。

想象中兄妹情深,相擁而泣的畫麵並未發生,眼前的一切隻能用詭異和不可思議來形容。

隻見他敬愛的軍長一隻手夾著香煙,一隻腳踩著雲易行的腦袋,坐姿相當霸道。更令人不敢置信的是,軍長竟然把滾燙的煙灰撣在了雲易行的腦門上。

雲易行疼得抽搐,下半張臉被踩在腳下,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軍,軍長!”卡福恍惚地喊了一聲。

聽見外麵傳來腳步聲,大概還有醫生和護士也要進來,他連忙關上門,命令道:“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進來!”

幾名士兵在外麵高聲應諾。

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又逐漸遠去了。

卡福這才立正站好,挺直脊背,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屬下見過軍長!”

雲驚寒略一點頭,算作回應,依舊眯著眼睛沉迷地抽煙。腹內空空的他,首先滿足的不是饑餓感,而是對某個人的想象。

卡福站在原地不敢動彈,更不敢多問。

雲易行的胸口還在流血,染紅了半邊身體,緊接著又染紅了純白的地毯。再這麼流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昏迷甚至死亡。

卡福急出了一些冷汗,卻也知道軍長會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等軍長抽完煙,有了談話的興致,這事就清楚了。

不明情況的時候,卡福不會幫雲易行求情。

雲驚寒慵懶地靠著沙發,一邊看著窗外的滂沱大雨,一邊用極慢的速度抽著一根煙。那些辛辣中帶著苦和甜的煙霧總會被他蘊在鼻腔裡,許久之後才一縷一縷地噴出去。

那雙冰冷的眼瞳裡隱約有柔軟的思念,還有侵略的鋒利光芒。

卡福頭皮有些發麻,不知道自己還要罰站多久。

終於,雲驚寒開口了,“秦青需要的香料,你幫他找到沒有?”

“什麼?”卡福結結實實愣在當場。

他沒想到軍長昏睡幾年,醒來之後既沒有問軍團的情況,也沒有說明自己為何這樣對待親妹妹,反倒提起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

卡福定了定神,然後才道:“找到幾種。”

“給他送去了嗎?”雲驚寒又問。

“還沒有。”

“給我找一套快遞員的製服,我去送。”雲驚寒站起身,踢開腳邊的雲易行,態度輕慢地像踢開一塊擋路的石子兒。

雲易行的身體擦著地麵滑行,狠狠撞上病床,發出骨骼斷裂的哢擦聲。

卡福牙都酸了,卻沒敢發出質疑。

雲易行疼得渾身抽搐,淚水狂流。

“兩次謀殺我的人都是她。你把她帶下去審問,找出軍團裡的跳蚤,一個一個碾死。”雲驚寒推開門,不緊不慢地走出去。

卡福看著他的背影,心裡隻有恐懼和敬畏。就算是昏迷數年,醒來之後,軍長依舊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控一切。

“嘖嘖嘖,雲易行你為什麼這麼想不開?一頭猛獸是不會被一隻跳蚤咬死的,你知道嗎?”卡福彎下腰,單手拎起隻剩下半條命的雲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