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1 / 2)

許世安答應了下來,並且再次領會了一個四字成語:人情世故。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總離不開這四個字,雖然他心裡有點彆扭,總覺得真要是客串了估計能被人嘮一輩子。但他轉念一想自己這輩子第一職業是個足球運動員,所以即使出演了爛片,在電影裡演技糟糕也沒什麼關係……吧?

“許?你昨天請假去哪兒了?”

西奧多將手中的礦泉水遞給許世安,“我怎麼感覺你跑的比上次還要快一點?去請了個教練嗎?”

“唔……”許世安伸手接過水瓶,握在手裡輕輕唔了一聲,“嗯,算是吧,就是找了個教練教我怎麼踢球。”

“哦,這樣啊。”西奧多緩緩點了下頭,麵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因為那個教練很厲害,但我現在還不夠好,”許世安心下一緊,眨眨眼睛開始解釋,“所以雖然他教了我,但我還沒有通過他的考驗,所以我現在不能對你講他是誰。”

西奧多忍不住失笑一聲,“你想什麼呢?我沒有在怪你不跟我講,我隻是在想今天教練問我的事情。”

“啊?”許世安愣了一下,不經有些奇怪,“什麼事情?”

“教練說,你在我們洛杉磯銀河肯定待不了多長時間,而你現在正一點點進步著,所以他想讓你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踢滿全場,你能做到嗎?踢滿全場的話要體力很好的。”西奧多伸手拍了拍許世安的肩膀,“像我們中場球員的話,一場完整的比賽下來基本上要跑差不多13公裡,而你的跑動比我還要頻繁所以你可能會更累,能堅持嗎?”

“可是你……”

“我還要謝謝你呢,”西奧多嘿嘿笑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很是燦爛,“球隊跟我的合同隻簽到了兩年後,如果你沒有來的話那等合同到期後我可能就要去更低的聯賽踢球了,拿的工資可能也會更低。但現在我球隊又跟我續了五年合同,工資也漲了,這可是好事。”

西奧多笑著道:“我倒是期望你慢點成長,這樣我就能躺著拿錢了,多爽的。我已經過了那個將足球視為夢想的年紀了,唯一堅持踢足球的念頭就是想多掙點錢。所以不用愧疚,不用覺得是自己擠了我的位置,足球嘛,從來都是看實力的。”

足球嘛,從來都是看實力的,而且是看你當下的實力。如果你現在的實力不行,即使你以前是球王那也不會有球隊收下你讓你當首發。即使你長了一張很帥氣的臉,讓彆人看了之後就要愣一下的臉,你也當不了什麼花瓶,你能讓所有人都承認你帥,但是你不能讓所有人都承認你是一個合格的足球運動員。

這與娛樂圈的規矩完全不同,即使可能會存在一些潛規則,但歸根到底決定你以後是否風光的還是你自身的實力。

他的臉隻讓他能更快得到其他人的喜歡,但如果他不能繼續成長到一個十分優秀的足球運動員,那用不了幾年,他可能就會被委婉勸退,甚至可能會有那些對自己寄托了極大期待的粉絲粉轉黑,而到時候能讓他稍微風光一點的體麵也隻有主動退役了——但這跟他以前所接觸的規則完全不同。

也讓他更加後悔自己在之前還完全不清楚的時候就給自己定下的那個人設……

許世安仰頭對著藍天歎了口氣,視線微微下移落到了卡佩羅給他布置的十四個任務中同加快跑步速度有關的任務上。

這幾天的改變,就先從能在球場上跑得更快開始吧。畢竟他以前就能在爆發的情況下跑得更快,現在隻是將平時爆發時的速度拿出來而已——唯一遇到的問題就是這樣激發潛力,讓他現在沒過多久就用了一張“訓練中傷病豁免卡”。

雖然他之前囤積了許多,但是每次用的時候還是會有些心疼。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便

來到了5月21日,洛杉磯銀河球隊對戰他們的老對手美國芝華士。

是的,因為球隊太少,所以中間隻隔了一場比賽的美國芝華士便又和洛杉磯銀河對上了。在上一場比賽裡,許世安算得上是完完全全靠著垃圾話和臉贏下了比賽,而且隻上了半場,並在下半場比賽的時候故意拿著喝可樂搶鏡頭——這為他贏得了一個代言,那段時間許世安的名字一直出現在新聞頭條上,人人都為了他能靠著臉贏下比賽而驚訝不已。

輸掉比賽的美國芝華士則完完全全地成為了炮灰,媒體記者們幾乎都沒怎麼在新聞上提到他們的球隊,跟賽前那副火熱的樣子完全不同。

這次也一樣,賽前洛杉磯銀河的球員都不接受采訪,所以美國芝華士再次得到了媒體們的偏愛,一個個話筒遞到他們眼前問他們對這場比賽的看法。

“這場比賽你們還會輸給洛杉磯銀河嗎?”

“你期待和許再次交手嗎?”

“你覺得像許這種靠臉踢球的人在球壇能長久嗎?”

“你覺得許靠臉贏得了比賽是勝之不武嗎?你是否認為許的美貌是本身就是……”

記者們嘰嘰喳喳的提問,在上一場比賽中第一個受到許世安美貌衝擊從而丟掉球的球員巴力對著鏡頭一臉堅定道:“這一次,我不會再被許的垃圾話影響到。”

這話一出,四周瞬間安靜了幾秒,隨後便是一聲聲比剛才更加頻繁的快門聲響起。

“巴力!許在上場比賽對你說垃圾話了嗎?他說了什麼?”

“不止對巴力一個人說了垃圾話,還有我。”

“還有我。”

上場比賽中所有遭受到許世安垃圾話衝擊的美國芝華士的所有球員都站了出來,不過他們也隻是點到為止,隻說上場比賽許對他說了垃圾話,然後就徑直離開了賽前新聞發布會。

“諸位,”美國芝華士的主教練布尼爾拍了拍手,讓麵前坐著的球員們的注意力集中到他這兒來,“我們的複仇計劃已經開始了。你們忍耐了快一個月的時間才對媒體透露了在上場比賽中許世安對你們說垃圾話這件事,這最難的一關已經過去了,所以勝利已經在我們眼前了。

“隻有我們贏下這場比賽,那到時候許就會被很多人抨擊,因為人們現在對他的期待很高,如果他表現不好還被人們發現其實許並不是一個什麼完美紳士的男人,那他就會立刻被曾經喜歡過他的人所厭棄。

“所以,贏下這場比賽。我們不僅可以守護住我們的尊嚴,還能讓那個讓我們失去尊嚴的人也丟掉他的尊嚴。”

布尼爾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語氣高昂的說話,他隻是很平靜地重複了一個事實,而這個事實,也讓美國芝華士的球員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氣勢勃勃地走進了球員通道,戰意盎然。

演播室內,解說員賽德手裡拿著首發球員名單看了一眼後便放了下來,坐在他旁邊的克裡夫則很淡定地拿起首發名單介紹了一番。

等克裡夫介紹完之後,賽德便同電視機前未曾與他們謀麵的觀眾們聊起了八卦,“賽前新聞發布會上,美國芝華士的球員說在上場比賽中,許世安曾對他們說了許多垃圾話。哦,我可真不敢想象許他頂著那樣一張臉說垃圾話。”

“讓我更奇怪的是,為什麼這件事都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美國芝華士的球員才提起呢?為什麼不在比賽結束後的第一時間就說?他們是故意的嗎?如果許說的垃圾話很過分,那比賽結束後他們完全可以向第四官員抗議的,但他們沒有。”

克裡夫倒是很淡定,甚至心中立刻有了一個頗為靠譜的猜測,“可能那些垃圾話並不是很過分,即使抗議了也沒什麼用。倒不如將這件事壓下來不允許球員說,這樣在下場比賽的時候就能最大程度地調動球員們的憤

怒。你知道的,有的時候憤怒產生的作用跟興奮劑是不相上下的。如果能讓他們保持憤怒麵對許,說不定他們就不會看到許的臉之後就愣一下了。”

“哇哦,你說得很有道理。”賽德聳了聳肩膀,“那可能這場比賽許可能就不能靠著自己的臉踢球了,因為他麵對的是一群憤怒的球員,是整整壓抑了自己整整一個月憤怒的球員。這場比賽許依舊是首發,希望他不會被因為這些發怒的球員受傷吧。”

“哦~賽德,”克裡夫扭過頭看著賽德,“要不我們打個賭?看看這場比賽哪支球隊會贏?”

“那你呢?你覺得哪支球隊能贏?”

克裡夫板起了臉,扭頭看向鏡頭,“如果布魯斯教練即使讓西奧多上場,那這場比賽洛杉磯銀河會贏。如果布魯斯教練是想鍛煉許,並不在乎輸贏隻是想讓他增加更多的比賽經驗,那這場比賽應該不會贏。”

“哦,不用解釋那麼多的克裡夫,你就是你支持哪個球隊好了?”賽德輕輕咳嗽一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暗道導演給的錢多,“我是許的超級粉絲,所以我選洛杉磯銀河。如果這場比賽洛杉磯銀河輸了,那我下場解說就穿綠裙子直播!如果贏了的話,那你跟我一樣,穿綠裙子直播。”

克裡夫配合著露出嫌棄的表情,“哦,上帝,你彆告訴我你說這話就是為了騙一條綠裙子?”

“彆說什麼騙不騙的,你就說你敢賭嗎?”

“賭!這有什麼不敢的!我就賭美國芝華士這場比賽能贏!”

自從那個NBA綽號飛豬的男人靠著“打賭親驢屁股”一舉成為美國國內最知名的解說之一後,許多解說員在解說的時候都喜歡上了打賭,試圖複製一下飛豬的奇跡。有成功的,也有失敗的。成功的自然都是有話題度和熱度的,而失敗的的原因就千奇百怪了。

不過基於如今許的熱度,再加上“垃圾話”的反差,以及這場“複仇”的比賽能不能贏,“靠臉踢球”究竟能不能長久下午等等所有要素集中在一起,兩人的賭約幾乎是一成立便立刻引來了許多球迷的圍觀:看笑話的,湊熱鬨的種種成分複雜的球迷都將自己的注意力停留在了這場比賽上。

“嘟嘟嘟……”

隨著哨聲響起,比賽正式開始。

“美國芝華士的球權,他們這場比賽排出了自己很擅長的4-4-2陣型,四後衛的後防線,四個中場以及雙前鋒。”

“美國芝華士的這個陣型有些年頭了,是兩千年前的英國人比較喜歡的踢法,”克裡夫可是解釋起了4-2-2陣型,“之所以被淘汰呢是因為這個陣型戰術變化少,全隊的得分點隻有兩個,也就是兩個前鋒巴力和托德。巴力長得比較高,如果美國芝華士這邊是從邊路發起進攻,那一般都是巴力來射門,他很擅長吊射和頭球。如果是從中路這邊發起進攻,那就是托德來射門,他的速度很快,擅長遠射和地滾球,能更快地將足球送如對方球門。

“不過雖然戰術變化少,但這套陣容是美國芝華士最擅長的,隻要所有的球員能保證不去看許,然後被迫愣神將球阻截,那這個攻守平衡的戰術就已經讓美國芝華士立於不敗之地了。因為洛杉磯銀河這個賽季新練的4-2-2-2還在磨合中,完全沒有形成成體係的打發,一被衝擊就會立刻散掉,很是雞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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