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給我哭(1 / 2)

“想不到師父藏的這麼深的,居然是個女人的玉像,那個女人有什麼好,也值得下一道這樣的禁令。”重櫻見宮六已經上鉤,故作吃醋的模樣,酸溜溜地說道。

“到底什麼玉像,誰的玉像,你給我說清楚!”宮六把匕首往前遞了一寸,咬著牙惡狠狠道。

重櫻嚇了一跳:“我、我也不知道,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玉像呢?”

“我把它偷出來了。”

“在哪裡?交出來!”

“你當我傻?師父那麼看重玉像,我當然不會把它藏在國師府,我早已托人將那玉像送出國師府,找個地方埋了起來。”重櫻翻了個白眼。

宮六差點被這個草包氣死:“埋在了何處?”

“就找了片荒地,隨便埋了,你讓我說,我哪裡說得清楚。”

“你領路,去把它挖出來。”

重櫻可不就在等這句話,她一臉為難:“我沒有出府令牌,師父也不許我出府。”

宮六抬手在她身上輕點數下,從懷中取出一張薄如蟬翼的麵具,貼在她的臉上。

重櫻僵著身體動彈不得,任由他走到妝奩前,取了筆在她臉上塗塗畫畫。她急道:“你乾什麼?”

“閉嘴。”宮六不耐煩地吼了一句。

片刻後,他放下筆,唇角含著一絲冷笑,在她肩頭處輕輕一拍。

重櫻隻覺得肩頭針紮了一下的疼。

疼痛一閃而逝,再無蹤跡。

“此毒名為金蠶蠱,三個月後若是沒有我的解藥,蠱蟲就會遊走到你的心臟,那時神仙來了也救不活你,想活命就老實點,不許打歪主意。”

重櫻:靠!

宮六從衣櫃裡取出一件不起眼的衣裳丟給她:“換上,跟我走。”

重櫻認命地換上衣裳,跟著宮六走。先走一步是一步吧。

走到門口時,她想起什麼,折了回去,從床底取出包裹背在身上,還不忘將床頭的劍一並取了下來。

宮六目瞪口呆:“你是在搬家嗎?”

重櫻捧著心口道:“我這一走,算是背叛了師父,萬一師父一怒之下將我逐出師門,我總不能流落街頭,風餐露宿吧。”

宮六點評:“想得的確很周到。”

他默默瞧了重櫻一眼,默許了她帶上包裹。

兩人出了門。

屋外夜色漆黑,無星也無月,是個乾見不得人勾當的好日子。兩人一路暢通無阻到了小門,守門的侍衛攔住他們。

宮六從懷中取出一麵令牌,遞給侍衛,用女聲道:“我們是七姑娘屋裡的,受七姑娘之命,出門置辦些藥材。”

侍衛狐疑地打量著重櫻。

重櫻的身體微微緊繃著。她現在頂著一張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臉,紮人群裡找不見的那種,就算看上十眼都不會留下印象。

主要是她的包裹有些惹眼。

“有什麼疑問嗎?”宮六微微抬了下眼眸,不怒自威。

宮明月的十個徒弟,哪一個都是得罪不起的,他隻吩咐過不許十姑娘出門,其他無特彆吩咐,侍衛不敢隨意惹七姑娘的人不快,趕緊放行。

重櫻站在府外的那一刻,有些難以置信,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出了府。

宮六的匕首重新架在她的脖子上:“帶我去找玉像。”

重櫻一臉木然。剛擺脫蛇,結果眼前還有隻豺狼虎視眈眈。得想個辦法,將宮六給甩了。

“出城!”她斬釘截鐵地說。

這個時候城門已經關了,整座都城上空被宮明月設下了結界,要想出門,除非城門打開。

令重櫻震驚的是,宮六連出城的令牌都有,他就那麼隨手掏出一麵金色的令牌,守城的侍衛恭恭敬敬地打開了城門,放他們離去。

重櫻掐著下巴,看著宮六的背影若有所思。這個在原書裡隻活了三千字的炮灰,身份有些不簡單。

宮六回頭,瞪她一眼:“呆著做什麼,還不跟上。”

重櫻背著包裹,顛著小碎步,趕緊跟了上去。

宮六用手拍了一下她的包裹:“都帶了什麼?”

包裹內登時傳來金銀珠玉的撞擊聲。

宮六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像是剛打劫回來的。”

“我拿我自己的東西,怎麼就打劫了?”重櫻不服。她收拾著千重櫻留下的那麼大的爛攤子,拿點報酬怎麼了。

“宮明月那廝平日裡果然偏愛你,值錢的東西都送到你屋裡去了。”

“連師尊都不叫了。”重櫻嘟囔。

“我已經將我自個兒逐出師門了。”

“這樣也行嗎?”要不趕明兒她也學著宮六,自己將自己逐出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