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 78 章(2 / 2)

他正解著衣服扣子,院子外響起了一陣鬼哭狼嚎的哭聲,“兒啊,我可憐的兒啊,是哪個殺千刀的把你打成這樣了。”

不知是誰去通風報信把錢大嫂給喊來了。

周圍人七嘴八舌地說道:“還能有誰啊,還不是那個許知青。哎呦,他下手可真是狠啊!”

一向和周麗萍不對付的大嬸添油加醋地說道:“我們要是再去晚一步,小正啊今天恐怕就被他打死在那裡了。”

錢大嫂用袖子隨意抹了一把眼淚,語氣陰狠地問道:“那個殺千刀的在哪?”

有人開口正準備答話,被村長嗬斥住了,“你想乾嘛呢?許知青也受了很重的傷,他們打架的原因還不知道,你不許去添亂。”

錢大嫂看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兒子哪能善罷甘休,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道:“村長你就是偏心那個小鱉犢子,我兒子從小就沒乾過什麼農活,哪有力氣把人打傷。”

村長無奈說道:“許知青也沒乾過什麼農活,人大城市來的,不比你兒子精貴?”

“我不管,我今天要是沒見到那個小癟三,我就不起來。”

村長背過身,“隨便你,你愛在地上躺多久就躺多久。”

李誌文幫李正身上的傷口處理好後,起身說道:“都是些皮外傷不嚴重,平時儘量不要讓傷口碰到水,我開點藥拿回去搽幾天就好了。”

錢春花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叉著腰尖聲說道:“你當我眼瞎啊?我兒子臉上都沒有一塊好肉了,你還說他傷得不重,你是不是在包庇那個狗崽子?”

李誌文看了她一眼,解釋道:“隻是看著嚴重,並沒有傷到骨頭。”

錢春花不信,指著他鼻子罵道:“你個黑心的,我兒子這麼嚴重,你還在睜眼說瞎話。”

李正也十分應急地哼唧了兩聲。

錢春華一把抓住了李誌文的胳膊,“你、你快點給我兒子好好看看,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要和你拚命。”

“該處理的地方我已經給他處理好了,你還要我給他看什麼?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就帶他去縣城的醫院吧。”李誌文罕見的發了火,一把甩開了她的手,轉頭和村長說道:“清風在哪?我想去看看他的傷勢。”

“對對對,你快去看看清風,看他樣子可能有內傷。”村長帶著他去了隔壁。

錢春花一聽到他們要去看看許清風,她也不鬨了,迅速地跟在了他們後麵。

林皎月和許清風早就聽到了他們那邊的動靜,在他們推門進來之前,許清風已經癱坐在了椅子上,裝出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李誌文推門看到他的第一眼被嚇了一跳。

他問林皎月,“清風傷得很嚴重嗎?”

“……嗯,很嚴重。”林皎月怕自己控製不好表情,乾脆一直低著頭。

李誌文上前查看了一下許清風的傷勢,發現他除了脖子上有傷痕以外,其他地方都沒什麼傷口。

他怕自己有忽略的地方,又仔細地給他看了一遍。

村長看他半天不說話,心裡不免有些著急,開口問道:誌文啊,清風他到底傷得怎麼樣?

李誌文正準備開口,林皎月在一旁咳嗽了一聲,說道:“師傅,我剛剛給許清風把了一下脈,我發現他內臟好像都有些不同程度的受損,不過我也不太確定,您再仔細給他把把脈。”

許清風趁機抓住了他的衣袖,“誌文,我感覺我好像快喘不過氣來了,咳咳咳,我、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李誌文看他們兩人一唱一和還有什麼不明白,他假意給許清風把了一下脈,沉吟片刻,說道:“嗯……清風內臟是有點受傷了,需要好好調養一番,平日千萬不能劇烈運動。”

錢春花衝進門大罵道:“他好好的哪有受什麼傷,我看你就是在包庇他。”她知道村長不會幫她,錢春花坐在門口大聲哭喊,試圖讓隔壁房間的幾個大嬸都過來幫她一起討伐他們幾人。

幾個大嬸聞聲過來瞧了一眼,她們看到許清風血淋淋的脖子時,幾人都沒看口說話。

良久後,一個平日裡和錢春花交好的大嬸訕笑著說道:“看著,還是小正傷得嚴重些啊!”

錢春花聽到這話頓時變得不依不撓了起來,咆哮道:“村長,你剛剛都聽到劉嫂子的話了吧,我兒子傷得更重,你一定不能輕饒了他啊!”

錢春花凶狠地瞪著許清風,要不是他們中間還隔著好幾個人,她都想過去把他的臉也給抓爛。

林永德被她吵得頭疼,厲聲嗬斥她,“你們是大夫還是李同誌是大夫啊?再說了,他們打架這件事誰對誰錯現在大家都還不清楚,你少在這撒潑打滾!”

錢春花聲音小了下來,“可我兒子明明就傷得更重……”

李誌文淡聲說道:“錢大嬸,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不信我的醫術可以帶你兒子去縣醫院檢查。”

他雖然誇大了許清風的病情,但對於李正的傷他並未說謊,他的確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

村裡人對李誌文都挺尊重的,他這話一出,除了錢春花還在嘀咕,其他人瞬間都閉了嘴。

錢春花想到自己兒子滿臉的傷,仍然不甘心地問道:“村長,那他打我兒子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

林永德實在被她煩得不行,吼道:“你急什麼!你沒看到他們現在都還是要死不活的嗎?”

他又對著堵在門口的一群村民說道:“你們都不要工分了是吧?一個個的閒得很啊?都給我滾回去乾活!”

村長把無關村民攆走後,回頭對許清風說道:“你今天先好好養傷,明天你和小正把這次事情的起因經過告訴我。你們這次這個事情影響十分惡劣,必須得受懲罰。”

許清風乖巧地點了點頭,很是虛弱地回答道:“我知道了,村長。”

“行,那你好好養傷。”林永德又囑咐了他兩句,他走之前還強硬地把錢春花也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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