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八十四隻小蟲蟲(2 / 2)

跟著月無去深淵囚牢的計劃算是泡湯了。

藍澤鬱悶的回到了他那簡陋的小房間,由於鉤沉暗星沒有黑夜,藍澤感覺時間過的格外緩慢。

光明神蝶是喜光的生物,長久不見陽光心情會很壓抑,但讓藍澤感到壓抑的卻不是這裡的黑暗。

這種壓抑的感覺從蛻變之後就有一些,從踏上鉤沉暗星的那一刻起這種感覺更為強烈,他總感到周圍有一種奇怪的能量在蠶食著什麼。

在石床上躺了半天後,壓抑的感覺依然很強烈,藍澤呼出一口氣,站起身關嚴了門,把所有的縫隙都堵住後他摘下了麵罩,展開了那雙長達兩米的蝴蝶翅膀。

很難描述這對翅膀的光華璀璨,當翅膀輕輕扇動時,流轉的光輝將這間簡陋的房間變成了盛滿珍寶的富麗宮殿。

盈盈藍光中灑下縷縷金輝,恍若一輪金色的太陽將萬千神光鋪滿在碧藍如洗的大海上。

直播球給了一個360度無敵大特寫,整個直播界麵都是那雙充滿神性和光明的瑰美翅膀。

在燦爛的光輝中,那張華麗無比令造物主都為之震撼的容顏對著鏡頭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神明在對我眨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看到了神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語無倫次啊啊啊!!!】

彈幕開始了阿偉大型火葬場。

藍澤舒舒服服的躺在石床上,沐浴著自己翅膀的光輝,心中壓抑的感覺逐漸退散,那種詭異陰邪的能量也在逐漸遠離。

藍澤把翅膀壓在身下睡了一覺。

有生之年能看到一隻光明神蝶展開翅膀睡覺,觀眾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十分不真實。

對美的的感知比較敏感的蟲族激動的熱淚盈眶,例如總是出現藝術家的翼蟲一族,一隻隻蟲的眼淚流成了小溪,一邊哭泣一邊作畫,一邊哭泣一邊雕塑,一邊哭泣一邊建模,一邊哭泣一邊高歌......

藍澤睡了美美的一覺,第二天一大早,那隻非要認他做蟲兒子的月無老大敲響了藍澤的門。

藍澤收起翅膀戴上麵罩,心情不錯的出去吃早餐。

月無老大則趁著藍澤吃早飯的時間簡單的布置了一下那個簡陋的小房間。

作為一隻準王蟲,他一直像一座高聳入雲的陡峭冰山,然而粉刷房間這種事,他居然拿著塗料桶和大刷子親力親為。

鉤沉沒有那些高科技,這裡的一切生活都回歸比較原始的時代。

月無頂著一張不染塵埃的高嶺之花臉,細致的將黑暗的牆壁粉刷成了淺淡的粉色。

至於為什麼粉刷成粉色,這大概源於全蟲族心中那不可說的養崽執念.....

粉刷好牆壁後,月無老大覺得藍星的小石床做的實在太糟糕,於是他伸出指尖,打算給石床做個造型。

就在指尖接觸在石床那一刻,一股奇異的暖流從指尖湧入,一直抵達他的大腦和心臟。

那股一直侵蝕他的可怕力量突然開始逸散,月無睜大眼睛,將顫抖的手掌按在石床上。

藍澤吃完飯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見滿牆壁的粉色的差點崩潰。

然而更讓他崩潰的是,那個冰山準王蟲正跪在他睡過的石床前,一臉虔誠的親吻著。

這詭異的景象讓藍澤頭皮發麻,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還不待他開口,月無就激動無比的低喃著:“神明留下的聖物,來自黑暗之源,浸透光明之力,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藍澤張大嘴巴站在門外,腦袋罕見的短路了。

一小時後,石床的床頭被月無小心的削下了三小塊,他小心翼翼的三個小石塊拿在手中,神情嚴肅的按住藍澤的肩膀,告誡他:“這是一塊充滿光明之力的石床,你現在年紀小,沒事多多在床上躺著,也許你會有不一樣的未來。”

藍澤撓撓腦袋:“你如果需要就全拿走好了。”

月無神色嚴肅:“蟲毒不食崽,再好的東西也不能搶兒子的,我已經病入膏肓,你現在年紀還小,當你達到準王蟲級彆,你就會懂了。”

交待完畢,月無拿著石塊消失在房間裡,藍澤看著石床百思不得其解。

當他在石床上睡了三個晚上後,月無將這個石床當成了至寶。

當他在石床上睡了一個星期後,月無的眼睛從刺眼的紅色變成了溫潤的紅色,眼罩上的花紋也安靜了下來,每天都要在石床前跪上一會。

藍澤沒事的時候還做了兩個小蒲團放在了房間裡。

深淵囚牢的攻略毫無進展,一個月後,藍澤剛從石床上走下來,衣衫淩亂的費差闖入藍澤的房間,一把揪住藍澤的領子扛起了石床開始逃命。

“地下城被包圍了!”

“怎麼回事?”

“這張床的存在被發現了看,兩隻準王蟲要聯手搶走它!”

跑到一處隧道時,費差的耳朵動了動,隨後他麵色一變,一把將石床扔在藍澤肩上,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我引開追兵,你腳步聲輕,扛著神石快點跑!”

眨眼間費差就跑遠了。

藍澤扛著偌大的石床一臉懵逼,一頭霧水的朝著隧道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