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九十七隻小蟲蟲(2 / 2)

黑袍蟲確實很奇怪,這麼奇特的一隻王蟲不應該沒聽說過啊,畢竟全蟲族也就那麼幾隻王蟲,他們的資料傳的滿星紀都是,藍澤都快能背下來了。

第二天早晨,藍澤的計時器喚醒了他,寵溺的大叔音在耳邊響起:“此時是鉤沉暗星早晨5點鐘,又是新的一天哦,要保持好心情,每天都要萌萌噠~”

藍澤翻了個白眼——在一個沒有陽光照耀的地方每天保持好心情實在是太難了。

他調整了一下防寒麵罩,門外又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吃早飯了。”

“我不吃!”

蟲類的本質是複讀機。

藍澤再次被綁到6號房間的餐桌前,黑袍蟲將他的臉捏的鼓鼓的,換來小蟲崽的怒目而視。

一勺海鮮粥被喂到了藍澤嘴裡,鮮美的蝦肉和飽滿軟糯的米粒混合在一起,好喝的讓蟲想要流淚。

藍澤怒睜的雙眼舒服的眯了起來,但是直播還開著,怎麼也要裝出一副很有骨氣的樣子,於是他叼著勺子沒好氣的問:“你到底想乾什麼,為什麼天天逼我吃飯?”

長大的小蟲崽出落的十分漂亮,長長的睫毛輕輕的一扇,褚燃的心就跟著軟了。

“就是想天天逼你吃飯”,褚燃的聲音很輕快,聽得出來他現在的情緒不錯。

“那你這蟲還真的挺奇怪的”,藍澤喝著粥,又吃了一塊切成小塊的油條,整隻蟲滿足極了。

一連三天,藍澤都被‘綁’去吃早飯,兩隻蟲達成了一種奇怪的默契,褚燃每天都要來隔壁綁蟲,站在牆角裡看著小蟲崽一臉不情願(實則非常樂意)的吃著三餐。

可能是夥食質量上來的緣故,藍澤的身體狀況開始明顯的好轉,脖子上的癢意完全消失,身上的那股要蟲命的甜香味道也消失的七七八八。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信息偽裝劑,對著自己的腺體打了一針。

一切處理完畢,藍澤打算離開這裡繼續前往深淵囚牢,刺蛇老板戀戀不舍的拿出了所有的小餅乾塞在了藍澤的包裡,眼淚差點流了出來。

刺蛇老板眼淚汪汪的捏著藍澤的袖口:“真的不能多住幾天嗎,一分錢都不要的!”

藍澤摸摸刺蛇的一頭卷毛,語氣有些傷感:“我還要找我的監護蟲呐,你放心,隻要不遇到準王蟲我都會沒事的。”

想了想自己遇到的這些蟲,藍澤及時的補充:“就算遇到了準王蟲也會沒事的。”

刺蛇擦擦眼睛,從衣服裡扯下一塊布,又從櫃台裡掏出一盒熒光印泥,“能在我衣服上按個爪印嗎?就當是紀念了。”

藍澤:“......”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他在那塊黑布上按上了自己的爪印,還補充道:“要簽名嗎?”

刺蛇瘋狂點頭,藍澤在爪印旁簽上了自己的姓氏——藍。

剛剛走出旅店,藍澤就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一轉頭,那個黑袍蟲正腳步飄遙的跟在他的身後。

藍澤放慢了腳步,那個黑袍蟲也放慢了腳步,與他維持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

“你跟著我乾嘛?”

雌蟲的聲音悶悶的:“你隻是一隻脆弱無比的小雄蟲,身邊必須要有蟲來保護你。”

藍澤在他麵前站定,語氣有點無奈:“我不用你保護,你還是去你想去的地方吧,不要再跟著我了!”

頓了頓,又摸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嗯,謝謝你這幾天的款待,我要走了,你要去哪裡啊,彆跟著我了。”

褚燃心情複雜,各種情緒在心裡浮浮沉沉,最終他看著藍澤的眼睛緩緩說道:“我要去深淵囚牢”,說罷,心中還起了一絲打趣的心思,於是又說道:“那就先送你到這裡了,畢竟我們不同路,後會有期。”

褚燃轉身欲走,剛走了兩步袖口就被一隻纖長白皙的手掌拽住了,這手掌十分賞心悅目,皮膚如灑在樹梢上的月光一般,指節和指尖都透著淡淡的粉,如含苞待放的粉色花苞。

他轉過身,身後的小蟲崽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一雙璀璨的雙眸亮晶晶的,總是囂張跋扈的小臉上露出一個十分乖巧的笑容,期期艾艾的說道:“哈...哈哈真的好巧啊,我們正巧同路,要不然做個伴吧黑袍蟲先生。”

褚燃佯裝為難的樣子:“不行的,深淵囚牢很危險,我不能帶你去。”

小蟲崽眨巴眨巴眼睛,向他討好的笑著,露出了整齊潔白的八顆牙齒,拽著他袖口的手還撒嬌似的搖著,聲音變得又甜又嗲:“帶我去嘛,黑袍蟲先生,有你在深淵囚牢算什麼,這些我都不怕的啦~”

你永遠不知道蟲族的雌蟲們有多吃這一套。

褚燃的心中已經炸開了一蓬蓬閃著金粉的小煙花,觀看直播的雌蟲們也炸了,嗖嗖嗖彈出的彈幕一條疊著一條,密密麻麻的連內容都看不清。

糟了!直播球忘了關掉了!

啊啊啊他的一世英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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