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阮阮繼續掃她,“唐天湉我覺得你臟了。”
“我不早臟了嗎?”唐天湉道。
“以前是心臟了,現在身體可能都臟了。”阮阮咂巴咂巴嘴,“嘖嘖嘖,什麼感天動地的愛琴故事啊,放棄自己的事業從L市直飛H市,又耽擱了一天學業,深更半夜才回來。”
唐天湉憋了憋,沒憋住。
和鄭希羽關係的轉變,她原本打算瞞兩天的。
畢竟太招搖過市不太好,最好是能讓她親愛的室友們自然而然地發現。
但她發現,此刻看著阮阮和李桐,就已經憋不住了。
這兩開自己和鄭希羽的玩笑已經很久了,她要不把話說明了,再什麼事乾出來,這兩人恐怕還覺得她倆在戀人未滿的地帶晃悠呢。
真是小瞧她唐天湉。
唐天湉噘噘嘴,極其神秘地道:“回去說。”
李桐:“嘖。”
阮阮:“嘖嘖。”
三人沒上完樓,燈就熄了。
進宿舍唐天湉摸著黑收拾了下行李,然後去洗了把臉躺到了床上,宿舍夜談會就正式開始了。
唐天湉開了口,就忍不住事無巨細地把這兩天的事情都交代了。
除了她和鄭希羽親親的時候具體的感受。
說了有快二十分鐘,李桐和阮阮都沒插嘴,主要是也沒插進來。
唐天湉這麼一回望,心裡更是甜得跟倒了一整罐蜂蜜似的,說得口乾舌燥,起身喝了大半杯水。
“就這樣。”她總結陳詞道,“姐姐我脫單了。”
阮阮:“……”
李桐:“……”
阮阮:“哎。”
李桐:“我真沒想到。”
唐天湉不解:“有什麼沒想到的,我又不是跟彆人脫了。”
李桐:“我原本以為你倆搞姬都隻是玩耍,是我太年輕,是我太天真,是我不懂女孩子之間的友情和愛情。”
阮阮:“不關我事,我沒搞姬。”
唐天湉來興致了:“有情況?”
阮阮:“我瘦了兩兩。”
李桐:“哎,糖豆啊,和女孩子親親什麼感覺啊?”
唐天湉:“你過來試試。”
李桐:“我不想要腿了嗎我,大個一巴掌能把我扇飛。”
阮阮:“她扇飛你跟腿有什麼關係。”
李桐:“阮咱倆試試吧,和女孩子睡我們平日裡乾多了,但親嘴好像沒乾過誒!”
阮阮:“滾,我要做一個乾乾淨淨的貞潔烈女。”
李桐:“……”
被嫌棄了,讓人特彆不服氣。
李桐有足夠的理由不爽,這個宿舍三個人,乾啥事都總是把她剩下。
於是李桐的報複心理噗噗地往上漲,決定暴露一些事情。
“豆啊,你知道嗎?”她開了個話頭。
“什麼什麼什麼?”已經陷入戀愛關係的女人十分敏感,“誰追你了你追誰了誰追阮阮了阮阮追誰了?”
李桐:“咳咳咳……”
阮阮:“你敢。”
李桐喊特大聲:“江雪給咱們宿舍送花了!”
說完了嘿嘿一笑:“你看我敢不敢。”
阮阮直接跳下了床,往李桐那邊爬去。
李桐縮到了床腳:“阮姐阮姐彆這樣,床塌了……”
她倆在那鬨,唐天湉滿屋子地找花:“花呢花呢花呢!”
鄭希羽還沒給她送過花呢。
李桐已經被阮阮壓住了,卻還是掙紮著喊出真相:“被阮阮扔了!!!”
唐天湉:“好好的花,你扔它乾嘛?”
李桐:“就是啊,再說了,是送我們宿舍的!!!人家卡片寫的給520!!!”
唐天湉:“嘖。”
李桐被掐住脖子了,還是掙紮著喊出聲:“嘖!!!”
阮阮突然覺得特沒意思,鬆開了李桐,下了床又上床,拉了被子把自己裹緊。
“睡了。”她道。
李桐和唐天湉都沒聲了。
阮阮和江雪的事可不像唐天湉和鄭希羽那樣,由於太過順遂可以隨便調侃。
阮阮和江雪就像兩股擰起來的繩子,而且是各擰各的,各有各的彆扭。
李桐和唐天湉不太看得懂,也就不敢多說。
其實作為當事人,阮阮覺得自己也不太看得懂,所以一點都不敢多做。
或者說,她壓根就沒看懂過江雪。
她一點都搞不明白,江雪為什麼買了一大束的向日葵,敲了她們宿舍的門。
因為是周末,她和李桐都賴在宿舍裡看劇順便聽唐天湉直播會議趣事。
李桐習慣了,喊了聲,“門沒關,進!”
江雪就進來了。
抱著那麼大一束花,穿著和花一樣顏色的明黃色的外套。
這種顏色的衣服,也就她這樣的人能穿了。
冷白的皮膚,冷白的氣質,所以一點熱烈的顏色,就像火光掉進了雪裡,有奇異的融合感。
這兩天阮阮一直回想這個畫麵,企圖記起來江雪某個神情,某個神情裡透露出來的真實信息。
但她想不起來。
她隻記得那束巨大的向日葵,那件明黃的外套,和江雪說的唯一的一句話。
她問:“阮阮你感冒好了嗎?”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江雪第一次叫她名字。
在這之前,她曾經無數次懷疑過,江雪壓根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阮阮很震驚,於是麵無表情地回她:“好了。”
江雪點點頭,放下花就出去了。
阮阮現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那句“好了”是不是不夠酷。
要再酷一點該怎麼說呢?
“關你什麼事?”
不,太俗了。
“我認識你嗎?”
不,太假了。
“我原諒你了,你以後不要再煩我了。”
那就真沒有以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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