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的帳篷裡四處透著風,破損的地方被灌進來的風吹的嗚嗚作響,隨著風進來的還有陣陣的惡臭,張承就是被著惡臭味熏醒了,這才發現窩棚彭邊就是個大型的垃圾廠,這是冬天要是夏天的話蒼蠅蚊子亂飛,臭氣能把人熏死。
他微微的起身就感覺到頭暈目眩,胃裡的酒勁兒往上撞,灼燒感翻湧上來,惡心勁兒過去之後,他才看見不遠處大大小小的一堆孩子,這勉強的稱之為孩子吧,一個個麵黃肌瘦,頭發像荒草一樣,裹在發黑的被子裡瑟瑟發抖。
孩子們用驚恐的眸光看著他,就好像他是什麼恐怖人物。
這是一個不大的窩棚總共有那麼幾平米,而且破敗不堪,除了原身和這些孩子們身子地下躺的這張木板床,不遠處還有一張破桌子,三條腿支撐著木板,上麵放著了亂七八糟的東西,一看就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撿來的。
觀察了一圈之後張承一邊打量眼前的這幾個孩子,一邊接收這個世界的劇情。
這幾個孩子就是他在這個世界裡的女兒,大一點的孩子叫大花今年八歲,稍微小一點的今年六歲叫二花,旁邊還有一個三歲的是小四花,大大小小一共三個。
其實一共有四個孩子,前兩天原身當著她們的麵把其中的一個孩子賣掉了,所以這些孩子才用這麼驚恐又警覺的眸光看著他這個爸爸。
這具身體的原身也叫張承,原本居住在距離這裡一百多裡地的紅旗村,父母都靠種地為生,家庭不算富裕但是還能過得去,張承的上麵還有三個姐姐,作為家裡唯一的男孩兒,從小到大受到家裡格外的溺愛,三個姐姐為了張承能獲得好的生活條件,也都是收了重彩禮出嫁的,嫁的人自然是一言難儘。
靠著三個姐姐的嫁妝,原身小的時候生活的無憂無慮,原身學業不成,到了年齡之後找了鄰村一個不錯的姑娘結婚了,本來日子這樣過下去也算不錯,但是壞在張承的媳婦上,一連兩胎生的都是閨女。
從原身的爺爺那輩起就是一脈單傳,到了張承這裡又生了兩個丫頭,又趕上了計劃生育,家裡的老人當然是坐不住了,隻能讓原身和她媳婦到城裡躲
著生孩子,直到生出男孩兒才能回家。
這是爹娘的思想,原身自己倒是沒有想這麼多,也不是他思想覺悟有多高,他隻是覺的在家裡既要生產又要勞動,村裡物資匱乏,也沒有娛樂項目,所以父母這個提議,他馬上就讚同了。
父母每月都會給他一筆數目不少的錢,算是給他提供生孩子的資助,三個姐姐為了張家能有後也會定時給他錢,這樣一來,張承又過上了幸福自由快樂的好生活,至於妻子和女兒他壓根不管,女兒被丟在家裡父母帶著,妻子跟著他生孩子,這小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經過原身不懈的努力妻子又給他連著生了兩個女兒,聽到這消息,在山上滾木頭的父親摔斷了腿,原身的資金鏈斷了。
三個姐姐忙著孝敬父母也不給他錢了,而且原來那來了兩個女兒也沒人看管,隻能由原身帶回來自己撫養。
麵對著四個女兒的原身,有家難回,就單單是超生的罰金他也交不起,隻能在外麵打打工勉強糊口。
但是原身的品行就決定了他受不了這樣的苦,尤其是看慣了這燈紅酒綠的世界,更堅定了他擺脫貧困一夜暴富的想法,隻是他這想法沒有用在正道上,而是用在了賭博上。
一開始他確實贏了點,以後越輸越多,輸紅了眼的他被人慫恿賣孩子。
原身雖然品行惡劣但是那畢竟是他親生的孩子,經過幾天痛苦掙紮,在一夜暴富幻想驅使下,他趁著妻子出去撿破爛的時候,對這其中一個四歲的女兒下了手。
妻子回來之後和他大吵一架,然而女人地位低,吵架隻能是挨揍的份,日子還得過,還有三個孩子要養活,女人忍著眼淚,隻能看好自己剩下的三個孩子。
第一次賣孩子得了一千塊,原身難過了兩天又迅速的殺入賭場,把剛到手的錢輸了個精光。
很快他又把自己的大女兒也賣了出去,賣給一個老賭鬼,拿到錢的他賭紅了眼,在賭場上殺了三天三夜,最後輸了個精光,不但這樣還欠下了賭債被人打斷了一條腿。
原身斷腿之後在家裡吆五喝六還準備著再次翻本,這些對於麻木了的陳玉蘭來說都不算什麼,真正壓垮她的是,自己剛剛被賣掉的大女兒被
那些人丟回來,赤|條條□□,渾身傷痕累累早就已經氣絕多時。
麵對著被虐待而死的女兒和吵嚷著要翻本的丈夫,陳玉蘭來一瞬間爆發了,抄起灶台上剁菜的刀對著原身下了毒手。
在她那個以男人為天的世界,陳玉蘭選擇毀滅。
原身做夢也沒想到一向老實到木訥的妻子能對他下毒手,結果是沒有懸念的,原身被砍的一塊一塊的丟進垃圾場實現了垃圾回歸。
陳玉蘭和孩子們也沒有了活路,就在這天夜裡,陳玉蘭買了一包了老鼠藥,然後把自己所有的錢都拿出來,給孩子們做了一頓飯,她把死去的大花擦洗乾淨,換上一套最乾淨的衣服,收拾好了以後,一家齊齊整整的走了。
被賣出去的那個小女兒也沒有好下場,她被賣到到一家條件還不錯的家裡,可誰知道養父表麵上衣冠楚楚,私底下卻是一個孌|童變態,小小的孩子還沒等到懂事就已經飽受摧殘,最後悄無聲息的死在一個冬夜裡,男人難過了幾天之後,又領養了另外一個孩子。
男人社會地位很高,就算孩子死了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反而還會贏得一個好名聲。
張承看完了這個世界的劇情,瞬間想要回去,他拒絕這個世界的任務。
這是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