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胖子江小寶帶著孩子們欺負張月的事,大家夥都知道但誰都不願意管,本來以為是孩子們之間的事,沒想到是江家兩口子鬨的。
“江狗剩你們兩口子整天想啥呢?人家好好的一個孩子到了你們家,喂豬,砍柴,燒火,做飯,還給你們帶孩子,乾活摔斷腿,你們不但不給治病,你們還敲詐人家孩子?你可彆說自己是鄉下人,咱們跟你丟不起這個臉!”
眾人紛紛響應,江家這兩口子太黑心!
他們不想和這種人摻和在一起,要是讓對麵這小夥子誤會他們是同夥,他們感到羞恥。
人都是有正義感的,也是有良知的,誰願意被江家這種人連累?他們還是要臉麵的。
“對對,咱們可不跟你丟這個人!你們兩口子黑了心肝了,我說這幾天你家黑小子天天堵著村口扔泥巴,原來是你們兩口子的事呀!”
村裡大多數的人看不慣江家這兩口子的惡性,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
“江狗剩你彆犯渾了,趕緊讓人家走吧。”
“江狗剩,你要了人家一座房子錢,還想乾什麼?”那人朝著他眨眨眼,他是想告訴他,今天來的這個小夥子不一般,讓江狗剩彆瞎了狗眼。
這個說話的人算是江狗剩的好朋友了,他不想讓張狗剩吃虧。
但是江狗剩哪裡聽得進去?他的眼裡隻有錢,他在魏月這裡得到那筆錢之後,就如同找到發財的捷徑,一旦有人給他斷了財路他可不答應。
“我不管,不給錢就是不能走!我養她這麼大,這筆賬得給我算出來。”江狗剩的老婆叉著腰就像坐地炮一樣,身子橫在保時捷麵前,要走,從她身上壓過去。
張月嚇的臉色慘白,她就是從這樣摔摔打打的日子裡過來的,這兩口子從來都不講道理,看樣子她今天是走不了的。
她心裡滿是絕望,原本枯黃的小臉,變的灰撲撲的,乾裂的嘴唇被牙齒咬出了血,兩隻小手緊緊的握著,用儘了自己最大的力量。
“哥哥你走吧。”她細弱的聲音說道。
她不想失去好不容易得來的哥哥,但是也不想讓他為難。
哥哥來找她,總不能讓哥哥真的給他們二十萬吧?看今天這個架
勢,不給錢她真的走不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淚突然之間湧出來,但是聲音沙啞,以前江狗剩兩口子打她罵她她都沒哭過,今天她本來也想忍住的,但是自己太不爭氣了。
江家兩口子聽了這話有些失望,畢竟二十萬塊錢沒有了,但是一想到,張月的卡裡還有一筆不少的錢,心裡馬上高興起來。
“月月跟爸媽回家,從今往後你,還是我們的好孩子,你彆聽這些人胡說八道,他們都是騙你的,我們才是真心為你好的人。”
江狗剩一使眼色,他老婆馬上過來抓張月的手。
江狗剩得意道:“年輕人你走吧!我們這裡哪裡是你認親的地方?你說是你親妹妹,就是你親妹妹了?你開這麼好的車,連幾十萬都不舍得拿出來。”
眾人也都竊竊私語,指著江狗剩一家邊比劃劃,大約是張月這孩子回了江家之後,肯定沒有好日子過了。
江狗剩兩口子過來拽著人就走,小胖子也在前麵得勝了一樣又蹦又跳。
“回家嘍!回家嘍!”
張月被兩口子推推搡搡,瘸著腿走的很艱難,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
張承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拽回來,馬上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叫了個鏟車過來。
江家兩口子還沒反應過來,張承就攔在他們麵前。
張承冷笑道:“這個房子呢,是張月花了二十萬塊錢建成的,現在我作為哥哥有理由把它收走。”
“你說啥?”
江狗剩兩口子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小夥子,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收走?你憑啥收走?你收一個我看看?”
“來呀!你收呀!你是不是腦子壞了,到我們這裡來到了亂。”江狗剩盛氣淩人的噴出來,
當他傻呀?鄉下的房子沒有房產證又不能買賣,給他,他也弄不走,還要收走?這不是嚇唬人嗎?
村裡最近有人傳言說是有大老板要在這裡投資,搞什麼農家樂旅遊經濟,他還指著這房子給他掙錢呢。
張承穿越過十幾個世界,見過形形色色的人還怕這樣的無賴嗎?
兩方麵的人僵持著,不大一會兒鏟車就來了,很後麵還跟著好幾輛黑色的寶馬車,車子停住,保鏢們都從
車子上下來。
這些人全部都是黑色的西裝,到他近前恭敬地行禮:“少爺!”
張承讓他們在一旁等著,轉身跟江狗剩說話。
“想清楚了嗎?要房子,還是還錢?”
江狗剩都不知道該要啥了?他這和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
“這裡是江家村!不是你們家!我們這裡有這麼多老少爺們,我不能讓你們欺負了!
大家夥不能看著我吃了虧!
大家夥兒幫幫我,要是我今天被人欺負了,你們的臉麵往哪裡擱?讓人說咱們村的人都是孬種!”
他想把江家村的的人調動起來對抗張承,隻可惜了,他們兩口子在江家村人緣太差,他做的這事太缺德。
眾人誰也不理睬他,現在想起大家夥來了,早乾什麼去了,一家人欺負人家小人家姑娘的時候咋沒想到能有今天?
眾人退後一步,誰都不願意幫他們,不但不願意幫忙,還在一旁看他們笑話。
江狗剩和他老婆真害怕了,這房子是他們的命根子,將來江小寶還要靠它找了老婆呢?
張承一聲令下,這二十幾個屬下,步調一致的進了房子,開始搬東西。
東西是江家兩口子的,房子是張月花錢蓋的。
江狗剩兩口子還想鬨,就被張承的人控製住。
傳衣櫃,電視機,被褥,破櫃子,破桌子,還有一台破縫紉機,零零總總的東西在空場上越堆越高。
不大一會兒房子裡的東西搬空了。
張承讓她們把東西整理好了,千萬彆給人家損壞了。
張承進去轉了一圈確認沒有遺漏,並且拍了照。
“拆吧。”
鏟車開進去,一邊鏟平,一邊裝車,時間不大四五輛大卡車就裝的滿滿的。
五間大瓦房,連同幾百米長的院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被裝上了卡車。
宅基地被清理的又乾淨又平整,連半點痕跡都沒留下,就仿佛這個地方原來就是個空場。
江狗剩兩口子都傻了,他們好好的房子一眨眼就沒有了,就像做夢一樣,做夢都不敢這麼夢!
“我的房子?我告你!”
“告去吧!要不要我把律師借給你?你們夫妻倆趁著張月摔傷了腿,逼著她拿錢給你蓋房子,你這是涉嫌敲詐勒索罪是要觸犯
刑法的,剛剛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你把錢還了我就既往不咎,可是你不聽啊,我也沒辦法。
我先走了,有時跟我律師談就行了。”
張承把張月小心翼翼的送到車上去。
這時候村長急匆匆的趕到了,他剛從鎮上回來,說是給他們村投資的人到了村上了,他緊趕慢趕的往村裡跑,半路上聽說江家出事了,他心裡暗罵江狗剩,這不是存心要給他惹事嗎?什麼時候惹事不好,偏偏這時候惹事!
“這……”村長一進村就被這情景愣住了,江家大片的瓦房空出來,成了一片白地,旁邊幾輛大車裝得滿滿的,怎麼看都像是江家原來的房子。
江狗剩一看村長來了以為有人給他撐腰了。
“姐夫,你還管不管了?這個人把我家的房子拆走了。”
張承對上村長道:“你們村子裡的風氣太差了,投資的是以後再說吧,我先走了,還有你,江狗剩,我會追究你敲詐勒索張月錢財的事,你好好在家等著吧。”
江狗剩:“……”
村長一巴掌拍他腦袋上:“你這個混賬東西,因為你一個人影響咱們全村的投資!你簡直是村裡的禍害呀,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解決,我也幫不了你”
江狗剩委屈道:“姐夫!姐夫你不幫我我就完了,他還要告我呢!”
江狗剩的老婆帶著孩子在宅基地上哭得死去活來,好好的房子就這樣沒有了!
江狗剩大吼一聲:“彆哭了!人家還要告咱呢?咱還要吃官司。”
江狗剩媳婦哭的更痛了。
村裡的人更加氣憤,好好的投資項目被搞黃了一個同情他們的都沒有,個個都說他們家活該!
……
張月小心翼翼的坐在這個豪華的保時捷裡,裡麵奢華氣派空間大,座椅都是真皮的,以前她見都沒見過。
她害怕自己身上的衣服臟,把車子弄臟了,所以連動都不敢動,一路上十分的拘謹。
“謝謝你!”
張承看她那個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裡某個地方隱隱作痛。
“我是你哥,你謝我乾什麼?帶你去個地方。”
張承帶著她回到自己市區閒置的一套大平層裡。
“你自己選個房間,洗個澡,我待會兒讓人給你送衣服過來。”
張月小
心翼翼的跟在張承的身後,兩百多平的房子,裝修十分豪華,她每走一步,都不太敢用力,害怕把什麼東西踩壞了,也害怕張承嫌棄她,她像是個被人拋棄了許多次的小狗,滿眼裡都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