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這樣,張承就怕了她了,男人在部隊裡摔泥腿子,連個女人毛都看不見,回到家能不想老婆?張承那幾天因為受傷了才沒有辦事,等到傷好了能不想那事?
張承樂得清閒,他甩都甩不掉,這下倒是清淨了。
從這之後,羅玉芬在外麵裝賢惠,在家裡對張承冷戰到底。
羅玉芬是想著儘快把張承的錢要出來,沒想到張承也對她真的不理不睬,她不做飯,張承就帶著兩個孩子去學校門口吃包子。
沒想到這父女幾個人反倒是改善了生活,倒是羅玉芬和馬嬌嬌整天鬨的沒飯吃。
因為張承相信張英子,所以英子的脾氣慢慢收斂了很多,總算是有一個人相信自己,張英子就沒有那麼火大了。
再加上她長相好,穿衣服時髦,她那些缺點就被人們淡忘了很多,人們總是對長相好的女人寬容一些的。
以前羅玉芬就是靠著溫柔賢惠的外表欺騙了村裡人們的眼睛,現在張英子同樣也吸引了眾人的眼睛。羅玉芬覺的她沒有把張英子嫁出去,實在是太遺憾了,她早晚將她弄出去。
地裡的活,羅玉芬是不會乾的,她隻會在家裡待著,等著張廣臣和張英子替她乾活。
現在包產到戶,張承家裡也分了三畝地,羅玉芬隻在家裡等著收糧食。
什麼活都不乾,就等著吃現成的,張廣臣和張英子不但要乾自家的活,還要把羅玉芬的活一起乾了,把糧食收下來,給羅玉芬送過去。
張承從部隊裡轉業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把家裡的地全都包給自己的大哥張紅根
自己家不出力乾活,沒有必要占彆人的便宜,一家人也不行啊,張承把地給了自己的大哥,到時候大哥給他們租金,合情合理,這樣一來羅玉芬的如意算盤被打破了。
羅玉芬忍無可忍:“張承你乾嘛把地包出去?”
張承道:“地裡的活你乾不了,與其這樣還不如包給彆人。”
羅玉芬恨得咬牙切齒,她忍不住了:“我不乾有人乾呀?爹跟英子會把糧食全給我收回家,一年的產量有多少,你包給人家才拿多少錢?你這個人是不是算不過帳來。”
她說完之後有些後悔,她以
前從沒說過這樣的話,這次是被氣狠了,連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
張承道:“彆人幫你是人情,你也不能拿著彆人的人情當飯吃,彆人又不欠你的!”
羅玉芬:“你……”
她這麼一鬨,引來了不少人看笑話。
大家都以為羅玉芬不會吵架呢,沒想到她還能說出這麼自私的話。
人家張廣臣年紀多大了,還能光給她乾活嗎,至於張英子,羅玉芬還想著把她嫁給趙大彪呢?
嘖嘖,人家給她乾那麼多活,還要把人家往火坑推,看來這羅玉芬思想不正啊。
眾人七嘴八舌的,讓羅玉芬十分沒臉,但是她也不敢反駁。
她向來都是溫柔善良,賢惠端莊的,所以她委委屈屈的哭起來。
張承冷笑了一聲。
這女人可真有意思。
眼看著她臉上的那層偽裝都被剝下來了,還知道馬上自救。
眾人很快又被她的眼淚迷惑了。
“女人家頭發長見識短,誰家願意把地包出去呢。”
“張承你哄哄你媳婦就好了,床頭打架床尾和,誰還跟女人一般見識。”
這時村子裡的書記趙大橋還出來給羅玉芬說話呢
趙大橋是村子裡的支部書記,打著官腔道:“張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在家,家裡頭了裡裡外外都是玉芬在操持著,你這才剛回家就跟她鬨矛盾。
不是我說你呀,你這是太不把女同誌放在眼裡了!婦女能頂半邊天,你這思想覺悟要提高了!
張承同誌,雖然你是從軍隊裡出來的,我還要好好的批評批評你!”
張大橋打著官腔,挺著肚子,好一頓說。
張承就發現這趙大橋說話的時候,眼睛就沒離開過羅玉芬。
羅玉芬低著頭,因為趙大橋的話而臉紅嬌羞。
劇情裡,這兩個人肯定是有點內容的,隻是張承沒有注意過,
張大橋的話,給羅玉芬找回了點臉麵,回到家裡氣勢更高了。
張承也不著急,這件事本來就應該慢慢來,趁著他的工作還沒有分派下來,他趕緊把羅玉芬的真麵目揭開。
要是這件事那麼簡單,那張英子也不至於吃那麼大的虧。
羅玉芬盛氣淩人道:“聽見村書記的話了沒有?你退伍撫恤金到底拿了多少錢,你全都
交給我保管!
你不相信我,還相信誰呢,我對你的心
都喂了狗了。”
她說完就開始掉眼淚,眼淚像自來水一樣不值錢。
其實原身是個很木訥很老實的男人,劇情了裡這些錢也全部交給了羅玉芬,羅玉芬把這些錢全部都拿走了,一分都沒給他跟孩子們用,原身不但毫無察覺,還更加努力的賺錢給羅玉芬養孩子,自己家的孩子死的死賣的賣。
任務者張承平生最不愛管錢,但是也不會把錢交給這樣的女人。
“退伍撫恤金我已經拿到了,不過我都存起來給孩子們上學用,你就彆惦記這個錢了。”
“什麼?”
羅玉芬頓時愣住了,她沒想到張承能這麼乾?錢不經她的手,她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她賢惠給誰看?
“孩子還小上學能花多少錢?你把錢都交給我,難道你不放心嗎?”
張承還真不放心。
死說活說都不行,羅玉芬開始翻臉。
“你到底跟不跟過?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對我的?張承我現在才看清你的真麵目,我當初怎麼就嫁給你了呢?”
女人一哭二鬨三上吊很正常,但是羅玉芬一哭二鬨三上吊就稀奇了,這個女人可從來都是最懂事,溫柔,賢淑的。
張承看著她哭鬨也不阻止她,高興哭就哭唄。
第二天又鬨了一天,張承以就不搭理她。
羅玉芬欠的趙家的彩禮錢還補上,她不鬨,上哪裡弄錢去?
張承知道她為什麼鬨,所以故意拖著她。
要想讓這個女人露出真麵目,就得讓她自亂陣腳。
張英子也隨著人群看熱鬨。
這真是怪了。
以前她想儘辦法也沒法揭開這女人的真麵目,自己還落了一身的不是,現在她什麼都沒做,這個女人就開始自亂陣腳,狐狸尾巴都快藏不住了。
看完熱鬨,張英子看著時間到了,她就打算去學校把春花接回來,大彪子推著一輛自行車,在學校門口攔住了她的道路。
趙大彪子真的不愧叫找大彪子,又黑又壯,一臉的橫肉,手腕都有碗口那麼粗,渾身的腱子肉,但是打眼一看就知道這個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脾氣上來就跟大牲口一樣,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自行車往張英子麵前一橫,
一條碩的胳膊將攔住她的去路。
張英子一眼就把對方認出來了,這不就是王媒婆給她介紹的大彪子嗎?
“你想乾什麼?把路閃開。”
碰見這樣的人,誰也沒有個好脾氣。
趙大彪見了張英姿子,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來,他對張英子的長相非常滿意,原本燃燒的怒火都被色心代替,現在兩隻眼睛眯成一條縫,就像動物界裡雄性遇到了雌性一樣,就愛展示他身上一塊一塊的肌肉。
“你就是王媒婆給我說的媳婦兒?真好看!你的親事我答應了,讓你嫂子不用還錢了。”
“啥玩意兒?”張英子頓時愣住了,這混賬東西說話沒頭沒腦,天上一腳,地上一腳的,哪裡跟那裡?
“誰要嫁給你了?你回去問問你媽去,彆擋著我的路!”張英子可不是善茬子,眼睛裡容不下這樣的臟東西。
張英子這麼一說,趙大彪混勁兒上來了。
“你說什麼?你家嫂子欠了我家四十塊錢,把你賣給我當媳婦了,你說不嫁給我?”
“呸!誰欠你錢你找誰去,你敢再亂說一句話,我跟你沒完。”
張英子作為紅石村最彪悍的姑娘,怎麼可能怕了他?
現在又是放學的高峰期,就算是學校裡沒有幾個學生,一到放學的時候,流量也是不小的,兩個人堵在門口這麼一鬨,學校裡的秩序受到了嚴重的衝擊。
學校裡一共有三位老師,都是以前的知青,現在還沒有回城,就在紅石小學裡當起了老師。
其中有一名長相俊朗的老師名叫李棟,他就是張春花班上的語文老師。
他放學的時候,剛剛帶著孩子們排隊出門,就碰到了這事。
同學們都認識打架的女人是張春花的小姑,所以齊聲道。
“老師那是張春花的小姑。”
李棟兩隻眼睛盯住了人群中那個穿呢子襖的女孩兒。
一個那麼柔弱的女孩兒,對陣一個黑大漢。
旁邊的人都嚇的躲躲閃閃。
趙大彪子可是幾次被送進警局的人物,大家夥都害怕他。
李棟還是個很不錯的熱心人,但是他不認識大彪子,於是好心過來勸解勸解。
“你是誰呀?這是放學的時間,請不要阻礙交通。”
他的意思是,趕緊把大彪子
勸到一邊,隻要把道路通開了,兩個人也就打不到一塊兒了。
但是他話音剛落大彪子抓住他的胳膊手腕一擰,李棟的大腦猛然間劃過一道尖銳的疼痛,瞬間聽到骨頭的哢嚓聲。
趙大彪子抓著李棟的胳膊一個惡虎掏心,就把他打出好遠。
旁邊的學生們大聲驚呼。
“啊!!老師!老師!”
李棟是個文人,雖然也經常鍛煉但是哪裡打的過大彪子。
奇跡就在這時發生了,李東剛剛甩出去,眾人正在驚詫不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