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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家有贅婿 北風吹 75280 字 6個月前

所以小師弟這是想要扮豬吃虎嗎?而且還挺樂在其中的,對外麵的閒言碎語都不放在心上。

身為院長的大弟子,又負責一部分書院的管理事務,裴應敏當然知道外麵的弟子是怎麼說白喬墨的。

過去的白喬墨是受人敬重的天之驕子,現在的白喬墨,在旁人眼裡成了吃軟飯的廢人了,需要依附在風鳴身邊,才能在四虹書院待下去,提起他哪裡還有多少敬意。

白喬墨還沒怎樣,裴應敏卻聽得不舒服了,很想為小師弟辨解一下,可看小師弟渾然不在意。

他顧慮得也對,如果暴露他的真實情況,一旦離開書院地界,對付他們的人就不是普通修者的,甚至可能出動元丹境高手,會陷入四麵楚歌的境地,除非一直不離開。

裴應敏還在這邊糾結著,衝了個澡換了乾淨衣服的白喬墨,又回轉過來,遞給大師兄一份東西:

“這是我之前修複丹田的方法,幫師弟帶給師父,看師父有沒有需要用到的地方。”

裴應敏驚喜道:“這方法可以複製?用到其他修者身上?”

白喬墨奇怪道:“為何不能?難道大師兄以為我能修複丹田是偶然的?大師兄看過玉簡裡的內容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裴應敏連忙看玉簡裡的內容,一眼掃完後更加驚喜。

這方法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複雜,最難得的便是青霜奇泉水,但用心找找並非無法得到。

裴應敏喜道:“多謝小師弟,這份大禮太厚了,但對四虹書院很重要,我就厚顏替師父收下了,師父定會有重謝的,小師弟也彆忙著拒絕,這是小師弟該得的。小師弟你忙,我去找師父。”

修者在外曆煉中,或是對戰敵人抑或是荒獸中,身受重傷的情況是難以避免的,出現丹田被毀無法再修煉的結果也不稀罕。

便是四虹書院中,也有如曾經的白喬墨那般的天賦絕倫的弟子,因為丹田被毀,修途中斷。

如果沒有白喬墨送來的這一修複方法,他們日後返回修途的機會極其微渺,但現在這個方法讓裴應敏看到了希望。

他匆忙走出去,要趕去見師父,將這一好消息告訴師父。

途中,他突然想起小師弟和風鳴師弟在高陽郡的經曆,風師弟除了在拍賣會上與吳應彥結怨,還大手筆拍下青霜奇泉水。

在裴應敏看到玉簡中的法子之前,也同其他人一樣認為這青霜奇泉水,是風鳴為他父親拍下,用來晉級元丹境的。

但現在他不這樣想了,那瓶青霜奇泉水應該是為小師弟白喬墨拍下的,小師弟正是用這青霜奇泉水修複了丹田,重回修煉一途。

也才能在之後的玄月秘境開啟時,與風鳴一起進入秘境,才會有文武兄弟的傳奇。

現在想想,風師弟會高調的與吳應彥爭奪騰龍丹,隻怕是為掩飾他的真正目的,便是那青霜奇泉水,不讓拍賣出現意外。

看似不知分寸,行事張揚,惹怒吳應彥,現在看來,所有人都誤解他了。

往上,隻有三樓有管事守著,因而待白喬墨出現時,管事並不知白喬墨是從第四層出來的,以為他一直待在第三層裡。

從第三層起,重石峰的環境便與前兩層不同了,從第三層往上,出現的是一間間修煉室,而不再是人聚在一起的巨大空間,所以便是管事要找人,也需要一個個房間尋找。

雖然裴應敏和白喬墨出現相差的時間並不長,但管事並沒多想,沒覺得兩人會有太大關係。

從第三層下來,還在樓梯上時,白喬墨就聽到下麵的歡呼笑鬨聲,白喬墨嘴角不由勾了起來,有鳴弟在的地方,總是這麼的熱鬨。

再走幾步,下方空間的情景便進入了白喬墨的眼簾,果然看到鳴弟在和宮玉銘一起折騰。

白喬墨搜尋到盛鐸和韓姝的身影,快步朝他們走過去。

自踏上第二層,風鳴便切身體會到兩倍和五倍重力的巨大差彆。

兩倍的時候最多感覺身體沉了點,但待的時間長點,便能適應下來,如常運動。

但一跑到第二層,這身體哪裡是稍沉了點,而是變成了沉甸甸的秤砣了,讓人想一屁股栽坐在地上,不動彈了。

但風鳴能是認輸的性子嗎?那絕對不是啊,尤其是邊上還有個等著看他出糗的宮玉銘,風鳴就更不能了。

於是風鳴開始努力邁開步子,從走路開始逐步地適應五倍重力的環境,就算重力想要將他壓趴下,他也努力地活動開自己的身體。

風鳴衝宮玉銘挑釁道:“不就是五倍重力麼,小意思,還難不住我風鳴,看我這不好好的,怎樣,銘少要不要來跟我練兩手?”

當他看不出宮玉銘其實也很不適應五倍的重力環境,畢竟宮玉銘的實力並不及自己,哪怕高陽郡的元氣環境比慶雲城好上不少,但這位大少爺以前真的沒認真修煉,時間花在享受上了。

“來就來,不過得有一個條件,你不能動用元力,咱就全憑肉身力量來較量一下如何?”

“行啊,我本來就沒想動用元力,不然一個指頭就摁倒你了。”風鳴得瑟道。

宮玉銘氣樂了,他就不信自己適應這兩日,還不如風鳴一個初來的。

雖然不知道風鳴是怎麼解決自己的體質問題的,但他以前身體是真的不行,說他廢材並沒有貶低他。

雖然現在體質問題解決了,但身體素質肯定沒法在短時間內提升那麼快。

雖然修為比自己強了,但宮玉銘認為在這種地方,又不動用元力,他想勝過自己,難。

兩人就在眾人圍觀下,商量怎麼來較個高低了,盛鐸也參與進來,還有其他修者湊熱鬨提議。

說是對練,並非兩人真的大打出手,而是采用和平的方式來較量。

商議之後,兩人先來個賽跑,圍著空曠的空間跑上兩圈,看誰最先完成,誰耗時最長。

白喬墨過來時,風鳴和宮玉銘剛跑完兩圈,累得風鳴兩手撐著膝蓋光喘氣。

好累啊,比外麵正常環境下跑個幾十公裡都累,但看到宮玉銘都快癱下來的樣子,風鳴又得意笑起來

“看吧,我比你先完成,你說誰輸誰贏了?”

宮玉銘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了,隻能朝風鳴翻了個白眼。

韓姝正看得高興,在邊上喊道:“還要不要進行下一項,我們商量過了,讓你們比誰跳得高,跳得最高的一個算贏的人。”

其他人也湊熱鬨喊道:“銘少快啊,銘少要進武峰的人,不能輸給千綏峰的煉藥師啊。”

論武力,煉藥師向來是處於底層的,這是修者普遍的認知。

煉藥師大多時間都花在煉藥和研究煉藥術上,哪裡有多少精力來打熬身體,提升戰鬥力。

出外曆煉的話,隊伍裡有煉藥師,通常也是大家的重點保護對象。

儘管風鳴覺得自己現在要蹦起來有點困難,但比起宮玉銘,他覺得自己還能再堅持會兒:“三場兩勝,銘少咱們接著再來?”

來你個大頭鬼,宮玉銘再度翻白眼,擺手說:“不來了不來了,輸就輸,輸給你個聚氣境的,也沒什麼丟臉的,大不了下回我再把場子找回來。”

圍觀人群頓時發出倒喝聲,宮玉銘也不來試一試就直接認輸了,太沒誌氣了點。

風鳴得意了,讓他輸給宮玉銘那才沒臉,剛要叉腰笑話宮玉銘,一扭頭就看到站在韓姝盛鐸後麵的白喬墨。

風鳴立馬拋棄宮玉銘,朝白喬墨這方向揮手叫人:“白大哥,你來了,快扶我一把,我今天有空來找你了。”

原來是鼎鼎大名的白喬墨來了,風鳴這一嗓子將在場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白喬墨身上。

後者無視眾多目光,從韓姝盛鐸後麵走出來,幾步就來到風鳴身邊,伸手給他借了把力,頓時就感覺到風鳴施加到他身上的力道不小,嘴角微勾了下,真是好強的不肯認輸的鳴弟。

“多謝鳴弟來接我,正好我修煉完畢,一起回去吧。”

“嗯,我們走吧,我來找你是去瀾水城吃大餐的。”

“好,我們去瀾水城吃大餐。”

兩人說著話就手牽手往外走了,走了幾步風鳴才想起來,朝後看道:“韓師侄,盛小弟,還有銘少,我跟白大哥先走一步。”

韓姝揮手:“小師叔你走吧。”

幸好還記得說一聲,沒真將他們完全拋在腦後,韓姝揮手趕人。

風鳴高興地借著白喬墨的力道離開了,一脫離第二層範圍,風鳴就蹦了一下,整個人像又重新活了過來。

從五倍的重力環境回到兩倍重力的一樓,覺得這一樓都很稀疏尋常了。

風鳴好奇道:“白大哥你在第幾層?應該不止第三層吧?”

“對,我剛才在第四層修煉。”

“真厲害,剛剛體會了下,才從第二層下來,這元力運轉的速度就加快了一點點,鍛煉時間長了,變化會更大吧,看來我也要花點時間來重石峰修煉了。”

“對,這裡的確適合我們修煉,能更好地夯實我們的基礎。”

102銷售火爆

第102章

風鳴和白喬墨去瀾水城飽餐了一頓,算是充實修煉生活中的一種調劑放鬆,回來後,他們又投入忙碌的修煉之中。

這日在重石峰上,風鳴和白喬墨相處的情形也被現場修者看在眼裡,並在之後於書院內宣傳了一波。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兩人關係是真的好,兩人相處時,旁人感覺都插不進去,也不想打攪那樣融洽的氛圍,他們中間多了誰,都會覺得是多餘的。

沒看就連韓姝和盛鐸都沒參與進去。

也看不出兩人間是誰附屬誰,風鳴信任白喬墨,白喬墨也愛重風鳴,彆問怎麼知道的,從眼神就能看出來。

因為風鳴的露麵,書院弟子私下間議論時,對白喬墨的看法也出現了些不一樣的聲音。

“風師叔願意跟誰在一起,和誰般配,是彆人能管得了的事,風師叔就願意和白喬墨在一起又怎麼了?關彆人什麼事。”

“風師叔師從餘長老研習煉藥術,指不定哪一天真能將白喬墨的丹田修複好,那兩人間再不存在任何問題。”

“我也覺得這樣挺好,身為修者,誰能保證修煉途中不出現任何問題,倘若遇到了白喬墨一樣的情況,身邊人立即就抽身離開,問誰能受得了?”

“有人現實,有人重感情不可以的嗎?”

“白喬墨人其實挺好的,我在重石峰修煉的時候碰到白喬墨,在修煉上有些想不通的地方,隨口問了句白喬墨,他立即給我解答了,我覺得我晉級的速度都要加快了。”

這樣的聲音就連裴應敏都聽到了,他暗道,那日風鳴會來重石峰找小師弟,是無意而為,還是知道了外麵的閒言碎語,特意找來的?

不久之後,風鳴在書院中的名聲也更響了。

因為隨著風鳴一爐爐丹藥的煉製出來,數量多了後,加之品相又高,書院中專門出售丹藥等物品的物易閣,為風鳴開辟了個專門的櫃台,打出的就是他的旗號。

這並非個例,風鳴的六個師兄師姐,在物易閣中也都有自己專門的櫃台,由專門的管事負責這些丹藥的銷售。

但也隻有自負實力的煉藥師及器師符師陣法師,才會如此做法,否則櫃台開辟出來,銷量卻不好看,會是件很丟臉的事。

風鳴才進書院多久,就有專門的櫃台銷售他的丹藥了,引起不少弟子的好奇,甚至組隊前去觀看。

結果卻非常驚人,因為櫃台內陳列出來的,幾乎都是上品品相的丹藥,中品的都甚少出現。

除非是剛練手的新丹藥,會出現品階低一些的,但煉製得多了,品相就上去了。

這樣的情況就非常驚人了,就是風鳴的六師叔桑楊,煉藥天賦也非常出眾,但他的陳列櫃台內,也並非全都是高品相的丹藥,中品下品的也有,這是很正常的情況,風鳴的這種才屬於非正常。

這還是他煉製的極品丹並未對外公開,餘瀟為保護自己的小弟子,跟他商量極品丹用不著拿出去,留著小弟子自己使用,或者通過其他渠道出手。

否則依風鳴的年紀,如此出眾的天賦,極易引起他人的妒忌,在他還未完全成長起來之前,就先解決掉這個威脅。

風鳴當然讚同師父的做法,師父不說他也會這般做的。

有時候過分優秀了也是種罪過啊。

這不,剛進入書院兩個月的時間,屬於風鳴的陳列櫃台內,就出現了二十多種丹藥,其中還有兩種丹藥屬於三品丹。

前來圍觀的書院弟子,看到這情況嘩然了。

“風鳴都是三品煉藥師了?不是說他是二品的嗎?”

“二品是剛入書院吧,現在有餘瀟長老手把手教導,會提升也很正常吧。”

“正常個鬼,聽說這風鳴成為煉藥師的時間並沒有多久,藥師殿那邊還有他考取一品煉藥師資格的時間登記,到現在還掛著一品煉藥師的資格。”

“哇,基本都是上品丹,風鳴煉製的丹藥品相這麼高?”

原本準備圍觀熱鬨的書院弟子,一看到這麼多上品丹,還等什麼,立馬撲到櫃台邊,掏元晶買丹藥。

即便是他們四虹書院在煉藥師的培養上非常不俗,還有兩位五品煉藥師坐鎮,但上品品相的丹藥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煉藥師煉製出丹藥後,往往會將品相比較好的留在自己身上,剩下的才會拿出來出售,這才是雖有煉藥師能煉製上品丹,但上品丹在院內並不多見的主要原因。

現在這櫃台裡幾乎都是上品丹,還等什麼,指不定下回就見不到了。

前來的弟子隻擔心身上的元晶太少,不能多搶購點,就算自己用不完,還可以帶回自己的家族中,給自己的親人使用。

而且他們可以用內部價購買,就算自己不用,轉手賣給外麵的修者,也能從中賺取一筆不小的差價。

負責售賣的管事笑眯眯地接待這些弟子,對此現象一點都不驚訝,他們在接到丹藥時已經驚訝過一回了,對此現象早有心理準備,不引起轟動才怪。

現在他們終於明白了吧,為何餘瀟長老在有了六位弟子後,隔了這些年,還又特地收了個小弟子。

原來就因為小弟子的煉藥天賦太高,餘長老太過惜才愛才,才會又破例收下他。

一共上架五百多顆丹藥,等得到消息的弟子從後麵趕來時,櫃台裡已銷售一空,一顆丹藥也不剩了,連那少數的練手的下品中品丹,也全都賣光了。

“沒有了?”趕來的弟子失望道。

“嘁,我比你早來一步,都沒能搶到,你有什麼好失望的?”

“怪就怪有些弟子身上的元晶太多了,買走的丹藥量太大,導致後麵的人都沒得買了。”

“下次是不是該給風師叔提個建議,要限製一下每個弟子的購買量?”

“我覺得可以,多找些人提意見,說不定風師叔能提早看到,早點實行。”

這件事迅速在書院內傳揚開來,引起相當大的震動,書院內的煉藥師數量不算少,但從沒哪個煉藥師能做到這般程度。

有弟子質疑,會不會這丹藥隻是外表看著品相好看一點,但服用後的效果並不如品相表現出來的。

然而就是有弟子等不及服用了丹藥,結果發現何止是品相好看一點,就連效果也好上不少。

最先傳出來的是個聚氣境的弟子,買的是風鳴練手的三品丹,隻是中品品相。

因為價格開得並不高,這位弟子立即買下了,隨後便服用了,卡在瓶頸多時的他,一日後便晉級聚氣境中期了。

這丹藥的效果不僅沒打折,還超出他的預料。

風鳴的煉藥天賦有多強,他的六位師兄師姐都知道,他們各自的徒弟也都從師父處知道了,與小師叔差距太大,得要更用心修煉了。

他們對風鳴的丹藥在院內造成的轟動一點都不奇怪,可對於羅月峰蔡勁秋一脈來說就很詫異了。

起初他們對風鳴要賣丹藥一事是持觀望甚至看熱鬨心態的,甚至讓他們一脈的弟子們,也就是梁晗這一輩的,將他們積存的丹藥都送過去售賣,想要搶走風鳴的風頭。

如果讓風鳴的丹藥出現滯銷情況,風鳴的名聲甚至千綏峰一脈的名聲,都要受些影響。

可惜他們誰也沒去打聽,風鳴送到藥閣的丹藥究竟是什麼品相,在他們看來,風鳴能煉製些中品的就屬不錯的成績了。

憑他一人,想和羅月峰多位二品煉藥師打擂台,結果注定會是失敗的。

當風鳴的丹藥造成轟動效果,並且在短短時間便一售而空時,如梁晗等人還定心地待在羅月峰上,圍坐在一起喝茶,等著派出去的藥童帶回好消息,打擊風鳴和千綏峰囂張的氣焰。

“才兩個月,就急著對外售賣丹藥了,難道餘長老給他的百萬元晶已經花光了?還是說這數字根本就對不上?”

想想光是拜個師,就收百萬元晶還有千副靈草,他們羅月峰的這些弟子都妒忌得眼睛紅了。

哪怕他們當中大多人出身世家和權貴,可他們也沒闊綽到隨手就砸出幾十上百萬的元晶,更彆提千副靈草了,這價值比百萬元晶更大。

梁晗是最不服氣的那一個,誰叫他上了風鳴的當,跟他打那樣的賭,害得他這段時間都很少在外露麵,一露麵就會叫人想起跟風鳴的那場賭約。

所以這回梁晗最為積極,將自己攢的最好品相的丹藥都送過去了。

“肯定是假的,”梁晗帶著惡意道,“他們師徒聯合起來糊弄外人,今日過後,我看這風鳴還怎麼張狂。”

風鳴的行徑,落在梁晗眼裡就是張狂了,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恨不能立即將他打落進塵埃裡。

“梁師弟何必為了這麼個雙兒動氣,兩個月的時間,於煉藥一術上能有多大起色,我等煉藥師,最需要的沉下心思用心研習煉藥術,最忌心浮氣躁。”

梁晗深吸了口氣,現在一致對外,大家才平和相處,其實平時他們這一輩弟子間,競爭也非常激烈。

這師兄說出的一番話,其實也是特意說給他梁晗聽的。

作者閒話:  明日媽媽要動手術了,更新到晚上再來看看吧,我爭取更新。

103風鳴的成長

103風鳴的成長

風鳴的煉藥術水平,彆說其他人,便是認識他的人,如宮玉銘,都非常驚訝。

可惜就連他得到消息的時間也晚了點,等他急衝衝趕去時,什麼也不剩了,好在他能直接找煉藥者本人,從風鳴手裡買了些上品丹藥。

院內的茶樓上,宮玉銘邊喝茶邊聽彆人談論風鳴此次售賣丹藥一事,沒有不讚他煉藥水平高的,宮玉銘與有榮焉,這是他的狐朋狗友啊。

他不是一人來的,一起喝茶的還有認識沒多久的人,宋萬通,找他買了幾次消息,就熟悉上了。

宋萬通感慨道:“難怪餘瀟長老會破例收小弟子,現在再沒人能質疑風師叔的煉藥水平了。銘少有所不知,嘿嘿,我去得早,搶了不少丹藥,大半讓我轉手了,多虧風師叔,我小賺了一筆,現在私底下開出來的價格更高了,瀾水城裡不少修者也在想辦法高價收購風師叔的丹藥呢。”

想到這位大少沒搶到,宋萬通又恭維道:“當然銘少和我們不一樣,銘少能直接從風師叔手裡拿到丹藥,不知道多少人羨慕銘少和盛少。”

宮玉銘聽得當然高興,眉飛色舞道:“那是,我跟風鳴什麼關係,是彆人能比的?”

整個高陽郡那麼多人,唯獨他慧眼識珠,和風鳴搭上關係,那時不少人笑話他,風鳴被餘瀟收為弟子時就羨慕上了,這裡的消息再傳回去,那幫人肯定後悔沒搶先下手了,對他宮玉銘則是嫉妒了。

哈哈,真是痛快。

宋萬通立馬又一通馬屁,拍得宮玉銘更高興。

宋萬通也羨慕宮玉銘,能結交上未來的煉藥大師,不過趁銘少要用他的時候努力一把,留住這條路,對他也大有好處。

宋萬通知道宮玉銘愛聽什麼,於是將羅月峰搞的小動作告訴了宮玉銘,彆人以為是巧合。

他可是得到消息,就是故意衝風鳴去的,用心險惡,結果如何所有人都看到了,風鳴名聲大噪,羅月峰的算計成空。

宮玉銘嗤之以鼻:“果然就會搞些上不得台麵的事,不過在絕對實力麵前,毫無用處。”

宋萬通連聲附和,可不就是如此。

宮玉銘回去就將這些算計告訴風鳴和白喬墨了,讓他們心裡有數,羅月峰不見得會罷休。

風鳴和白喬墨對此一點不意外,羅月峰不搞事才不正常。

目前兩人精力都放在修煉提升實力上,隻要不離開書院地界,羅月峰的那些小動作和算計對他們來說無傷大雅。

不過宋萬通這樣的人物也挺有意思,風鳴不介意給他些丹藥,隻要宋萬通留意下與他及白喬墨的消息便可,就算彆人算計不了他們,可不代表他可以不計較,都記著呢?

宋萬通得了這差事更高興了,沒想到他還入了風鳴的眼,對風鳴及白喬墨的事自然加倍用心了。

自第一回後,風鳴煉製的丹藥就時常出現在他的專屬櫃台裡,每回都是剛出現就被人搶光。

風鳴也聽取了他人的建議,對購買著實行限購,儘量讓院內更多的弟子有機會買到丹藥。

時間一長,就有人摸到規律,提前等候在櫃台那邊,丹藥一送到便可以第一時間搶到手。

有自己使用的,也有如宋萬通轉手高價賣出去的,每回都能輕鬆賺上一筆元晶。

瀾水城內有商家想走通風鳴的門路,高價直接從他手裡拿丹藥,風鳴也能賺得更多。

然而風鳴拒絕了,出手的丹藥依舊放在書院內的物易閣,對於賺更多的元晶並不動心。

他當然不會動心了,因為丹藥送到物易閣出售,身上的元晶不僅沒減少,反而還增加了,他在乎那點元晶嗎?

書院庇護他和白喬墨,他當然也願意回饋書院。

正因如此,他的丹藥在外麵更受歡迎了,價格炒得更高。

還有丹藥流到高陽郡,得知丹藥出自誰的手,高陽郡不少人都要自閉了,如宮玉銘所想,許多人都妒忌他了。

這宮玉銘是不是早知道這一點,才會在風鳴剛來高陽郡時,就跟他搭上關係?

要早知道風鳴會是餘瀟弟子,會這麼快成為三品煉藥師,他們肯定會將風鳴供起來。

每隔一段時間,風鳴專屬櫃台裡的三品丹藥,就會增加一兩個品種,書院內的弟子包括煉藥係弟子,對他越來越服氣,最難受的就是羅月峰弟子了,風鳴越優秀,他們越難以接受。

可他們的小動作用在風鳴身上全都無效,比如他們想挑撥風鳴和白喬墨關係,挑撥風鳴和千綏峰一脈其他弟子關係,然而誰也沒上當。

風鳴的師兄師姐們心心胸沒那麼狹隘,接受不了師弟的天賦在他們之上,師侄們更是崇拜風鳴,上下一派和諧。

六師兄最愛和風鳴一起探討煉藥術,霸占了風鳴不少時間,不過風鳴並不介意,因為他也從六師兄這兒學到許多有用的知識。

五師兄門路廣,有什麼難買的靈草,跟五師兄陳天朗說一聲,用不了多久就能送到風鳴手上。

風鳴和六為師兄師姐們處得都非常愉快,處處享受到他們對小師弟的照顧,就連那些年紀比他大的師侄們,也是如此。

除了煉藥外,風鳴放在修煉和提升修為上的時間精力也不少,重石峰也成了他常去的地方。

在重石峰上修煉的成果非常顯著,一段時間下來,風鳴自覺肉身強健了不少,經脈也堅韌了不少,元力的凝煉自是不用說了。

他的修為順風順水的提升至聚氣境中期。

白喬墨在修煉上更加勤奮,除了休息時間,幾乎都泡在重石峰上,在風鳴晉級的時候,他也跨進元液境中期,風鳴一點都不意外。

可外人就沒辦法理解了,白喬墨一個廢人整日泡在重石峰乾什麼?有人突發奇想,覺得白喬墨丹田沒辦法聚集元氣,乾脆就走完全的煉體之路了。

這並非沒有先例,書院藏書樓中就有描寫這種情況的書籍,然而也表明,這條路異常艱辛,幾乎沒有成功走到最後的煉體者。

重石峰用來乾什麼的,不就是讓弟子在裡麵淬煉身體的,隨著白喬墨泡在重石峰的時間越長,這種說法越有市場了,得到更多人的認同,否則沒辦法說明。

其實如果不是白喬墨與風鳴間的關係特殊,時間長了,不會有這麼多人關注他。

但誰讓風鳴是風雲人物,又毫無放棄白喬墨的跡象,時常一起出入重石峰。

這讓白喬墨在一部分弟子心中贏得了尊重,能有多少修者在被廢後仍舊堅持不放棄的。

白喬墨做到了。

另一方麵,風琳琅的名聲也受到影響,風鳴成了她的鮮明對照對象。或許許多修者遇到同樣的事情時,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與風琳琅一樣的做法。

然而當他們處在白喬墨的境地時,他們便希望遇到的不是風琳琅,而是風鳴這般不舍不棄的人。

人總是會選擇有利於自己的一麵。

可是在風鳴表現得越優秀的時候,風琳琅也越慘遭對比。

宋萬通送來一個消息:“風琳琅申請外出曆煉了,程序很好走,估計明日就會離開了。”

風鳴思緒還沉浸在剛剛結束的煉藥中,隨口道:“這事很正常吧,她以前也不是沒出去曆煉過。”

宋萬通知道風鳴沒想到,稍稍提醒了下:“因為風師叔的緣故,風琳琅的壓力不小,估計因此才想要避開的吧。”

這麼一說風鳴立即明白了,連他自己也沒想到,他和白喬墨來到四虹書院後,就算沒理睬過風琳琅,竟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在他印象中,風琳琅是多驕傲的人啊。

這還是在白大哥沒暴露修為真實情況之下,如果她知道白大哥不僅丹田修複,修為還到了元液境中期,她會僅僅隻是避開嗎?

這就嫌壓力大了?

風鳴丟了瓶二品丹藥過去,問:“知道風琳琅是去哪裡曆煉嗎?除了她,還有誰去?”

宋萬通暗道風鳴出手就是大方,連忙相告:“知道,她去的地方是幽冥穀,聽說那裡最近疑似有遺府出世,或許去碰碰運氣吧,風琳琅近來修為幾乎沒什麼進展。除了她,她弟弟也會同去,我還注意到,吳應彥也在關注她的消息,很可能會在風琳琅出發後追過去,風鴻銳私底下其實還和吳應彥有接觸。”

在宋萬通看來,風鴻銳蠢透了,風琳琅有這種弟弟也是倒了八輩子黴。

風鴻銳不僅蠢,還短視,替他姐看中誰不看,就看中吳應彥這種貨色。

風鳴一樣的想法,所以連將風鴻銳當對手的看法都沒有。

晚上,白喬墨從重石峰回來,風鳴將此事告訴他。

白喬墨輕笑搖頭:“我早不在意風琳琅了,鳴弟也不必在意。”

風鳴挑挑眉,這話是信的,畢竟對白喬墨來說已是兩輩子的事了,風琳琅哪裡值得白大哥惦記兩世。

風鳴說:“我讓人注意她的行蹤,不是為她,而是為姓吳的,姓吳的倒是長情,現在還惦記著她呢,所以風琳琅外出曆煉,你覺得吳應彥會沒有動作嗎?”

白喬墨立即明白風鳴的用意:“是我誤會鳴弟了,鳴弟想怎麼做?”

鳴弟都是為了他,否則怎會注意些吳應彥,被人這麼護著,對白喬墨來說,兩輩子都少有的經曆,讓他有點沉溺。

風鳴眼巴巴的看著白喬墨說:“不如我們也出去曆煉吧,算算時間,我們來這裡有半年多時間了,也不知我爹情況怎樣了,白大哥在重石峰修煉的效果也減緩了吧。”

風鳴這話說得不錯,重石峰修煉,對白喬墨的效果越來越小了,他也在考慮轉移其他修煉場所了。

除了重石峰修煉,這半年多時間他還閱覽了藏書樓許多書籍,包括陣法類的。

與大師兄也時常見麵交流,私底下師父也見過幾回。

這時候出去曆煉也挺合適,隻是:“餘前輩會同意嗎?”

千綏峰和餘瀟前輩對鳴弟多愛護,白喬墨非常清楚,怕是輕易不會讓鳴弟離開書院的庇護範圍。

風嘿嘿笑起來:“就是說,白大哥你也想的,是吧,師父那兒交給我就是了,放心,我肯定能說服師父,我又不是一人行動,有你這高手在呢。”

白喬墨輕點下頭:“我自然會以鳴弟的安全為重。”

風鳴興奮起來,靜極思動,在書院關了半年多,想出去蹦噠下了。

他一定能說服師父的。

第二日,風鳴去了千綏峰,依舊是先跟著師父學習。

餘瀟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三品丹方都教給徒弟了,感覺三品階段,沒有能難住徒弟的東西了,覺得可以讓徒弟挑戰一下四品丹了。

實在是因為小兒子在魂力的控製方麵出色極了,連他這師父都不能說勝過徒弟。

旁的煉藥師在風鳴這階段煉製四品丹,可能魂力無法支撐到底,導致魂力反噬就不妙了,所以他向來不希望自己弟子越級挑戰,但小弟子情況太特殊了。

再說有他看著,也不怕出事。

“今天我們試試玄元丹的煉製,先看為師的演練。”

風鳴驚喜道:“四品的玄元丹?師父你讓我嘗試四品丹了?”

餘瀟神手點點對麵的小弟子:“我不讓,你就不去嘗試了嗎?”

一副看透小弟子的模樣?

風鳴嘿嘿笑,不回答。

餘瀟搖搖頭,倒沒批評小弟子,就是因為知道他有餘力,太過限製了他反而不好。

“丹方不用我說了,你要有研究了吧,我們直接開爐煉製。”

風連連點頭,太好了,兩眼放光地盯著眼前的丹爐,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小細節。

餘瀟不追求成丹結果,特意放慢整個煉製過程,就為了讓徒弟看得清楚,不是出聲講解,讓徒弟更加明白操作原理。

風鳴如同海綿一樣吸收新的知識點。

餘瀟越看越滿意,這一爐丹煉製成功時嚴重超時了,魂力消耗得也有點嚴重,可餘瀟一點不在意。

“如何?可要師父我再來一遍?”

風鳴擺手,信心滿滿道:“沒必要,師父你就看我的吧。”

作者閒話:  人在醫院陪房,這章是用手機一字一字敲出來的,比電腦碼萬字還累,明天的更新到晚上再說。

104悄然離開

第104章

風鳴隻用了三次機會,在第三次煉製的時候,玄元丹終於成丹了。

儘管隻是下品的玄元丹,但師徒兩人都樂眯了眼。

在餘瀟看來,果然不愧是他看中的小徒弟,煉藥天賦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將來的成就肯定在他之上。

但凡心胸不是那麼狹隘的人,誰不希望教出一個更勝於自己的徒弟。

風鳴也高興啊,他終於一隻腳邁進了四品煉藥師的門檻。

有了這樣一個好的開端,接下來正式的登堂入室,絕對沒有問題。

魂力消耗得有點嚴重,畢竟他才聚氣境中期,也就魂力比較特殊,才能讓他在這一階段就挑戰四品丹藥。

期間元力供應不足,還是從外界元晶中抽取的元氣補上。

魂力目前卻沒辦法從外界補充上的,完全靠煉藥師自己支撐。

調息完畢,感受到魂海中大半的魂力都為風鳴掌控,剩下的那約五分之一的魂力,也在加快速度中解封,風鳴的心情非常好。

於是風鳴就提了與白喬墨商量好的事:“師父,目前我的煉藥術想要再提升有些難了,元力的修為境界有些不足了,留在書院內,修為提升的速度也有限,我想跟白大哥一起出去走走。”

沉浸在喜悅中的餘瀟,沒想到小弟子提出這樣的請求,有點猝不及防,但小弟子說的也是實話。

對煉藥師來說,魂力非常重要,但也不是說元力的修為就沒那麼緊要了,這也會同樣限製煉藥師水平的提升。

剛剛在煉製四品玄元丹的時候,小弟子身上就暴露了這點不足。

對於旁的煉藥師來說,往往是魂力跟不上元力的修煉速度,但風鳴身上的問題卻是顛了個倒。

瘐;嬉;佂;黎——

但這倒不是說風鳴的元力境界提升速度就慢了,對於其他主修元力的修者來說,他一樣是天才。

可現在,顯然按部就班的修煉,不太能滿足風鳴的需求了。

想要出去走走,尋找機緣,也是再所難免的。

餘瀟不想束縛小弟子今後的發展,天才往往不走尋常路,將他拘在書院內,安全是安全了,但成長速度不會有出去闖蕩來得快,反而會限製了天才的成長。

看白喬墨便如是,脫離了昆元宗後,他一路扶搖直上,雖說經曆了難以承受的磨難,但也給他留下了寶貴的財富,心性得到長足的進展。

沒等風鳴挖空心思勸說他師父,餘瀟先自己做好了小弟子要遠行的心理建設,醞釀了會兒,說:

“出去走走也好,想要更好地成長起來,不經曆些風雨不行,不過在外出曆煉時需得做些準備,除了個人安全上的,為師還想多教你些四品丹藥的煉製法門。”

風鳴大喜,也感激不已,師父對他這小弟子愛護之情不說,也從未對他藏私,這時候也完全站在他的角度為他著想。

能遇到這樣的師父,是他風鳴的幸運。

“師父愛護,風鳴明白,風鳴會好好跟師父學習,也會好好地保護自己,等徒兒回來,再聆聽師父的教誨。”

餘瀟老大欣慰:“好,好,師父等著。”

因為羅月峰一脈對千綏峰的敵意,再加上文武兄弟的事,餘瀟不可能讓徒弟風鳴和白喬墨就這麼直接地離開四虹書院。

要走,當然隱秘低調地離開,最好誰也發現不了,等發現時,已找不到他們的行蹤了。

對於隱藏行蹤一事,有文武兄弟一事在前,餘瀟倒不是很擔心,他要做的就是在書院替兩人打好掩護傘。

再有就是利用這幾天時間,儘可能地將關於四品丹藥的種種煉藥法門,都灌輸給風鳴。

雖然一時半會兒消化不了,但記在腦中後,等他自己實踐操作時,這些內容都會用上,到時能夠少走些彎路。

餘瀟也想看到小弟子早日成為五品煉藥師的那一日。

小弟子離開後,他也正好可以閉關,爭取早日能將六品凝魂丹煉製出來。

白喬墨這邊也跟大師兄及院長師父通了個氣,在得知餘瀟已經同意後,裴院長更不會攔著了。

徒弟已元液境中期了,再加上他和餘瀟給出的保命手段,就算碰到元丹境強者,也未必沒有保命能力。

如果不是大弟子要接手書院的管理,他會連大弟子一起放出去闖蕩,沒見二弟子到現在都不見回來,實在因為離得太遠,又有事情拖住腳步,趕不回來見師父新收的小弟子。

離開前,白喬墨秘密去見了師父一麵。

裴院長說:“我跟餘瀟通過氣了,暫時會替你們隱瞞一段時間,等彆人發現你們不在書院裡的時候,你們想必早遠離書院地界了。”

“這兩塊玉佩由師父親手所製,隻要不超過為師實力,可有三次保命機會,你二師兄出去闖蕩時,為師也曾給過他這樣一塊玉佩。”

“其他保命之物,師父這裡的收藏還不及你餘師叔,這點為師倒不是很擔心。”

裴院長相信,餘瀟定會將他的小弟子從頭武裝到腳,連帶他徒弟白喬墨一起護著了。

身為五品煉藥師,外麵不少強者都有求於餘瀟煉丹,所以他身上的好東西,真的不會少,收藏會比他這院長豐富得多。

“但你們也不能大意了,在外麵需得多長幾個心眼,為師讓你大師兄想辦法給二師兄送信去了,此行如果有需要,就去找你二師兄。”

“對了,這是師父我的身份令牌,你隨身帶著,萬一遇險,就亮出我的身份,用得好能為你們爭取點時間,師父我也能有時間趕過去。”

白喬墨將師父給的東西一一收進儲物戒,沒有推辭師父的好意。

兩輩子,他隻拜過兩次師,第一次拜的師父,對於他來說非常遙遠了,但也遠沒現在的師父這般殷殷叮囑。

白喬墨恭敬道:“弟子謹記,也請師父照顧好自己,等待弟子和鳴弟歸來。”

“好,好。”

剩下的日子,白喬墨留在重石峰的時間便少了,而是改去藏書樓,翻閱各類雜書,對照自己的記憶,搜尋這個大陸中還潛藏著哪些機緣。

他和鳴弟出去並非隻為遊玩,而是為尋找機緣提升自己。

有著兩世記憶,他能比旁人更容易發現一些文字記載中隱藏的東西。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十日過去,對四虹書院的弟子來說,一切如常。

有弟子談論起離院曆煉的風琳琅,果然風琳琅離開沒兩日,吳應彥也跟著離了書院。

不少弟子心知肚明,吳應彥果然還沒放棄風琳琅,又追著去了。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不少弟子也猜到白喬墨被廢一事,跟吳應彥有關係,對於這樣一個肆無忌憚的世家子弟,書院內大多弟子是反感厭惡的。

隻因為對方天賦太好,又是自己追求女人喜歡的對象,就要不擇手段毀了對方,叫人怎能不忌憚遠離。

畢竟書院內不少弟子家勢都不如吳家,一旦惹了吳應彥不快,他們擔心吳應彥會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他們。

能乾出毀了白喬墨的事,誰能保證吳應彥沒乾過第二樁第三樁?

看到白喬墨依舊出入重石峰和藏書樓,一些弟子佩服他能如此沉得住氣,不過物易閣上架風鳴丹藥的時間又要到了,因而一眾等待的弟子轉身就將風琳琅和吳應彥的事拋在了腦後。

如同以前一樣,風鳴專櫃中擺出來的丹藥,又在很短的時間一售而空。

搶到的人高高興興離開,沒搶到的失落不已,但很快又振作起來,下回一定能輪到他們的。

沒人意識到風鳴和白喬墨已悄然離開四虹書院,一眾弟子在書院中看到的白喬墨和風鳴的身影,那是宮玉銘和盛鐸所扮。

兩人在背後吐槽。

宮玉銘:“兩個混蛋,自己跑出去瀟灑了,讓我們留在書院內給他們打掩護。”

盛鐸扮風鳴正扮得高興:“都五天了,居然沒一人識破我們的身份,就連千綏峰都有弟子叫我師叔呢。”

宮玉銘無語道:“你小心身份暴露後,那些弟子找你算賬。”

盛鐸立即擔心道:“不會吧,這事餘長老都知道的啊。”

宮玉銘覺得盛鐸這家夥傻乎乎的,可風鳴對這家夥比對他還好,真讓他妒忌。

他現在終於明白風鳴對他倆關係的定位了,狐朋狗友,對盛鐸,應該真是當成小弟般照顧了,那是打小起的玩伴。

“行吧,再有十天半月,我們應該就能完成任務了。”頂著白喬墨的身份,宮玉銘其實也很有壓力的。

除了知情者,這倆以為沒人注意到他們的異樣,但就是有那麼個人,發現宮玉銘和盛鐸兩人好長時間沒露麵了,那就是宋萬通。

彆說閉關了,以兩人的修為,也無需閉關這些天。

經過仔細觀察,他又發現一點異樣,那就是現在的“白喬墨”和“風鳴”間的相處,有那麼點違和,這讓宋萬能有些困擾。

但這時候他還沒意識到“風鳴”是為他人所扮,正當宋萬通想找風鳴說點事情的時候,風鳴不見了,而宮玉銘和盛鐸又露麵了。

這時候千綏峰放出消息,餘瀟的小弟子風鳴,和白喬墨一起外出曆煉去了,歸期不定。

宋萬通聽到此消息,腦中閃過什麼,有種他不小心窺到了真相的感覺。

作者閒話:  今天能回來摸到電腦了,今天兩章。

105南鬥鎮

第105章

風鳴和白喬墨的離開,並沒讓書院弟子討論多長時間,因為這時候,四虹書院終於迎來了江潛前輩的加入。

這意味著四虹書院又添一強者加盟,實力更進,於每一個弟子都大有好處。

不僅如此,還有風聲傳出來,那就是江潛將會在書院內部挑選弟子,加以精心教導。

這立即讓所有弟子都激動起來,一旦成為江潛的門下弟子,地位會立即翻升,而且實力也會有突飛猛進的提升。

看看風鳴就知道了,拜一位強者為師的好處有多大,雖說風鳴本身天賦出眾,但也離不開餘瀟的精心教導。

他不僅在書院地位迅速上升,而且煉藥術飛速提升。

否則的話風鳴天賦再好,也得先從普通弟子做起,哪裡能享受到“小師叔”的待遇,容不得其他弟子小覷。

沒見就連吳應彥這樣肆無忌憚的世家子弟,在風鳴待在書院內的時候,他也不敢針對風鳴有任何動作,就連白喬墨也被風鳴庇護著。

一眾弟子熱烈地談論著江潛前輩的事跡,不少人還向宋萬通打聽消息,當然這需要花元晶購買的,宋萬通就是個買賣消息的生意人。

宋萬通也不負他們所望,出手的消息果然非大眾周知的,比如江潛為孫女報仇追殺耿九狼一事,這地界上還有幾人不知?根本沒必要為這樣的消息花費元晶。

宋萬通提供的是另外的消息。

“江前輩的情況真慘。”

“我不是說江前輩本人,而是江前輩兒孫的遭遇,是真的慘,一個孫女慘死在耿九狼這惡賊手中,原來還有個孫兒自幼就身受重傷無法修煉,他膝下就這對孫子孫女,此前這孫女大概是他唯一的期盼,可誰想到落得那樣的結果。”

“你們說,江前輩跟江家鬨翻,會不會這其中另有緣故?”

“誰知道,有些世家內部不少事都見不得光,沒看高陽郡的世家萬家,竟包庇縱容耿九狼這種貨色,幸好萬家也沒送子弟進入我們四虹書院,否則看到這樣的萬家子弟,惡心不惡心?”

“這麼說來,江前輩的孫兒情況倒是跟白喬墨差不多,真是可惜了,不過有江前輩在,倒也能護著他孫兒一世無憂了。”

“對,這點比白喬墨情況好,白喬墨當初不僅被師門昆元宗放棄,聽說就連他的家族白家也舍棄了他,這位江少爺好歹有親祖父護著。”

他們在談論江潛的舊事時,江潛正帶著一個少年來見裴院長,祖孫倆對裴院長都感激不儘。

江潛道:“多謝裴院長給出的方子,才讓我孫兒又見到希望,往後,我江潛就是四虹書院的人了,有裴院長在,我江潛絕不會脫離四虹書院,我這孫兒也留在書院內,和其他弟子一起修煉吧。”

“是,祖父。江竟多謝裴院長救我,裴院長對江竟的再造之恩,江竟不敢忘。”

江竟要大禮拜上,裴院長連忙將他扶起,對江潛說:“既然我得到方子,當然無法坐視令孫受苦,而且四虹書院能得江道友加盟,是四虹書院和裴某我的榮幸。”

“好。”

江潛了了舊事,唯一的孫兒又能開始修煉,再無後顧之憂,他終於能露出輕鬆的笑容了,不再像過去幾年時間內,整日陰氣沉沉。

孫兒如今也振作起來了,江潛往後隻要守著孫兒,看著他成長起來,便足矣,這會兒能和裴院長說些輕鬆的話題。

“我聽說那昆元宗曾經的天才白喬墨,也成為書院的弟子了,裴院長有此良方,為何……”

他其實並不是很關注白喬墨一個晚輩的情況,但孫兒以前喜歡聽白喬墨的事跡,後來從孫兒這裡得知白喬墨被廢,導致江潛因為他同孫兒一樣的遭遇,對他便多了幾分留意,這不便知道白喬墨進了四虹書院。

裴院長露出彆有深意的笑容道:“江道友以為我為何在這時候送出救治的方子,而非再早些時候?”

江潛道:“當然是近來才得到的方子。”說完後他自己就忽然反應過來,“莫非這方子還和白小友有關?”

裴院和得意笑起來:“正是我徒兒送給師父的好東西,我名下如今有三位弟子,小弟子正是白喬墨,江道友現在明白過來了吧。”

明白了,再明白不過,原來他孫兒的恩人還有這位白喬墨小友。

江竟也大喜,原來白喬墨早在他之前就恢複了,並且被裴院長收為三弟子,外界卻沒有任何風聲。

為何如此,肯定是裴院長做的掩護,沒讓人察覺,修複丹田的方子有多重要,吃了這些年苦頭的江竟再清楚不過了,當然不能輕易泄露出去了。

就是他,隨祖父進入四虹書院,也會以一個普通弟子身份出現,而不是打著祖父孫兒的旗號。

姓江的弟子非常多,外人隻知他祖父有個孫兒,然而這孫兒叫什麼,長得什麼模樣,外界幾乎沒有消息傳出來。

裴院長救了他,他和祖父當然不會將這樣重要的方子泄露出去。

明白過來的江潛也放聲大笑,可惜白喬墨和風鳴已離開書院,否則他定要見一見這二位小友。

因為耿九狼的死,還和風鳴的父親風金林有關,事關耿九狼,他當然查過這個中具體詳情,知道了耿九狼是怎麼栽了的。

***

在宮玉銘背後吐槽時,風鳴和白喬墨已頂著一副新的形象遠離了瀾水城,風鳴肩上蹲著一隻玄晶龜,和白喬墨一起踏進名為南鬥的鎮子。

通體像琉璃般剔透的玄晶龜,伸長脖子好奇地看著他們進入的這個鎮子。

這隻玄晶龜就是風鳴在四虹書院期間,從當初盛家送來的賀禮獸卵中孵化出來的。

出殼之前,風鳴還期盼過會不會是隻禽鳥,那樣他和白喬墨就能擁有一隻飛行座騎,豈料出來的是隻像琉璃藝術品般的小烏龜,但風鳴一眼就喜歡上了。

剛出生的小烏龜,個頭並不大,風鳴時常帶著出入千綏峰,也就餘瀟和他的六位師兄師姐知道玄晶龜的存在。

這段時間,小烏龜沒從風鳴及六位師兄師姐還有餘瀟手中撈好處,吃了不少對它有助益的天材地寶。

因而如今的小烏龜長得越發晶瑩剔透,也靈性十足,絲毫沒有荒獸的戾氣。

風鳴特地查過關於玄晶龜的資料,玄晶龜成長起來的最大特色,那就是絕佳的防禦力。

這也是餘瀟覺得小弟子養隻玄晶龜的好處,雖然攻擊力不強,但煉藥師需要的是什麼?當然是最好的防護手段了。

這隻玄晶龜在餘瀟看來,比其他的寵獸都來得更好。

也因此,這段時間玄晶龜能成長得這麼快,餘瀟的功勞非常大,還特意從外麵搜集了些適合玄晶龜成長的天材地寶,都投喂進了這隻小烏龜的口中。

現在兩人,一個叫喬澤,一個叫喬海,再次證明了風鳴取名字的不走心。

對了,小烏龜如今就叫小晶,風鳴認為這名字非常形象,最適合小烏龜,白喬墨對此毫無意見。

兩人依舊以兄弟身份在外行走。

風鳴跟小烏龜一樣,在鎮內行走時,好奇地四下張望,興致勃勃道:“這南鬥鎮時修者的氣息,比當初落霞鎮的修者,強了不少。”

白喬墨點頭道:“是強上不少,因為南鬥鎮緊鄰南鬥山脈,南鬥山脈中元氣充沛,資源十分豐富,是修者愛去曆煉的場所,因而出入南鬥鎮的修者,實力都不弱,是落霞鎮無法相比的。”

風鳴也看過相關的資料,南鬥鎮和南鬥山脈之所以有此名,是因為這片山脈從高空看去,十分像一個漏鬥。

與此相應的,還有北鬥山脈和北鬥鎮這地方。

兩人之所以會選擇來到南鬥鎮落腳,那是因為在南鬥山脈和北鬥山脈的夾縫之處,有一十分特殊的場所,那就叫幽冥穀。

不用說,風鳴就是衝著幽冥穀來的,一來想見識下不久後會現世的遺府,二來是針對吳應彥而來的。

在書院範圍內,雖然他們一人是餘瀟弟子,一人是裴院長的弟子,這樣的身份想要暗中為難吳應彥,其實十分容易。

但二人並不想破壞書院規矩,落人口舌,他們等待的便是吳應彥離開書院的機會。

他們也知道,其實吳應彥同樣在等待這樣的機會,在書院內部,他不好下手,畢竟如今的風鳴和白喬墨,有千綏峰一脈護著,再不是他能肆無忌憚下手的對象了。

餘瀟和四虹書院,可不會像昆元宗那樣,對他的動作當看不到一樣,甚至還會替他遮掩。

還沒等到風鳴和白喬墨離開四虹書院,吳應彥就自己先出來了,當然離開前他也在書院內留了眼線,關注風鳴和白喬墨的動靜,尤其是風鳴,一旦有消息,就立即給他傳訊。

離開了餘瀟和四虹書院的庇護範圍,他倒要看看這兩人還能有什麼依仗。

白喬墨早就是個廢人了,吳應彥一點沒將他當回事,至於風鳴,離了四虹書院保護範圍,他一個聚氣境中期的煉藥師,還不是任由他拿捏?

在書院內,彆人要敬著風鳴三品煉藥師的身份,可在外麵,煉藥師就是最脆弱的。

當然吳應彥根本就不會認為,風鳴會緊隨他之後離開書院,因為這樣的舉動,在他看來是自尋死路。

106大喬小喬

第106章

南鬥鎮很繁華,這裡停留了不少傭兵隊,和各色各樣的曆煉冒險者,也因此引來了許多商家駐紮。

風鳴拉著白喬墨先找了家酒樓,這幾日在野外不是吃烤肉,就是自帶的乾糧靈果。

他需要一頓美味大餐,來犒勞一下兩人的腸胃,順帶聽聽南鬥鎮這邊,最近有什麼新鮮事發生。

兩人找了二樓臨窗的位置,邊吃邊聽樓內其他修者的談論。

不出意外,樓內不少修者都在說起幽冥穀那邊的情形。

風鳴並不奇怪,連身在四虹書院內的風琳琅和宋萬通都得到消息,這些時常在外奔走的修者,消息更加靈通。

南鬥鎮離幽冥穀比四虹書院更近,那裡出現些異常情況,很快就會傳到此地。

他們旁邊一桌用餐的修者,恰好就在談論幽冥穀,其中一個修者聲如洪鐘,風鳴和白喬墨想不聽都難。

“幽冥穀那地方的危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就算裡麵真有什麼遺府要出世,等著吧,沒那麼快的,現在就憑我們這點修為,想要進幽冥穀,那是自尋死路。”

這個聲音洪亮的修者,顯然對幽冥穀比較熟悉,那就不是個善地。

同桌的修者道:“幽冥穀的危險,誰都知道,但也從另一方麵說明了,裡麵要現世的遺府來頭非同小可,可不是什麼修者都能在生前,將遺府安置在那種地方的,就因為如此,此次幽冥穀中的異象,才會吸引大批的修者前往。”

那修者道:“這麼說也有道理,不過我的意見是還可以等一等,如果你們實在想去,那可以先去北鬥鎮等著,北鬥鎮離幽冥穀更近點,但如果沒有能夠抵禦穀中毒氣的東西,在毒氣變薄之前,切不可踏進穀內,否則性命難保。”

風鳴聽得好奇起來,放下手裡的筷子,問那修者:“這位大哥,我們第一次來這南鬥鎮,聽大哥談起幽冥穀十分好奇,幽冥穀這麼可怕?”

看到風鳴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那修者性情豪爽,不介意陌生人跟他搭話,還很樂意回答彆人的問題。

“原來是第一次來這裡的,難怪會不清楚幽冥穀的情形,那幽冥穀常年彌漫著可怖的毒氣,元丹境以下的修者,沾上毒氣後會形狀可怖,全身浮起腫瘤,腫瘤會往外滲出黑水,且神智不清,攻擊身邊任何存在,而且這種狀態也持續不了多久,少則半日,長則數日,便會氣儘而亡,最後化成幽冥穀中樹木的養料。”

“便是四品的解毒丹,也無法解除這種狀態,據說五品的解毒丹倒是能有一定的抵禦力,可五品的解毒丹多難得?除了不缺丹藥的,誰會平時往幽冥穀內跑。”

“不過幽冥穀也非常年彌漫毒氣,每隔十年左右的時間,幽冥穀中的毒氣便會變薄,那時再進入,危險會小很多,所以大多出來曆煉的修者,都會選擇這一時間進入穀內尋寶。”

風鳴聽得抽氣:“原來這麼危險可怕,幸好我們聽了遺府現世的消息,沒有貿然往那邊跑,這位大哥不建議現在就去幽冥穀,是不是因為離穀內毒氣變薄還有一段時間。”

“哈哈,是的,至少還會有三個月的時間才會變薄,所以現在急吼吼地跑過去,於事無補,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彆人用各種手段進穀。”

白喬墨也跟著問了句:“這位大哥說是有異象,讓人判斷穀內有遺府現世,是什麼樣的異象?”

那修者道:“就在一月前,有人在幽冥穀外,看到穀內中央有光芒亮起,連穀中毒氣都能穿透,並且透過那光芒,看到中間隱約有座府邸的影子,那修者特地將此景象用留影石攝錄了下來,並帶了出來,靠賣留影石賺了筆元晶。”

“經過不少修者認證,此異象最有可能是有遺府要現世,消息很快就傳開,因而北鬥鎮最近聚集了大批修者,正在想辦法進入穀內一探。”

“原來如此,多謝這位大哥。”

“哪裡哪裡。”

他們互相間報了姓名,這位性情爽朗的修者姓鐘,而鐘修者知道風鳴和白喬墨是一對喬姓兄弟,頓時聲音豪邁地叫起來:“大喬兄弟,小喬兄弟。”

“噗,咳咳……”剛一口茶入口,風鳴非常不幸地嗆著了,咳得眼淚水都出來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取了白喬墨名字中間的一個字作姓氏,好了,現在回報到自己頭上了。

白喬墨眼中閃過笑意,拍風鳴的背替他順氣,他猜到可能和鐘修者對他們稱呼有關,肯定讓鳴弟聯想到前世的相關記憶了。

“哈哈,大喬兄弟和小喬兄弟感情真好。”鐘修者看兩人模樣,繼續笑道。

“兩位兄弟養的玄晶龜也很可愛。”

蹲在桌上專注地吃著自己麵前碗裡的獸肉的玄晶龜,也得到這桌修者的喜愛。

風鳴被迫無奈地接受“小喬兄弟”的稱呼,替小晶道謝。

那桌的修者都沒發現,風鳴之前的異常,是因為他們的稱呼才引起的。

尤其是鐘姓修者,很是熱情地與他們說了會兒話,告訴他們南鬥山脈中的情形,進去的話需要注意哪些事項,以及在鎮上哪裡能購買到最詳細的山脈地形圖,省得初次來的修者被騙,這樣的情況層出不窮。

與鐘姓修者等人道彆,風鳴和白喬墨就依他們所說,去了鎮上一家店鋪,買了份最詳細的地形圖,還有一份類似冒險攻略的小冊子,不得不說,這位店主很會做生意。

隨後兩人就找了家客棧暫住下來,準備明日再進山脈。

兩人單獨相處時,風鳴取了粒極品丹讓玄晶龜自己抱著慢慢啃,然後問白喬墨:“你以前沒去過幽冥穀嗎?”

路上白喬墨都沒提起過幽冥穀的危險,想來是不太清楚的。

如風鳴所想,白喬墨點頭道:“那時沒從這方麵經過,所以未曾深入過幽冥穀,但聽說過這裡的情況。”

風鳴很是好奇:“裡麵的毒氣到底是什麼組成的,這麼厲害?”

光是聽描述就可知道,高陽郡外的迷霧林,跟這幽冥穀中的毒氣根本沒辦法比,五品解毒丹也才隻是有一定的抵禦力,而非藥到毒除。

隻是聽到中毒後症狀的描述,就讓人不寒而栗,就算要死,也彆死得這麼難看啊。

白喬墨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幽冥穀,毒氣很可能和這幽冥二字有關,就不知道幽冥穀一名從何而來,如果能弄清楚,或許就知道這毒氣究竟從何而來了。”

“不過我知道這幽冥穀的確危險得很,此次確實有遺府現世,但死了很多人,不僅是幽冥穀,就是那現世的遺府,也危險得很。”

風鳴聽得乍舌:“那我們就再等等吧,不必趕著去幽冥穀,我們就先在這邊曆煉一陣子,練練身手,順帶留意下那邊的消息,到時看情況再說。”

白喬墨點頭,便是他經驗豐富,實力也算不上弱,又有保命之物,但也不會輕易踏入這樣的險地。

何況現在身邊還有鳴弟需要他保護,更加不會以身犯險。

至於已經趕去北鬥鎮的風琳琅姐弟,以及吳應彥等人,風鳴和白喬墨可不會關心他們會不會進穀,也不會關心他們的死活,最多遺憾吳應彥沒落到他們手裡。

他們在離開瀾水城的時候,白喬墨就通過專門的渠道,寫了幾封秘信,送到皇城幾位皇子手裡。

他這是給那位皇子送去吳家的把柄,這是在前世將吳家鬥垮後知道的情況,吳家手裡秘密掌握著一座儲量非常豐富的中品元晶礦脈,吳家並沒有上報皇朝,而是私下自己開采。

東木皇朝有規定,民間一旦發現元晶礦脈,必須上報官府與朝廷,任何勢力都不得私自開采,一經發現,會予以嚴懲。

當然民間發現元晶礦並上報後,並非毫無收獲,屆時將會由官方派出人員進行開采,將開采的元晶礦按比例獎勵給上報者。

若是世家這些勢力發現元晶礦,上報朝廷後,或是由朝廷與世家聯手開采,按比例分配,或是由世家出人手開采,朝廷派出監督人員,相應的世家獲得的元晶比例會加重一些。

或許這是皇朝掌控境界各方勢力的一個重要手段,這樣的手段說不上好與不好,但對白喬墨來說,則是可以利用來對付敵人的。

吳家以為有貴君和皇子做靠山,加上不願意舍出一部分利益,於是便將這座富礦給完全昧下了。

雖說也有其他世家和勢力私底下如此做法,但那都是沒有公開的,一旦被舉報發現,皇朝的皇帝能容許此種現象的存在?

哪怕是自己的寵君和愛子,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因為一旦開了先例,其他世家和勢力紛紛學習,皇朝還靠什麼手段來壓製各方?

畢竟元晶可是修者修煉和提升自己的非常重要的資源,皇朝不將這樣重要的資源掌控在手裡,哪裡會睡得安穩,而是會時時擔憂地位不保,下麵的勢力與世家聯手起來造反。

如今的宗氏皇族,便是從前朝皇族手中奪來的,宗氏坐擁東木皇朝,也不過一千多年的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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