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圍觀自己的熱鬨
279圍觀自己的熱鬨
第279章
酒樓裡大家還在繼續八卦海底遺府的事,除了聖元宗派去的弟子外,最值得大家八卦的,還屬西鳴皇朝的那位五駙馬。
如果這位五駙馬不是也去了海底遺府,西鳴皇朝的消息也沒那麼快能傳到銀鳳島來。
可誰讓他弄出那麼大的陣仗,從那片海域回來的修者,都替這位五駙馬好好宣揚了一番。
“你們不知道,這位五駙馬當真好本事,明明是西鳴五公主的駙馬,身邊卻帶著其他女人,聽那邊回來的修者說,這位飛龍傭兵團的團長,還要和邊遠小城裡的一個小家族中的姑娘辦婚禮,而且不僅是跟那姑娘辦,還是同時娶四女。”
這消息一出,全酒樓都叫嚷起來,女修者鄙視,男修者羨慕,尤其是五公主居然如此大度,叫他們更加羨慕了。
在聖元宗地界和銀鳳島上,男女以及雙兒之間的地位,更多的是看的家族勢力以及本人的實力。
實力更強一些的女修者與雙兒,在家中以及婚娶上自然占主導地位,男修者也隻能乖乖聽話。
但不管誰娶夫納侍還是娶妻納妾,也沒湛笙如此誇張。
就連西鳴皇朝的堂堂公主,居然也樂意成為他的女人之一,有了公主之後,他居然還在外麵光明正大地同娶四女。
所以誰不羨慕湛笙的好豔福啊。
“上回那家夥跟隨西鳴皇朝的團隊一起來咱聖元宗地盤的吧,那時看得出這家夥招蜂惹蝶的性子嗎?不過咱聖元宗的女弟子,也看不上這種人吧。”
“那是當然,不過這家夥也有點邪門,你們有所不知,幾大勢力都去了遺府,最後遺府竟落到這家夥的手裡,這家夥才是此次遺府現世的最大贏家。
這家夥還好不要臉,當著其他修者說,這座遺府要送給他的女人呢。”
“這姓湛的走了狗屎運不成?”
“你們有所不知,嚴陣法師想用其他寶物從湛笙手裡將遺府換過來,嚴陣法師看重的是遺府內的陣法,想要拿來研究,可湛笙囂張得連聖元宗的陣法師也不當一回事,他說什麼他的女人看中這遺府了,再好的寶物換不來他女人的樂意,哎呀呀,嚴陣法師差點被氣吐血。”
風鳴四人聽也驚訝,他們從琉陽閣買來的消息中,還沒提到最終的結果,這一出發展讓他們也意外。
風鳴壓低聲音說:“這湛笙身上果然有點運氣啊,五大勢力都派了人過去,居然還讓湛笙搶了去了,不過他也挺會拉仇恨的。”
一句話,就將其他前去爭搶的修者和勢力都得罪了,尤其是聖元宗那位嚴恒陣法師。
紀遠認同道:“做事是夠高調的,就不知道他這運氣能維持到幾時。”
風鳴還遺憾道:“可惜啊,我們看不到湛團長同娶四女的婚禮了。”
秋易噗哧樂,風鳴真壞,他就是想看熱鬨而已。
風鳴又說:“可能會有留影石流出來,到時我們找找看,看不到現場,也可以看彆人拍的畫麵嘛,我還特彆想看湛笙跟聖元宗嚴恒對上的畫麵。”
就是剛剛酒樓裡客人所說嚴恒想用寶物換遺府,卻被湛笙囂張懟回去的場景。
秋易哈哈笑,這樣的留影石似乎挺有意思,他也想看了。
這孩子,一點都不知道他爹有多擔心他,在外麵玩得樂不思蜀了。
***
風鳴在酒樓裡隻圖一時痛快,質疑了聖元宗陣法師的水平,當他們四人從酒樓出來後,就知道後果來了。
風鳴歎氣道:“之前隻顧說得痛快了,忘了身在聖元宗地盤,將聖元宗弟子得罪了,這不就給人盯上了。”
白喬墨笑道:“鳴弟後悔了?”
風鳴立即搖頭:“再來一回,我還是要說,這些聖元宗的弟子也真會給自己貼臉,什麼好的都要往自己人身上撈,哪裡有大門大派的氣度。”
秋易也附和:“就是,我也沒想到聖元宗的弟子會這般不要臉,他們要堂堂正正,乾嘛怕彆人質疑,要堵彆人的口?”
這個彆人,現在就成了他們了。
他們出了酒樓時,就察覺到被人跟蹤了,不免懷疑,跟風鳴在酒樓裡質疑聖元宗一事有關。
否則早不盯晚不盯,恰好在這個時候?
對方也真將他們當成幾個聚氣境小修者,隻有個元液境的修者盯著,想不到四人裡修為最弱的風鳴,那實力也比對方高一大截,對方的行蹤哪裡逃得過他們的感知。
風鳴摸下巴說:“也許我們誤會了聖元宗呢,跟蹤者並非聖元宗弟子的授意,”然後就兩眼放光說,“不如我們看看,這跟蹤者到底是何來頭吧?”
一瞧風鳴這神色,就知道他又想搞事了,大概這幾天在銀鳳城過得太過平靜無波了,不搞事就渾身發癢不舒服了。
紀遠心裡腹誹了一下,然後就配合地問:“要怎麼做?”
風鳴理所當然道:“對方有跟蹤我們,我們也能反跟蹤回去啊,不就看誰的本事更高杆嗎?”
紀遠失笑,但看秋易也露出感興趣的目光,紀遠就知道無法反對了,得,那就按照風鳴的意思來辦吧。
於是四人大搖大擺地繼續往前走,將後麵的跟蹤者一路帶回客棧。
跟蹤者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不僅一早就暴露在風鳴四人的眼中,而且還被對方給盯上了。
風鳴四人留意著外麵這跟蹤者的動靜,發現沒過多久,此人就叫來另一個修者在此盯著,他要離開了。
那還等什麼,四人立即就換了個相貌換了個修為,兩兩從守在客棧外那修者的眼皮子底下離開了,反跟蹤上之前的跟蹤者。
風鳴和白喬墨一道,紀遠和秋易又是一道,從不同的方向綴在那跟蹤者的身後,看他究竟是哪一路的。
也不知是對方太過自信且無能,還是風鳴他們的跟蹤術太厲害了,一路上都沒引起對方的警覺,一直到這修者進了一座府邸。
風鳴遠遠看著這府邸,上方匾額上寫著“金府”二字,風鳴道:“那家夥是這金家的人?”
後麵,紀遠帶著秋易過來彙合了,接著風鳴的話說:“不是金家人,也跟金家有著莫大關係。”
風鳴摸下巴說:“這銀鳳島最大的掌權者,也就是銀鳳城的城主,同時也是島主的章裘,本人是元丹境巔峰修為,他不僅出身聖元宗,同時有位兄長,是聖元宗的二長老章澎,二人聯手,互相支應,可以說他們這一脈,在這聖元宗地界上實力非常強橫。”
他們來銀鳳島這幾日,也不是光顧著玩樂的,該打聽的消息那是一樣沒落下。
紀遠接道:“章島主因為有聖元宗二長老的背後支持,不僅穩穩做著銀鳳島的島主,而且將本島的一些勢力給壓製得喘不過氣來。
這位章島主行事比較霸道,以我之見並不是很得本土勢力的人心,不過這金家並不在此列,金家反而樂衷於向章島主獻媚,到現在為止送了兩名金家女進了章島主的後院。”
風鳴“哎呀”了一聲:“沒想到紀遠你連這種事情都打聽得如此清楚,秋易你可小心了。”
紀遠哭笑不得,秋易捶了不正經的風鳴一記,風鳴敢說這些事情他不知道?
白喬墨笑道:“所以鳴弟是猜測金家人想拿我們向章島主邀功?”
風鳴道:“是吧,其他我也想不出來,怎就好好的被金家人盯上,跟島上其他勢力相比,金家可是小人姿態十足,金家的少爺都跟在章島主兒子身邊,鞍前馬後地伺候著。”
這些都是他們之前聽八卦聽來的,可萬萬沒想到會跟這樣的金家發生牽扯,他們冤不冤啊。
風鳴他們沒看到,跟蹤他們的那修者,進了金府後,就被府中下人口稱表少爺,原來他是金家的表親。
這位表少爺熟門熟路地來到他表兄,也就是金家少家主的院子,進去就向他表兄邀功:“表哥,我在酒樓上逮到幾個汙蔑聖元宗弟子和嚴恒陣法師的修者,還找人看住他們了,表哥,要不要將這幾個家夥捅到少島主那邊?”
他之所以這麼敏感,是因為他可知道,聖元宗的這位嚴恒陣法師,是站在章島主那位在聖元宗的二長老兄弟一邊的人。
那幾個傻叉,居然敢當眾質疑嚴陣法師和聖元宗的陣法水平,那座遺府裡的陣法陷阱怎就不是聖元宗的陣法大師留下的?
金玉江正被美婢伺候著,叫表少爺董濤看得羨慕不已,金玉江語氣不善道:“哪來的修者如此不懂事?他們什麼實力?”
表少爺董濤湊近道:“是四個聚氣境的小修者,看著麵孔陌生,應該是從外麵來的,倒是挺有元晶的,現在住在城中最大的那家客棧。”
他在酒樓裡就發現了,那四個修者雖然實力不怎樣,但叫的一桌酒菜價格可不菲,又是住在那種地方,身上帶的元晶肯定不少,他當時就打上主意了,人交給表兄用來討好少島主,他則盯上那幾個修者手裡的元晶了。
他隻是金家的表少爺,手裡可不闊綽,沒辦法像表兄過著奢侈的生活。
金玉江一聽董濤的話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提醒道:“記住不要得寸進尺,雖然少島主看不上這點元晶,但也不會樂意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張。”
董濤連連點頭,他知道過了表兄的一關了:“表弟我知道的,不會亂來壞表哥和少島主的好事的。”
金玉江說:“那好吧,我帶你去見少島主。”
董濤高興得連連拍表哥的馬屁,他抱緊表兄的大腿,真正目的是想攀上少島主啊。
少島主以後可是銀鳳島的島主,攀上這層關係,他董濤以後誰人敢欺?
就是如金家一樣建起一個董家,也不是不可以期望一下。
外麵風鳴四人暫時沒離開,於是沒過多久,他們看到之前進府的人又出來了,不過不是他一人,而是一群十幾人。
他們的對話聲也傳進風鳴四人耳中,因而很容易就弄清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原來那家夥是金府的表少爺,走在中間派頭最大的就是金家的少爺了吧,他們這是要往城主府而去吧,不會真是要將我們幾個獻給城主府邀功吧,就為了這麼點事?不會那城主府真會派人拿下我們吧。”
風鳴看得都不明白了,有這必要嗎?
白喬墨說:“走,繼續跟上去看看,會不會拿我們,看他們後麵的行動就知道了。”
“走吧。”
四人遠遠地尾隨在金家少爺一行身後,沒想到真跟著他們進了城主府,同時也是島主府。
他們在城主府外麵找了家茶樓坐下,邊喝茶邊等待,他們從窗口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對麵的城主府大門。
半小時後,那金家少爺和表少爺就出來了,同時還帶上了一隊侍衛,氣勢洶洶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不僅風鳴看不懂,紀遠和白喬墨同樣看不懂了,就為了那麼芝麻大點的事,就要興事動眾地抓捕他們?
整件事的走向越來越詭異了。
秋易還問了出來:“這是為啥啊?”
就他們東木皇朝的皇城裡,也不至於說皇帝幾句不好的話,就有人衝上去門去抓人了。
風鳴也哭笑不得:“是不是該佩服一下我們夠警醒,不然現在就等著被人上門抓了,雖然我們不見得束手就擒,但鬨大了也夠讓人不爽的。”
“走走,既然他們弄出這麼大陣仗,我們也得跟上去親眼看看,這可是去抓我們的,怎能錯過。”
好家夥,這是連自己的熱鬨也要去看。
風鳴這麼一說,另三人就一起放下茶杯起身了,身體很忠實地跟著風鳴一起去瞧他們自己的熱鬨去了。
城主府的城衛隊出動,帶頭的還有那位金家少爺,銀鳳城內凡是看到的人怎能不好奇,於是不少修者就跟上去圍觀了。
風鳴四人加入的也正是這樣的隊伍,混在其中一點都不起眼,沒人會想到他們就是城衛隊此行的目標。
跟著一人到了風鳴他們投宿的客棧,董濤留在這裡的修者立即跑過去,向董濤邀功。
他一眼不錯地盯著,人還在客棧裡沒有離開。
客棧的掌櫃也趕緊出來,不知城衛隊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金家表少爺董濤狗仗人勢,耀武揚威地對掌櫃道:“有幾個小賊偷跑進城主府,偷了少城主的寶物,我們看到小賊進了你家客棧,現在就過來抓人,凡是阻攔的人都是同夥,包庇犯。”
280少城主章鳳春
280少城主章鳳春
第280章
董濤這話一出,風鳴四人明顯看到掌櫃額頭的青筋直跳,強忍著一股怒氣。
跟過來的圍觀人群也炸開了,許多人覺得不太可能吧,偏偏那董濤還囂張叫道:“怎麼?你們懷疑少城主的判斷力?堂堂少城主會汙蔑幾個外鄉來的小修者?掌櫃的你還不趕緊將那幾個小子叫出來,要不就帶我們去他們的房間,我們親自將人抓出來。”
少城主名號一出,不少人都閉上了嘴巴。
掌櫃的臉色也極其難看,但深吸了口氣後不得不妥協,莫說他,便是背後的東家也惹不起城主府。
但他又不願意親自帶人過去,叫來一個小二:“你帶他們過去,看他們要找哪位客人。”
董濤立即將他看到的風鳴四人的模樣描述了一遍,小二記性不錯,領著這行人往這四位客人的房間而去,金少爺大搖大擺地跟在後麵。
見他們一行消失在客棧中,外麵才有修者呸了一口:“狗仗人勢的家夥,這回哪個修者倒黴,被他們給盯上了?”
有人答道:“肯定是外麵來的,沒什麼背景,抓了也沒人敢去追究城主府。”
“也許那幾個修者真的偷了少城主的寶物呢?”
“啊呸!沒聽有人說,那幾個修者不過是聚氣境,有多大的能耐能跑進城主府裡,還偷了少城主的寶物?反正這又不是第一起了,居然還真有人信。”
“少說幾句吧,免得被城主府的人聽到,唯你是問,董濤這種狗腿子不就專門乾這種事。”
風鳴四人就在人群中聽著他們的議論,居然聽到不是第一起事件了。
風鳴好奇地問那修者:“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以前也這麼抓過人?結果如何?這麼胡亂抓人的話,外麵的修者還敢跑來銀鳳城?”
那爆料的修者撇嘴道:“半月前城衛隊才帶走幾個修者,也是偷盜的罪名,人究竟如何,進了城主府後哪裡還有消息傳出來。”
風鳴四人聽得都驚了,又是偷盜,這罪名按得也太不走心了吧,追問了句:“城內是不是還有修者失蹤事件?”
“咦?這位兄弟如何知道?”還真有人接了一句。
風鳴遮掩道:“我就隨口胡說了一句。”
於是就有修者繼續爆料,有認識的親戚的朋友出城做事,結果一去不歸。
報到城主府,城主府不久後就給出一個結果,那親戚的朋友在外遇險隕落了。
可這修者的家人都不相信這個結果,但無論怎麼找,就是找不到人了。
外麵正議論紛紛,進客棧的一群人又衝了出來,圍觀人群好奇地看著,可並沒有看到有什麼人被帶出來。
董濤衝著掌櫃吼叫:“人呢?是不是你們通風報信把人藏起來了?”
掌櫃看帶路的小二,小二臉上還有巴掌印,哭喪著一張臉說:“掌櫃,那兩個房間的客人分明都沒回來,門沒被打開過,陣法都是關閉的,可他們不相信。”
掌櫃的連忙取出又一塊令牌,這是房間門鑰匙,進樓親自去打開房間看一看。
有城衛隊跟上去了,結果也沒兩樣,沒多大會兒,掌櫃便返回,告訴董濤等人一個結果,人的確沒有進過房間。
狗腿董濤叫:“不可能!我明明親眼看著他們進客棧的。”
狗腿的狗腿也叫:“我一直盯著客棧門口,沒看到那四個出來過。”
掌櫃的也很無奈,房間裡找不到人,總不能讓他們客棧憑空將人變出來吧。
其實他心裡也鬆了口氣,人消失不見了,總比被城主府抓去的好。
他心裡懷疑,指不定董濤跟蹤彆人的時候,早被彆人發覺,所以轉身就悄悄離開了。
現在事發,那四位客人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董濤還想糾纏,可城衛隊的人卻沒有這好耐心,領隊瞥了董濤和金少爺一眼,揮手就帶隊回去,要向少城主稟明。
看著這些人離去,白喬墨操控著幾隻迷幽蝶落到那領隊身上,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弄出這麼個莫虛有的罪名抓他們,用來做什麼。
“走吧,我們還去城主府外麵待著。”
“好。”
遠離了人群,四人才交流起來,整件事都透著股詭異古怪。
但從圍觀修者的爆料中可以猜到一件事,城主府一直在抓修者,而且專衝外來的和沒什麼背景的修者下手。
這次是抓到這住客棧頭上,才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估計平時有個把修者失蹤,大家也不會聯係起來。
畢竟這麼一座大島,人口數千萬上億,就算失蹤個幾百上千人,估計也不會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秋易奇怪道:“可他們抓這些人做什麼?”
風鳴肯定道:“肯定是去乾什麼不法勾當,不然乾嘛不光明正大地雇傭人去做?就因為見不得光。”
白喬墨道:“耐心等待些時間,我們會弄明白的。”
他和風鳴養迷幽蝶的事,對紀遠和秋易來說也不是秘密了。
不過對紀遠來說,他才不管這兩人從哪裡弄來的迷幽蝶,隻要好用便行,此時就是迷幽蝶發揮最大作用的時候了。
四人回到城主府外,換了個地方繼續等著,免得惹人懷疑。
離城主府近,也方便白喬墨接收迷幽蝶傳來的訊息。
那支城衛隊的速度不比他們快,這時也才剛進城主府。
把人跟丟了,金玉江對董濤這個表弟罵罵咧咧,讓董濤趕緊想辦法補救,不然少城主發火,他們表兄弟都承受不住。
董濤去補救了,金玉江有點膽顫心驚地跟著領隊,一起見少城主。
那領隊絲毫不知身上趴了幾隻迷幽蝶,來到少城主的院子,先是讓人傳報,他才得以進入。
和金玉江隻有一個美婢伺候不同,少城主身邊圍繞了八個美婢殷勤伺候,可領隊和金玉江都沒敢抬頭看一眼。
少城主章鳳春眼神迷離,膚色蒼白,眼下透著青黑,一看就是不健康得很。
看到兩人進來,章鳳春手揮了揮,美婢們就恭敬退後在一邊,章鳳春不悅道:“沒抓到人?沒抓到人你們回來作甚?本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給我再找四個人來,至於那四個家夥,隻要人還在銀鳳島,挖地三尺都給本少找出來。”
“是,少爺,屬下一定辦到。”
金玉江也老實道:“多謝少城主寬宏大量,玉江一定好好替少城主辦事。”
章鳳春冷哼一聲:“再出岔子,拿人頭來見我。”
金玉江差點嚇尿,因為他可知道少城主絕不是說說的,而是真的會砍了他的腦袋。
外麵,白喬墨將三人見麵的情景描述了出來,尤其是他們的對話,叫風鳴他們聽得吃驚不已。
就算猜到了,但當真聽他們這般說,依舊接受不了。
“居然真的是城主府在抓人,這少城主到底在乾嘛?”
風鳴說:“聽說章城主膝下就隻有少城主一個獨子,這叫章鳳春的家夥雖說生下來身體就不怎樣,但被他爹寵上了天,在這銀鳳島地位極高。
這少城主聽說二十多了,擁有這麼大一座海島,還有聖元宗的二長老作靠山,可都解決不了他身體上的毛病,到現在也不過剛聚氣境的修為。”
“我總覺得這樣的人,財富地位權勢,什麼都擁有了,唯獨缺了身體上的健康,估計這種人心性早扭曲了,這樣的大少爺,辦出什麼事來我都不覺得意外,反正出再大的紕漏,也是在自家的地盤上,有他爹替他善後。”
白喬墨說:“我讓一隻迷幽蝶跟著那少城主,一隻跟著領隊,還有一隻跟在金家少爺身邊。”
風鳴補充道:“我派了一隻迷幽蝶跟在姓董的狗腿子身邊了。”
四人乾脆也不投宿了,免得被城衛隊再度找上門,這麼大的城池,隨在窩在哪個地方就能過上一夜,再不行蹲牆頭上就是了。
甚至風鳴還想了個主意,真沒地方可去,不如翻牆跑去少城主的院子裡待著。
反正那些混蛋給他們栽贓的罪名是偷跑進少城主院子,偷了少城主的寶物,不如將這罪名給坐實了呢。
聽了風鳴的話,秋易大樂,還有什麼是風鳴不敢乾的。
白喬墨笑道:“暫且看看,無處可去的話,那就借少城主的院子一歇了。”
紀遠搖頭,兩人一個德性,風鳴在前出主意,白喬墨在後幫忙周全,兩人絕配。
等待的時間,白喬墨和紀遠動手製作陣盤,過後也許會用上,風鳴無聊了,將探測陣盤取出來,看看前麵城主府藏了多少高手。
“哇,高手真多啊,好多元丹境高手啊。”
陣盤上密密麻麻一片,可以分辨出屬於元丹境的光點有幾十個。
“看這裡,這一個光點最亮,應該就是那位章城主了吧,元丹境巔峰實力,整個城主府,就他一個元丹境巔峰。他的位置離少城主有點遠,在城主府的後山裡,難道他在閉關?”
想到這可能的時候,風鳴眼睛亮了,原本覺得借住少城主的院子有點顧忌,就是擔心會被這位元丹境巔峰的城主察覺到什麼。
如果這位城主在閉關的話,那豈不是方便了他們搞事?
妙啊。
281千人獻祭陣法
281千人獻祭陣法
第281章
(以後下午都一更啦,有時間我加更)
城中,城主府撒出不少城衛隊,就為了搜尋四個小賊,並且還張貼了告示,上麵四個人像,可不正是喬裝改扮的風鳴四人。
當看到這告示的時候,風鳴四人無語極了,但居然有不少百姓相信城衛隊是真的在抓賊,還在告示下麵罵這幾個賊膽子忒大,竟然敢偷到城主府中,不抓他們抓誰。
風鳴生氣了:“白大哥,我決定了,要真的去偷一回,不能白擔了這個罪名。”
哪怕告示上的麵孔不是他風鳴真人,風鳴也覺得羞辱之極,以莫須有的罪名上了這種告示,豈有此理。
“好,到時我們進城主府一遊。”白喬墨沒有不同意的。
“咦?姓董的狗腿子那邊有動靜了,我們過去看看。”
那少城主章鳳春在城主府內一直沒有動靜,四人便舍棄了他,改去盯著董濤。
當他們來到董濤所在位置的附近時,竟發現這隻狗腿子帶著人扛了四個大包。
那大包裡究竟是什麼,不用魂力探查感知,看外形就知道,裡麵裝的是人。
“四個聚氣境修者,被迷暈了,先彆聲張,跟過去看看他們究竟乾什麼。”白喬墨魂力凝音道。
風鳴道:“肯定跟那個少城主有關係,這些聚氣境修者都是為他弄的,那些或是失蹤或是被抓的,估計也是聚氣境。”
這回董濤讓人趕來了馬車,將四個大包丟進車廂裡,馬車立即跑起來,速度挺快,又是走的偏僻的道路,途中也沒有受到阻攔。
風鳴四人就遠遠綴在後麵,跟著董濤和馬車一直到了一座山前麵,這裡有不少人把守。
這時那位之前和董濤一起去抓風鳴他們的城衛隊領隊出來了,將馬車和董濤一起帶了進去。
風鳴嘀咕道:“神神秘秘的,搞什麼。”
白喬墨:“我們天黑再行動吧,白日想進去不容易。”
紀遠和秋易都沒意見,風鳴將探測陣盤取出來,看到陣盤上顯示的光點,差點驚呼出聲。
這山裡某處地方,竟集中了密密麻麻的光點,數量估計達到大幾百以至千人,並且挨得非常近,有些光點重疊在一起,因而無法計算出具體數目。
看這些光點的亮度,應該就是聚氣境修者了,越發讓人懷疑,那少城主跟金家少爺以及董濤,就是在乾見不得當的勾當。
風鳴一心兩用,還將前麵董濤和領隊行走的路線也記下來,特意讓跟著的迷幽蝶注意周邊環境。
風鳴大半心神放在了迷幽蝶身上,領隊和董濤終於到達此行終點。
身後扛大包的手下,也將馬車上帶下來的四隻大包丟在地上,手裡的劍唰唰幾下就將包劃開,裡麵的修者滾了出來。
當看清迷幽蝶傳來的畫麵時,風鳴再度要驚呼出聲。
“好多修者,大多是暈迷不醒倒在地上的,啊,地麵上還有紋路,那是什麼東西?我看到有人將地上暈迷的修者搬運到紋路上。啊,看到有修者醒著,可渾身動彈不得,也是中了藥吧。”
白喬墨皺了皺眉頭,整件事透著一股邪性,他的感覺越來越不好,至於是不是,隻等入夜進去一觀便是了。
四人就在外麵等著天黑,不止白喬墨,風鳴三人也同樣有著很不好的預感。
這些弄過來的修者,最後估計都性命不保。
入夜後,夜幕便成了他們最好的掩護傘,而且老天幫忙,烏雲遮月,沒有燈光照映的地方,一片黑漆漆。
也許這裡屬於城主府的地盤,並沒有其他修者敢靠近,便是無意接近,估計也會被看守這裡的護衛嗬退。
探測陣盤和迷幽蝶一起發揮作用,四人避開層層防護以及明哨暗哨,又由白喬墨和紀遠手動拆除幾處陣法。
四人一直深入到最裡麵,也就是那些密密麻麻光點所在的位置,這是在一個空曠的山腹之中。
四人躲在一塊山石後麵,位置略高,可以從這裡看到下方的全貌。
下方地麵果然繪製了一個巨大的陣法樣的圖紋,看著就邪性得很,那些聚氣境修者全都按照一定方位擺進了圖紋中。
紀遠驚了:“這究竟是什麼陣法?利用這些修者乾什麼?”
白喬墨的心沉了沉:“這是邪陣,我也隻聽說過,並未真正見識過此類陣法,按這裡的布置,想來這邪陣是要抽取這些修者的力量,甚至是生機,用來供給中間的一人,這是一種獻祭陣法。”
風鳴驚道:“獻祭給誰?那少城主?”
白喬墨道:“除了他,沒有人能有這麼大能量了。”
風鳴連忙取出一塊留影石:“我將這裡都記錄下來,這些家夥太可惡了,你們說,我們是不是不該躲著,就讓他們將我們抓過來就是了,這裡需要的是聚氣境,有我們四個,這邪陣肯定發揮不出作用。”
白喬墨點頭:“的確有可能,不過能不冒險便不冒險。”
這是少城主章風春要獻祭,下次誰知道又是誰需要獻祭?
白喬墨都不知道,這樣的獻祭陣法是第幾次運轉了,進入這裡後,鼻尖能嗅到混和著血腥味的難聞味道,真是令人作嘔。
飛虹大陸上竟有人掌握如此邪陣。
紀遠就說:“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邪門的陣法。”
白喬墨解釋道:“最初獻祭陣法並不邪門,據說在戰場上為抵抗敵人,族人會主動獻祭,將他們的力量都交給他們首領,讓首領打敗他們的敵人,保衛家園,雖然這些參與獻祭的族人死去了,但家園得以保存,剩餘族人幸存,敵人被驅逐。”
紀遠驚訝問:“族人和首領?與蠻荒中那些部落有關係嗎?”
白喬墨搖頭:“不知,之前在蠻荒中走得匆忙,並沒能接觸生活在裡麵的土著部落,我對他們了解並不多,等以後再有時間,可以進去看一看。”
白喬墨也想知道,這裡的獻祭陣法究竟是從哪裡來的,是飛虹大陸本來就有的,還是從外麵流傳進來的,聖元宗又是否知情。
“有人來了。”風鳴提醒道。
四人不再魂力凝音交流,收斂氣息等待這裡的後續發展,風鳴仍舊控製著留影石攝錄下麵的場景。
馬蹄聲很輕,但依舊清晰入耳,漸漸的,馬車進了山腹之中,停了下來,四人在山石後麵看到有人將馬車中一人攙扶了下來。
“是那少城主章鳳春。”白喬墨傳音道,他的迷幽蝶還跟在這人身後呢。
“果然是他。”這是另三人一致的心聲。
章鳳春下了馬車後,揮開扶他的人,身著華麗的袍子視察他的地盤,看清這裡的場景他非常滿意。
“開始吧。”
“是,少爺。”
他身邊的人一揮手,立即有不少修者跑進陣紋中,劃開擺放在陣內的修者的胳膊。
鮮血流淌出來,順著陣紋開始流動,陣內的修者總共達到千人,沒一會兒,濃重的血腥味便散發出來。
章鳳春身邊還有個矮小的老頭,他陶醉地嗅著這血腥味,諂媚地對章鳳春說:“章少爺,過了今晚,章少爺體內的不足之症,便會完全修複,此處的獻祭陣法,會最大限度地為章少爺提供生機,修複不足。”
風鳴暗道,這小老兒還真敢說,這就是最好的證據了,獻祭陣法是由他們自己親口說出來的。
章鳳春同樣不嫌棄濃重的血腥味,因為這代表生機,他肆意道:“他們能為本少提供生機,獻祭給本少,就是他們最大的榮幸。”
“是,章少爺說的是,這獻祭陣法不僅可以提供生機修複不足,甚至還可以助人晉級。”
章鳳春挑眉道:“你放心吧,我爹會讓你有操作機會的,不過我爹那等修為,要湊足人數可不容易。”
矮小老頭道:“老夫相信城主一定能辦到,老夫的陣法是最好的。”
章鳳春認同地點頭:“我相信,就連聖元宗的六品煉藥師,都對我的不足之症束手無策,六品陣法師也布置不出這麼好的陣法,那嚴恒更是無法與烏老相提並論,放心吧,有我爹在,烏老你就是最好的陣法大師。”
矮小老頭得意地笑起來。
風鳴四人驚訝地互看一眼,原來這獻祭陣法就是下麵那矮小老頭布置的,而且章城主也要利用這獻祭邪陣晉級。
他可是元丹境巔峰,是用來晉級開魂境吧,那需要什麼樣實力的修者,又是多少數量?
白喬墨小心傳音道:“如果隻以此獻祭陣法為例,那需要獻祭的修者數量有限,對修者的修為境界要求也高,想要給元丹境巔峰修者獻祭,估計都得需要元丹境修者才行。”
“如果對實力沒有要求,那要獻祭的修者數目會成倍增長,我曾經聽聞過,有邪修獻祭了一城的修者,就為了自己的晉級。”
風鳴三人聽得都在心裡大抽氣,獻祭滿城的修者,那至少有千萬人了吧,這些邪修還真是肆無忌憚,老天怎就不劈死他們呢。
風鳴知道白喬墨肯定是前世得知的此事,這實力為尊的世界,有些修者真的是肆無忌憚啊。
雖有人肆無忌憚,肆意妄為,如底下那矮小老頭和少城主章鳳春,可讓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千位修者將性命葬送在此,風鳴他們也無法做到。
就算是修煉了,無論修煉到多高的境界,可他們的本質還是人,有人可以突破下限,可有人還會守著底線。
風鳴四人都屬於有底線的那一類,做不到視若無睹。
看到章鳳春按照矮小老頭的意思走到陣法中央,盤坐下來,風鳴傳音問:“我們該怎麼辦?”
白喬墨其實遠比風鳴要冷血無情得多,但依舊無法看著這一切發生,他垂眸說:“最好先解了那些人中的藥,否則如果他們不能動彈的話,最後還是逃不了一個死字。”
風鳴立即道:“這交給我和秋易,要解他們的藥並不難,用的就是很普通的**,我們把解毒丹磨成粉灑下去,就能很快解除他們的狀況。”
因為他們針對的隻是聚氣境修者,如果是元丹境的話,那對風鳴和秋易來說就要麻煩得多了,估計得挨個的解毒。
紀遠問:“需要我的蠍子幫忙嗎?”
白喬墨搖頭:“容易暴露你的身份。”
紀遠從天羅秘境中將蠍王帶出來,不少人都知道的,這種蠍子在外麵並不多見。
白喬墨說:“用爆爆珠,加爆破陣盤,製造最大的混亂,我們趁著混亂偷襲幾個是幾個,同時提醒下麵的修者趁亂逃。”
是不是都能逃得去,那就是要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這裡有元丹境後期的修者守著。
混亂起來後,白喬墨的任務就是攔住那人,少造些殺孽,多活些人下來。
風鳴他們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想將所有人都安然無恙地救出去,那就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