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霸道的鬱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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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餐後,一行人回到租住的院子,風鳴和白喬墨聽了風金林五人這半年來的經曆,才回安排給他們的房間休息。
第二天起來後,風鳴就迫不及待地拉上白喬墨出門逛街去了,到他們這個修為,在飛虹大陸上很多東西已經買不到了。
用風鳴的話說,就是有元晶都花不出去。
現在終於換了個地方,還不能痛快地購物?
正好白喬墨也要補充煉陣材料,幾次布陣,如果不是有琉陽閣在背後支撐,他也玩不轉。
因為這裡不是幽明大陸,那邊宗門勢力的手暫時也伸不進來,何況對方短時間內也無法判斷究竟傳送去了哪個大陸。
風鳴和白喬墨也就不必遮掩自己的身份容貌,大大方方地走出去。
風鳴還將金子和小晶帶出去了,不過可不許金子將火火放出來。
小蛇也依舊當著白喬墨的手鐲,一塊兒出去見世麵。
晉級開魂境,成為六級荒獸後,小蛇已可以換轉成人形了,雷劫過後他也的確試過了,完全沒問題。
但是轉換後的人形,卻是個一臉肉嘟嘟的十一二歲的男孩子模樣,當時就讓風鳴笑得差點岔氣。
小蛇深深覺得,還是自己的獸形更好看,人形不要也罷。
白喬墨猜測,小蛇的人形之所以是一副未成年人的模樣,也許跟它龍族血脈覺醒後仍處於成長期有關。
龍族的成長期可都不短,和人族無法相比。
昨晚就聽他爹說了,這裡的通用貨幣基本是中品元晶,下品的很少有人用,風鳴覺得他們正好可以將下品元晶清掉一部分。
“客人需要六品靈草?客人是煉藥師嗎?”
鋪子裡的掌櫃見到風鳴二人進來,開口就要六品靈草,愣了一下。
看他長得這麼嫩,怎可能已經是六品煉藥大師了,何況他的修為還沒開魂境呢,莫非是邊上一位?
風鳴聽得也是一愣:“難道我購買六品靈草,還需要先驗證一下我是六品煉藥大師嗎?”
不是有錢就可以買買買的嗎?管他拿六品靈草作何用處,哪怕他扔著玩也跟彆人無關吧。
掌櫃的答道:“並非如此,隻不過最近我們城中的鬱大師用靈草的量比較大,城中的六品靈草基本上都供鬱大師使用了,因而我們能出售的六品靈草數量有限。”
“鬱大師?”風鳴聽得擰眉,“姓鬱的這是六品煉藥大師?他多高明的煉藥術啊,要將整個臨桑城的六品靈草都包了,不允許其他人購買六品靈草嗎?”
一聽掌櫃這話,風鳴就覺得這姓鬱的煉藥師霸道得很,滿城多少出售靈草的鋪子,還都聽他所用不成?
六品煉藥大師多大的話語權啊,不聽他話就不行嗎?
掌櫃的連忙小心地看看外麵,一副生怕被人聽到的模樣,低聲勸風鳴:“鬱大師可是本城唯一的六品煉藥大師,就是江城主都有有求於鬱大師的時候,二位是初來乍到吧,得罪江城主還好,可得罪了鬱大師,以後在臨桑城地界上想用丹藥都難,因為各個丹藥鋪子和煉藥師,都會拒售丹藥給你們。”
風鳴和白喬墨聽得都驚了,風鳴都懷疑,這位性格如此霸道的鬱大師,竟然還能在臨桑城活得好好的,沒被人弄死嗎?
蒼玄大陸不是中等世界麼,中等世界的煉藥師應該不會少吧。
莫說六品煉藥大師,就是七品都有吧,怎麼一個六品煉藥大師就如此傲慢的?
風鳴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行了,知道他厲害不好得罪可以了吧,那你能有多少六品靈草出售,我都買了。”
掌櫃的正要說話,這時又一個修者進了鋪子,掌櫃的立馬就拋下風鳴和白喬墨,跑過去諂媚地問道:“鬱煉藥師需要什麼靈草嗎?我立馬可以為鬱煉藥師備上。”
一聽又是姓鬱的,風鳴和白喬墨立馬轉頭去看,就看到一個約莫三十左右的元丹境修者,神態傲慢地衝掌櫃的報出一堆靈草名稱,其中竟還有六品靈草。
就衝這姓氏還有掌櫃的態度,就可以猜得到,這煉藥師肯定跟那什麼鬱大師有關係。
他一個不知有沒有五品的煉藥師,都可以買到六品靈草,掌櫃的可是問都一問就徑直去準備了,可將風鳴氣得夠嗆。
金子和小晶以及小蛇都看呆了,萬萬沒想到啊,在飛虹大陸上都可以呼風喚雨的兩位主人,跑到這外界來竟落得如此地位,連個元丹境初期的修者都比他們地位高。
金子用翅膀拍打風鳴的臉,主人快上啊,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叫他們看不起主人,主人可是六品煉藥大師呢。
就連小蛇也覺得兩位主人肯定會狠狠打臉回去,卻不料,風鳴轉身就拉著白喬墨往外走了。
這樣的掌櫃和這樣的鋪子,他還不樂意消費了。
隻要有元晶,他還不信了,這滿城都買不到六品靈草。
他們往外走的時候,路過那位鬱煉藥師,對方似乎嗅到風鳴身上的藥香味,不屑地輕哼了聲。
這臨桑城還有他不認識的煉藥師嗎?肯定是從外麵新來的,竟然不懂得規矩,先去拜見他叔祖。
風鳴當然聽到這哼聲了,很小心眼地將這筆賬記在了心裡。
換了還是在飛虹大陸,他早就爆了,不過是想著剛到蒼玄大陸,他爹和黎錦川等人又在這裡,實在不易剛來就招惹出仇人來。
白喬墨心裡也不高興,出來後道:“看來我們對臨桑城了解還太少了,不過咱爹他們時常在外奔波,這臨桑城煉藥界的情況,他們所知恐怕也有限。”
風鳴立即點頭,確實需要好好了解一下了,他說:“那我們就去城裡最大的鋪子吧,我就不信那樣的鋪子,也需要看那姓鬱的臉色行事。”
雖不知這城裡有沒有琉陽閣,但跨境的大商家肯定會有,其他大的城池,跨界的商家估計也會有,這樣的商家又怎可能聽一個六品煉藥大師指手畫腳。
金子依舊用翅膀拍打主人的臉,主人居然沒有反擊。
風鳴一把將它按住,說:“要反擊也不是這麼反擊的,如果那家夥再招惹上我,我跟白大哥就找個機會給他套麻袋,狠揍他一頓。”
越說,風鳴越覺得這主意好,還不用暴露自己身份。
白喬墨聽得也笑了起來,心裡還有點愧疚,他想讓鳴弟一直肆意行事,不用受氣隱忍,可惜他們初來乍到,還沒有實力跟大勢力叫板。
不過風鳴氣歸氣,但也沒覺得是多大的事,除非有一日他們成為再無人壓在他們頭上的至強者,否則總會麵對比他們更強的修者和勢力,該低頭時就該低頭。
他會在合適的範圍內,讓自己活得更自在一些。
臨桑城的大商家不止一家,兩人問過路人後,就來到一座七層樓高的建築前,這是城中名氣不小的滄月樓。
從外麵看著,這滄月樓就比剛剛去的小鋪子氣派。
“走,我們就進滄月樓。”
風鳴拉著白喬墨興衝衝地進了這家滄月樓,事情就那麼湊巧,滄月樓的大管事正在樓上招待一位貴客。
這位貴客無意中往下瞥了一眼,然後就跳了起來,急忙跑到窗邊往下看,就隻看到風鳴和白喬墨衝進了這樓裡的情景。
這貴客頓時拍手大笑:“好啊,總算讓我逮到了,本少還以為能藏到哪裡去,這不第二天就露出行跡了,走走,我們下去會會那倆人。”
“少爺,江姑娘還在這裡呢。”身邊的屬下立馬低聲提醒。
少爺難道忘了,今日的主要任務是陪伴未婚妻江如昭的。
是的,兩城聯姻之事基本敲定下來了,海兆淩親來臨桑城提親,也不過是為了給女方家族麵子。
該商議的事,雙方的長輩已經談妥了。
因而現在江如昭和海兆淩,可以說是一對未婚夫妻了。
江如昭正端坐在那裡,麵上帶著淺淺的微笑,似乎並不介意未婚夫的行徑。
海兆淩也意識到了,的確不好拋下江師妹,於是就一把抓住她胳膊,帶著她一起往樓下去,並說:“我不是跟你說過,昨日碰到兩個坐破舊飛舟的家夥,不過是笑話了他們一頓,居然敢在我們麵前飆速度。”
江如昭笑了,知道是怎麼回事,接著道:“關鍵是海師兄還輸給對方了,海師兄想出了這口氣吧。”
海兆淩麵上有些無光,摸摸鼻子道:“那是因為師兄我沒有防備著他們,而且我們一大幫人,也沒辦法跟他們拚速度,否則師兄我哪可能輸給他們,不信等下跟他們比比,師妹就知道誰更厲害了。”
江如昭笑著搖頭:“你啊。”
海兆淩可不管,拉著江如昭蹬蹬地就往樓下去,大管事無奈隻能跟上。
誰讓這一位是碧海城的少城主呢,滄月樓在碧海城也有分樓,生意上的事還要仰仗海城主。
樓下,風鳴進來就問有沒有六品靈草,還跟之前差不多情況的話,他們也沒必要在這滄月樓內繼續消費了。
滿臨桑城買不到,他們還可以去其他城池,他們又不是非要在臨桑城住下去不可。
接待他們的一位工作人員微笑著答道:“自然是有的,我們滄月樓在蒼玄大陸五境內都有分樓,還和其他大陸有聯係,因而我們樓裡的靈草種類非常豐富。”
風鳴笑了,看來這滄月樓挺家大業大,做事應當不會同剛才那鋪子一般小氣了。
“那帶我們看看,好的話我們多買一點。”
“好,請樓上去。”
六品靈草屬於高檔資源了,這二位看著口氣也不小,當然需要引到樓上重點招呼了。
於是風鳴和白喬墨往樓上去,海兆淩又帶著江如昭匆匆往樓下來,雙方就在樓梯上撞上了。
風鳴原來還想避讓樓上下來的人,結果抬頭一看,臉就黑了。
朝白喬墨使了個眼神,現在離開這滄月樓還來得及嗎?
他們今天這運氣可真糟糕的,跑了兩處地方都不順。
海兆淩也是一愣,這麼湊巧就撞上了,不過撞得好啊,海兆淩得意大笑:“看你們能躲到哪兒去,這不就撞上了。”
風鳴黑線:“躲什麼躲,我們又沒乾虧心事,乾嘛要躲著你走?讓開點,我們要上樓買東西。”
海兆淩輕哼一聲:“沒躲的話,昨晚怎沒在城門口看到你們?不就是怕本少逮著你們。”
風鳴作出誇張的驚訝表情:“你是什麼大人物不成,還非得我們在城門口迎接閣下大駕,不接的話就是躲著你們?”
金子在他肩膀上拍翅膀,對,就應該這麼對著乾,主人懟得好。
這下輪到海兆淩黑線了,好個尖牙利嘴的雙兒:“我是不是大人物你會不知道?難不成你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本少是誰?”
他就不信,這兩個家夥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是誰。
風鳴難得被噎了下,還真不能說不知道他身份,但鬥嘴就不帶認輸的:“不就是碧海城的少城主麼,起碼等你坐上城主位置,再來說是大人物吧,讓開讓開,堵在這兒乾什麼?難不成滄月樓也是你家的?”
好吧,輪到海兆淩被噎了,後者讓開路:“行啊,我就看看你這窮鬼,能在滄月樓裡花上多少元晶。”
風鳴揚著下巴,拉著白喬墨,就這麼在海兆淩麵前蹬蹬地上樓,竟然被小瞧了,說他是窮鬼。
雖說比不上碧海城的財富,但也不至於淪為窮鬼吧。
江如昭扯了海兆淩一把,等風鳴二人經過時,微笑道:“海師兄就是嘴巴不饒人,並沒有惡意。”
風鳴看看這位江大小姐,提了個建議:“這位海少如此性子,江小姐真能忍受得了,不考慮換一個嗎?”
海兆淩一聽跳腳了:“本少性子怎麼了?換誰?難不成換你身邊的小白臉?”
江如昭有點頭疼了,這吵起來沒完沒了了?
風鳴也惱了:“什麼小白臉,這是我白大哥,我白大哥早跟我成親了,不是你能打主意的人。”
白喬墨抱歉地朝江如昭笑笑,都是小孩脾氣,江小姐彆見怪。
江如昭心裡泛起古怪的感覺,怎麼感覺這位姓白的修者此刻特彆得意呢,是她產生錯覺了吧,肯定是這樣的。
海兆淩繼續吵:“你這樣尖牙利嘴的雙兒竟然還有人要?你身邊的小白臉才該考慮換一個。”
“夠了,海師兄你閉嘴!”忍無可忍,江如昭按著太陽穴嗬了一句。
海兆淩立即作閉嘴狀,但麵上露出委曲之色,就這麼看著江師妹,江師妹怎能偏向外人不幫著他。
白喬墨這時也出聲道:“鳴弟不想挑選六品靈草了嗎?”
風鳴立馬道:“對,對,選六品靈草要緊,怎能在這種人身上浪費大好時間。”
風鳴趕緊跟著白喬墨往樓上去,樓梯上,海兆淩委曲巴巴地對江如昭說:“你聽聽,聽聽那雙兒怎麼說的,什麼叫在我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
江如昭無奈道:“昨日還不是你先笑話彆人的,不然怎會杠上?”
遇上不願意惹事的修者,衝著海兆淩的身份,這事也就過去了。
可剛剛的撞麵,已足夠讓她了解那雙兒的性子,也是不肯相讓的,又是海師兄先招惹的,哪可能再退讓。
海兆淩依舊委曲得很:“明明就是他們的飛舟破舊糟糕得很。”
江如昭:“可人家速度很快,看事不能隻看表麵。”
在她看來,那兩個修者即便對上海師兄,似乎也很有底氣的模樣,隻怕並非兩個普通的散修。
海兆淩依舊不服氣:“不行,我要上去看看他們能買什麼六品靈草。”
樓上,出來一位管事親自接待風鳴二人,將上百種六品靈草都擺出來讓風鳴挑選。
風鳴欣喜之極,然後就問了:“你們城裡是不是有位姓鬱的煉藥大師,他不許城中商家將六品靈草賣給其他煉藥師嗎?”
跑過來的海兆淩正好聽到,十分驚訝:“還有這事?”
他轉頭看江師妹,就算是六品煉藥大師,這樣的行事未免也太霸道了吧,江城主會不管管嗎?
在他看來,起碼得七品煉藥大師,才會被供起來吧。
江如昭麵上有些難堪,鬱大師如此行事,身為城主千金,她又怎可能一無所知。
管事笑笑道:“其他商家會賣鬱大師一個麵子,不過我們滄月樓不一樣,不過是六品煉藥大師,我們滄月樓也有六品煉藥大師供奉。”
風鳴立即豎起大拇指:“還是你們滄月樓厲害,我就說這滿城還能找不到一個賣我們六品靈草的地方?”
海兆淩聽他一口一個六品靈草,出聲問:“難不成你也是六品煉藥大師不成,滿城的買六品靈草?”
風鳴樂了,主動跑過來讓他懟啊:“買六品靈草就非得是六品煉藥大師不成?就不許我買六品靈草用來喂我的寵獸啊,我高興起來還能拋著玩。”
管事和大管事在一旁聽得都樂了。
397鬱大師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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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麼多靈草,風鳴腦子裡就冒出一個又一個的丹藥名稱,還是他之前沒有煉製過的,這回可以好好過把手癮了。
風鳴挑挑撿撿,選了幾十株六品靈草,再加上一大堆輔助靈草,這就花去了二十多億的元晶,風鳴毫不猶豫地給了。
如此爽快的動作倒讓海兆淩驚訝了一下,就算這些東西他同樣可以買到,但他是什麼身份,是這兩個窮鬼能相比的嗎?
管事對風鳴和白喬墨也稍稍驚訝了一下,但做生意的人,見過的各色修者太多了。
所以他也沒太過奇怪,但當他掃過儲物戒裡的元晶裡,臉上的表情有些破裂。
因為這些元晶,以下品為主,中晶的隻占小部分。
管事心裡泛起嘀咕,通常元丹境和開魂境修者,還使用下品元晶的,不是百分百,也有八、九成可能是來自低級大陸。
因為那樣的世界,中品元晶並不是很多,並掌控在大勢力手中,流通以下品為主。
剛剛風鳴懟海兆淩的話管事可沒相信,他覺得,風鳴買這麼些六品靈草是用來煉藥的。
很可能是處於五品到六品晉級的階段,需要大量六品靈草來練手。
他可是知道,下級世界六品靈草都是稀罕物,從下麵上來的煉藥師,很難達到六級水平。
通常這樣的煉藥師上來後,隻要手裡寬裕的,都會大量采購六品靈草,讓自己儘快晉級六品煉藥大師。
難道麵前這二位也是如此?
管事心裡雖然有著諸多猜測,但麵上也沒流露出來,而是幫著風鳴將這些靈草都打包好,還熱情地問他們有沒有其他需求。
有,當然有了,風鳴又要看煉陣材料,管事頓時樂了。
看來二人一個是煉藥師,一個是陣法師了,難怪剛從下麵來就不缺元晶。
管事熱情地給白喬墨推薦了一堆煉陣材料,後者挑挑撿撿,也以六品材料為主。
管事同樣以為這是個爭取晉級六品陣法大師的人,最後同樣成交了二十多億元晶的物資。
一直在旁邊看著的海兆淩都驚了,對江如昭說:“看來他們還真不是窮鬼,那乾嘛要用那麼破舊的飛舟?”
風鳴聽到了,扭頭就回了句:“跟你這種沒有內涵的大少爺,是沒辦法溝通的。”
海兆淩不耐煩道:“你們買完了沒有?買完我們就直接出城再賽一回,讓你們看看本少究竟有沒有內涵。”
傻子才跟他乾這種沒品的事,風鳴又扭回頭去,向管事打聽消息:“那位鬱大師,為什麼如此霸道啊,難道他的煉藥水平非常高嗎?不是普通的六品煉藥大師?”
管事剛做成兩筆大生意,心情正好,很樂意滿足風鳴的八卦欲。
管事說:“鬱大師是六品中級的煉藥大師,煉藥天賦確實不錯,同時也是開魂境巔峰的修為,隻等他晉級融合境,還是很有希望衝擊七品煉藥大師的門檻。
也正是因此,鬱大師不僅在臨桑城,在附近幾座城池中地位都頗高,很多城主都願意賣他一個麵子,便是我們滄月樓,其實也很不願意得罪這位大師。”
管事看了眼一旁的江如昭江大小姐,然後魂力傳音給好奇的風鳴:“其實鬱大師能有今日的成就,和臨桑城的江城主大力支持是分不開的,但在鬱大師名聲傳揚出去後,似乎覺得江城主能幫到他的不是太多了,因而這幾年跟其他城池來往密切,其中有座城池的城主意欲吞並臨桑城。”
風鳴露出一臉恍然之色,原來如此,原來這姓鬱的煉藥大師就是個吃裡爬外的家夥啊。
他自己功成名就了,就轉身將幫扶他的人出賣了,讓江城主一家陷入危機。
指不定也正是這鬱大師將仇人招來,江城主才迫不得已往外發展,這才有臨桑城和碧海城聯姻之事。
風鳴很滿足吃到的這口瓜,拍拍管事的肩:“還是滄月樓做事爽快,我有需要的話,再來滄月樓買東西。”
“好咧,歡迎二位常來。”
風鳴也不管那位海大少,和白喬墨就徑直出滄月樓而去。
有江如昭在邊上盯上,海兆淩也沒法肆意行事,非要追出去跟人家比飛舟速度。
海大少轉身盯上管事,剛剛管事對那倆人笑得未免也太諂媚了點:“那倆人哪裡來的?”
管事苦笑,他們做生意的,哪裡能隨便出賣客人信息,何況這也隻是他的猜測:“海少何苦為難我一個小管事。”
海兆淩不悅地哼了一聲:“看著是不窮,不過付了一堆下品元晶,也沒富到哪裡去,我聽我老爹說過,也隻有下麵來的那些修者,才會用下品的元晶。”
江如昭哭笑不得,海師兄居然用魂力掃人家付款的儲物袋。
管事同樣無奈得很,隻得道:“這隻是一種可能,但也未必就是。”
海兆淩卻認定了:“難怪用那麼破舊的飛舟,指不定在他們下麵這種飛舟就算好東西了,算了,不跟這種沒見過太多世麵的雙兒一般見識。”
“走了走了,沒意思,江師妹,我們去彆處逛逛,臨桑城一點沒我們碧海城好玩。”
江如昭能怎麼辦,隻好陪著海師兄了。
剛剛聽那兩人提起鬱大師,她心裡也苦澀得很,不過跟海師兄聯姻她也是樂意的。
海師兄本性並不壞,而且碧海城海家可以幫助江家渡過此次危機。
出了滄月樓,風鳴就將管事告訴他的話轉述給白喬墨聽。
白喬墨也很訝異:“沒想到還和那位江城主有關,如今江家與海家聯姻,這位鬱大師豈不是很不高興,他的如意算盤無法成功了。”
風鳴撇嘴道:“什麼鬱大師,就是個鬱小人,無恥之徒,這種人在聯姻之事傳出後居然還好意思在臨桑城待著。”
又嘀咕道:“不過是六品中級,我還以為多了不起,至少得是六品高級呢。”
六品中級煉藥大師很厲害嗎?風鳴覺得有足夠的靈草供自己練手,他達到六品中級水平的時間也不會太晚了。
他覺得自己在飛虹大陸最後一段時間夠囂張了,但現在跟這姓鬱的比比,真是差得遠了。
風鳴說:“我還以為外麵的世界,因為能與其他世界溝通往來,修者心態會比較開放包容,不像我們飛虹大陸,幾乎處於封閉狀態,結果還會發生這等事,飛虹大陸上也沒有吧。”
白喬墨失笑:“外麵什麼樣的修者都有,做出再過份事的人也有,這姓鬱的敢如此行事,也不知身後有沒有後台,另一方麵就是因為這臨桑城算是蒼南境比較偏的地方,如果換到碧海城,他也如此囂張?”
風鳴道:“難怪了,難怪活到現在還沒被人弄死。”
白喬墨笑。
上一世他走的並不是這個方向,從沒從臨桑城經過,所以並不知臨桑城和這位鬱大師曾經發生過什麼,倒是碧海城是知道並落腳過的。
白喬墨低聲說:“碧海城也不安寧,至少後來是這樣的,碧海城的海城主,在幾年後與人爭戰中受傷,被迫退出城主之位之爭,後來接手碧海城的是海城主的一個叔叔。”
風鳴驚了,沒想到一口瓜竟又引出另一口瓜,他兩眼放光,碧海城那邊的瓜肯定比臨桑城這邊的更大。
接任者竟然是現任海城主的叔叔,屬於內部交接嗎?
不,風鳴覺得自己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風鳴興致勃勃道:“那我們過段時間去碧海城看看吧。”
白喬墨就知道風鳴有興趣,笑道:“好,碧海城那邊的資源比臨桑城豐富多了,去了那裡對鳴弟也有好處。”
那還等什麼,儘早將前去碧海城之事提上日程。
不過現在他還是需要將自己的煉藥水平儘快提升上去,不然一個六品中級煉藥大師的徒子徒孫都敢踩在他頭上。
回到租住的院子,風鳴就將今日碰到的事和吃到的瓜,都分享給他爹和黎錦川等人了。
他們也是驚了,而且他們待了半年都不知道的事,風鳴和白喬墨才出去半天,就能打聽到了,這算是風鳴和白喬墨兩人的本事嗎?
風金林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我們的確知道這裡有位六品煉藥大師姓鬱,知道他在這裡煉藥界中的地位頗高,但也沒想到會這麼離譜。”
可不就是離譜麼,真以為沒有比他本事更高地位還在他之上的煉藥大師過來了,如此囂張行事,將人家得罪了,能有什麼好下場?
所以風鳴覺得,這姓鬱的能到現在都好好活著,挺神奇,也挺命大。
他們之所以不甚清楚,這也和他們很少在臨桑城購買丹藥有關,因為他們身上有風鳴準備的品相更好的丹藥,外麵的丹藥也就看不上眼了。
和那些丹藥鋪子打的交道少了,還時常在外奔波,這方麵的消息就有些落後。
姚千雲提供了一個消息:“我仿佛聽人提起來,這位鬱大師是有些來頭的,好像是來自哪個地位頗高的煉藥勢力。”
這麼一說,白喬墨就猜到了幾分:“難道是來自百草堂的煉藥師?”
姚千雲立即點頭:“對,對,就是百草堂。”
398百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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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堂,聽著就是和煉藥相關的一個勢力。
風鳴好奇問白喬墨:“這百草堂勢力很大嗎?連這姓鬱的都能如此囂張?就算他是百草堂的人,他應該在百草堂中地位也不高吧,否則又怎需要江城主對他大力栽培呢。”
虞兮正裡6
白喬墨也是如此認為:“此人在百草堂中地位可能確實不高,而百草堂,是蒼玄大陸五境中勢力最強的一個煉藥勢力,便是在其他大陸也有些名聲。”
“百草堂,最初是由一部分煉藥師聯合起來交流切磋煉藥術的地方,據說早期煉藥師因為戰鬥力不高的問題,加上這裡大小勢力林立,紛爭衝突不斷,不少倒黴的煉藥師就被抓去當煉藥工,當時煉藥師就是為了反抗這種局麵而聯合起來。”
“說是百草堂,其實最初是以百名煉藥師為核心而建立的勢力,所以才有此名,百草堂成立之後,就吸附了不少煉藥師依附,發展至今,煉藥師的數量更大了吧。”
“百草堂分為內堂和外堂,這姓鬱的估計多半是外堂成員,而內堂是百草堂的核心所在,能進入內堂的,不是煉藥術高的六品煉藥大師,就是天賦卓越的核心弟子。”
風鳴聽得對這百草堂也有些神往了,那麼多煉藥師彙聚一堂共討煉藥術,對煉藥師的幫助提升肯定極大。
風金林和黎錦川等人聽得也驚歎,這樣大的一個屬於煉藥師的勢力,在飛虹大陸上是想都不敢想的,這會真的長見識了,也難怪那姓鬱的有如此底氣囂張了。
風鳴問:“那姓鬱的都是六品了,會沒進內堂嗎?”
白喬墨說:“他未成為六品之級,還需江城主幫扶,那時他肯定不是內堂,而是屬於外堂成員,或許是江城主知道他出自百草堂,才會對他大力投資的,畢竟可以搭上百草堂的關係。”
“現在有沒有進入內堂,我也不知,如果進入內堂的話,他怎會逗留在臨桑城這樣的地界,不該回百草堂學習深造嗎?”
風鳴也連連點頭:“我也這麼覺得,換了是我的話,肯定不會放過這樣大好機會,這家夥肯定有問題。對了,百草堂離這裡遠嗎?”
白喬墨知道風鳴對百草堂肯定動心得很,換了他也是如此。
如果知道有個類似的陣法師聯盟的組織,他也會非常向往,希望前去與眾陣法師切磋交流,提升自己水平。
白喬墨答道:“百草堂總堂在蒼東境,以後我陪鳴弟一起去百草堂看看,很多煉藥師都向往百草堂,希望能加入百草堂。
據說最初那百位煉藥師都留下了自己的傳承,這些傳承並不限定百草堂內部成員獲取。”
風金林和黎錦川聽了都替風鳴激動起來,那還等什麼,當然是儘早去了。
不過考慮路途遙遠,還是等大家都晉級開魂境再上路為好,這裡的危險可非飛虹大陸能比,莫說六級荒獸了,就連七級荒獸都有。
風鳴也沒想立即去,他握拳道:“那我肯定要去百草堂一趟,哪怕是見識一番那百位煉藥師前輩的風采也好。”
不論如今的百草堂行事作風如何,但風鳴覺得,那百位煉藥師前輩很值得後輩推崇。
就算不能學習一二,瞻仰一下這百位前輩也是好的。
風鳴想起路上和白喬墨探討的前往碧海城的事,這距離就比去蒼東境近多了。
對此風金林幾人都沒異議,他們之所以會在臨桑城落腳,還不是為了等在外閉關的風鳴和白喬墨二人麼。
誰讓他們從傳送大陣出來,往這個方向前行,臨桑城就是他們遇到的第一座稍有規模的城池了。
風金林拍板:“那我們下一程就去碧海城,這城池一半在陸地上,一半在海上,風光肯定不錯。”
黎錦川道:“那就聽金林的,我們去碧海城開開眼。”
姚千雲三人:他們就當木頭人好了,主子哪可能反對風金林的意見。
說完事風鳴就回房間了,他要閉個小關,專心煉藥,幾天不會出門了,白喬墨陪著他去了。
兩人都走了,黎錦川也準備回房時,走到門邊又停下來,轉頭問風金林:“為何喬墨對蒼玄大陸的事如此熟悉,連百草堂都知道。”
他們幾人裡,也就姚千雲聽說過,還記得不甚清楚,顯然沒有上心,而他們兩人,就聽都沒聽過了。
白喬墨不僅知道,連百草堂成立的由來都能說出幾分,還知道內堂外堂的區分。
風金林當然知道他這雙婿有些特殊,而鳴兒分明很清楚這一點,正是因此,白喬墨現在連遮掩的意思都沒有了,在他們麵前也展現出對蒼玄大陸的熟悉。
但風金林並沒想要追根究底,隻要鳴兒心中有數就可以了,沒看白喬墨現在都是叫他爹,顯然很認可這門親事,不願意與鳴兒分開了。
這些想法就沒必要跟黎錦川分享了,雖說他是鳴兒另一個父親,但想要知道什麼,他自己去觀察發現好了。
風金林道:“如果想知道,直接去問喬墨便是,在我這裡是不會有答案的。”
黎錦川被噎了一下,好在噎得多了,也習慣了:“那你就不擔心鳴兒?”
風金林笑了:“你當鳴兒是好欺負的?再說喬墨這樣的,的確是難得的雙婿。”
風金林一副對白喬墨非常滿意的態度,讓黎錦川鬱悶無比,隻得轉身回去。
姚千雲三人互相看看,算了,這些事更不是他們能摻合的,還是回去努力修煉提升修為吧。
鬱府。
鬱大師鬱福這兩日心情頗為不好,明明看到江城主沒有翻身之餘地了,不料轉身就和碧海城勾搭上了,連自己的寶貝女兒都送出去了。
鬱福在成為六品煉藥大師時就打過江如昭的主意,他覺得自己一個六品煉藥大師,完全配得上江如昭了,卻被那父女倆拒絕了。
那時起,鬱福就在心裡將這父子倆恨上了,一麵繼續利用江城主為他提供修煉資源,另一麵卻與其他城池勾搭上。
等臨桑城被其他城池吞並,姓江的父女倆最後肯定落進他的手裡,屆時還不是任由他擺布。
可現在碧海城的少主竟親自上門提親了,這事在之前根本沒多少風聲傳出來,就算知道江如昭在天音宗有不少愛慕者,但他也沒以為會有碧海城這樣的大勢力上門提親。
姓海的那小子看中誰不好,看中江家那丫頭。
這事一出,之前談妥的那位城主就退縮了,已經給他傳來訊息,之前的約定作廢,因為碧海城的城主,對方並不能招惹得起。
這讓鬱福更氣了,難怪那家夥隻能龜縮在一個小城中發展,就憑這般廢物模樣,也不會有什麼大發展了。
鬱福想要尋找新的出路,他就不信憑他的身份會弄不倒江家父女倆。
這時鬱華田從外麵回來了,他在外麵收獲不錯,用比較低廉的價格就買到一堆物超所值的靈草,其中幾株六品靈草也很合他心意。
唯一讓他不滿的就是在其中一個鋪子裡,碰到的一個陌生煉藥師了,因而一回來就向叔祖告狀。
鬱家也算是人口不少的家族,叔祖的成就最好,而那麼多族人中,也就鬱華田在煉藥術上有些天賦,因而被鬱福帶在身邊教導。
也是因此,鬱華田的地位頗好,鬱福的其他弟子記名弟子,都要將鬱華田伺候好了,才能在鬱福身邊待得下去。
鬱福皺眉問:“你說新來了個陌生煉藥師,去鋪子裡購買六品靈草?”
“對,”福華田用力點頭,“不過掌櫃的沒敢賣給他們,而且我問過了,那煉藥師竟也沒來拜見叔祖老人家,叔祖,要不要侄孫找人教訓他們?”
敢在他們地盤上不敬著他們鬱家人,那也就沒必要待下去了。
鬱福擺手道:“最近不要給我惹事,你不知道江城主跟碧海城海家聯姻了麼,你有時間的話,不如跟那位海少多走動走動,最好讓他喜歡上彆的女人才好。”
鬱華田一聽是這事,可沒覺得有多大難處:“這姓海的也是個傻的,海家什麼地位,江家又是什麼樣的人家,娶江如昭對他這少主有多大幫助嗎?給她一個妾室的身份就夠了。
叔祖放心,我去找他,帶他多去幾處地方轉轉,見過的漂亮女人多了,他就不會對那姓江的女人多掛心了。”
鬱福點頭:“最好如此,不過煉藥上也不要落下,煉藥術提升上去,你才能站得住腳。”
鬱華田信心滿滿道:“叔祖放心吧,侄孫自跟在叔祖身邊學習,就沒放鬆過,我現在都是五品煉藥師了,等我晉級六品,咱祖孫一起殺回百草堂去。”
“知道你有孝心,下去吧。”
“是,叔祖。”
鬱福也很期待侄孫所說的場景會到來,如果祖孫倆能一起進入內堂,那他們的身份地位會提升更高,屆時連江如昭這樣的女人,送他他都未必樂意收下。
城主府。
隻要露了麵,行蹤就沒可能查不出,因而現在海兆淩手上,就拿著關於風鳴白喬墨幾人的資料信息。
399姓白的小白臉
399
資料上除了風鳴和白喬墨二人,還有他們的同住者五人,其中一人竟是風鳴親爹,合著這是一大家子啊。
一行七人是先後從荒漠方向而來,在進入臨桑城之前,並沒有在其他地方落過腳的痕跡,所以這七人真的是初來乍到吧。
許多線索都證明,這七人並非蒼玄大陸本土修者,來自下界的可能性更大了。
海兆淩好奇道:“難道荒漠那邊有座跨界傳送大陣嗎?”
蒼玄大陸有跨界傳送大陣的,海兆淩身為海家人又怎可能不知道,並且還不止一座。
其中與其他中等世界連接的跨界傳送大陣,位於蒼海境的一座海島上。
此外還有連接下級世界的幾座傳送大陣,到底有幾座,海兆淩倒不是很清楚了。
但蒼南境的確有那麼一座,海兆淩曾經還好奇地前去參觀過,也碰到過通過那座傳送大陣從下級世界前來的修者。
身邊的屬下搖頭道:“未曾聽說過,或許有,但因為與下界聯係早就中斷,加上地勢的變化,那座傳送大陣早就被遮掩起來了吧,畢竟如今的荒漠地界,許多年前並非一片荒漠。”
海兆淩也覺得甚有道理:“看來果然是下級世界走了大運的幾個家夥,下級世界上來的修者,也不是個個行事謹慎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上界修者嘛。”
就看那雙兒又是跟他們飆速度,又是敢在滄月樓牙尖嘴利地怒懟他,海兆淩可沒在那雙兒身上看到丁點小心翼翼的痕跡。
就是他身邊那小白臉,彆以為他沒看出來,也是一臉縱容之色。
海兆淩抱怨道:“還說不是小白臉,都姓白了,走,我們去會會他倆。”
海兆淩揮揮手,就帶著一票手下要出去找風鳴和白喬墨了。
手下也無奈得很,早知道之前來臨桑城時,就不跟著他們家少爺一起笑話彆人了。
但敢如此行事的,他們還真是第一回碰到,就憑他們出行的陣仗,其他修者見了,哪個不避讓的。
彆看他們少爺一副要找人算賬的架勢,其實誰看不出來,那是少爺找到感興趣的事了,有點迫不及待了,否則嫌這臨桑城有點無聊。
少爺都要成親的人了,居然也沒變得沉穩一些。
好在海兆淩要衝出去的時候還記得讓人傳話:“跟江師妹說一聲,我會很快回來的,回來後給她帶禮物,你們也要記得提醒我啊。”
海兆淩剛衝到城主府門口,就撞上前來求見他的鬱華田,正要讓人進去傳話。
鬱華田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海少知道他的身份後,一定會見他的。
這陣子求見海少的修者不少,畢竟這位可是碧海城城主唯一的兒子,板上釘釘的少城主,臨桑城哪個家族勢力不想攀上這棵大樹。
可惜在見了兩回人後,海兆淩就不樂意見他們了,因為來來去去都是那些事。
他在碧海城經曆得太多了,無趣極了,還不如自己找樂子打發時間。
聽鬱華田一口一個他是鬱福大師的侄孫,求見海少城主,海兆淩連忙帶著人避開了,並沒有在鬱華田麵前露麵。
因為昨日才在滄月樓,聽風鳴抱怨過這位鬱大師行事的霸道,竟不讓城中鋪子出售六品靈草。
“姓鬱的什麼大師不是好人,他的侄孫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要見我,我就要見他嗎?走,我們從邊門走,就讓他撲個空吧。”
海兆淩身邊有他爹派來的人,此人知道的情況就更多了,出聲提醒自家少爺,免得被鬱大師祖孫倆給騙了:
“少爺有所不知,江城主以前沒少在那位鬱大師身上投資資源,儘心儘力助他提升煉藥術,可這人成為六品煉藥大師後,轉身就和其他城池勾搭上了。
如果不是這回江城主與咱們碧海城聯姻,江城主這城主位置可就保不住了,就連性命也有危險,屆時江小姐估計也會落在他們祖孫倆手裡。”
海兆淩一聽就怒了:“他們竟然這麼不要臉?太無恥了,那我就更不可能見他們了,不對,我應該過去狠狠罵他們一頓。”
“少爺,”身邊的修者連忙拉住他,“少爺就算願意去罵他,那也是給他們臉了,最好的做法就是無視他們,讓他們著急去,以後這對祖孫倆的日子可不會有以前那麼好過了。”
“怎麼說?”
身邊的修者將鬱家祖孫倆目前的處境說了下,有碧海城出麵,即便什麼話也不說,隻要將提親陣仗擺出去,也足夠叫其他與鬱福勾結的城主們,轉身就將他拋棄了,那些城主的實力可比上碧海城的海城主。
而這頭江城主也不可能再對鬱福各種滿足,將他高高捧起了。
就是這對祖孫倆目前在臨桑城霸道的行事作風,估計也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江城主肯定會想出辦法解決,否則他這一城之主就白當了,早就被人架空了。
經這麼一解釋,海兆淩也放棄去罵鬱華田一頓的打算了,還點頭附和道:“對,我未來嶽父肯定不會饒過這些吃裡爬外的東西,真是的,不過是六品,就擺出那麼大的架子,虧我還以為姓鬱的是七品了呢,咱碧海城,就是七品煉藥大師,也沒做過如此出格的事。”
身邊人笑,那是因為碧海城是座富裕的大城,彆說六品煉藥大師不缺,就是七品煉藥大師,那也不止一位,誰也做這種會將所有勢力都得罪了的事。
於是海兆淩帶著人就從城主府的邊門離開了,正門那邊,門衛為鬱華田進去傳報。
鬱華田在外麵很有耐心地等著,心裡還有些得意,他馬上就要搭上碧海城的關係了。
隻要讓海少爺對他全心信賴的話,將來可以去碧海城享福了。
臨桑城哪裡是碧海城能比得了的。
就在鬱華田躊躇滿誌的時候,門衛過來回報:“不巧,海少剛剛出門去了,鬱煉藥師不如改日再來吧。”
鬱華田驚訝道:“你們不是說海少沒有出去嗎?”
門衛也不好意思:“海少是從沒正門離開,或許是從其他門走了,鬱煉藥師,真的很抱歉。”
鬱華田心中惱火,但也隻得說:“那我明日再來。”
“好咧,如果我們見到海少回來,會跟海少說一聲。”這位主,他們也得罪不起,畢竟他是鬱大師的血親晚輩。
鬱華田揮揮手,轉手離開。
另一邊,海兆淩按照資料上的地址找到了風鳴和白喬墨的住處,敲開了這裡的院門。
因為與兒子團聚,風金林也沒再趕著外出狩獵,給海兆淩開門。
否則風鳴和白喬墨都去閉小關了,海兆淩會連門都敲不開。
見到來人,風金林也是驚訝得很,暗道這位海少難道不肯放過鳴兒嗎?
但他麵上很鎮定:“原來是海少,不知海少前來何事。”
“風鳴和白喬墨呢?本少來找他們。”
還真是不肯放過鳴兒啊,風金林說:“鳴兒昨日回來就去閉小關了,要過些日子才能出關,喬墨也是一樣,等他們出關,我會轉告他們。”
海兆淩一聽可鬱悶了:“怎就那麼不巧,他們倆一起閉關了?他們不是剛來臨桑城麼。”
說到這點風金林是挺自豪的:“鳴兒和喬墨在修煉上向來勤快,”又拍了下海少的馬屁,“他們同海少不同,海少家大業大,可鳴兒他們得靠自己努力才行,我這當爹的,比起海城主差得太遠了。”
海兆淩一聽果然得意之極,揚起下巴道:“那是當然了,我爹那可是碧海城的一城之主,你該跟我爹好好學學,不過你這修為也太差了,那是沒辦法追上我爹了,他們兩人果然隻能靠自己了。”
風金林吐血,這位大少爺會不會說話,他剛才那話是捧對方,結果對方還順著他的話來了。
自貶可以,但聽彆人貶低自己,那可真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
風金林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大少爺行事是張揚高調了些,但並非他想像中的囂張跋扈的類型,看得出海城主對這兒子十分寵愛縱容,並且將他護得有些天真。
同時風金林心裡也鬆了口氣,看來這位海少並不是非要追著鳴兒算賬不放的。
風金林點頭附和道:“對,對,我哪敢和海城主相比,能做到海城主這一地步的也沒幾人,海少有位好父親。”
海兆淩更得意了,他爹當然是最好的爹了,他被風金林捧得高興了,心裡也不再鬱悶了:“你也不要太羨慕了,那我就過幾日再來,你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等著,見識下我海少的真正速度。”
“行,一定。”風金林覺得飆速度這事就過不去了。
海兆淩揮揮手,跟風金林道彆了,雖沒找著人,但心情著實不錯。
不用手下人提醒,也記著要給江師妹帶禮物回去,於是又興衝衝地往滄月樓而去了。
跟著的手下人無奈得很,他們少爺居然這麼容易就被風金林哄高興了。
而且這位爹也不是個簡單的,否則怎能教出風鳴那樣性情的雙兒。
這風金林年紀也不大,不過他的雙兒雙婿修為竟還在他之上,可見這天賦確實高,從下級世界來的這兩人,就不知以後前程如何了。
從下級世界上來的修者,前程呈兩個極端,要麼前期蟄伏,後來脫穎而出,一路飛升,最後前往大世界的都有。
要麼受到毒打,從此變得小心膽怯,最後淪為最平庸的一員。
就不知這風家人最後會走向什麼方向。
連續幾日,鬱華田都去城主府求見海兆淩,然而就是沒能見到他本人,不是說出去玩了,就是和江大小姐待在一起,他一個外人能去打擾人家未婚夫妻培養感情嗎?
鬱華田鬱悶之極,起初以為完全是巧合,他運氣不好。
因為他是個自我感覺良好的人,有他叔祖在,他在這臨桑城的日子過得不要太好,不見得會比江如昭這位城主千金來得差,進來出去,都被人捧著。
然而一日日撲空,他心情也煩躁起來,意識到並不僅僅是運氣不好的緣故,很可能是那位海少根本就懶得見他,最後甚至連借口都懶得找一個,都是下麵的人敷衍了事。
該死,有人捧著,有他父親在,海兆淩才是碧海城少城主,不然就憑他自己本事,能比得他過鬱華田嗎?
他現在可是五品煉藥師,將來成為六品甚至七品大師都不在話下,海兆淩拿什麼來跟他比?
鬱華田甚至惡毒地詛咒海兆淩的靠山海城主沒有好下場,到時靠山倒了,海兆淩會淪為被人肆意踩踏的小人物。
鬱華田受挫,鬱福的心情也非常不好,因為他最近再去城主府提取修煉資源,那邊卻諸多借口,攀上碧海城的關係後,他得到的待遇就立馬下降了。
不僅城主府那邊如此,就連外麵那些商家,對他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想再以較低的價格拿下一筆物資,那是不可能了。
他也聽說了,之前滄月樓,可是給一個外來煉藥師出手了不少六品靈草。
換了他來,卻有諸多推托,說什麼靈草緊張,需要從外麵調運過來,無法滿足他的需求。
看到鬱華田回來,鬱福問:“又沒見到那位海大少爺?”
鬱華田立馬吐苦水:“叔祖,那姓海的完全不將我們祖孫放在眼裡,我看他就是懶得見我,所以找了借口敷衍我,就連那城主府,我以前說進就可以進了,現在偏要讓人先進去報信,有人見我了我才能進去,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以前他想去哪裡都不會受到阻攔,現在江城主一攀上碧海城的關係,立馬就變了一副嘴臉了,鬱華田很想讓叔祖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
鬱福哼道:“未必是海少不願意見你,指不定就是姓江的在其中阻攔,不想讓我們祖孫有接近到海少身邊的機會,不就是擔心海少會被我們拉攏過來,到時叫他們父女倆雞飛蛋打。”
鬱華田一聽便覺得有道理:“對,肯定跟叔祖說的一樣,我就說那樣的大少爺,怎可能連叔祖的麵子都不給,要知道叔祖可是百草堂的人。”
叔祖可不僅是六品煉藥大師,還有百草堂弟子的身份,後一層身份更是讓叔祖走出去都人人尊敬。
鬱福皺眉,他雖打著百草堂的旗號,但也不知自己的底細能瞞住多久。
以前隻有江城主一人也就罷了,可那海城主身份卻不同。
如果海城主有意打聽的話,未必不能打聽到實情,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的身份變成現實。
所以還需要在百草堂那邊下工夫,可惜他現在少了江城主那一邊的資源來路,隻能往其他方麵多下工夫了。
“華田,你親自替叔祖跑一趟,就這麼辦……”
鬱福讓侄孫替自己跑腿,這關係到祖孫倆的大好前程,鬱華田就算嫌累,也得出力。
因而得了叔祖的指點後,鬱華田就立馬離開臨桑城了。
這兩人的行動,江城主自然都看到了,問身邊的手下:“那位孟大師說了什麼時候能來臨桑城嗎?”
江城主在收得碧海城那邊送來的消息後,就著手尋人替代鬱福了,這樣吃裡爬外還想要致他於死地的人,他用不起。
最叫他厭惡的是,這姓鬱的竟敢打他女兒的主意,當時聽他提出來時,江城主差點惡心得將隔夜飯吐出來。
就因為鬱福身後的百草堂,這幾年江城主也不得不捏著鼻子忍下來,將百草堂得罪了的話,他這城主位置想也不要想了。
可沒想到鬱福能做得更過分。
幸好海城主讓人送來的消息讓他鬆了口氣,姓鬱的混蛋哪裡算得是百草堂真正的弟子,就是外堂也算不得。
他那是行事不謹得罪了內堂的人,被發配出去的,這樣的品行有問題的人,以後再被百草堂收回去的可能性,非常低。
江城主得到這消息也是鬱悶極了,早知道這樣一個品行不端的人,當初他就不會在這人身上大力投資。
屬下答道:“城主,那位孟大師剛派人傳了訊,要求我們這裡將給他的供奉再提升三成。”
江城主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裡,惱道:“這姓孟的不知道我們與碧海城聯姻了嗎?”
屬下無奈道:“當然知道,那邊說,就因為與碧海城聯姻,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江城主不想再縱著這些煉藥師了,一個個本事不大,要求一大堆,如那姓鬱的,要這樣又要那樣,耗在他身上的資源都夠再培養兩個六品煉藥大師了,偏讓他提供六品丹藥時,卻有諸多借口推托。
“那再找,我就不信我們臨桑城,就找不到一個六品煉藥大師了,不行的話就找五品高級煉藥師,我們自己培養六品煉藥大師。”
至於本城的煉藥師,都早被姓鬱的拉攏過去,跟他站一個立場了,反正本城的煉藥師,江城主一個都不想用。
“好吧,城主。”屬下也隻能按這話辦。
“對了,派人跟著那姓鬱的,到時在半路上……”江城主做了個手勢,現在不能對老的如何,還不能找小的提前要點利息?“做得乾淨點,彆留下把柄,免得給其他煉藥師留下不好的印象。”
“是,城主。”
400鬱煉藥師的下場
400
風鳴一心提升自己的煉藥術,自成為六品煉藥大師後,還是第一次如此暢快地煉製六品丹,不用顧慮這些六品靈草用完後,又要到哪裡弄來。
現在嘛,用完了再買就是了,想要買多少就能買到多少。
一爐爐的丹藥在風鳴手中成形,身邊的丹藥玉瓶也擺成了一排,出現極品丹的比例越來越高,直到將能煉製的六品丹全部煉完,風鳴才停手。
白喬墨也在旁邊提升自己的陣法水平,他想的是,可不能讓鳴弟一個人大踏步前進。
風鳴嘟囔了一句:“也不知外麵情況怎樣了,那位海少有沒有離開呢,等我調息恢複了,我們就出去分丹藥吧。”
都是六品丹,他一個還沒晉級開魂境的修者,居然一粒都用不上,可不可悲,也就白喬墨和黎錦川能用得上。
白喬墨笑道:“好。”
調息完畢後,兩人就出了修煉室,按風鳴所說分丹藥。
黎錦川是他生父,又沒有前往七星宗,而是同他們一起來了蒼玄大陸,風鳴不能真不管他。
所以分了黎錦川一些他能用得上的六品丹,又給了白喬墨一部分,剩下的要如何處理?
風鳴是撿品質最好的給兩人的,剩下的都是上品中品的。
“可惜柳少父子倆沒來蒼玄大陸,不然這些丹藥都可以丟給他倆處理了,我們隻管坐等收賬。”風鳴深深覺得,這二位就是最好的後勤啊。
風金林和黎錦川這時候卻笑了起來,風鳴和白喬墨都發現了不對勁,風鳴立馬問出口:“可是臨桑城這幾日發生了什麼變故?”
風金林微笑點頭道:“不錯,那位鬱大師的侄孫,也就是鬱煉藥師,不知因何事外出,離開臨桑城一日後途中突然遇襲,雖說身邊帶了護衛,可護衛拚命將他搶救下來送回臨桑城時,卻發現他身受重傷,就連魂海都遭到重創。”
風鳴和白喬墨都驚了,兩人互看一眼,風鳴脫口而出:“不會是江城主派人下的手吧,魂海都受創,這人等於就毀了。”
魂海受到的創傷,那是比身體上受的重傷,還要難以治愈。
也許襲擊他們的人就是衝著鬱華田的魂海去的,確保他再無恢複的可能。
以後這鬱華田彆說煉藥了,就連修為也會一路下跌,前程徹底葬送了。
風金林和黎錦川都點點頭,可不就是毀了麼,兩人對這位的遭遇沒丁點同情心,就因為他們祖孫倆行事霸道,風鳴差點都買不到六品靈草,無法提升煉藥術。
風金林道:“我也懷疑是江城主派的人動的手,不過這姓鬱的也是蠢,明知他們祖孫倆形勢不好了,居然選擇這種時候離開臨桑城,不是擺明了把機會送到江城主麵前。”
風金林可是知道,城與城之間的爭鬥,敗的一方如果來不及逃離,性命都很可能失去,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江城主與鬱福之間都是生死大仇了,這鬱福還如此天真,以為江城主不會衝他們祖孫倆動手?
要怪就怪他們事先做得太過極端,不給人留丁點機會,那得到機會反擊了,乾嘛不動手。
換了風金林,同樣會不留餘地。
白喬墨笑道:“或許他們自信百草堂,可以為他們提供足夠的庇護,讓江城主不敢動手,我猜,或許江城主知道了什麼消息,才會下這樣的狠手。”
“其實因為百草堂的存在,和最初成立的原因,蒼玄大陸上煉藥師的地位還是挺高的,除非生死大仇,各方修者很少會在明麵上,對煉藥師做出太過分的事。”
“可能就是這鬱煉藥師太過自信了,根本就沒想到江城主不僅敢動手,還敢毀了他,現在的他估計生不如死。”
風鳴驚喜:“煉藥師還有這樣的好處?那我豈不是也享受到了?”
白喬墨點頭:“對,至少不敢明麵上動手,江城主此次動手,想必沒留下任何證據讓鬱福指證吧。”
風金林點頭:“喬墨說對了,不論是那些護衛,還是鬱福本人親自出馬,都沒能找到跟江城主有聯係的線索,所以哪怕鬱福知道是江城主動的手,是對他的報複,也拿江城主沒有辦法。”
“我和川哥分析過這鬱華田的去向,發現他是前往另一個城池的,想必鬱福讓他聯係人準備反擊江城主的,可惜江城主怎可能再給他們機會。”
黎錦川也補充:“鬱福在城主府受到的待遇大大下跌,聽說他以前想要什麼修煉資源,隻要去城主府,基本可以取到,但現在他連丁點資源都拿不到手,城主府還傳出話來,想要資源,可以,隻要將欠下的丹藥任務補上就可以。”
風鳴聽得嘖嘖道:“這樣一來,就算其他煉藥師也沒法指責城主府的做法有錯了,姓鬱的太將自己當成人物了,隻管索取,不想付出。”
“可不是,現在城中普通修者,對鬱大師他們的評價都不是很好,並不認為城主府的做法有什麼不對。”
風鳴感慨:“不得人心啊。”
風金林說:“到現在為止,沒聽城主府有請到哪位六品煉藥大師前來,但江城主與鬱福之間的矛盾肯定無法緩和了,所以鳴兒不用操心這些六品丹藥不好出手,相信這會兒有一批六品丹藥要出售,江城主隻會高興。”
風鳴詫異:“江城主都請不到六品煉藥大師?不是有碧海城的勢可借嗎?”
白喬墨猜測道:“一來可能其他六品煉藥大師不知鬱福與百草堂間的真正關係,不想做不利於百草堂的事,二來也可能那些煉藥大師趁這機會獅子大開口。”
風鳴道:“哦,懂了,死要錢吧。”
風金林和黎錦川失笑,這總結雖很直白,但非常到位。
黎錦川主動攬下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吧,肯定為鳴兒你賣個好價錢,到時鳴兒你是你元晶還是資源?”
風鳴摸摸下巴道:“一半的一半吧。”
“行,沒問題。”
分完丹藥聽完八卦後,風鳴就想拉上白喬墨出去吃頓好的,犒勞下自己。
臨走前,風金林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那位海少,在你們閉關第二日就來找你們了,要跟你們比速度,他人還在臨桑城沒離開呢。”
風鳴立時垮下臉:“這家夥什麼毛病,這麼輸不起啊。”
風金林失笑,揮揮手讓風鳴兩人出去玩吧。
風鳴可不管海兆淩怎麼惦記他和白大哥,隻管出去找酒樓吃美食。
兩人正美滋滋地吃著佳肴時,接到風鳴出關消息的海兆淩,就蹬蹬地出現在他倆麵前。
風鳴抬頭看到這人時,眼裡的驚訝之色根本就遮掩不住,好多天過去了,這位大少爺無事可乾嗎?不然怎會心心念念地要找他們。
白喬墨也挺無語,上一世就聽說過海城主對唯一的兒子寵愛之極,將他寵得有些天真,落在彆人嘴裡就是個大傻子。
海城主之所以會失敗,也有與這兒子在後麵拖後腿有關係。
現在一看還真是如此。
白喬墨客氣地招呼他:“聽說海少去找過我們,不巧我們閉關了,剛剛出關放鬆一下。”
風鳴撇嘴,跟這家夥客氣什麼啊。
海兆淩看看風鳴:“看你修為也沒上漲啊,閉關也是白閉關,不會是找借口躲著本少吧。”
白喬墨聽得哭笑不得。
風鳴大怒,居然說他白閉關,而且太看得起自己了,他有必要避著這本少爺嗎?
純心躲避的話,直接離開臨桑城不更好嗎?
風鳴立馬回擊:“海大少真是空閒啊,既然這麼清閒的話,怎不去幫幫你未來嶽父,幫你未來嶽父請一名六品煉藥大師回來坐鎮?”
海兆淩聽得一愣:“六品的煉藥大師不好請嗎?還要本少出馬?”
白喬墨更加無語了,隨同海少來的手下,則想轉身捂臉。
風鳴直接報以嗤笑聲:“去問問江大小姐,是不是很好請。”
海兆淩想了會兒,跟風鳴擺擺手,就轉身又蹬蹬地跑開了,看樣子是真去找江大小姐求證此事了。
風鳴可不管,隻要打消這家夥跟他們飆速度的念想就可以了。
風鳴得意一笑:“終於清靜了。”
兩人相視一笑,邊上金子和小蛇也跟著大塊朵頤,再聽聽酒樓內客人的八卦,風鳴非常滿足。
酒樓內還有人談論鬱華田的事,對他抱以非常大的同情。
想想一個大有前程的煉藥師,竟然魂海被人毀了,想要修複的可能性太小了,換了任何一個修者都難以承受如此大的打擊。
有人說鬱華田自己倒黴,因著鬱大師的身份才會讓著他,可就衝他平時在城內囂張的行事作派,不喜歡他的修者其實很多,風鳴都能聽得出有些修者談論此事的語氣幸災樂禍。
也有人說鬱華田是被人尋仇了,至於動手人是誰,風鳴能聽得出,雖沒直接說出是江城主,但實際上他們心裡都有數,就差直接將江城主說出來了。
而且鬱華田剛被送回來,鬱福就衝去城主府質問江城主,這事被不少修者看到,不認為鬱福是無的放矢。
401風鳴的新身份
401
城主府,江城主剛得到消息:“你說滄月樓大管事過來,說手上有批品質不錯的六品丹藥?”
“對,大管事正是如此說的,問城主要不要接手,這是大管事留下的一瓶丹藥。”
江城主立即打開玉瓶,濃鬱的藥香味就飄了出來,聞了讓人陶醉。
江城主非常驚喜,這玉瓶的是一種六品中級丹藥,並且品級在上品,這是鬱福都拿不出來的好丹藥。
江城主立馬道:“滄月樓的大管事在哪裡,我要立馬見他。”
“就在外麵。”
江城主立馬讓人將大管事叫進來,大管事一臉笑眯眯的,他這可是急江城主所急,救江城主於水火之中啊。
不過他也猜錯了一件事,那日前來滄月樓購買大批六品靈草的煉藥師,竟不是準備要晉級六品的人,而是本身就是六品煉藥大師了。
江城主絲毫不知眼皮子底下就有位六品煉藥大師,著急地四處求人,外麵的煉藥大師也是獅子大開口,想必江城主知道此消息,也不知該作何表情了吧。
就連他這接觸過那位煉藥師的人都沒料到,江城主就更不可能想得到了。
在江城主麵前,大管事非常直接地將六品丹藥的來源說了出來,江城主果然是一言難儘的表情。
他都準備要滿足那位孟煉藥大師的要求了,因為彆人提的要求更高,水平還不見得有孟大師好。
結果大管事告訴他,本城早已來了位六品煉藥大師,他早知道的話,還用得著去四處尋人求人嗎?
“江城主請看,這些六品丹出爐的時間都不長,都是新近煉製出來的,當初那位大師前來購買六品靈草時,我也看走眼了,以為他隻是五品,要準備晉級六品,所以才需要靈草練手。這位大師是在彆的鋪子買不到六品靈草,這才找到我們滄月樓。”
一聽這話江城主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些鋪子都是牆頭草。”
大管事對此事幸災樂禍,道:“如果那鋪子知道自己拒絕的是位真正的六品大師,不知道會怎麼後悔,想要補救呢。”
江城主聽到這話心頭也舒服了些,哼笑道:“補救?人家也未必願意接受,我這就親自去這位大師府上一敘,大管事看如何?”
大管事道:“城主可知他們的來曆?他們會願意長久留在臨桑嗎?聽說他們的住處都暫租的。”
這架勢不像要長久留在這裡的,那行修者雖剛從下麵來的,但都年紀輕輕,正是快速提升修為的大好時候,肯定是以修煉為重,這就決定了,他們不可能長久停留在這兒。
江城主臉色凝重起來:“本城主不會做出阻人前程的事,但隻需要暫時渡過眼前的難關便可以了,還可以交好一位煉藥大師,將來有事時,求人也會比較方便。”
大管事笑道:“城主既然有了決定,那我就不多嘴了,這些丹藥城主都要留下嗎?”
“留,本城主會親自付給他們報酬。”
大管事便將黎錦川提的要求說了出來,江城主一口應下,不認為這要求很高。
這可比鬱福那裡光進不出好太多了,沒看眼前這些六品丹藥,加起來都有上百顆了。
得知這位六品大師隻有元丹境巔峰修為,江城主心中更加佩服並更加高看風鳴一眼外,也不覺得自己開魂境巔峰強者親自去見這樣一個修者,有失身份,因為是他有求於人。
而且這人的煉藥天賦未免太高了,以前他還覺得鬱福不錯,除了他和百草堂有關外,也是覺得此人的天賦值得投資。
後來的情況說明他也沒看走眼,鬱福不就成為六品大師了麼,除了沒看清此人的品行。
而新出現的這位六品大師更甚至,看他出手的丹藥品質,還在鬱福之上,年紀和修為又遠在鬱福之下。
說明此子前程更加遠大,比起鬱福更加值得投資。
現在他又是新近從下麵世界飛升上來的,在彆人沒發現他的天賦之前,他更應該搶先拉攏關係,讓此子記住他江某人的一份人情。
在他看來,就風鳴如此天賦,不會意外,百草堂肯定非常樂意將他吸納進內堂的,他也不用擔心因為對付鬱福的關係,有得罪百草堂的可能。
江城主將女兒叫來,要帶女兒一起去見這位煉藥大師。
海兆淩也顛顛地跟了過來,因為傳話的人說,要大小姐和城主一起去見一位六品煉藥大師。
海兆淩剛從江師妹這裡求證到,未來嶽父的確為尋找六品煉藥大師而頭疼煩惱。
海兆淩覺得這是小事一樁,提出要主動幫忙,江如昭拒絕了。
雖說與碧海城聯姻,但江家也不能事事都依靠碧海城。
其實因為聯姻一事,江家已經借了碧海城海家很大的勢了,否則她和父親還有沒有生存的空間都未為可知。
江城主見海兆淩也跟過來了,沒說什麼,直接將一瓶丹藥遞給女兒看。
江如昭看清丹藥品級和品相後,也是驚喜不已:“大師人在何處?”
“就在本城,為父居然不知道本城新近來了位煉藥大師,險險錯過了。”
江如昭也驚了:“竟然就在本城?究竟是哪位?此前怎沒有一點風聲傳出來。”
江城主將滄月樓大管事透露的情況說了出來,然後江如昭和海兆淩兩人都傻了眼。
“你們這是怎麼了?”
兩人麵麵相覷,還是江如昭坦誠道:“我與師兄見過他們,他們當時在滄月樓購買六品靈草時,我與師兄就在現場。”
海兆淩太震驚了:“那雙兒不是元丹境修為麼,這些丹藥真是他煉製的?”
江城主笑道:“剛從下麵世界來的修者,若非不是親自煉製,怎可能短短時間內拿出上百顆六品丹藥?”
海兆淩咕咚一聲吞了口口水,所以那雙兒說之前在閉關,其實是在閉關煉藥?他居然嘲諷他修為沒一點進展。
江如昭也驚歎:“這煉藥術和煉藥天賦,也太高了吧。”
江城主點頭:“不錯,所以為父要親自去請這位大師,昭兒和父親一起去,方能顯出我們的誠意。”
江如昭當然沒有意見:“應該的,我與父親同去。”
“我也去。”海兆淩急急道。
江如昭叮囑道:“師兄去了,可彆再提之前的話題了。”
海兆淩悶悶道:“好吧,不提就不提了,便宜那雙兒了。”
江城主起初想擺開城主儀仗,讓人看到他對風大師的重視,也是告訴彆人,臨桑城離了鬱福這個大師外,還有其他的煉藥大師在。
但他不清楚風鳴什麼性子,是不是喜歡這樣的排場,想想還是先見了人再說,如果對方喜歡高調,那到時再做一場戲就是了。
這就般,江城主帶上女兒還有未來女婿,就隻有三人,找上風鳴他們的住處,敲開這裡的門。
姚千雲過來開的門,得知對方身份一點沒露出驚色,因為這事是他和主子一起去辦的,江城主知道本城還有位六品煉藥大師,不急著上門才怪。
他也沒進去傳報,直接就將三人請進來了,因為黎錦川說了,這一位是聰明人的話,會很快上門的,這不就來了麼。
風鳴知道黎錦川是通過滄月樓走的城主的路線,也沒反對,因為這最省事省力,直接走官方路線不好麼。
至少在留在臨桑城的這段時間內,他們一行人無人敢欺了。
見到江城主和江大小姐不意外,意外的是海兆淩這家夥也跟過來了。
與江城主江大小姐互相見了禮後,輪到海兆淩,這家夥看著風鳴鬱悶道:“你竟然沒告訴我你是六品煉藥大師。”
風鳴差點噴了:“喂,我跟海大少你什麼關係?見過幾麵?我一見麵就在你麵前嚷嚷自己是六品煉藥大師,你不會懷疑我腦子有毛病嗎?”
海兆淩眼珠子轉了幾圈,就是不去看風鳴。
他想像了一下那樣的場景,還真有可能,他會更加大聲地笑話風鳴。
江城主觀察到風鳴一家子對海少並非真的討厭,因而也就沒阻止海兆淩出聲,由著他跟風鳴鬥嘴。
海兆淩還想堅持一下:“那些六品丹真是你煉的?”
風鳴聳肩:“那你以為從哪裡來的?”
這下海兆淩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牙尖嘴利的雙兒,還是真有點本事的。
他身為碧海城的少城主,也不是沒見識過各種天才,但能在元丹境巔峰修為就成為六品中級煉藥大師的,有幾個?
就是百草堂內堂的核心弟子,也不見得能超過風鳴吧。
身為碧海城少城主,他可以笑話彆人是窮鬼,可以笑話彆人落魄潦倒,就是不能笑話一個天才,那樣連他爹都不會放過他的。
於是海兆淩更鬱悶了,在風鳴麵前找不回場子,看向風鳴的眼神都帶了些幽怨,可把風鳴看得抖了一下。
江如昭小小抽了下嘴角,不過幸好師兄知道輕重。
江城主沒有繞圈子,直接說明來意,想要邀請風鳴成為城主府的煉藥大師供奉。
不管風鳴煉製出什麼丹藥,城主府都會以超出市價兩成的價格收購,而且每年還負責為風鳴提供多少修煉資源。
和自己利益相關,風鳴當然聽得很認真,不得不說,江城主這待遇給得相當有誠意的,不僅為他的丹藥找了個銷路,還會每年提供一大筆修煉資源。
有的資源,憑他們現在身份,未必能弄得到手,光是有六品煉藥大師頭銜也是不行的。
彆看江城主現在四處求人,想要聘請一位六品大師坐鎮,但那是因為情況特殊,等這段困難時期渡過,江城主不見得找不到人。
六品煉藥大師在下級世界非常吃香受歡迎,但在中等世界就不見得了,這裡雖然煉藥師地位說高,但六品煉藥大師可沒到稀缺的程度,數量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