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他說這話,海兆淩連忙揮手:“去去去,哪裡有你們什麼事,你們自己去玩吧,風鳴他們有我和江師妹招呼就行了。”
海大少雖然傻,但也知道風鳴和白喬墨,跟他那些狐朋狗友不是一路人,所以怎會勉強將他們湊在一塊兒。
江如昭也慢條斯理地說:“豐堂弟,風道友和白道友有我與師兄招呼便好了,不麻煩豐堂弟你們了。”
海兆豐差點裝不下去,他們還是頭一次被這兩人聯起手來趕他們走的,怎麼?他們跟這兩人有什麼秘密不成?
越是不想讓他知道的,他越發想要知道,但眼下不行。
為免真的惹惱海兆淩,海兆豐就算心裡有氣也隻得暫時咽下,堆起笑臉道:
“那好吧,我們先下去了。二位,如果堂兄沒空,你們可以找我海兆豐,還是那句話,堂兄的朋友便是我兆豐的朋友。”
“好。”風鳴隨口敷衍了下。
煩人的蒼蠅終於走了,海大少也鬆了口氣,不知為何,第一次發覺這些家夥煩人了。
風鳴喝著美酒,看了眼海大少說:“你這堂弟跟你關係真這麼好嗎?朋友都是共同的?”
海大少莫名其妙,不太明白風鳴話裡的意思:“同族的堂兄弟,關係怎會不好?我的朋友,他們當然也會喜歡的。”
江如師無語地看了眼師兄,也就師兄看不出問題,其實她並不是很喜歡海兆豐這個堂弟。
而且她還看得出來,其實不少海家族兄弟,麵上雖捧著師兄,實際心裡並不是很看得上他。
也就師兄看不出來,還以為族兄弟間的關係很好,平時沒少照顧他們。
有些事情她不好說得太多,免得被人以為她是挑撥離間,隻得默默地多看著點師兄。
風鳴奇道:“同族兄弟關係就一定好嗎?同族兄弟間就沒有競爭關係嗎?這樣吧,我跟你說說我跟白大哥的故事吧。”
海大少對風鳴白喬墨兩人的事本就感興趣,催促他趕緊說。
江如昭同樣有興趣,想知道什麼樣的地方和勢力,能培養出這樣兩個天才。
風鳴說的是他爹在風家的遭遇,以及白喬墨被廢前後,在白家兩種截然不同的待遇。
雖然與海家相比,下界無論是風家還是白家,都是很小的家族,無法與偌大海家相比。
但他相信,利益之爭,還有踩高捧低,無論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風鳴他爹的遭遇還好些,白喬墨本人的經曆,讓江如昭聽得都驚訝之極,更彆說海大少了。
竟然曾經被廢?成為廢人後又重新崛起,修煉至如今的開魂境中期了,這種經曆似乎比鞏騫的還來得傳奇,海大少看向他的目光都閃閃發亮了。
風鳴敲敲桌子提醒海大少:“關注重點出錯了啊,我說這些不是讓你佩服我白大哥的,當然我白大哥有多了不起,我最清楚了,我重點是告訴你,一個家族內部並非都是一派和諧的,有時競爭非常殘酷。”
他發現,不把話跟海大少說得清楚明白點,這人就聽不懂人話,真是要命。
他白大哥有多好,他難道還不知道嗎?
結果海大少竟然來了句:“沒想到白喬墨你的族人那麼可惡,放心吧,我們海家人就不一樣,我們海家上下非常團結的。”
風鳴扶額,他都要絕望了。
江如昭眼裡浮現出若有所思之色,風大師,這是拚命想要提點海師兄什麼吧,難道是風大師發現海家有什麼人存有異心,會對海師兄甚至海城主不利?
江如昭的心提了起來,她是不希望海師兄受到傷害的。
白喬墨笑了起來,還是第一回見到讓鳴弟如此無奈的人,這海大少也夠本事。
白喬墨出主意幫風鳴解難:“這樣吧,海少,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賭什麼?我爹和師妹都不準我進賭場的。”
風鳴翻白眼,已經沒力氣跟這海大少說話了。
白喬墨笑道:“當然不是進賭場的那種賭,既然海少如今相信自己的族兄弟,不如我就賭他們背後未必見得對海少你有真心,如何?
海少敢不敢賭一把?海少贏了,可以向我們提一個要求,如果我們贏了,也得答應你們一個要求。”
風鳴眼睛亮了起來,是啊,這個主意好,他就不信了,如此海大少還能相信他那些族兄弟沒有一點壞心。
問他敢不敢賭,海大少他能落人後?他堂堂碧海城海大少,能沒有這個膽量?
因而白喬墨這般一激,海大少就上當了:“賭就賭,有什麼不敢的,你說吧,要怎麼做?”
白喬墨說:“這樣吧,我用陣法做個小道具,到時請海大少身邊的人放到那位豐少身上,我們就好好觀察下這位豐少平時的舉動,看他背後是怎麼談論你這位堂兄的。”
“就這麼簡單?沒問題,我跟你賭了,哈哈,肯定是我贏,我得好好想想,到時要跟你們提什麼要求,你們就等著認輸吧。”
風鳴直接翻了個白眼,自信到愚蠢的海大少,就等著受打擊吧。
江如昭看著如此自信的海師兄,也是有些一言難儘。
好吧,白道友的主意確實不錯,也該讓海師兄認清一下有些人的嘴臉了。
現在受打擊總比以後在他們手上栽跟頭來得好,或許也能因此給海伯父提個醒。
海伯父有了警惕的話,做事肯定就比海師兄容易多了。
所以真正要警醒的是海伯父,而非海師兄,江如昭心裡非常清楚。
離了這露天餐天,他們就回到房間裡,白喬墨開始製作小道具,還要瞞過海兆豐及他身邊人的耳目,這個道具並不是太簡單的。
當然,白喬墨也沒想要做得太過複雜,相信此刻海兆豐在背後後對海兆淩也沒什麼防備的,要的就是他的大意,大意之下會透露的東西就多了。
花了一個晚上,白喬墨就將這道具做好了,其實這道具有借鑒百草堂的交流平台,以及百曉堂的卷軸,還參考了風鳴描述的前世的網絡。
之前風鳴在風陵城沉浸在煉藥術中時,白喬墨可也沒閒著,沒少研究這方麵的陣法,因而現在做起這小道具很是輕鬆。
第二天起來,白喬墨便將這道具交給海大少,教他如何操作:“將這個讓人送到那位豐少身上,需得做得隱匿起,不要引起豐少的警覺,這東西會粘在他身上,不刻意搜尋的話很難察覺。”
白喬墨先拿出的是個綠豆大小的黑點,輸入元力後便會具有黏性,還會隱匿。
然後他手中還有個接收器:“等這黑點黏到豐少身上,隻要他開口,聲音都會被黑點傳送出來,被這裡的接收器接收,到時就可以看看豐少背後會不會議論你這堂兄了。”
海大少眼裡冒光,這東西好像很好玩的樣子,因而連忙就將身邊那位融合境初期的鄭叔叫出來,跟他如此交待一番。
鄭修者眼神複雜地看了眼白喬墨和風鳴,海大少當成遊戲,他又豈會聽不出這背後的深意。
罷了,就讓海大少看清所謂的好堂弟的真麵目吧。
423兩對父子
423兩對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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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鳴和白喬墨所料,海大少在海兆豐這堂弟心目中,就是個非常好忽悠的大傻子,對一個大傻子需要什麼防備嗎?
雖然訂親之後海兆淩發生了些變化,但在他們那幫狐朋狗友眼裡,海大少的本質並沒變。
沒有防備之下,鄭修者又是融合境,因而很順利地將那黑點丟到了海兆豐身上,確認不會掉落後便轉身離開了。
海兆豐的心情卻不是很好,在他眼裡,海兆淩接待的兩個修者算什麼朋友,不過是兩個鄉巴佬罷了,竟值得海兆淩花那麼大的力氣招呼他們,還安排到海天樓頂層住下。
要知道能住到那裡的修者,不是身份地位極高,就是實力強橫之輩。
他們雖是海城主的族人,但沒有海城主和海大少開口,他們想要住進去也不容易。
尤其又被海兆淩當著兩個鄉巴佬的麵趕走,讓海兆豐十分沒麵子,好似都看到兩個鄉巴佬對他露出嘲笑神色了,心中惱火得很。
有外人在時,海兆豐得壓製住火氣,維持外人麵前的形象口碑。
可無人時他哪裡還壓製得很,狠狠咒罵了一通,尤其是海兆淩這個廢物。
就這麼個廢物,如果不是有他老子在,憑他能高高在上地對他呼來喝去?
這時有人走進海兆淩的院子,聽到他的咒罵聲擰起了眉頭,厲聲斥道:“你這是做什麼?你如此沉不住氣,隻怕事成之前就會走漏消息。”
海兆豐發泄了一通後,心情稍微舒爽些了,見到來人不在意道:
“爹你怕什麼,就憑那個蠢貨會發現我們的計劃,他可對我這個堂弟信任得很呢。
爹,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我快忍不住了,那蠢貨自從跟江如昭訂親後,就被江如昭帶著上進了。
原本還覺得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沒想到這女人對那蠢貨的影響這麼大,爹當初怎就沒能阻止住?”
來人道:“你以為爹沒阻止過?可你那伯父就認定了她,認為那蠢貨最聽那女人的話,現在看來,你伯父的眼光倒向來不會出錯。”
“不過她影響再大,也不可能完全攔得住海家族人去找你,否則她成了什麼了?你再忍忍,爹這邊已經有眉目了,到時就借這蠢貨的手,親自把東西送到你伯父口中……”
海兆豐大喜,立即拍胸脯保證道:“爹你放心吧,那蠢貨根本不可能察覺出異樣,對我生出戒心的,他那人自大又愚蠢,我那好伯父向來又最寵他這兒子,咱們的計劃絕對不會出錯。”
“嗯,不過小心無大錯,都走了這麼多步了,可不能在最後一步上出了岔錯。”
“爹,兒子明白的。”
“嗯,你的修煉上也需要抓緊,可不能讓人以為你跟那蠢貨一樣。”
海兆豐不服氣道:“那蠢貨能跟我相提並論嗎?”
父子倆就在海兆豐的院子裡,肆無忌憚地談論著他們的陰謀,與對美好未來的暢想。
他們不是不知道要防備,隻是早已習慣了。
一來院子裡又沒有外人進來,二來海城主父子倆根本就不會想到自己族人會算計暗害他們。
而且這裡還有海家人的地盤,誰敢在海城主的地盤上,將手伸進海家族人住的地方?
跟著海城主,海家族人享受慣了優越的地位,隨之而起的是野心的愈加膨脹。
漸漸地不再滿足於當一個海城主的族人,而是想要取而代之,自己坐上那城主之位,擁有一整座富庶無比的城池。
這父子倆想到未來的一切,那聲音中都透著愉悅,然而盯著接收器聽到這一切的海兆淩,從起初的不敢置信,到現在的臉上陰雲密布。
他兩眼死死盯著接收器,想要穿透接收器跑到對麵那父子二人麵前,一巴掌將他們拍死。
饒是江如昭對海兆豐的印象不是很好,知道此人表麵一套,背地裡又會是另一副嘴臉,但也沒想到他和他父親竟然陰謀想要對海伯父動手。
尤其話裡透露出來的意思,還要借海師兄的手暗害海伯父。
海兆淩怒得快要爆炸了,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接收器裡傳出來的聲音,如果不是那兩個聲音對他來說無比熟悉,他也沒想到當麵親熱叫他侄兒和堂兄的人,背後竟是一口一個蠢貨叫他。
江如昭見海師兄忍得青筋畢露,連忙按住他的手勸道:“海師兄,你不能衝動,現在並不是找他們對質揭穿他們的時候。”
海兆淩忽然很傷心,他在彆人眼裡就是個大蠢貨嗎?“師妹,我該怎麼做?他們要害我爹!”
風鳴在旁邊道:“帶上這接收器,找海城主去,畢竟他們最終的目的是海大少你父親海城主,隻要海城主不倒,這些小人背後再怎麼咒罵你,罵得多難聽,當著你的麵,他們都得奉承你,把你哄高興了。”
在他看來,海兆豐背後一口一個蠢貨地罵海兆淩,隻能屬於無能狂怒罷了,所以有什麼好生氣的。
鄭修者隱在暗處,聽到這一切的時候也驚愕得很。
他懷疑,對自己兒子最沒防備的海城主,不慎之下很有可能真的中招,屆時會是何種情況?
他們和海城主利益一致,等新的城主上位,他們這些追隨海城主的人,又怎可能被新城主所用,而且如此卑鄙無恥小人,怎可能容得下他們這些人。
海兆淩目光陰狠地盯了盯接收器,然後轉頭狠狠問道:“有這接收器就行了嗎?”
白喬墨指著上麵一個按鈕說:“按下這個,之前收錄的聲音便可重複放出來。”
“那好,我這就去找我爹,敢算計我爹,想借我的手害我爹,我絕饒不過他們!好個海兆豐跟我的好叔父!”
海兆淩也顧不得要招呼兩個遠道而來的朋友了,抱著接收器就一頭衝了出去。
江如昭因為擔心,匆忙跟風鳴白喬墨二人說了一聲,就追了出去。
鄭修者同樣如此,可不能讓少主在還沒見到海城主時就出了事。
轉眼,風鳴和白喬墨身邊就清靜了。
風鳴看著遠處的海景感慨道:“真沒想到那海兆豐父子倆會這麼配合,等都不用等的,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暴露他們的陰謀算計了。”
白喬墨道:“這叫有心算無心,也因為他們算準了海城主父子倆對他們沒有多少防備心,而且海大少訂親後確實發生了些變化,這大概讓那對父子有些坐不住了,行事上難免有些疏漏了。”
風鳴點頭:“還是他們太過自信了些,海城主也養大了這些族人的胃口。”
白喬墨同意這說法:“海家一族最出色的子弟,便是如今這位海城主,碧海城也非向來如此繁華的,能有現在這般富庶,吸引各方來客,海城主居功至偉。”
“碧海城富庶了,海氏一族的成員也跟著享受到不小的好處,海城主雖說對唯一的兒子非常寵愛,但也沒虧待過族人,儘心培養族中子弟。也許在海城主看來,隻有他一人強大算不得什麼,得整個海氏一族都強盛起來,才算真正的強大。”
“他這想法也不算錯,許多世家培養族人,待族中子弟強大起來,也能回饋家族,帶動整個家族更加強盛。”
曾經白喬墨也是這樣的想法,隻是遭到眾叛親離後,才看清那些所謂至親的真正嘴臉。
也不能說所有的世家都有如此情況,有的大世家綿延數千年了,仍舊屹立不倒。
碧海城的城主府,位於海上最大的一座人工海島之上。
海兆淩一頭衝回來,後麵還跟著江如昭和鄭修者,城主府的人當然不敢阻攔,就讓海兆淩一直衝到他父親麵前。
正在辦公的海城主,一看到兒子過來了,立即放下公務,正要跟兒子說話,就發現兒子神色不對勁。
“這是怎麼了?淩兒不是在招待從風陵城過來的朋友麼?”
海城主對兒子的交友情況還是挺關心的,湊在兒子身邊的那些狐朋狗友,他並不是很擔心。
隻要有他這老子在,那些世家子弟隻會想辦法哄他兒子高興,但對其他接近到兒子身邊的修者,海城主知道後都會讓人查清楚。
因而他知道,這回兒子交的朋友和過往不同,是正經人,這可讓海城主驚喜了一把。
他可是知道,這回來找他兒子的兩個修者,是兩個大有前程的天才,其中一位還和之前風陵城的風雲人物鞏騫大師,關係匪淺。
托著這層關係,海城主可也弄來了幾爐渾元丹,誰會嫌棄自己手下融合境修者太多的,就算自己不用,拿來拉攏人脈關係也是好的。
他可是知道兒子興衝衝跑出去的,這才多久就一副受了很大刺激的模樣。
“爹,有人要害你!”海兆淩又是憤怒又是委曲,想也不想地叫嚷了出來。
“誰?誰能害得了爹?坐下慢慢說。”海城主起初並沒太在意,畢竟想要取代他這城主之位的人,一直就沒少過,但又有幾人能做到。
海城主憑借的是實力坐穩的這個位置,如今他可是融合境後期修者,身後還有融合境巔峰強者坐鎮,如今又和天音宗成為親家,他更不認為自己的位置有幾人能動搖得了。
鄭修者這時也跟了進來,一見城主這模樣就知道城主的想法,正常來說的確不需要太過在意,但這回卻不同。
“城主,先請聽少主說明情況,這次不一樣。”
海城主終於意識到事情有異,揮揮手讓人都退下,布下結界,道:“說吧,是怎麼回事?誰要害我?”
“爹,你聽這個。”
海兆淩手裡一直抓著接收器,都沒想起來放進儲物戒中,或許覺得親手抓著才最為保險。
他按了白喬墨所說的重複播放按鈕,並沒過多久,熟悉的海兆豐的聲音傳了出來,可是內容卻是咒罵他兒子的。
這房間裡的溫度立即下跌,海城主動怒了。
可後麵還有讓他更為憤怒的,聽到海兆豐和他父親海嶼兩人如何利用海兆淩算計他這老子的話,海城主再也忍不住了。
海城主怒氣勃發,他最怒的不是海嶼父子倆衝著他而來,而是他們對自己兒子的利用,意圖利用兒子無所知覺的情況下算計自己。
等事情爆發後,如果他出現任何岔子,他兒子會是什麼心情?能承受得住這樣大的打擊?
枉他兒子將這些人當成真正的兄弟和叔父對待,可他們呢?
這就是他想要幫扶的族人?海家有多少族人是站在他們一邊的?否則僅憑這父子倆怎可能成事?
海城主雖然憤怒之極,但那一刻,他腦中也想到了許多。
族人如此對待他的兒子,背後有多少族人罵他兒子為廢物蠢貨?他們一邊從自己這裡拿好處,還一邊瞧不上他的兒子?
“好啊,好一個海嶼和海兆豐,真正好算計!”
海城主強行壓下心頭滔天的怒火,安撫自己的兒子:“淩兒彆怕,為父不會有事,爹會好好查查這件事,到時該清理的就會清理。先跟爹說說這是什麼靈器,怎麼能竊聽到他倆的對話的?”
其實這件事告訴他爹後,海兆淩就不是那麼怕了,他爹在他心目中是最厲害的,還有他爹做不了的事?
就海兆豐那卑鄙無恥小人,能算計得了他英明神武的老爹?
海兆淩立即啪啦啪啦地將如何與風鳴白喬墨打賭,又如何製作了小道具讓鄭叔幫忙,最後怎麼竊聽到那對惡心父子倆對話的事情完全說了出來。
海城主也沒想到是這般由來,心裡有些怪異,難道那兩個開魂境修者早就料到海兆豐父子倆不對勁,才激他兒子打賭?
這種小把戲,他兒子一激就會上當,可海城主怎會看不出來。
“昭兒,你怎麼看這件事?”海城主看向江如昭,比起兒子,他當然更倚重未來的兒媳。
江如昭行了個禮,道:“二位道友雖然料準了海師兄的性子,算計了這件事,但結果是好的,且聽到這番對話時,二位道友也非常震驚。”
其實風鳴和白喬墨吃驚的是,他們也沒想到這麼快那父子倆就全曝出來了。
他們的目的隻是為讓海兆淩發現所謂好堂弟的真麵目,進而引起海城主的懷疑,去調查海兆豐父子背後的情況,對他們有了警惕,未來不會再遭他們的算計。
可哪裡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簡單,人家自己就直接來個自曝了。
江如昭想了想又說:“從臨桑城風大師站出來幫助我父親,到風陵城,他們幫助鞏大師洗清冤屈,都可見他們的品行端正,行事自有章法,是值得一交的人。”
海城主也想起關於風鳴和白喬墨兩人的資料,雖然那叫風鳴的煉藥大師性子跳脫張揚了些,但如昭的評價他也很認同。
看似張揚,但該收斂的時候也懂得收斂,在風陵城中一直隱在了鞏騫身後,沒讓人知道他在開魂境初期時就已成為七品煉藥大師了,否則傳出來後,煉藥師界會產生更大的動靜。
海兆淩叫道:“風鳴他們是為了幫兒子。”
海城主搖頭,他這兒子被他寵得太過單純了些,幸好如昭能看得上他兒子,真是淩兒之幸。
“爹知道,爹是想著要怎麼感激你這兩個朋友,幸好有他們這番動作,否則我們父子倆要一直被蒙在鼓裡。”
想了想,海城主不由打了個激靈,他直覺,他們父子倆有可能真會遭了他們的算計,因為他清楚自己對兒子最不設防,兒子又信任那對父子,最後可能真如了他們的意。
修者修煉到一定境界,有時會冥冥中產生一種直覺。
此刻海城主就是如此,如果沒有這一出變化,他們父子倆的境遇可能會非常淒慘。
正是這樣的直覺,讓海城主心中更加憤怒,也更無法饒過背後算計他的族人。
但他也更加冷靜,因而叮囑兒子和如昭:“淩兒,昭兒,這件事就交給為父來調查,為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參與者,你們就當作不知情,繼續招待你們的朋友,等父親有空見一見他們。”
又對鄭修者說:“你繼續跟著淩兒,我再派幾個人暗中保護你們,以防生變。”
“放心吧,城主。”
424英明神武海城主
424英明神武海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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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兆淩和江如昭很快又回來了,短短時間,風鳴和白喬墨都能發覺,他還是有了些不一樣,但看向他們兩人的眼神,帶了幾絲感激。
海兆淩因為生活無憂,凡事都有人替他擋著,因而他不用考慮多少,隻管享受生活便是了,慣常不愛動腦子的他才會顯得簡單了些,容易被忽悠。
但海城主這樣一個精明的人,生下的兒子不可能真的蠢到沒邊了。
因為一個打賭,海兆淩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的大腦也清醒了許多,身邊誰真心為他著想,誰又是衝著他手裡的好處而來,他現在能看得清了。
來的路上還他問江師妹:“我是不是很傻?他們一個個都將我當成傻子一樣耍,海兆豐那混蛋是,其他人也是如此,我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很蠢了,竟然將海兆豐這樣的混蛋當成自己的好兄弟。”
江如昭心道如果她說是的話,海師兄會不會很崩潰。
所以她不能這麼直接地說,江如昭柔聲道:“海師兄在我眼裡很好,師兄待我之心是最赤誠的。”
海兆淩聽了這話直接就抱著她嗚嗚出聲了,想到跟在一旁的鄭叔,江如昭被他弄了個大紅臉,但又不得不安撫她。
好在海兆淩也是要麵子了,就是之後他也同樣頂了張大紅臉,又讓江師妹看他笑話了,他居然在江師妹麵前掉眼淚了,太沒臉了。
不過在江如昭安撫下,海兆淩很快又恢複活力了,江師妹說得對,現在一切都暴露了,有他英明神武的老爹在,任何算計陰謀都無法得逞的。
今後他一定要更好地聽師妹和他爹的話,也要努力修煉。
他要讓海兆豐那混蛋看看,他堂堂海大少才不是廢物蠢貨,那混蛋才是愚蠢之極,將來他會知道得罪他和他爹,會有什麼樣的好下場。
當然來到風鳴和白喬墨麵前的海兆淩,是看不出丁點掉過眼淚的痕跡,否則風鳴非得無良地笑話他一頓不可。
海兆淩對於之前的事隻提了一句:“我爹說得空了想見見你們。走吧,碧海城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和師妹帶你們玩個儘興。”
風鳴和白喬墨也很識趣地沒問海城主會如何處置這件事,也很投入地跟著海大少在碧海城吃喝玩樂。
不得不說,在吃喝玩樂方麵,海大少的確有一手,讓風鳴和白喬墨在碧海城遊玩的日子非常舒心,既看到最美的風景,又享受到最輕鬆的體驗,就連三小也玩得不亦樂乎。
玩的時候海大少很儘興,似乎和以前沒什麼兩樣,但當他以往那些狐朋狗友找來時,尤其是海兆豐再度出現在他們麵前時,海大少竟還同以前一樣招呼他們,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
可無論是風鳴和白喬墨,還是江如昭,都很清楚,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海兆淩是傻傻地對他們付出真心,從不會懷疑他們的彆有居心,真將他們當成朋友和兄弟。
但現在的海兆淩,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演戲,在他們麵前扮演起假相來。
等那些人走開後,海兆淩的假麵具就收了起來,撇嘴道:“就他們,背後再怎麼罵我是傻子,當著我的麵還不是得討好奉承我?”
風鳴很有成就感,拍拍他肩道:“這就對了,以前是他們將你當傻子耍,現在不就倒過來了,現在改成你將他們當傻子耍了,以後可以當著他們的麵問問被人當傻子耍是什麼感覺。”
海兆淩認真想了下,接著就哈哈大笑起來:“你真是太壞了,不過我喜歡,我記下了,以後一定會拿這個問題去問他們的,哈哈,到時肯定有趣極了。”
江如昭黑線,風鳴不會將她的海師兄給教壞了吧。
不過好吧,與其讓海師兄受更重的心傷,還不如像現在變壞一點,還能開心一點。
於是,在之後的日子,風鳴和白喬墨發現,海兆淩跟腦子突然開了竅似的,演技越來越高超了,連他們都看不出丁點他在海兆豐等人麵前表演的痕跡了。
而在海兆淩演技大飛躍的時候,海兆豐等人,則沒有任何的變化,還和以前一樣,眼底不時閃過對海兆淩的不屑,看來那番動作沒有引起海兆豐父子倆的絲毫警覺。
至於白喬墨做的小道具,則被鄭修者告知已經弄走了,免得海城主在調查背後真相時先驚動了他們。
白喬墨當然沒有異議了,小道具都送出去了,當然由海城主做主。
這日,海大少接到他爹的傳訊,他爹讓他將他的朋友帶過去。
“我爹要見你們,你們放心,我爹很好的,也最疼我了。”
風鳴和白喬墨笑起來:“海城主願意見我們,是我們的榮幸,快走吧,彆讓海城主等了。”
“對,走吧。”
在其他人麵前海兆淩有著不小的改變,但在他江師妹麵前,在風鳴和白喬墨這裡,他似乎還是過去那個大傻子,有什麼話都不加隱藏地說出來。
在帶朋友去見他爹的時候,海大少也說了他爹的一些事,海大少最崇拜的人就是他爹了,提起他爹就是他爹有多麼英明神武,就是一爹吹。
風鳴暗笑,難怪海城主極為寵愛這兒子,夫人去世後,也從未想過再娶,就守著兒子一人經營著偌大的碧海城。
碧海城各方勢力雖驚訝於海大少日日陪著兩個外來修者,但在稍加調查,發現不過是從臨桑城來的兩個普通開魂境修者,便也沒多加注意。
並以為海大少之所以如此殷勤,是看在江如昭份上,誰不知道海大少除了他爹外,就最聽未婚妻江如昭的話了。
因為各方對海大少本人的輕視,因而對他陪同的兩個外來修者,也沒太過在意。
兩個開魂境修者,在偌大的碧海城中,真的掀不起丁點浪花出來,這裡的開魂境修者不要太多。
現在聽說海大少帶那兩個外來修者去了他的私人島嶼,同樣沒在意,在自己的私人島嶼上招待自己的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海城主本人也在這座小島上,那肯定就不會是現在的態度了。
海城主也沒想要驚動碧海城各方,因而才會私下裡見一見這二位,表達他和他兒子的謝意。
因為他這一查,真查出了不少事,除了海兆豐父子倆,在背後搞小動作的族人竟不少。
這讓他十分惱火,看來他對族人太好了,以至養大了他們的胃口,進而得寸進尺,貪得無厭。
有些事能忍,但都要爬到他們父子頭上了,他能忍得了?
上島的時候,海大少說:“這是我名下的島嶼,是可以移動的,就是移動一次消耗挺大,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們去蒼海境深處走一走,這裡還算不得蒼海境的範圍。”
說是座不大的人工島嶼,但風鳴看得眼紅妒忌啊,這島嶼相當於一座集鎮的大小了,而且島上元氣濃鬱,還有各色奇花綻放,處處可以看出布置者的用心。
不用說,這位用心者肯定就是海大少他爹海城主了,這一刻風鳴覺得,海大少才是某種意義上的運氣環繞的主角吧。
有厲害的爹護著,又找了個善解人意前程又遠大的漂亮未婚妻,他的人生還欠缺什麼嗎?什麼都不缺了。
風鳴直言:“海大少啊,難怪那海兆豐會在背後罵你了,因而你真的很讓人妒忌,我現在也妒忌你。”
海大少摸腦袋:“為啥啊?”
風鳴道:“妒忌你有個好爹,什麼都為你準備好了,看這座島嶼布置得多精心,你有而彆人沒有,並且差距還很大,你說遭不遭人妒忌?”
海大少認真想想,好像還真是哦,不過他說:“你跟那家夥不一樣的,你才看不上這些。”
風鳴哈哈笑:“雖然我很自信我和白大哥如果想的話,也能得到這一切,但這感覺到底不一樣的。
好吧,我以前也是這樣的,我以前在生活的那座小城裡,也跟海大少你一樣是彆人眼裡的二世祖,對了,他們也看我是廢物。
可有我好爹,我爹什麼都為我準備最好的,所以城裡那些世家子弟對我眼紅妒忌得很,就跟海大少你現在一樣。”
海大少覺得不可思議,風鳴居然也經曆過這一切:“那你怎麼對他們的?”
“他們?有必要將他們記在心裡嗎?我跟我爹離開那座城之後,能想起他們的機會太少了,當時就沒放在心上,更何況是現在了,因為我注定是他們無法追上隻能無能妒忌的存在。”
“哈哈,說得好。”
這時一個笑聲傳進風鳴和白喬墨耳中,海大少眼睛一亮:“是我爹,我爹早來了,走,我帶你們見我爹。”
自風鳴和白喬墨登上這島,先來一步的海城主就在關注他們了。
聽了風鳴的話,海城主都覺有趣,雖然他口中的那座小城無法與偌大的碧海城相比,但兩人的境遇,本質上其實是一樣的。
他看到那個眉飛色舞神采飛揚的雙兒,是那麼的自信,看到這樣的人,他知道如昭的判斷是對的。
425大手筆的海城主
425大手筆的海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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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主看到風鳴便知道,這的確是個被長輩捧在手心裡寵大的孩子,就如他的兒子一樣。
不過,這個孩子顯然在離開長輩後,走出了一條屬於他自己的強者之路,而他的兒子,相比起來就欠缺了些。
有過這回的教訓,他的兒子應該也成長了不少,最近了解到的情況便是如此。
來到海城主麵前,風鳴發現這是位帥大叔,因常居城主之位頗具威勢,但那雙眼睛落在海大少身上時,又會變得溫和。
“風鳴,白喬墨,見過海城主。”
海城主站在院子裡的一個大樹下麵,微笑著朝他們擺擺手:“二人位小友不必客氣,和淩兒昭兒一起來這裡坐下再聊。”
他是以一副長輩的和藹語氣和風鳴白喬墨說話,也顯得隨意之極,沒擺出半點城主架子。
風鳴和白喬墨當然也就不拘謹了,尤其是風鳴,他向來是打蛇隨棍上:“那就多謝海城主了,海城主果然如海大少口中描述的一樣,看上去就那麼的英明神武,叫人心生佩服。”
海城主也被逗樂了,這雙兒是一點都不見外:“這孩子一點都不知道謙虛的,叫二位小友見笑了。”
海大少不服氣了,一邊在樹下的石桌旁坐下,一邊嘟囔道:“爹,難道我說的不是大實話嗎?”
風鳴替他肯定道:“對,海大少說的絕對是大實話,看如今碧海城的繁華盛景,就可知海城主治理一方的能力有多強了,造福了多少修者。”
海大少還在跟著點頭附和,海城主笑著伸手點點他倆,這倆坐在一起都像親兄弟了。
他不得不承認,雖然風鳴是奉承他說的好話,但聽了的確叫人愉悅。
他其實也很自得如今碧海城的成就,碧海城就是在他手裡才大幅度提升的,他當得起這樣的誇讚。
海城主的神色更和氣了,看風鳴完全是長輩看小輩心態了:“喜歡這裡就多住一段時間,碧海城不僅風景好,是遊玩的盛地,這裡的修煉環境也不差。對了,正好我手上剛收回一座小島,就拿來做人情送給我們小夫夫吧,到時等你們父親過來了,可以一起住到那座島上。”
風鳴直接就驚得張大了嘴巴,開口就送一座海島,這手筆大得叫人吃驚。
風鳴連忙擺手說:“不行不行,海城主是因為聽到我們剛才那番對話吧,我那是跟海大少開玩笑來的,海大少你說是吧。”
白喬墨心裡明白這應該是海城主的謝禮,之前應該就想著要送什麼了吧,正好因為那番對話,就臨時有了決定,送座海島。
海城主笑道:“不必忙著拒絕,我與淩兒不缺一座海島,但你們來了後便有了落腳之地,何況你們拿得起,伯父我還覺得給得少了。”
調查到的東西越看越觸目驚心,他更覺得如果不是風鳴白喬墨的一番提醒,他和兒子真的可能會走上一條末路,所以怎麼感謝這二位都不為過。
風鳴和白喬墨對望了一眼,海城主話說到這份上,再推拒的確不好了,因而風鳴點頭痛快應承下來:“好,那風鳴就厚顏收下了,太謝謝海城主了,我也有機會跟海大少做鄰居了。”
海大少高興極了:“對,對,以後將兩座海島挪到一起,做真正的鄰居。”
海城主笑:“那就由你們自己折騰了,稍後那座海島的門鑰會送到二位小友手上。”
“多謝多謝。”風鳴直接就樂得咧開了嘴,有大禮可收,誰能不高興呢,這時候就沒必要矜持啦。
他這副高興樣,也讓海城主覺得高興,謝禮送出去,彆人高興才覺得送得值了。
海城主揮手在石桌上擺上好酒還有上好靈果,招待兒子的朋友,並與他們談天說地,誰也沒提海家的那些事。
風鳴和白喬墨也沒主動問題,提醒到了就可以了,海城主作為一城之主,怎可能連這種事情都處理不好。
何況這也算是海家內部的家醜,外人就沒必要追根究底了。
當然風鳴心底其實還是挺八卦的,不知海城主會怎樣處理他的族人,尤其是海兆豐那對父子。
不過不著急,事後肯定會有消息傳出來的,畢竟海兆豐這對父子在碧海城也有些名聲的。
在遊玩的這幾日,風鳴和白喬墨也算是知道了不少事,比如海城主挺照顧海嶼這個族弟,其在城主府可是擔任了一個重要職務,參與碧海城的管理。
海兆豐也是個在修煉天賦上勝過海大少的海家少爺,還聽到有人說,如果海兆豐有海大少那樣的條件,成就會勝過海大少百倍。
他們就不想想,海兆豐憑什麼要擁有海兆淩那樣的優越條件?怎就不將兩人的爹擺出來比比。
海城主提供的靈酒能差了?兩杯下肚,風鳴和白喬墨便有點不勝酒力的感覺,再啃了幾口靈果,體內元力都沸騰起來了。
這可不是幻覺,而是當真如此,再聽海城主提點幾句開魂境修煉上的事,兩人就直接在石桌旁入定修煉起來了。
見狀,海城主直接就揮手布下了結界,將兩人保護起來,帶兒子和江如昭到另一邊說話。
海大少看得驚訝:“這就修煉上了?”
海城主敲敲兒子腦袋:“你這兩位朋友都是修煉上的天才,這靈酒靈果本也是對修煉有助益的好東西,第一次服用,自然會對他們的修為有極大的促進作用,入定修煉,是為了幫助更好地吸收消化。”
海城主又說:“他們雖說是從下麵的小世界上來的,但二人的骨齡,比你們還小一些,尤其是風小友,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有如此成就,當真不凡。”
海大少驚訝:“竟然這麼小?”
海城主失笑:“有什麼稀奇的嗎?在蒼玄大陸,二十幾歲修煉至開魂境的天才並不缺乏,當然能在這個年紀就成為七品煉藥大師的,或許大世界會有吧。”
海大少和江如昭都驚歎,海大少還感歎:“原來這風鳴竟這麼厲害啊。”
海城主笑:“不然你以為呢?”
海大少一臉古怪之色:“誰讓他第一次見麵時就跟我飆速度,我就光記著他尖牙利嘴毫不客氣的一麵了。”
沒辦法,第一印象太過深刻了,所以就算有了後麵的認知,也推翻不了前麵的。
江如昭和海城主都笑了起來。
在風鳴白喬墨麵前不會問,但現在隻剩自己人了,海兆淩問他爹:“爹查得怎麼樣了?”
海城主臉色冷下來:“海嶼想利用冰魄凝珠來對付我。”
江如昭聽得也驚了:“傳說蒼境海最深處的冰魄凝珠?隻要一滴就能凍住修者體內的元力?”
海城主點頭:“是的,就是那東西,在沒有進入人體時,冰魄凝珠融於酒水中無色無味,叫人不易察覺,一旦中招,後果不堪設想,海嶼的確與人搭上關係,有門路弄到一滴冰魄凝珠。”
海兆淩抽氣又氣憤:“他們真該死,居然用這樣的手段來算計爹你。”
他又後怕不已,如果這毒物真是通過他的手送到他爹口中,如果他爹真因此出事,他有何顏麵來麵對向來疼愛他之極的爹?他會生不如死。
一想到這可能海兆淩就打寒顫。
海城主也發現了,拍拍兒子道:“所幸發現得早,放心,爹不會叫他得逞,相反,我要讓他自食其果。”
海兆淩眼裡露出恨意:“好,就應該讓他們自食其果,自己嘗嘗那冰魄凝珠的滋味。”
海城主沒有這裡久待,叮囑兒子和未來兒媳自己也要小心被算計後,他便離開了,因為風鳴和白喬墨這一入定不是短時間就能醒來的。
期間,他還讓人送來了那座海島的門鑰以及全島圖,圖上也有該圖的位置,不然連自己的島嶼在哪都找不到可怎生是好。
海兆淩和江如昭就守在島上,他們自己也跟著修煉。
現在好了,不用江如昭盯著,海兆淩就很自覺主動地修煉了。
他想到風鳴的話了,是啊,將來他變得比所有人都強,如今他們的行為就會變得多麼可笑,他們將自己活成一場笑話。
原來那些人在背後笑話他傻,其實都是因為妒忌啊。
甭說,按照風鳴這理解,海大少心裡好受多了,也更加得意洋洋。
他們妒忌也沒用,誰叫他有個好爹的,要怪就怪他們自己爹不爭氣了。
越是罵得狠,說明越是妒忌,海兆淩也覺得自己會越爽。
海兆豐又幾次聯絡海兆淩,沒能聯絡上,他也沒太在意,不認為那個蠢貨能有多大長進,他隻配成為自己的踏腳石。
雖然他爹這次花了大代價搞那東西,但海兆豐也認為值得的,有那東西到手,海兆淩他爹必敗無疑。
等他爹坐上碧海城城主之位,他們什麼好東西會沒有?
風鳴和白喬墨這一入定就是半個月,三小也跟著喝酒吃了靈果,因而也是跟著一起入定修煉的。
半月過後,兩人幾乎同時睜開眼,才發覺自己還坐在原來的石凳上,四周有布下的結界,揮手就可除去。
“過去多長時間了?就好像剛閉眼就睜眼了,不過我的修為倒是增長了不少。”風鳴驚喜發現。
426有自己的海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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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了,”白喬墨掐指一算,“海城主給的都是好東西,且以他的境界,在修行上提點幾句,就夠讓我們領悟的了。”
風鳴感歎道:“海城主真是大好人,哎呀,我們有自己的海島了,門鑰應該送過來了吧,我們去看看我們的小島是什麼樣的。”
這進海兆淩和江如昭也過來了,聽到風鳴的話立即說:“還等什麼,我們這就過去,我也看看你們的小島,跟我的這座比比怎麼樣。”
“嘿嘿,當然不能跟海大少的相比了,但能在碧海城擁有一座小島的修者有幾個?哈哈。”
風鳴可是滿意極了,等看過小島並布置一番後,他就要給他爹送信,讓他爹知道他們在碧海城有落腳之地了,可隨時過來投奔。
兩人坐上海大少的飛舟,前往風鳴他們的小島。
這半月,海兆淩已弄清楚這座島嶼的位置了,所以跟著他走沒錯的。
路上海兆淩還告訴風鳴白喬墨:“這座島原來是屬於一位融合境強者的,不過那倒黴家夥不幸在外隕落了,又沒有後人徒弟,所以這座海島就被城主府收回了,你們不用擔心,明麵上這座海島是你們走我海大少的門路,花元晶買下來的。”
如果是海城主送的話,外人肯定會追根究底,海城主為何大手筆送一座海島給兩個外來修者。
所以為免這些麻煩,就有了現在這情況,風鳴也覺得好,誰讓海大少樂意配合呢。
一個融合境強者在海大少嘴裡,竟成了倒黴家夥,不過那位前輩運氣的確不太好,連留下的海島都被收回了。
離得不是太遠,飛舟快速飛了一小時便到達了。
整座海島籠罩在霧氣中,從外麵無法看清島嶼全貌。
所謂的門鑰就是塊玉牌,持有玉牌便可以打開包圍整座海島的陣法,供持有人自由進出。
白喬墨往玉牌裡打入一道元力,前方的霧氣翻騰之後便現出一條進入的通道,飛舟直接飛了進去。
這時也有附近其他島嶼上的修者注意到海大少的蹤跡,然後驚訝地發現海大少帶著人進了那座失去了主人的海島,立即互相詢問起來。
這座海島原來的主人可是位融合境強者,這樣強者的島嶼,裡麵的環境能布置得差了?
所以在那位強者隕落後,島嶼無主後,就有不少勢力與修者盯上了這座島嶼,想要走通門路收入囊中。
可現在海大少竟然帶人進去了,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修者找城主府的人脈打聽這座海島的情況,結果不打聽還好,一打聽嚇一跳,這座島嶼竟然有主了。
“什麼?有主了?這怎麼可能?誰啊,竟搶先下手搶了這座島?”
“是兩個外來的開魂境修者,他們本身背景還好,可他們是通過海大少的手拿到這座小島的。”
“什麼?海大少幫忙的?海大少究竟有多看中這兩個朋友啊?”
各方很快就打聽到這座小島的新主人是誰,都驚訝不已。
海大少一直陪著兩個朋友遊玩也就罷了,現在竟連海島都幫他們開後門弄到手了。
想也知道,有海大少出麵,兩個外來修者拿到這座海島的價格肯定非常低,叫早就將這座海島視為己有的幾方修者,氣得吐血。
這消息也很快傳到海兆豐耳中,海兆豐……真的吐了口血。
因為他爹也盯上這座島了,而且他們懷疑島上還有那位隕落前輩的一部分收藏,他外出不可能將所有東西都隨身帶著,那麼誰得了這座海島,都有可能得到那位前輩的收藏。
在他看來,依他們父子與海城主之間的關係,這座海島想要得到,還不是手到擒來,結果就讓海大少自作主張給低價半賣半送給所謂的朋友了?
這其中指不定還有海大少掏的不少元晶,否則就兩個從臨桑城那種小城來的修者,身上能有多少元晶?能買得起這樣繁華的碧海城中的海島?這樣的海島向來是稀缺資源。
吐了口血後的海兆豐大怒,立即取出聯絡珠聯係海兆淩,想狠狠罵他一頓,腦子壞掉了,這樣的島嶼送給外人,而不是送給自己這親堂弟。
那兩個混賬難道對海兆淩使了什麼迷魂之法,讓他連那樣的海島也能送人的。
要送人也行啊,應該送給自己才是。
雖然最後按捺住了破口大罵,但措辭還是很嚴厲,讓海兆淩快點將海島收回來,不然他就要向他父親告狀去了。
海大少,看到海兆豐發出的消息了,對天翻了個白眼。
風鳴和白喬墨正在參觀自己的海島,就聽海兆淩說:“你們知道海兆豐那混蛋跟我說什麼了嗎?”
“說什麼啊?哦,他知道這座海島落在我們名下了?”
“對,”海大少肯定道,“他罵我敗家,還讓我快點把海島收回來,不然就要向我爹告狀了,說我爹再縱著我也不能坐視這種敗家行徑的,哈哈,他沒想到吧,這海島不是我送的,恰恰就是我爹送的。”
海大少知道怎麼回複了,動作飛快地就回了一條:趕緊告去,看我爹聽我的還是聽你的。
海兆豐看到這回訊,差點又吐一口血。
他收拾收拾,就真的去找伯父海城主了,路上還想著如何婉轉地用詞譴責一下堂兄的敗家行徑,還讓伯父對那兩個外來修者起疑。
對,就要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收起聯絡珠,海大少就高高興興地帶著師妹,跟風鳴白喬墨一起參觀他們的新家了。
在他們來之前,在海城主送出門鑰前,就派人到島上稍作修整過了,再加上又有陣法維護運轉,因而雖說離了主人有幾十年了,但這裡並沒有丁點荒涼跡象。
前主人是幾十年前外出曆煉的,不過隕落的消息也才確認不久。
風鳴看看島上高大的樹木與山山水水,與海大少那邊的景色精致不一樣,這裡更偏向自然,也看得出原來的主人很用心維護了這座島嶼。
島上的元氣濃鬱度並不比海大少那裡差,白喬墨探測了會兒說:“這島上埋有不錯的元靈脈,為海島提供了充足的元氣,這座海島如果沒被海城主送我們,會很搶手的吧。”
海大少撓撓腦袋:“我不知道。”
江如昭笑道:“確實有些勢力和修者打這座島的主意,我估計海兆豐會詢問海師兄,應該也盯上了這座島。”
風鳴不厚道地笑了:“那可真不好意思,搶了他看上的東西。”
海大少撇嘴:“他想得美,就算我爹沒送給你們,現在也不可能讓他們父子倆有機會得到的。”
島上還開辟了靈田,其中有部分種上了靈草。
風鳴看了看,不知原主人是不是煉藥師,但種的靈草雖絕大部分都未成熟,品級都不差,有不少六品靈草,其中還夾雜了幾株七品的。
就是七品靈草培養不易,少了主人的打理,看著有點半死不活的。
當然這些在風鳴眼裡都是小問題了,不僅可以救活過來,還能大大縮短其成長期。
這可是七品靈草啊,七品靈草可不像六品靈草那樣隨處可見了。
四人逛完了整座島,最後才回到島中央的建築,原主人的確留了些東西在這裡。
其中有間書房,收藏了不少書籍,令風鳴白喬墨十分感興趣,就算是閒雜類書籍他們也喜歡,可以增加他們對蒼玄大陸以及其他中等世界的了解。
其他修煉室也留了些東西,顯然原主人沒想到外出後會回不來的。
融合境強者留下的東西,哪怕再不起眼,對開魂境修者也會有不小用處,價值也不會小。
最讓四人吃驚的,竟然還有一間庫房,並且裡麵還有不少東西。
庫房雖有陣法防護,但這陣法在白喬墨眼裡根本算不得事,稍費了些時間就破開了,然後四人都走了進去。
“哇,發財了。”
這是風鳴走進去的第一感覺,然後扭頭看向海大少:“這裡的東西是不是要上交到城主府啊?”
海大少很是隨意地看看,然後擺擺手道:“用不著,我爹說送你們就送你們了,包括島上的一草一木,當然都由你們作主了,能碰上島上原主人留有收藏,那是接任者的幸運,這不是沒發生過的事情,你們就放心吧。”
風鳴挑眉,這就跟開盲盒似的吧。
然後風鳴心情更好了,因為他開了個很好的盲盒:“那我跟白大哥是真的發財了。”
看左邊一排架子上擺放的靈器材料,叫人看著就覺得等級不差,角落裡還有幾箱上品元晶,原主人也不知為何沒收進儲物戒裡隨身帶走,竟留在島上。
他走到架子旁,隨手拿起架子上一個匣子,打開來就發現裡麵有兩顆碧綠色的果子一樣的東西。
風鳴好奇的伸手戳戳,還有彈性。
白喬墨驚訝道:“海菩提?”
“咦?”聽到他的聲音,海大少和江如昭湊過來看,“呀,還真是海菩提啊,不錯不錯,這可真是好東西,還正適合你們開魂境使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