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相像的一雙眼睛
440相像的一雙眼睛
440
風鳴和白喬墨雖人不在碧海城,但也能想得到那裡會是怎樣的場景。
在看到海島影子的時候,他們就換乘了飛舟,這是後來重新買的一件六品的靈器飛舟,同樣經過白喬墨的改造,速度一流。
當然現在他倆不追求速度,就讓飛舟慢慢地向前方海島飛去。
鮫人蛋讓風鳴找了塊材質極好的獸皮兜著,就掛在腰間,同時用上混淆術,讓人會忽略這隻蛋的存在。
因為鮫人之心,風鳴也不能真的無視這顆蛋,因而決定試一試,看能否將這顆鮫人蛋孵出來。
他每天往鮫人蛋裡輸入魂力中帶著的生機能量,這些生機都被蛋吸收進去了,儘管短時間內還看不出變化,但也不會就此停下。
好歹報酬都收下了,不能不辦事啊,風鳴覺得自己挺有信譽的。
海上的方向最不好辨認,他們隻能通過路上碰到的級彆並不是很高的海獸,大致判斷出身處的位置並非蒼海境最深處。
金子站在舟首,得意地炫耀她耀眼的金色翅膀,火火在一邊為她呐喊,小晶昏昏欲睡,腦袋搖晃了下差點睡去,然後無意中瞥到的下方情景。
小晶立即清醒,並呼喚他的主人:“主人,下麵有人。”
下麵有人?風鳴和白喬墨都探頭朝下方看去,這一看兩人也訝異,因為就看到一個泡在海水裡的背影,隨波逐流。
風鳴道:“降下去看看吧,這裡離島很近了,總不可能是有修者在這裡溺水吧。”
修者想要溺水也有些困難,除非無法調動修為,又或者修為太低。
白喬墨操控飛舟往下降,離海麵越來越近,兩人這時發現那修者真的是出事了,因為從他身上透出來的氣息非常微弱,如同火中燭火一般,再這麼泡下去,就算是修者也會死亡。
兩人魂力掃過這修者,隨即風鳴就甩出一道元力,將這修者卷起來送到飛舟上。
剛剛魂力檢查的結果,這修者不僅沒什麼危險,而且情況還非常糟糕。
救到飛舟上時,三小都好奇地湊過來看,這一看都叫了起來。
仰麵朝上的修者,臉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坑坑窪窪的,冷不丁瞧著能嚇獸一跳。
此人體內的情況也糟糕透頂,風鳴粗粗掃下來的結果是,不僅身中毒素,修為也非常低。
身在蒼海境這樣元氣濃鬱的地方,竟然隻有聚氣境修為。
要知道這樣的中世界,有些嬰孩生下來就能有聚氣境實力了。
剛剛的檢查就發現了,不是這人不想努力修煉,而是身體情況糟糕,不僅身中毒質,體內經脈也多處斷裂,身上還有外傷內傷未愈合。
風鳴想要解決此人身體上的問題不是多難,但他說:“我有預感,我們救了一個麻煩回來,這人純粹是被人折磨成這樣的,不僅不讓好好修行,就連整張臉都給毀了,可見恨這人恨到什麼程度了,乾嘛不乾脆將人弄死了?”
他又“哎呀”叫了一聲:“你說這人不會是自己跳海尋死吧,走投無路實在不想活下去了,乾脆跳海一死了之了。”
白喬墨也覺得救下這人會有不小的麻煩,說:“我們先上島,找個沒人的地方,將人救醒問問他情況,再作決定吧。”
“行。”
兩人在決定登島的時候就換了副容貌,將自己變得比較普通,這是來自百曉堂尚先生的靈感。
這次新披的馬甲分彆叫餘峰,餘白,對的,這回用了風鳴師父的姓氏。
風鳴說,下回就改用白喬墨師父的姓氏,裴峰和裴白就是為下回預備著的。
白喬墨操控飛舟進島,看到處樹林,就一頭紮了進去。
這座島麵積不算小,但又不得特彆大,他們登島的方向又遠離港口碼頭,因而這裡進入的修者並不多,這是他們特意選擇的。
據兩人尤其是白喬墨的判斷,這座島在蒼海境不是什麼主要的島嶼,很可能是依附於其他大島存在的。
想弄清楚這座島嶼的情況,以及身處蒼海境的具體位置,眼下他們救的這修者,應該能為他們提供不少信息,算是救他一場的報酬吧。
看此人身上的衣裳,也可以看得出條件實在差勁。
進了樹林,白喬墨布下陣法遮掩他們的蹤跡,風鳴進一步檢查救回來的修者情況。
“這人身體內中的毒素可不止一種,而是十幾種,下毒的時間也不一,最早的二三十年前了,最晚的也就一年前,要想完全解決稍微有些麻煩,得先確定這十幾種毒都有哪些,不過將人先救醒很容易。”
白喬墨說:“先將人救醒吧,問問情況。”
風鳴點頭,然後就取出一顆療傷丹藥,扒開這人嘴巴喂了進去,太好的丹藥也不能給,因為這家夥才聚氣境。
不過再不好那也是極品療傷丹,因而沒多大會兒工夫,他們就察覺到這人的氣息有波動了。
三小都圍在這人身邊,然後金子就呼喚主人:“這人眼皮動了,要醒過來了。”
容秋耳邊聽到海鳥的鳴叫聲,體內也有陣陣暖意流動,體會到從未有過的舒適感,他這是死了嗎?不然怎會產生這樣的感覺?
就在這時,有輕微的腳步聲接近到他聲音,一個悅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醒了嗎?應該醒了吧,我的丹藥質量不可能這麼差的。”
容秋聽得一驚,他是被人救而不是死了?眼睛立馬就睜開了,風鳴正好背著光站著,容秋仿佛看到了一看全身籠罩在光芒之中的精靈,那麼的不真切。
風鳴看他眼神發愣,坐在床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醒了沒?清醒了嗎?不會傻了吧,白大哥,我們不會救回一個傻子吧,這還怎麼要報酬?”
白喬墨從後麵走上來,拍拍風鳴的發頂,哪裡不知道風鳴這是在逗人玩呢。
報酬?這個詞讓容秋驚慌起來,他全身上下哪有什麼值得給人當報酬的,尤其是他這張臉,沒看到麵前兩位前輩露出嫌惡之色,就非常幸運了。
容秋下一刻連忙想要遮掩自己的臉,連聲道謝:“對不起,對不起,我會想辦法報答你們的。”
風鳴笑了:“看來還行,沒傻到過分,能聽懂我們的話。行了,我們的報酬不高,我們在海上迷路上,無意遇見泡在海水裡的你,順手救了上來,你就將這座海島的具體情況和方位信息告訴我們就可以了。”
然後風鳴又取了件袍子丟給傷患:“這件袍子穿上吧,然後出來跟我們說話。”
兩人將他們的洞府取出來暫作休息之地,不然怎麼安置這傷患。
丟下袍子後風鳴和白喬墨就往外走去,同時將圍著此人的三小也叫走。
人走後,容秋才沒有那麼慌張,也能思考剛剛那人的問題,報酬就這麼簡單嗎?
他知道自己身上狼狽得很,不想礙了恩人的眼,隻能穿上恩人給他的袍子。
然後發現這袍子還有個帽子,帽子蓋下來,正好可以遮住他的臉,立即明白了剛剛那人丟下這袍子的用意,容秋唯一完好的那雙眼睛有些發紅。
風鳴在傳音跟白喬墨感慨:“那張臉太糟糕了,可沒想到生了一雙好眼睛,你看到他那雙眼睛了嗎?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那雙眼睛有點眼熟,好像有哪裡看過。”
白喬墨道:“巧了,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這時金子在邊上嚷嚷起來;“我知道,金子我知道像誰。”
風鳴和白喬墨同時驚了,金子居然知道,風鳴抓住她:“快說,像誰?”
金子得意洋洋道:“你們記性真差勁,這眼睛不就像那隻風鳥的主人麼,還有鳳舞島的島主。”
風鳴和白喬墨頓時麵麵相覷,一經金子提醒,他們立即明白過來為何覺得眼熟了,可不正和鳳舞島公羊祖孫倆非常像麼。
不過因為他倆對這兩人沒很上心地留意過,就那麼隨意一掃而過,哪能印象特彆深刻。
可金子不同,當日才藝獻技的時候公羊希坐著那頭鳳鳥出場,在現場可引起不小的動靜,不少修者都羨慕妒忌公羊希能夠收服那樣一頭鳳鳥。
對鳳鳥的讚美之辭,令金子聽了都惱上了,明明她才是最美的鳥,那頭鳳鳥算什麼東西。
就因為這,金子可是將那頭鳳鳥和鳳鳥的主人都記下了,決定有機會的話,讓火火將那頭鳳鳥的鳥毛都給燒了。
不過金子還沒來得做,他們就流落在外了,也沒想到還會見到一雙跟鳳鳥主人相像的眼睛。
風鳴多少能猜到其中的原因,對金子如此記仇那隻鳳鳥哭笑不得。
那雙眼睛像誰不好,居然像公羊祖孫倆,因為兩人對這對祖孫不是很熟悉,暫時就將這熟悉感先拋開了,以後有機會去鳳舞島再聽聽那對祖孫的八卦就是了。
容秋穿好袍子,小心翼翼地從房間裡走出來,然後看到兩位恩人坐在外麵的院子中,身邊有隻黑烏鴉,一隻小烏龜,一隻小蛇,這組合看著有些怪異。
441公羊家的狗血故事
441公羊家的狗血故事
441
風鳴朝容秋招招手,叫他到院子裡的石桌邊坐下,又倒了杯靈茶遞過去:“我們該怎麼稱呼你?對了,我叫餘峰,這是我白大哥餘白。”
容秋連忙恭敬道:“兩位餘前輩,我叫容秋,容易的容,秋天的秋。”
風鳴從這名字想到了秋易,覺得容秋這名字還挺好聽的,就比他的風鳴差了那麼點。
風鳴:“那我們就叫你容秋吧,先跟我們說說這座島的情況吧,以及大致位置,處於蒼海境什麼方位。”
容秋連忙點頭,捧著茶杯就介紹起來,或許是因為那張醜陋的臉都被遮了起來,因而沒那麼局促不安了。
才聽了容秋的介紹,風鳴就忍不住想挖挖耳朵,跟白喬墨對看了一眼。
風鳴訝異道:“原來這座島是鳳舞島的依附島嶼之一啊,這麼說離鳳舞島很近了?這裡是蒼海境的邊緣,接近蒼南境的地方?”
容秋點頭說:“雖然我沒去過蒼南境,但聽彆人是這麼說的,我們這座海島不太起眼,但鳳舞島上經常有從蒼南境的修者過來遊玩。”
風鳴和白喬墨都有些訝異,原來摸不清身處在蒼海境什麼地方,曾以為遠離了碧海城那片海域,萬萬沒想到竟還離得如此近。
之前在碧海城就聽說過了,從碧海城往鳳舞島,乘坐飛舟隻需三四日便能到達。
這在修行界和蒼玄大陸,真的算不得是很遠的距離,也就是鳳舞島和碧海城之間沒有直達的傳送陣,否則還要近。
接著風鳴又想到一件事,既然就身處在鳳舞島的範圍內,那他們想要打聽碧海城那邊的情況豈不是很容易?
對了,這裡應該能與海大少聯係上吧,過會兒得跟他傳個訊,風鳴還是不太放心他爹的。
風鳴麵上作鬆口氣狀:“我們原以為真在海上迷路,找不到方向了,還好,原來就在鳳舞島範圍內,那就沒問題了,鳳舞島島主還是公羊島主吧。”
他一副曾經離開鳳舞島很長時間,擔心鳳舞島換了島主的模樣,演得很認真。
容秋當然不疑有他,點頭道:“是的,還是公羊島主,自我有記憶起一直是公羊島主。”
風鳴八卦起來:“那容秋你知道公羊島主的情況嗎?我與白大哥就知道他膝下有位非常疼愛的孫女,是叫公羊希吧,那公羊家族其他成員呢?”
容秋不好意思道:“我其實知道的情況也不多。”
風鳴擺手道:“沒關係,我們先聽聽,也許之後就會去鳳舞島,到那邊也許能得到更多的信息吧。”
容秋輕點了下頭,然後將他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他也是無意中聽旁人提起,記在了心裡,這會兒能派上用場用來報答救命恩人,他很慶幸。
風鳴真的就隨口八卦一下,不然跟這容秋麵對麵坐著,他不覺得無聊,容秋也會不自在的吧,可沒想到竟能聽到公羊家族中的狗血故事,真的很狗血。
公羊家族並不是很龐大,勢力也不複雜,至少比起海兆淩所在的海家簡單多了。
想到這些的時候風鳴還抽空想了下,不知海家現在什麼情況了,海嶼弄到的毒物有沒有爆發呢,究竟是海城主中了毒,還是海嶼自己將自己毒倒了。
無法看到這場熱鬨,真是好生遺憾啊。
好在有公羊家族的狗血故事讓他八卦一下,多少補償了。
原來鳳舞島的主人,不止如今這對祖孫倆,公羊島主的夫人還在,但幾乎等同於活死人。
這件事還是公羊島主本人造的孽,是公羊島主本人三心兩意,導致其夫人處於昏迷狀態,並將自己心神封閉住了,不願意醒來。
也因此,公羊島主將對其夫人的愧疚,全都補償在他們的孫女身上。
“你是說,公羊島主當初娶了現在的夫人後,還跟他夫人的表妹攪在一起,被公羊夫人發現了?”
風鳴眼裡的光亮讓容秋想忽略都不成,他也沒想到風鳴會對公羊島主的故事這麼有興趣,早知道他就該再多打聽一些。
容秋點頭:“是的,我聽彆人這麼說的,公羊夫人懷孕後,那位表妹也懷了,公羊夫人怒而出走,公羊島主慌了,丟下表妹就追了出去,後來不知怎的,公羊夫人生下孩子就陷入昏迷不醒狀態,而那位表妹跟他生的孩子一起,被公羊島主逐了出去,從此不知下落。”
“那位公羊夫人生下的少爺,公羊少爺長大後娶親,可外麵曆煉時與少夫人不幸遇難,公羊島主大受打擊,跑出去後再回來,就帶回一個孩子,就是如今的公羊希小姐。”
風鳴摸下巴,看向白喬墨:“我總覺得這裡麵的故事沒表麵上說的這般簡單,會比表麵的狗血故事更加狗血。
其他不說,之前三人故事裡的表妹和她生的孩子呢?被逐出鳳舞島後就真的不知去向了?那位表妹和同樣是公羊血脈的孩子就能善罷甘休?
後來公羊少爺和少夫人外麵遇難,真的是簡單的遇難嗎?沒可能是被人複仇了?
還有如今的公羊希這位鳳舞島大小姐,不知為何,我也覺得她身上會有不少狗血故事。”
容秋聽得都驚呆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外麵的修者腦洞都這麼大的嗎?
如果容秋跟外麵的修者接觸過,就會知道,外麵修者腦洞如此大的,也少得很。
想到這些故事裡的一盆盆狗血,風鳴拍桌子興奮道:“我們就去鳳舞島,去那裡看現場,說不定公羊島主祖孫倆已經回來了呢,不回來也沒關係,鳳舞島的修者對公羊家族的事情知道得肯定更加清楚。”
知道風鳴白喬墨要走,容秋有點失落,他很難得會碰上一個不嫌棄自己貌醜的人,還會不著痕跡地照顧他的心情。
白喬墨笑道:“就依你的。”
風鳴轉頭看向容秋:“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嗎?對了,你知道你身上中了不少毒嗎?跟我們一起走的話,給我些時間,能幫你體內的毒都清除了,到時治你臉上的傷就很容易了。”
容秋聽得愣住了,下意識想伸手摸自己的臉,他知道自己的臉有多醜陋可怕,小孩子見了都能嚇得哭起來。
“我……我……”容秋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
風鳴說:“我們明日再走吧,你考慮一晚上,我一個朋友是毒師,教過我一些毒術,太難的毒也許解決不了,得請我朋友出馬,就你這體內的毒,雖然種類不少,但都算不上多難。”
容秋的聲音有些飄:“真的能都解掉?”
“當然,我可是位煉藥師。”
容秋一聽這話,起身就想給風鳴當場跪下,不過他沒能跪下去,因為被風鳴揮手的力道給製住了,僵立在那裡。
風鳴可不習慣有人跪自己:“就當是你給了講了這麼有趣的狗血故事的報酬吧,我聽得非常高興,高興了就順手幫你一把,這叫助人為樂嘛。”
其實風鳴是透過現象看本質,剛剛聽了公羊家的狗血故事,身邊恰巧又有個人眼睛長得跟那對祖孫倆一樣,能說這裡麵沒有丁點牽扯嗎?
所以,風鳴決定了,要幫容秋先把容貌恢複了,如果不止眼睛像,容貌也相似,這裡麵的狗血故事肯定更加狗血了。
哦,他太歡喜了,衝著這點,也要將容秋給治了。
白喬墨看到風鳴兩眼放光地看著容秋,就猜到他的心思了,縱容地笑了笑,鳴弟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白喬墨提醒道:“我們明日先去這座島的中央,那幾樣靈草需要湊齊。”
“對,這件事不能忘。”風鳴拍腦袋說,聽八卦狗血故事要緊,修煉上的事更不能忘了,他們先得將使用鮫人之心的輔助靈草給配齊了。
容秋的事情還需要考慮嗎?根本就用不著。
因而一夜過去,第二天風鳴和白喬墨從他們房間裡走出來時,就看到一直守在外麵的容秋。
容秋告訴他們自己的回複,他願意,他非常願意。
風鳴並不意外這樣的結果,如果有可能,誰願意頂著一張醜陋的麵容行走在外麵?
就是風鳴自己,也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啊,沒看他第一眼就被他白大哥給迷住了眼,毫不猶豫地把人給娶回去了,咳。
風鳴招招手,讓容秋趕緊跟上,出了洞府,白喬墨收起洞府及外麵的陣法,放出飛舟,一起向島中央飛去。
路上,風鳴看看金子化身成的黑烏鴉,建議道:“金子啊,要不你再換種顏色吧,要不白的?這裡白色的海鳥挺多的吧。”
金子嫌棄地看了眼風鳴,但還是聽話地將自己一身黑羽毛換成了白的,變成了一隻白……烏鴉。
好吧,白烏鴉就白烏鴉吧,風鳴覺得不能對金子要求太高。
然後小晶回寵獸袋睡覺了,小蛇盤到白喬墨手腕上,外麵就剩一隻白烏鴉,這樣就沒有會將他們與碧海城的風鳴白喬墨聯係起來了吧。
容秋在旁邊默默看著,什麼也沒說,他知道金子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就是兩位前輩也是來曆不凡,否則不需要這樣的遮掩。
他很羨慕。
442容貌恢複
442容貌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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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中央是島上修者彙聚之地,這裡的人氣旺多了,各色商鋪攤販很多。
風鳴和白喬墨看到有出售靈草的鋪子攤位,就會去逛一逛。
除了收集熬煮鮫人之心的輔助靈草外,也想搜集一下蒼海境特有的靈草。
風鳴之前在風陵城就大肆購買過許多靈草,但白喬墨給出的那張利用鮫人之心的湯藥方子,上麵的大半靈草都是沒見識過的。
風鳴也不知道能不能搜集齊全,方子上的靈草應該都是鮫人橫行的那個年代所有的,至今有的靈草不知有沒有流傳下來,又或者叫法改變了。
有些古方不就是因為其中有的靈草滅絕了,古方無法發揮作用,後人在會現今靈草基礎上調整,讓古方今用。
不過這種改動也不是普通煉藥師就能做到的,對藥理以及靈草藥性熟練掌握基礎上,才能大膽作出嘗試。
風鳴總共缺了七種靈草,一個個鋪子走下來,居然買到了其中三種,真是件幸事,要知道這可是座沒什麼名氣的小島。
又進了家鋪子,掌櫃得知風鳴要收購的靈草名稱後,想了想說:“客人要的這幾樣靈草太偏門了,如今沒有什麼煉藥師會利用這些靈草來煉藥,我們這座小島能有的靈草種類不算齊全,客人可以前往鳳舞島試試,鳳舞島上的靈草就齊全多了。”
風鳴倒是對這掌櫃有些興趣:“掌櫃的聽說過這幾種靈草?如今很偏門嗎?”
掌櫃點點頭:“是的,這幾種靈草我曾在書中見過描述,是屬於蒼海境深處的特產,外麵並不多見,能用到的煉藥師也不多,因而像我們這樣的鋪子也不會進這樣的貨,賣不出去可不就砸在自己手裡了,如果客人實在想要的話,我可以試著幫客人聯係一下。”
能得到這些信息風鳴已經很滿足了,擺手道:“多謝掌櫃了,我們正好要去鳳舞島,就去那邊找找看。”
看在掌櫃告訴了他不少消息的份上,風鳴在這家鋪子裡砸了不少元晶,購買了一堆靈草,掌櫃的也樂得合不攏嘴。
出鋪子裡,風鳴和白喬墨互視了一眼,現在兩人都有些確定,那張湯藥方子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否則怎那麼湊巧,幾樣靈草都出自蒼海境深處,曾經生活在這裡的鮫人,應該也是就地取材,有了這樣的方子吧。
兩人又找其他鋪子買了張地圖,至少得知道前往鳳舞島的路線吧。
問容秋?這人就未離開過這座小島,哪裡知道怎麼去鳳舞島。
容秋一直安靜地跟在兩人身後,帽子將整張臉都遮住了,也沒人看到他長什麼樣,更沒誰去特地關注他,這反倒讓容秋自在多了。
在臨近離開這座小島的時候,容秋變得緊張不安起來。
風鳴看看他:“你是在擔心有人不讓你離開這座島嗎?”
容秋抿了抿唇道:“應該不會了吧,他們可能……以為我死在海上了。”
“那就走吧,看會不會有人阻攔。”風鳴揮揮手,先跳上飛舟。
風鳴和白喬墨都以為不會有的,因為他們帶著容秋出現在島上後,並沒有什麼人跟在他們身後,不過容秋的說法也讓風鳴更好奇他身上的事了。
坐上飛舟,飛舟駛離身後海島時,容秋頻頻後望,發現真的沒人追出來,他也真的離開了這座海島時,容秋一直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
風鳴好奇問他:“你是感覺有人不會讓你離開這座海島嗎?”
容秋遲疑了下,然後點頭說:“是的,那家人一直看著我,並不想讓我知道太多外麵的事。”
風鳴繼續問:“那你知道怎麼掉進海裡的?”
容秋低頭道:“其實是跟他們一家子出海打魚時發生衝突,被他們趕下船的,我因為越來越沒力氣,就漸漸地失去了知覺,但對外麵還有點感應,後來感應到他們回來找過我,找到我後翻了我的身體,說什麼死了,我以為我真的死了。”
風鳴聽得無語之極,容秋嘴裡的那一家子都是些什麼人啊:“如果不是遇到我們,你可能真的就最後一口氣沒了。”
他風鳴煉製的療傷丹那是普通丹藥嗎?這人真的就剩最後一口氣掉著,好歹有那麼點修為支撐著,要是換成普通人,早沒了性命了。
“也幸好附近沒有海獸出沒,不然就算沒死,也會被海獸給啃了吧。”
容秋點點頭,這回真的是他運氣,那家人以為他死了,沒再出來找他,而他也碰到貴人,竟把他帶離這座海島,讓他脫離了魔窟。
風鳴繼續問道:“你說那一家子,難道你跟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嗎?那你為什麼跟那一家子住在一起。”
白喬墨和金子小蛇都豎著耳朵聽,看,就連金子小蛇都被帶壞了,唯有小晶這隻玄晶龜,一如既往地睡覺了。
容秋抿抿唇道:“他們說我是他們撿來的,他們養大我,我就該給他們當牛作馬一輩子報答他們,我、我也沒彆的地方可去。”
風鳴同情地拍拍他的肩,留在他身邊的時候,風鳴還注意每日給他食物,畢竟這位可隻有聚氣境,不按時給身體補充能量可不行的,會餓的。
飛舟飛得並不快,因為風鳴想在到達鳳舞島之前,先幫容秋身上毒素清除了,容貌能恢複更好。
他就想看看容秋到底長得怎麼樣,以致將臉毀成這般程度。
就如風鳴所說,這些毒素對其他煉藥師來說,可能有些麻煩,可對接受過鞏騫指點的他,就不是很難了。
在飛舟上,風鳴檢測過容秋身中的都是哪些毒素後,就製訂了一個解毒方案,先解哪種毒,後解哪種毒。
就在飛舟快要到達鳳舞島時,容秋也切身感受到身體輕盈起來,從未有過的舒暢,真的輕鬆極了。
風鳴還現場煉製了一爐複顏丹,這種丹藥他以前根本沒煉製過,不過手裡有丹方,又在之前島上買齊了複顏丹需要的靈草。
複顏丹本身又不是多麼複雜,隻是四品丹而已,因而對風鳴來說不要太輕鬆。
丹藥出爐後,風鳴直接就將一粒極品複顏丹彈進容秋嘴裡,容秋的嘴巴不受控製地張開,極品丹藥立即化作暖流流進他身體裡。
隨即,他就感覺臉上皮膚在挪動,有麻癢感覺。
“自己照照鏡子,也許你自己都沒見過你自己真實的容貌吧。”
容秋立即掀開帽子,聚出一個水鏡。
他這張臉風鳴看得出,是被人故意用毒毀壞的,不解了體內的毒,臉上的傷也無法修複。
但在毒素清除後,這張臉就很容易修複了,不過一顆四品丹藥的小問題。
容秋就驚訝地看著水鏡裡的自己臉上,不斷往下掉疤屑,疤痕掉落之後的皮膚,與之前的粗糙完全不同,是新生的泛著粉色的肌膚。
容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嘴唇都激動得哆嗦起來,眼裡更是早就含了一泡淚。
當最後最大的一塊疤痕掉落時,一張完好的臉就出現在水鏡和風鳴白喬墨麵前。
看過這張臉,風鳴和白喬墨再度交流了個眼神,現在這容秋跟那公羊希,除了那雙眼睛,又像了兩三分。
之前滿臉疤痕,根本看不出容秋眉心間的紅痣,但風鳴和白喬墨都猜到了,容秋是雙兒,現在修複了容貌的他,眉心間的紅痣也顯露出來了。
風鳴看看這張臉,覺得比公羊希來得好看多了,公羊希的容貌好是好,但因為被嬌寵慣了,那股子傲氣過盛,反而不及眼前這張臉看得讓人舒服。
風鳴再看白喬墨,跟他傳音:“這容秋不會真跟公羊一家子有關吧,你說他到底會是誰的孩子?”
沒等白喬墨回答,風鳴又說:“白大哥你要不要再製作一張血緣檢測盤?”
白喬墨笑著回答:“好吧,我再製作一張,反正不費什麼事。”
彆說風鳴了,就是白喬墨也被勾起興趣,想知道公羊島主家的故事,究竟狗血到什麼程度。
人都送到他們眼麵前了,不弄個清楚怎可能安心做其他事?
之前那張送給百曉堂後,白喬墨不覺得自己需要用到這種東西,所以也就沒再製作,身上沒有存貨。
容秋還在照鏡子,不敢相信自己真實容貌是長得這樣的,看著自己完好的臉,有些不舍得離開水鏡。
等意識到看了時間太長時,他臉紅了,擔心自己這樣的動作是不是顯得自戀了。
風鳴笑道:“你這張臉需要先遮掩起來,不然可能容易被人盯上。”
容秋不好意思道:“我聽前輩的安排。”
白喬墨丟過去一塊玉佩,教容秋怎麼使用後,容秋用上後,那張臉就變得普通起來。
容秋猜,兩位前輩自己也用了吧,他以為這樣的前輩肯定是驚才絕豔,容貌也會過盛,不可能這麼普通的。
“前麵就是鳳舞島了,準備登島吧。對了容秋,你得習慣把臉露出來,然後挺起胸膛走路。”
風鳴提醒容秋,之前因為容貌醜陋的緣故,容秋習慣了含胸低頭走路。
容秋努力挺了挺胸膛,衝風鳴露出感激之色,他知道風鳴為了自己好。
443碧海城城主之爭
443碧海城城主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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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島是座大島,麵積規模超過了碧海城,島上除了最大的鳳舞城外,還有其他幾座城鎮。
風鳴和白喬墨帶著容秋,直接去了最大的鳳舞城。
這期間,風鳴和白喬墨跟碧海城的海大少也溝通過了,跟他報備了下安全外,也有無法看現場,但可以通過海大少間接圍觀下碧海城那邊動靜的意思。
三人在鳳舞城暫時安頓了下來,碧海城那邊的海兆淩,接到來自風鳴白喬墨的傳訊時,心中的驚訝,因為在場沒有外人,就直接流露了出來。
“海師兄怎麼了?誰來的傳訊?”江如昭關心道,海師兄是在查看聯絡珠之後,露出驚訝表情的。
海兆淩握著聯絡珠,驚喜道:“風鳴和白喬墨兩個家夥,從那地方出來了,剛跟我報備了平安。”
江如昭也驚訝:“竟然出來了?還能跟你聯係上,說明離得並不是太遠?”
海兆淩連連點頭,並得意洋洋,這說明他們關係好啊,所以出來後就第一時間跟他聯係報平安了。
海兆淩跟江如昭咬耳朵:“他們恰好落在鳳舞島附近的海域,準備暫時在鳳舞島那邊住一陣子,不回碧海城了。
風鳴還跟我說,他們在那邊發現了很有意思的事情,等這件事水落石出後,會詳細告訴我們的。
他說,這件事跟公羊島主祖孫倆有關。”
江如昭聽得哭笑不得,碧海城這邊不知多少方勢力的修者在尋找他們的下落,他們居然還有閒心在鳳舞島那邊關注旁的事情。
“公羊島主不還沒回去麼。”
海兆淩撇嘴道:“遲早要走的,這裡又不是他們公羊家的地盤。”
江如昭知道海師兄為何這麼說,因為這還是碧海城海家的地盤,公羊島主的孫女公羊希,每回見著海師兄都毫不客氣。
甚至跑到自己麵前指手畫腳,認為海師兄配不上她,甚至眼神裡隱隱透著對她的不屑。
江如昭心裡也不痛快,因為不想惹事,所以儘可能避著那位公羊大小姐了。
她其實同海師兄一樣,希望這對祖孫倆早點回他們自己的地盤。
江如昭安慰海師兄:“是啊,他們會回去的,”並轉移話題,“就不知道風大師他們在鳳舞島上發現了什麼。”
原本為轉移海師兄注意力的,但這麼一說後,江如昭也好奇起來。
風鳴和白喬墨兩個外人,初至鳳舞島,能發現什麼跟公羊祖孫倆有關的事?
就在這時,鄭修者匆匆過來報信:“海少,城主那邊出事了,海嶼帶上幾個海家族老對城主發難了。”
海兆淩一聽就跳了起來:“快快,我們去父親那邊,該死的混蛋,我爹虧待他們了嗎?”
居然還有海家的族老跟著海兆豐父子倆一起對他爹出手,海兆淩哪裡還顧得去想風鳴他們的事,火急火燎地往外趕。
哪怕這些人的陰謀早在他爹掌控之中,可海兆淩還是擔憂。
江如昭比海大少冷靜些,路上問鄭修者:“鄭叔,我師父和公羊島主他們呢?他們沒有出麵阻攔嗎?”
鄭修者了解過這些情況了,道:“沐長老想出麵幫助城主的,但被公羊島主攔下了,公羊島主認為這是海家內部事務,外人不應該插手。”
海兆淩一聽更氣得罵罵咧咧,江如昭也了解形勢了,想必靈霄宗的那位長老是袖手旁觀,兩不相幫了。
江如昭的心沉了沉,如果不是海伯父先一步發現他們的陰謀,如果讓他們陰謀得逞,海伯父和海師兄的境況會非常糟糕。
鄭修者和另兩位海城主安排給兒子的修者,護著海大少和江如昭趕到出事地點。
如果風鳴和白喬墨在這裡,便會發現,海嶼私底下下的工夫可不小,不僅拉攏到幾位海家族老站在他一邊,還將城主府的供奉拉過去一半。
因而就算有供奉站在海城主一邊,也被其他供奉攔下了。
海兆淩到來時就急急大聲叫爹,公羊島主帶著他的寶貝孫女站在高空中看戲。
公羊希看到海兆淩出現時就嘲諷出聲;“海兆淩你這個廢物,真不知你爹不再是海城主時,你以後還怎麼在碧海城擺海大少的威風。”
海城主眼裡閃過冷意,此時過後,碧海城與鳳舞島之間的關係,他也要重新考慮了。
公羊島主放任他孫女嘲諷自己兒子,可見公羊島主又何曾將他這海城主當回事,否則怎會不出聲阻攔。
就這樣他曾經還想過將這孫女嫁給他兒子,真是異想天開。
海城主出聲道;“淩兒,你且先站一邊,沐長老,我兒與如昭就先托付給你照顧了。”
沐長老瞥了公羊島主一眼,然後伸手將徒兒與海兆淩一起叫到她身邊,道:“海城主放心,誰敢欺負我徒兒,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我天音宗的弟子,可不是誰都可以欺辱的。”
海兆淩不是她徒弟,但也是天音宗弟子,她維護天音宗弟子,天經地義。
江如昭立即拉著海師兄飛到她師父身後,她知道唯有師父身邊最為安全,免得海師父被對方拿住用來要挾海伯父。
公羊希再度嗤笑出聲,在她眼裡,海兆淩就是個沒用的廢物,還要靠女人來保護。
所以她堂堂鳳舞島大小姐,怎可能看得上這種軟蛋廢物,給她提鞋都不夠格。
她好心提醒江如昭,結果這女人還不領情。
再外麵,百花穀洛穀主和她弟子洛元夏,則是笑顏如花地看著這場大戲。
洛穀主指著前方局麵,問身邊弟子:“徒兒,你說此次誰能勝出?碧海城的城主會不會換一個?”
洛元夏輕笑道:“徒兒彆的不知,但知道碧海城的城主,依舊會是海城主。”
洛穀主頓時愉悅出聲:“可不是,不管是海嶙還是海嶼上位,可不都姓海麼,碧海城的確還會屬於海城主的。”
這對師徒的對話可沒讓鳳舞島大小姐有什麼好臉色,鄙視地看了這對師徒一眼,不屑道:“隻知道勾引男人的一對賤貨。”
百花穀穀主將手裡的一朵花給掐碎了,麵上還維持著笑容,似乎不跟這小姑娘一般見識。
洛元夏的功力就沒那麼深了,眼裡閃過恨意。
在她看來,公羊希又有什麼好得意的,她也不過是仗著有個島主祖父罷了,其實跟她瞧不起的廢物海兆淩又有什麼區彆?
她身邊的鳳鳥難道是憑她自己實力收服的?誰不知道是靠她祖父的威懾,鳳鳥不得不從。
離了她那祖父,公羊希又能比她好到哪裡去?甚至會還不如自己,至少她是憑自己能力讓師父收為徒弟的。
海城主一甩袖擺道:“海嶼,動手吧,就讓我看看你有什麼能耐,來搶我這城主的位置。”
海嶼笑道:“堂兄,城主之位,能者居之,弟弟也想試一試有沒有這能耐坐上城主的位置,隻好得罪堂兄了。”
海兆淩氣得大罵:“好不要臉的賤人!”
海兆豐得意道:“堂兄,希望你等會兒還有力氣繼續罵,不過你放心,等我爹坐上城主之位後,弟弟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堂兄你的。”
海兆淩怒罵:“賤人,都是忘恩負義的賤人,碧海城的城主之位什麼時候成了海家的私有物了?我爹坐上城主府位置之前,有海家什麼事?”
有部分海家族人聽了不忍,確實在海嶙成為海城主之前,海家也隻是碧海城的世家之一,碧海城從來不屬於海家的。
但也有許多海家族人憤怒地瞪視海兆淩,他們早看不慣海兆淩這廢物了,沒有他爹,這廢物憑什麼能踩在他們頭上?
沐長老心知,海兆淩雖然罵得難聽,但說的卻是實情。
在海嶙成為碧海城城主之前,這碧海城可沒海家什麼事,說海家這些站在海嶼一邊的族人忘恩負義,一點不為過。
她不知道,明明海嶼實力並不及海嶙,他有什麼底氣跟海嶙較個高下的?還是說他早在海嶙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中央,兩人一起出招鬥了起來,海嶼誌得意滿,他就等著海嶙什麼時候發現自己身體的真實狀況,到時就可以欣賞到他的驚愕之色。
想到這樣的場麵,他心中就快意極了,以後這偌大的碧海城,就屬於他海嶼的了。
然而,現實卻與他展望的相反,從打鬥一開始,海嶼就落入下風,海嶙因為海嶼算計他們父子的事,出招狠厲無比,將海嶼逼得步步後退,叫其他在更外圍圍觀的修者看得驚訝。
就這?就這還敢跟海嶙搶城主之位?
海嶼心裡對自己沒有一點逼數的嗎?
公羊希也看不明白了,於是問她祖父:“祖父,這是怎麼回事?”
公羊島主除了寵孫女寵得無底線外,其他事情上還是能看得清楚的:“等著吧,海嶼敢動手,肯定有後招。”
公羊希知道了:“這麼說這也是個小人?海嶙他輸定了?”
公羊島主道:“不然呢?”
公羊希又嗤了一聲,就算海嶼贏了,在她眼裡也是個無恥小人,她鳳舞島大小姐也不會高看海嶼一眼的。
漸漸的,海嶼也察覺到不對勁了,海嶙仍在用元力大招攻擊,並沒見元力枯竭跡象。
反倒是他自己,越來越力不從心,這是怎麼回事?
就這麼一個分心,海嶙一個大招擊中他,海嶼從半空中掉落下去,怎麼也無法控製住自己身形,他慘叫了一聲,隨後重重地砸在地麵。
“爹!”海兆豐驚呼著飛過去,仍舊來不及接住他爹。
海嶼吐出一口血之後,臉上露出驚駭之色,他竟半點都抽不出丹田內的元力了。
他慌忙檢查自己丹田,驚恐地發現自己丹田被冰封住了,再抬頭看向下飛來的海嶙,不可思議的念頭出現在他腦海中,脫口而出道:“是你!是不是你乾的?”
海嶙就在半空中俯視著他,冷冷道:“我乾了什麼?是因為我沒喝下你摻了冰魄凝珠的酒水,還是我兒親自送到我手裡的嗎?”
冰魄凝珠?在場修者聽到這幾個字眼都驚了,尤其是原本並不覺得海嶼能是海城主對手的人,現在終於明白海嶼為何有底氣搶城主之位了。
原來他竟事先用冰魄凝珠來暗算海城主。
不過海城主為何沒中招?
海嶼大急,為何冰魄凝珠中招的症狀出現在他身上:“你胡說,是你,是你暗算我,我早知道你看不慣我堂弟了。”
海城主仰天大笑,隨後臉色又一冷:“本城主想對付你一個廢物,需要用得著暗算?從今往後,看看這海家誰才是廢物!”
隨後海城主一掌揮出,海嶼以為衝自己而來,然而絲毫調動不了元力,根本躲閃不了。
豈料隨後被擊飛出去的並不是他自己,而是他身邊的兒子海兆豐。
海兆豐大口吐血,砸進地裡後,驚駭地發現自己體內經脈丹田都毀了。
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後,海兆豐兩眼一翻昏死過去了。
眾人這才知道,海城主真正想廢的是海光豐,原來這海兆豐背後罵過海大少是廢物的嗎?難怪海城主如此動怒,要讓海兆豐自己嘗嘗廢物的滋味了。
現在海嶼和海兆豐這對父子,真的成了對廢物父子了。
冰魄凝珠的冰冷封效果,可不是那麼好解除了,一日不解除,海嶼就一日無法使用元力,不是廢物又是什麼,他兒子海兆豐更是一身修為被廢。
其他站在海嶼一邊的海家族老和城主府供奉,都為眼前的一幕震住了。
隨後他們就被嚇住了,他們能不知道站在海嶼一邊背叛海城主的下場嗎?
隻是他們之前以為海嶼必勝,他們就能享受到站在海嶼一邊的勝利果實。
可現在最嚴峻的現實來了,他們兩腿發軟,如果不是有修為支撐,這會兒就會後怕得癱軟在地上了。
公羊祖孫倆驚呆了,這局勢的發展跟他們想的一點不一樣,海嶙怎麼沒有中招反而給算計回去了?
公羊島主的理智回來了,他怎就小看了海嶙這個人了,這人除了寵愛他那廢物兒子外,身上哪裡有什麼缺點?
早該知道這人是個老狐狸的,公羊島主這時有點後悔攔住沐長老了。
當然他也就後悔那麼一點,因為他身為鳳舞島島主,就算將海嶙得罪了又如何?他堂堂鳳舞島島主,需要對海嶙退讓?
之前會出手阻攔,其實看戲的意味更重,此次還想小小回敬一下此前海嶙拒絕與鳳舞島聯姻之事。
在他看來,他孫女最優秀,願意跟海嶙聯姻,那是看得起他們父子,誰想海嶙不給臉,那他也不客氣了。
“走。”
百花穀洛穀主,一看海嶙竟沒有中招,反而是海嶼身中冰魄凝珠,第一時間就帶著洛元夏閃人了。
444公羊島主的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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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嶙父子危機解除,碧海城事結束之後,海兆淩空下來就不停地給風鳴白喬墨發傳訊,仔細向他倆描述當時情景。
於是,風鳴就老半天都捧著聯絡珠不動的,不時還發出笑聲,如果不是知道他手裡捧著聯絡珠跟外人聯係,容秋還以為風鳴被人控製了呢。
“天,公羊島主事發之時竟還出來攔住了天音宗沐長老,他就在一旁看好戲。”
白喬墨暗道,難怪後來海嶼這個碧海城城主,和鳳舞島關係還挺不錯的,就是因為這層關係吧。
“海城主解決了海嶼父子後,百花穀洛穀主和她弟子洛元夏,是第一個跑路的,海大少想起她倆時,她倆早不見人影了,她們這對師徒是做賊心虛吧。”
白喬墨點頭:“想來是的。”
從海大少那裡了解完全部情況後,風鳴感歎道:“這下海大少得意了,以後碧海城地界上,再沒誰敢小瞧他了,之前罵他廢物的海兆豐,被他爹直接給廢了。
想來海城主這也是做給其他人看的吧,就連公羊島主祖孫倆也在當日就離開碧海城了。”
白喬墨道:“他們再厚顏,也無法待下去了,當然得回鳳舞島了。”
風鳴嘖嘖感慨:“真不知公羊島主乾嘛插手此事,難道是因為以前跟碧海城聯姻不成,就將海城主父子倆給記恨上了?可他孫女不也看不上海大少麼。”
鳳舞島大小姐對海兆淩的鄙視看不起,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
難道在公羊島主那裡,隻能他孫女嫌棄彆人,就不允許彆人看不上他孫女嗎?如此霸道的嗎?
白喬墨失笑,公羊島主極度寵愛孫女之名,是他曆經兩世都沒改變的地方,而且名聲在外。